第110章 尋蹤
2024-10-21 13:15:03
第110章 尋蹤
戴松大喜過望,踩著滑雪板一路踢踏到那雪洞旁邊。
就見一隻通體灰色短絨,唯獨小臉兒是白色的小獸正僵在雪坑裡。
是大皮(紫貂)!
興許是見戴松都湊到跟前了,二憨便也搖頭晃腦地跟了上來。
見戴鬆手里拿的小玩意兒,它的黑鼻嘎抽了抽,旋即好奇地湊到跟前。
「呼?」這啥玩意兒?
看二憨傻不愣登研究大皮的模樣,戴松嘴角一勾,趁它不注意,悄悄解了夾子,將大皮猛地往二憨眼睛上推去。
二憨的倆小眼睛本就各自放哨,沒有重要情況絕不輕易聚焦。
這會兒勉勉強強才聚攏到一塊兒,看東西都帶重影的,戴松突然這麼一下子,它哪裡躲得開?
小眼睛一下就被毛皮「扎」到,旋即猛地蹦了起來,朝後一路狂退。
「吼!吼!」
「哈哈哈,眼睛疼嘛?」
「呼~」
二憨小眼睛眨巴眨巴,坐在雪裡裝模作樣地用爪擦了擦,
它爪子明明還差了好幾公分才能夠到眼睛呢,愣是整得和真能擦得到一樣。
「吼!」
二憨感受了一會兒,發現眼睛確實不難受,立馬來了興趣,溜達到戴松身邊,扒著戴松一個勁兒的聞他手裡的大皮。
「嘿~知道這是好東西了吧,別舔別舔!」
戴松故作生氣地錘了下二憨腦瓜,見它眯縫小眼兒,露著舌頭往後縮,卻又很不甘心的小表情,便挼了挼它的腦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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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吼!」
二憨還是頭一次見戴松傻笑,一時間只覺得毛骨悚然,立馬向後蹦跳,生怕慢一步戴松會幹出啥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戴松還以為小二憨只是在催促他快點動身前往下一處夾子,便急忙將大皮收好,踩著滑雪板一路追趕。
大皮這玩意兒之所以價格高昂。
一方面,是因為毛皮質地,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數量稀少。
上次布置的七個夾子,今天全部溜了一遍,也就兩個有中貨。
其中一個特麼的還是只雪兔子。
看二憨倆小眼睛都眼兒了,戴松便把那雪兔扒了皮給二憨。
這給二憨美的,立馬雙掌捧著兔子,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小小一隻雪兔連著內臟也不過五斤的玩意兒,愣是被它吃出了大馬鹿的感覺。
就連那些纖細的兔骨頭,它都要一一嚼吧兩下。
「咋啦二憨,這幾天沒吃肉啊?」
「呼~呼!」二憨舔舔嘴筒子,很是不舍地拱了拱戴松的手。
那渴望的小眼神,就差把吃膩野豬肉這句話給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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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你慢點啊!」
雖說戴松前世刷手機刷到過什麼海克什麼玩意兒的急救法可以管這個,可二憨兩百來斤的大體格子是真的讓他有心無力。
「吼!吼!」二憨一追上來就在戴松旁邊蹦躂個不停。
兩個小眼睛聚焦在他手裡那個啃了一半的粘豆包上,渴望的都快淌出水來。
戴松嘴角一歪,又啃了兩大口,旋即朝二憨晃了晃手裡剩下的一半,
「想不想吃?」
「呼吭~」
也不知道二憨是不好意思,還是撒嬌呢,聞言它愣是往地上一趴,腦袋往雪裡一插,就像行了個跪拜大禮。
看的戴松差點就憋不住笑出來。
「給你吃可以,但是咱現在往山上走,你可得機靈著點,注意聽我的話,可別滿腦瓜想著報仇,別給咱倆都帶溝里去知道不?」
二憨耳朵撇了撇,見戴鬆手往回收,它急忙蹦了蹦,哼哼唧唧,急的都快說人話了。
「行行,吃吧,慢點啊!」
戴松把粘豆包掰開,放在手心,二憨立馬人立起來,搭著他的胳膊舔舐他的手心,三兩下,連手心的碎渣都給掃光了。
「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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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沒了!」戴松沒好氣地敲了下二憨腦瓜,給它錘了個大劈叉,
「幹活兒,看你那樣子,野豬估計也吃膩了,看看今兒能不能打到點東西換換口味!」
「吼吼!」
一聽要打圍,二憨頓時喜的不行。
繞著戴松轉了兩圈兒,旋即咬著戴松撐雪的棍子就往前頭沖。
都說北邊的雪橇都是狗拉的,不過那只是平地,而今天,戴松卻在山上體驗了熊拉滑雪板。
雖說速度很一般(比自己走快點有限)
但十里山路只消耗一個半粘豆包,這樣的性價比真的很高。
而二憨的耐力也在此間顯露出來。
別看它身子粗,幾乎沒脖子,爪還短。
一跑起來渾身的肉都跟著顫悠。
可偏偏就是這種身材。
拽著戴松從山腰,一路七拐八繞跑到接近山頂的老林子邊緣。
「吼~呼呼~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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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條件反射地抖下肩頭的56半。心說二憨之前還興沖沖地拉著他往山上走,這會兒突然就縮到屁股後頭,挨打的地方怕不就是這裡?
「別推別推!」
「呼!」
「噓!」
二憨撅了撅唇皮子,倆眼睛滴溜溜開始放哨。
「二憨,你是不是就在這片挨的揍?」
聞言,二憨被戳中了委屈事,小眼睛一下就朦朧起來。
「吭~吭~」
它很是親昵地蹭了蹭戴松褲腿,旋即邁開步子跑到一個雪丘上頭,交錯著短腿兒,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威風的姿勢。
戴松不解。
好端端地咋突然學隔壁屯的吳老二呢?
那傢伙走路都走不好,兩條腿就和練了左右互搏似的,走不出三步道兒就能給自己絆在地上,二憨四條腿,有時候還不老聰明的,這個時候絆在一塊兒那還得了?
他急忙往二憨那趕,可沒走兩步,就看它開始扭大屁股。
這是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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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興許,那天它就是這麼嘚瑟,才挨的揍吧。
戴松抿緊嘴,小心觀察起四周,確定周圍沒動靜後,這才把目光重新落回到二憨那邊。
就見它追著自己的小尾巴原地繞起了圈,結果沒轉幾圈兒,尾巴沒追打到,先給自己轉暈在地上。
「干哈呢!」戴松敲了下二憨腦瓜,旋即輕聲道,「快起來!」
二憨趔趔趄趄撐起身子,還沒站穩,黑鼻噶就情不自禁地抽動,倆小眼睛也有了聚焦的趨勢。
有情況!
戴松端起槍,他身旁的二憨也進入了狀態,明明胖的都浮囊了,卻依舊腳步輕悄地溜達到一處雪丘後頭。
戴松眯起眼,解開滑雪板跟在它身後。
時不時觀察下頭頂,以免和遇到猞猁那次一樣,吃了視野阻礙的虧。
等一人一熊在雪丘後頭蹲好以後,就見遠處的林間走出一隻小獸。
它看著有些像獐子,卻是通體青灰,伴有有少量褐色斑點。
兩根犬齒探出唇外,被四周的白雪反射過去的光一照,寒光閃閃就像兩把匕首。
是原麝!
戴松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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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肚子底下有個小鼓包,那裡面可存著價比黃金的東西——麝香!
這玩意即是名貴香料,同時也是珍貴藥材,不僅能消炎鎮痛,對心腦血管也有很大裨益,更有研究說它能抗癌,至於有沒有效果,戴松就不知道了。
但這麼珍貴的東西,說白了就是麝的分泌物,也是出了名的難取。
前世戴松也沒遇見過,只是聽李慶海說,取麝香,不論是當香料用還是藥用,都不能殺麝,必須活取。
據傳說,麝這玩意兒一旦受傷,就會在死前咬破香囊吞下麝香,寧死都不讓人得到。
想獲取就只能攆著它,將其累趴。
故而過去老攆山人發現了麝,身邊都得帶七八條狗,一次兩隻,這樣交替著放狗,才有機會把麝給累癱。
到時候攆山人只需要拿個細勺子探進它的香囊里往外掏就可以了——香到極致就是臭,想想那玩意兒整天包在皮里,扣出來新鮮的能好聞的了麼。
另外也別看麝長了兩根尖銳犬齒,其實它的膽子很小,只敢對同類雄性重拳出擊,一旦遇到別的動物瞬間就只剩裝飾作用。
想到這,戴松拍了拍二憨腦瓜,「去,攆它去!只攆啊,千萬別啃!」
「噗?」
二憨撅起唇皮子,一隻小眼睛緊緊盯著前方,另一隻小眼睛打量著戴松,內里滿是疑惑。
戴松臉一唬,
「這玩意兒吃了小命就沒了知道不?它可危險的狠,你可別隨便碰它,攆它!累趴它!然後交給我!期間要是發現不對勁,立馬回頭找我,明白不?」
二憨終究是在這片挨的打,在別的獸地盤上,該囑咐的還是得囑咐。
而二憨眨巴眨巴小眼睛,腦瓜里也不知道琢磨啥呢,旋即就見它站起身,也不整偷襲那一套了,大吼一聲後就猛的從雪丘後頭躥了出去。
力道之迅疾,直接給身旁的戴松帶了跟頭,等他跌跌撞撞穩住身形,二憨那一顫一顫的大屁股都快被林子裡的樹給擋住了。
他急忙背起滑雪板,跟著二憨一路追攆。
人力不如熊,僅過去五分鐘,二憨的屁股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他只好尋著腳印繼續追逐。
一直追到下午兩點,爪印蹄印開始交纏,雪地上還出現了撲騰的痕跡。
戴松眉頭緊皺,生怕貪吃的小二憨會嘴饞,壞了他的取香大計。
蒙頭又追了將近半個鐘,就見前方林間兩大一小蹲著三個身影。
戴鬆緊張。
小的那個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麝。
大的那坨也好認的很,是二憨。
不大不小的那個是個啥啊?
他一腦瓜問號,端起槍緩緩靠近,可沒走兩步,那身影就猛的站起身看向他。
竟然是一隻東北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