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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合作獵狍子(7000字二合一)

2024-10-21 13:15:33
  第122章 合作獵狍子(7000字二合一)

  在戴松趕到之前。

  花菇跟在狍子身後,奮力追攆。

  它和狍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於在一片突然陡峭的山壁前,狍子踏入了超過它腿長的積雪,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山壁前勁風獵獵。

  無數雪花被裹挾到此處,然後被山壁阻攔,形成了此地深厚的積雪。而花菇則憑藉輕盈的身量仍舊能夠在雪上奔走,一鼓作氣追攆上去,咬住狍子的耳朵死命撕扯。

  狍子吃痛,發出刺耳嚎叫,僅是一下便從雪裡躍了出來,花菇也不曾想到狍子竟然還能蹦竄,冷不丁地竟是被狍子拉帶到了空中,旋即出於本能,它及時鬆口並靈巧轉身,和狍子雙雙落地。

  狍子大半身子幾乎都落在雪裡,花菇則稍好些,身輕腿長,長腿還有大半露在外頭。

  見對方個兒小,這狍子也是發了狠,在雪裡一竄竄地朝著花菇跳來。

  被一個枯瘦的小東西追攆了一路,縱使是狍子也惱怒的不行。

  一臨近花菇,便屁股朝它,不斷撂踢後蹄。

  啪——

  積雪四濺,花菇靈巧地躍向一旁,狍子高昂腦袋,見其從側面衝來,趕忙擰背,又是一蹄。

  如屏障般爆散的積雪頓時阻礙了視線,只是一瞬的遲疑,花菇刺破屏障,宛若一隻利劍,筆直地戳向狍子前腿根部。

  一口,直咬的那狍子嗷嗷叫喚,不斷轉圈兒,任憑它如何踢蹬後腿都無法傷到花菇。

  一狗一狍便在雪裡焦灼地劃上了圈兒,彼此都拿對方沒有半點辦法。

  「吼!吼!」正當花菇和狍子死磕之時,二憨呼著如柱白霧出現在不遠處的崗梁子上。

  它小眼爆射出精光;

  戴松果然沒有忽悠俺!俺真的追上了!

  見花菇拿不下狍子,二憨再次感受到了體型大的好處,撅著唇皮子,嚎嚎著沖向那被花菇牽制住的弱小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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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憨美美地想著,它衝到狍子身側,人立的瞬間,小眼狡光畢露,

  以為幫手到來的花菇竟是被二憨直接悠飛,打著旋兒撲進了不遠處的雪堆里。

  「吭!」

  二憨唇皮得意撅起,它要使勁拍狍子了,提前讓花菇往邊稍很合理吧!

  萬一這一掌下去誤傷了花菇怎麼辦?

  可下一刻,狍子那堅硬的蹄子卻是結結實實踹在了它的臉盤子上。

  一蹄,兩蹄……

  沒有花菇限制身位的狍子這會兒也是豁出去了。

  又是狗,又是熊的,它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一秒不到的功夫,二憨兩頰亂七八糟挨了那狍子五六蹄,其中一蹄踹中了它脆弱的鼻根,兩個小耳朵也在這一下下強而有力的踢擊中晃悠得和小麵餅子似的。


  噗——

  二憨仰面摔在雪裡,小眼睛還保持著之前的歡喜,睡得無比安詳。

  見小熊被撩翻,狍子信心大增,沒有第一時間跑路,而是朝著小熊靠了靠,哐哐又是兩蹄子,瞅對方蔫嗒嗒的沒動靜,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朝它奔來的花菇身上。

  有了上次被咬的經驗,狍子不再隨意出蹄,脖子後擰,整個身子都側彎成U字形,始終保持花菇子在它後蹄的攻擊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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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進,它就退,退不可退,那就調轉方向朝著二憨那邊再退。

  倒不是花菇記仇使壞。

  剛剛在撲進雪裡之前,二憨挨的那通踹它看的是清清楚楚,得虧二憨提前給它掀飛,不然這幾腳踹在它身上,搞不好就要斷幾根骨頭了。

  而此刻退往二憨這邊,無非是小腦殼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它後爪剛一碰到二憨便突然擰過身子,閉著眼睛齜著牙,縮著耳朵,儘量降低阻力,整個嘴筒子都扎進了二憨臀瓣兒里。

  「吼!」

  「睡著」的二憨頓時從雪裡卷腹坐起,欲要檢查屁股。

  而被它冷不丁這麼一嚇,狍子早就繃緊了的後蹄條件反射般踢了出去。

  篤篤——

  二憨腦殼又結結實實挨了兩腳,可這次它並沒有再被踹倒。


  一隻成熟小熊是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而且,它真被踢惱了,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菊門和歪著舌頭朝它搖晃尾巴的花菇,怒吼一聲便揮爪向狍子。

  「吭!!」

  一爪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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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憨氣的不行,忙翻身爬起,撞開積雪朝著狍子衝去,後者一時間被二憨這股兇悍氣勢嚇清醒了,急忙回過頭跑路,眼看著要開始新一輪追攆,花菇竟是從二憨身後猛地竄出,借著下坡,四爪踏雪,就和在雪上飛似的,一瞬間便衝到了狍子身側,長嘴一開一合,狠狠鉗住了狍子的前蹄。

  那狍子後蹄兒正好發力,可前蹄被花菇這麼一咬一扥,它頓時失了平衡,一個前空翻摔在雪裡,然後被花菇拖著前蹄兒,難以起身。

  可別看花菇才二十來斤,只要它四爪落地能使上勁兒,發起狠來,拽住這隻狍子完全不成問題。

  「嗚嗚嗚嗚!」花菇嘴裡發出凶戾的嗚咽。

  動物表達友好的方式各不相同,可危險、憤怒、進攻欲這些卻是大同小異。

  二憨一聽這個動靜,立馬加速衝來,也不知是被狍子踹腫了還是生氣,它齜著牙花子,一靠近狍子就人立起來,這一刻,它恨不得屁股上的勁兒都挪到上半身。

  兩掌相撐,朝著狍子肚子猛地一砸。

  噗嗤——

  狍子肚癟腸流!

  不僅如此,還有個圓咕隆咚的紅球從狍子下體裡滑了出來。


  「吼?吭!!」瞅著一命嗚呼的狍子,二憨眨巴眨巴眼睛,伸爪扒拉著那玩意兒。

  這玩意兒啊?還會動捏!

  「汪汪汪!!汪汪!」花菇對二憨擅自動獵物的舉動很不滿,在旁吠叫不斷,見二憨不理,它便上去偷捅二憨的屁股。

  二憨被捅了兩下,對花菇早就提防的不行了,花菇僅是朝它屁股後頭一繞,它急忙機警坐下。旋即得意洋洋地撅起唇皮子,仰頭吼吼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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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

  「汪汪!」

  「沒事兒吧!」戴松沿著二憨登山路線爬了好久這才終於趕上兩個傢伙,見它倆精神頭十足,便急忙滑過來。

  狍子死不瞑目,半邊肋都癟了,腸子被擠了出來,還有個紅紅的囊,另一頭直連到狍子的下體裡。

  「喲!」戴松蹲下身,戳了下那玩意兒,嘴角勾起,「狍子胎!」

  後世人都只知道鹿胎能調經養氣,治療不孕,殊不知,狍子胎其實也可以,只是相比鹿胎,效果稍微差一點。

  但一切效果不足都可以通過加大劑量解決。

  這一夥狍子裡,這一隻體型最小,連它都有狍子胎,那其餘三隻母狍子必然也有。

  如此想著,他樂呵呵抽出侵刀劃開狍子肚子,將臟器剖出,心肝一分兩半。

  從狗幫的角度來說,打下獵物,肯定要先獎勵頭狗的,但二憨和花菇這倆小傢伙這才剛見面,地位哪裡能這麼快定下來?


  而且從狍子身上的傷痕來看,二憨花菇都參與進來了,過程他也沒目睹,很難說誰功勞大,誰功勞小,厚此薄彼在獵幫裡頭是大忌,也會間接導致滑頭的產生。

  於是,戴松俯身招來兩個小傢伙。

  「汪~」花菇跑得快,一下就衝到戴松身邊,看著那冒著熱氣兒的心肝,它知道這是給它吃的,激動的小尾巴把身後的雪都掃出了一個扇形。

  「吼吼!」二憨一看花菇這個樣子就嫌棄的不行,往花菇身邊一蹲,還故意用大屁股將它擠開,見它只能圍著戴松和自己轉圈圈,小眼睛立馬眯縫起來,「吭!呼~噗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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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作為把頭,一碗水端平是必須的,他還是同時將兩手提著的心肝分別遞給二憨和花菇。

  有的吃,二憨哪裡還顧得上花菇,它都吃了多少天野豬了,這會兒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口新鮮的,頓時很霸道地扒拉著戴松的手,生怕戴松去管花菇似的,呱唧呱唧啃食起他提溜的心肝。

  花菇就隨意得多,戴松把心肝往雪地上一放,示意可以吃以後,它立馬晃著尾巴吃得噴香,那車座子尖尖一般寬的小嘴,啃起肉來到是兇狠,狍子心這麼結實的肌肉竟是被它一口一口硬生生扯成條。

  也因此吃的慢了些,正吃著狍子心呢,面前的肝就被小賊二憨啃去一口。

  要不是戴松薅住了二憨小耳朵連打帶呵,估計花菇的狍子肝至少要被二憨吃掉一半。

  即便被偷吃,花菇也不惱,好像提前知道自己吃不完這麼多似的,從沒被二憨啃過的那一邊開始,吃完一大半,它的小肚子就圓鼓鼓地和盈盈的小皮球一樣了。

  看著伸舌頭打哈欠的花菇,戴松伸手,將它從頭挼到尾巴,進行著精神獎勵。

  這次正兒八經的打圍算是開門紅,兩小隻雖然有摩擦,但沒有自己在身邊,竟然能合作干下一隻狍子,一切如他設想的那樣順利,有機會,一定要將這消息和李慶海分享一下,讓老頭子好好羨慕羨慕,說不定還能延年益壽。

  二憨本來還蹲在戴松身旁,眼巴巴瞅著花菇剩下那半拉狍子肝兒,但見戴松挼花菇,醋勁兒一下就上來了,使勁用嘴筒子翻拱戴松胳膊,直到他也開始挼自己,這才滿意地哼唧起來,借著俯身的機會,一伸爪子就將剩下那半拉狍子肝兒扒拉到面前,用小臉兒蓋得嚴嚴實實,小眼睛提溜一轉,發現戴松好像沒注意,頓時咧這唇皮子,埋著臉小心地舔食起狍子肝兒,爭取不發出一丁點動靜。

  這狍子肝兒可真鮮啊~


  二憨美美地想著。

  「這狍子肝兒好吃吧?」

  戴松的話讓它熊軀猛地一顫,忙兩爪一護,埋低腦袋三兩口消滅證據,

  「吭!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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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松敲了下它的腦瓜,

  「二憨,花菇以後就是你的搭子了,你要記住,打圍的時候,我不在你倆身邊,你倆就是彼此最堅實可靠的後盾知道不?」

  「噗嚕嚕~」二憨小眼睛瞥了眼瘦不拉幾的花菇,腦殼上又挨了一錘,立馬老實了。

  「分給你倆的獎勵,你們各吃各的,花菇吃不完,你要吃也可以,但只能是它吃不完,不吃了,你才可以碰,知道不?」

  戴松眯起眼,看的小熊心裡發虛,忙噗嚕兩下唇皮子,昂了昂腦瓜。

  「嗯~聰明腦瓜沒白長,你個子大,以後稍微護著點花菇知道不?它……」

  聽著戴松嘰嘰歪歪地絮叨,二憨小耳朵往後邊一別,木木愣愣打量起四周。

  山壁旁的風很是喧囂,四周除了樹便是白茫茫的雪,二憨眯著眼睛瞅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或許剛剛聞到的那一絲氣味也是從很遠的地方被刮過來的?

  它正這麼想著,戴松則是背起狍子,敲了下它的小腦瓜,


  「走了二憨,時間也不早了,還有四隻狍子要去收呢!這兒可是禿子山,你就不怕去晚了狍子都被吃乾淨啦?」

  「吼!吼!」

  二憨反應過來,忙踩到滑雪板後頭,呼呼地享受起來。

  看著跟在身旁玩命兒奔跑的花菇,它真是美的沒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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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此時在它身後的密林中,一隻額頭禿嚕一塊兒的東北豹從密林中現身,邊啃食狍子的內臟,邊緊緊盯著他們,眸子裡凶光閃爍。

  ……

  五隻狍子,戴松扛了兩隻,其餘三隻全交由二憨馱著。

  本來戴松怕二憨吃不消,打算自己扛三隻的,但二憨兩個小眼睛巴巴地看著,讓它馱狍子,非但沒有失落,反而是腦瓜直甩亢奮的不行,便試探著多給它捆上一隻狍子,看它摳緊了滑雪板上繩兒,穩穩噹噹的樣子,戴松便也放了心,飛快地出滑回溝子山樹窩。

  將三隻小母狍子留下給二憨,戴松轉身欲走,結果褲腿卻被二憨叼住。

  「干哈呀?二憨。」

  「呼~呼!」二憨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那三隻狍子,兩隻前爪在身前劃拉著,就和游泳似的。

  戴松看明白過來了,這是讓他幫忙把這些狍子肢解掉,打算弄進樹窩裡頭。

  這小熊!

  他看了眼手錶。


  3:38

  離天黑還有將近40分鐘的時間,手腳麻利點完全來得及,可轉念一想,感覺二憨都多久不要他把獵物搬樹洞裡了,今天花菇一來它就各種搞特殊來顯擺自己,便逗弄道:

  「二憨,這三隻狍子能放的進去麼~」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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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的下嗎二憨?洞裡都有個背簍了。」戴松壞笑,「你是不是在嘚瑟什麼啊?」

  「吭!」二憨甩頭嚎叫,三兩步沖了回來抱住戴松小腿哼唧不停,大有你不幫俺切肉,俺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而且,它是真沒想顯擺呀!好不容易吃點兒不一樣的,它怕夜裡那群畜生再上它這來把它的口糧全嚯嚯了。

  看著抱住小腿滿地打滾的二憨,戴松也不忍心多逗它,忙給那三隻狍子剝皮分割,沒一會兒便將全部料理好。除了鹿胎裝進了布口袋背在肩上,其餘臟器都和肉一起送進了樹洞。

  趁著戴松在樹上來回的功夫,二憨先一步進入樹窩,在裡頭幫著「收貨」。

  當三隻狍子的鮮肉將它「淹沒」,它更是喜的沒邊兒,眯縫著小眼睛,在裡頭團團轉起圈兒來。

  「你看,差點放不下。」戴松在洞口,笑眯眯得道。

  「吭!吭!吭!」二憨昂昂腦瓜,不住的撒嬌,放得下!俺挪挪腚,俺挪挪腚!

  「行了,時間不早,我回去了,你自個兒慢慢弄吧。」

  「吼!吼!」二憨頓時不依了,猛地一個蹦跳,僅是直接扒住洞口,腦袋伸出來叼住戴松的衣領子。


  「干哈呀?」

  「呼呼~」二憨鬼迷日眼地,咬著戴松的衣服往洞裡拽。

  驚得戴松忙搬弄它的黑鼻嘎,「鬆開鬆開,別給我衣服咬開線咯!」

  「呼呼!」見戴松又爬上來了,二憨這才鬆開嘴,重新滑進洞裡,旋即湊到那兩個圖案前,鼻嘎聞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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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啦二憨,看不明白這個圖啊?這圖多簡單吶~」

  「吭!吼~」黑漆漆的樹洞裡,二憨的小眼睛亮晶晶的,像兩顆星星。

  戴松扒拉在洞口,不知不覺間,嘴角已經勾起大大的弧度,

  「二憨,這是我和你啊。」

  「吼?」二憨眨巴小眼睛,看了看圖,又看了看戴松,伸出一爪扒在圖上,完全不理解這兩個圖案怎麼就是它和戴鬆了。

  明明戴松這麼高大,它也不小個兒,咋就這麼點點,還沒它一個趾頭大捏?

  「你看啊,這個像不像一個人?」戴鬆手伸進洞,挼了挼二憨腦瓜,然後摸黑指了指樹壁上的小人圖。

  「噗噗~」

  戴松把手縮回來,借著夕陽,就看見二憨整個嘴筒子都扎到那個小人兒圖案上聞個不停。

  「那個是你,二憨,是不是很像你,胖墩墩、圓乎乎的~」


  二憨腦瓜里還混亂一片,聞言急忙看了看那兩個挨在一塊兒的蛋,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個破了的蛋,咋就是俺了呢?

  「二憨,這會兒看不明白沒事兒,你只要知道,那個圖案就是我和你就夠了,你要是想我了,就可以看看這個圖,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但這個圖卻可以一直陪著你呀~」

  「吼~」二憨人立起來,輕輕舔了舔戴鬆手,雖然不太明白戴松說的啥意思,但它知道,戴松這是為了它弄出來的,而現在,戴松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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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在這好好的哈,別舔傷口知道不,明天我再看看,能結痂就算好了。」

  「吼!吼!」

  見戴松從洞口出溜下去,二憨急忙從洞裡爬出,一個飛撲直接砸進雪裡,顧不上身上的雪,忙圍著戴松哼唧。;

  戴松說,樹上的圖案就是它,可是,在它被欺負的時候,那小小的圖案也沒動靜呀,不用他出來幫它趕走那些傢伙,只要能像現在這個,摟著它,給它順順毛,它就很開心了。

  它其實也不是很怕那些傢伙的,畢竟那些傢伙除了咬它幾口,也不能把它咋地,

  就是,就是一個熊的時候,心裡特別沒底……

  看著在懷裡撒嬌得厲害的小二憨,戴松也很不舍,奈何他現在也沒有能力將二憨帶回去,只好忍著發酸的鼻子往山下滑。

  「吼!吼!」

  二憨在身後邊追邊嚎嚎,聲音並不悽厲,但混在風裡頂在後背上,仿佛把他的心都一併推擠到腔子邊,一時間胸口悶的不行。

  眼看著已經滑到山腰,二憨的聲音雖然遠了,卻還在後頭飄,戴松只好併攏滑雪板,全速全進。


  衝出去好一段兒,就連花菇都被他甩在身後,他這才側板急剎,等花菇追上來。

  山風裡已經沒有二憨的聲音了,興許是距離太遠,也可能是二憨已經回去了,

  他不敢抬頭望山上看,生怕看到山上那個孤零零的小黑點,於是待花菇追上,便抽了抽發紅的鼻子,緩速朝著團結屯滑去。

  與此同時,下渚屯,謝德發找來了李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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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李慶海抽抽鼻子,「山里狼群四處遊蕩很正常。夜裡把能點亮的燈全亮了,讓鄉親把養的牲口能弄屋裡的先弄屋裡,弄不進屋裡的儘量保護好,狼群除非走投無路,是不是進屯子裡獵食兒的,在那之前,除非搞清楚了狼的具體數量和行蹤,不然很容易打不乾淨狼還結仇。」

  「好!我這就去通知!」

  聽著屯裡大喇叭的播報,坐在炕前的林家兄弟對視一眼,各自都心虛的不行。

  他倆昨晚回來,立馬收拾林繼雄,給他擦洗身子,換上乾淨被褥,這會兒剛歇夠,緩過一股勁兒。

  「老二,攆狼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林繼雄冷不丁發問。

  兄弟二人紛紛咽了口口水,林老二道,

  「嗯呢……我倆將一夥狼,好像有九隻吧,一路引到溝子山,然後碰見熊了。」

  「熊?溝子山多大地方,怎麼有熊?」林繼雄雖猛地心悸,卻也還算鎮定。

  「看樣子是走駝子的。」林老二顫慄回答。

  「走駝子也不該去溝子山啊,那裡面連狍子都沒幾隻,也就難得有大野豬路過。除非是被別的屯的獵人攆了,追跑進去的。」林繼雄看兩個兒子全須全尾,心裡也猜出個大概,「你倆就一路跑回來了?」


  「嗯呢。」林三炮老實巴交點點頭。

  「也不是。」林老二忙補充,「我倆跑到外頭的老林子,突然想起來還沒熏味兒呢,但也不能再回去了,就在林子裡熏了。」

  「火灰啥扒拉乾淨了吧?」林繼雄眼睛微眯。

  「嗯呢。都用雪埋好了!」見林繼雄不追究,林老二懸著的心放下不少,轉而問道,

  「爸,那外頭的狼可咋辦?」

  「甭管,等著。」看著倆兒子不解,林繼雄緩緩開口,

  「你倆已經把狼引到家門口了,這時候千萬不能出屯亂跑。這伙狼不一定會往屯子裡進,所以咱們就等著,等它們尋不到你倆,去別處晃悠。現在戴松風頭正盛,發現狼群,指定叫他去打!名望呼聲太高,他要是敢不去,別想有安生日子,夜裡家窗戶都得讓人砸了!

  你倆就在屯子裡打聽,打聽外頭哪個屯有狼,表現出打狼的想法就好,不必爭,這對咱是一次機會,懂不?」

  林三炮懵懵懂懂,林老二卻是眼前一亮,

  「爸,你是說,到時候,等戴松先和狼掐一波,等他吃癟了,咱再去撈一把?」

  林繼雄點點頭,「差不多,上回你倆不是只打了一隻,剩下的都叫戴松給撈了嗎?這一回,咱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九隻狼,他再能耐,也不可能一次打幹淨!而且多半要損傷!不可能馬上有精力去追攆跑掉的殘狼。

  你倆就默默關注好消息,打聽清楚了,戴松在哪,打死幾隻狼。到時候就去那地方,把剩下的狼撈乾淨就行。

  幹了這一仗,絕對能翻身!」

  「太好了!」林老二勾住林三炮的肩,「還是爸的計謀高!」

  「嗯嗯!等戴松硬幹這一仗損傷了,他也沒資本和咱爭了!哥!到那時候,咱賺錢的機會就來了!爸的傷也能好好治了!」

  「是啊!爸,你就在家等著!到那會兒,我倆一定給事兒料理的利利索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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