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丟戴松家裡
2024-10-21 13:16:03
第139章 丟戴松家裡!
「哥……」林三炮一瘸一拐走到邊上,「咱接下來咋辦?」
林老二沉默,過了十幾秒,長嘆一口氣,「算了,這仨狼崽帶不走也是命里註定,就丟這!咱先好好休息,緩過勁就走人!」
「行吧。」林三炮看了眼兄弟血刺呼啦的左手,「哥,你手咋了?」
「沒大事。」
「俺看看。」說著,林三炮就拉過兄弟的手,一看,眼淚就掉下來了,「媽呀!哥!你滴手!!」
「小事兒,別讓爸知道。」林老二擠出笑臉,可抽抽的嘴角卻難以掩藏。
「嗯!」林三炮顫顫巍巍伸出左腳,「哥,俺也殘疾了……」
「啊?我瞅瞅!」
林老二一下子緊張萬分,當他拆開林三炮包的和粽子似的左腳後,臉色頓時一怔,
「弟啊!你這咋整的啊!讓狼攆上了這是?!」
「不是!」
林三炮委屈的不行,「我光顧著跑,從溝子山邊上過的時候,踩了夾子了!
那大鐵夾一看就是夾熊的!俺就算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那玩意兒啊,直接給俺連鞋子帶大腳豆一塊兒咔下來了……
哥,好特麼疼啊……」
「夾子?」
林老二目光變得凶戾,「團結屯就一個戴松一個獵人啊!」
「昂~」林三炮哭的直抽抽,聞言也是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睛,嘴張了張,卻始終說不出那個想法。
與其說是說不出,更不如說是不甘心。
在同一個人這裡反反覆覆吃癟,現在又拜他所賜,落下殘疾,論誰都不甘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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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俺能堅持!」
林三炮擦了擦眼淚,「俺自個兒來吧哥,一會兒幫你把傷口也包一下,哥啊,你這手可咋辦,那倆指頭就剩倆小枯叉了,東西都難握住了啊!」
「沒事兒,又不是右手殘了,三根指頭照樣端槍!」
「嗯呢……」林三炮蔫頭耷腦,知道這是哥哥在安慰他。
待給哥哥也包紮好傷手後,他往破炕里添了把枯柴,「哥,咱接下來咋辦啊?」
「接下來?」
林老二倚著暖烘烘的炕壁席地而坐,奔波了好久,這會兒稍一安頓,困意就席捲上來,聽到弟弟的問話,他打起精神,道:
「這次咱倆雖然都受了傷,但好歹目標算是完成了,剛剛外頭狼嚎嚎了麼?」
「嚎嚎了,哥,可瘮人了!」
「呵呵,估摸是母狼也找來了,狼王知道狼崽子丟了,嚎的能不慘麼!」
林老二說著,看向地上那三隻狼崽屍體,眼底凶光划過,
「死了也能派上大用場!弟,拿刀來!」
「啊?」林三炮不解,但還是照做。
林老二接過刀,三兩下將狼崽剝皮,開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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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乾糧多少也夠,夜裡把炕燒燙點兒,白天把火熄了,咱倆就窩在這睡覺!
睡到夜裡,咱倆再去屯裡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戴松家!
他家院兒里指定堆著不老少山貨呢!
誰家堆了山貨,咱就把三隻小狼崽屍體丟進去,回頭再把狼皮還有下水往屯口牌坊上頂上一貼!
他就慢慢和這伙狼折騰去吧!」
林三炮眼睛圓睜,拍手叫好,「狠啊哥!
這樣的話這伙狼指定是盯死團結屯了!」
與此同時,戴家。
「爸爸~剛剛啥森音~怕怕~」
盈盈鑽進戴松懷裡,抱著自己的小jio丫子,大眼睛盯著窗外,眼底半是驚恐,半是好奇。
「盈盈不怕~」戴松摟緊了閨女,「還記得上次在婆婆家見過的大灰狼不?」
懷裡的小丫頭點頭如搗蒜。
「這就是大灰狼的叫聲。」
「大灰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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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昂起小腦瓜,
「爸爸?打囊?」
「嗯!」戴松點點頭,接過江衛琴遞過來的小碗,小丫頭立馬乖巧地坐直身子,張開小嘴等著爸爸投餵。
「這兩天看看情況,如果這伙大灰狼一直在咱們屯外表的話,爸爸就去把它們打掉!如果它們只是路過,那咱也不用管它們~」
戴松邊餵閨女邊將想法說出,江衛琴聽了,微微皺起眉頭,
「老兒咂,這伙狼不能像上次那伙似的,堵在屯口要干人吧?」
「弟,這伙狼咋叫的那麼瘮人呢?」戴柏咽下嘴裡飯菜,「我和爸明天還能去拉大網不?」
「是啊哥,大哥和爸明天一早去拉大網,出了屯不能碰上那伙狼吧?」
「別一大早出去了,往後延,別摸黑出門了。這動靜,確實叫的慘,也不知道屯外邊到底怎麼個事兒,保險點,等天亮堂了,再和咱們屯拉大網的一塊兒出去。」
「啊?那你明天和小婉和盈盈還回娘家不?」江衛琴憂心忡忡。
南春婉一雙水潤眸子此時也是充滿了擔憂。
「去啊,明天有大卡車,還是等天亮了才來,當天去當天回,怕啥?」
「大卡車啊?」江衛琴肩膀松垮幾分,「你聯繫過老舅了?」
「沒,是鎮上國營大飯店經理幫咱聯繫的,都安排妥了,媽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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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和嫂子明天也儘量別出門,咱兩家都把門窗關緊點兒,院裡萬一有啥動靜,就當沒聽見。安全第一。」
「知道知道!老兒咂你還不放心你媽麼?你只管料理好小婉和盈盈嗷!我們幾個不要你操心!」
江衛琴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屯外時不時傳來陣陣狼嚎。
整個團結屯,除了戴家心裡有底,睡得安穩以外,其他人家都是輾轉反側。
一個個都決定第二天就去找齊順利,商量這次的狼該怎麼處理。
同樣睡不好的還有永利屯的南家。
南國福夫婦倆躺在炕上是徹夜難眠,尤其是嚴盼弟。
南春婉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心尖尖,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結果小女婿卻在外找了姘頭。
之前還以為,小女婿終於開竅了,現在看,還不是覺得虧欠了小婉,這才順帶著對小婉好點?
可憐的小碗,可憐的盈盈!
嚴盼弟越想越難過,枕頭被淚水沾濕,她就往邊上挪一挪,最後大半長條枕都被她拉了過去,以至於南國福只能枕著枕頭邊邊。
好不容易熬到六點不到,看著蒙蒙亮的天色,夫妻倆紛紛起床,剛出房,就看到了在堂屋裡準備早飯的兒子和兒媳。
「秋雲,夏澤,你倆咋也這麼早起?不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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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俺!奶奶!俺也要幫忙!」
南不住從灶台後邊竄了出來,小臉兒上卡了兩撮灰,就和小鬍子似的。
「好好~」嚴盼弟笑著摸了摸小胖子的腦殼,又心疼起小女兒來。
簡單吃過早飯,太陽也從天邊升起。幾人便抓緊時間前往果園兒。
南家果園兒在永利屯最東北角,占地很廣,有整個永利屯六分之一大小。
在大隊「重組」之前,那邊都是荒地,全是南國福夫妻倆一點一點開墾出來,一顆一顆小樹那麼種出來的。
也因此,之後在分劃上差點就被別人分走。
主要靠南夏澤找對了人,說明了情況,外加嚴盼弟對外從來沒服過軟,而且這事兒理本來就在她這,最後雖保住了果園兒,也讓不少貪心落空的人都和南家不對付上了。
即便這些年,還有不少人因為住的離南家果園兒近,就經常溜進果園偷果子,不光偷果子,還掰樹,逼得南國福每年入秋就要住在果園裡。
所以這會兒幾個人越靠近果園兒,遇到的神色不善的人越多,要不是南夏澤跟在旁邊,這幫人就絕對不是翻翻白眼或低聲嘀咕幾句這麼簡單。
小胖子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給大伙兒「開道」。
那小正步踢踏地,相當板正。
可他小腦瓜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啥自己步子踏的這麼精神,表明了家裡是有喜事了,咋一個個看向他們家的眼神還這麼「怪」呢?
南不住的這個疑惑直到幫著爺爺奶奶將蘋果往門口搬時才得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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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果園附近的全雪平靠著挨圍欄,說話時不停地朝著南夏澤拋媚眼,也不怕把衣服劃拉破了,就這麼「堂堂正正」地把倆大雷個擱在圍欄上。
見南家就小胖子一人好奇地看著她,她努努嘴,頓覺沒趣,
「一年忙到頭,也不知道到底忙個啥。今年動作倒是快,這麼快就把蘋果送出去了~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賺錢喲~可憐南春婉吶~在公婆家過的不好,娘家這邊也不行了,等過兩年回來,真不知道她該……」
啪!
全雪平話說一半,臉上一大團雪花炸開。
就見小胖子背著雙手,被嚴盼弟拉到身後,
「歪嘴娘們!大清早和老鴰婆似的瞎嚎嚎啥?
我家果子怎麼整管你什麼事兒?我家小婉好的很,輪得到你逼逼叨叨?!
你特麼是昨晚喝了niao還是今早迭茅斯裡頭,嗆了個飽?
還沒張嘴就特麼聞到一股子臭味!」
全雪平抹了把臉,嘴角本來就被凍的乾裂,被雪球這麼一砸,更是豁開一道口子,
看著手上的一模殷紅,她氣急敗壞,
「媽呀!小兔崽子!你給我過來!!」
說罷,她不顧一切直接創塌了竹匾圍欄,飛撲向嚴盼弟身後的小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