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做生意名憑本事，氣死活該！
譚少北抱著小兒子，瞧見他就問著，「老三，回來了？」
「這一趟出海撿了海參，有30斤，阿奶給你晾曬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網上來的魚貨賣給啞妹爸了。」
特意解釋了一句，「他不敢坑人，平時該多少就多少，不然我寧肯死了都不會賣給他的。」
魚貨脫離海水養不久，就只能如此。
譚少陽理解的點點頭，順手給他拿錢了。
親兄弟明算帳，該多少就多少，況且老大老二也緊張。
隨後，譚少陽掏出5斤重的野豬肉拿進灶房，全家人震驚的圍過來了，那一大坨的肉，晚上能飽餐一頓了。
譚少北雖然抱著孩子，卻也是攛的最快速的，幾乎是跟著他腳後跟就進了灶房的。
「外婆家有那麼多獵物的嗎？你怎麼每次過去都能拿到一大坨肉回來啊？」
「這玩意賣掉也能賺不少錢吧？」
「空閒了，是不是能過去捕獵賺錢啊？」
譚少陽瞥他，毫不猶豫斷了他的念想，「你就別惦記了，完全就是運氣使然的，舅舅那邊有人挖煤，但我感覺不太穩，讓他們斟酌著。」
「對方開出的工錢太高了，50塊錢一個月，感覺就像開高價勾人過去的。」
「貧困年間，不僅能承包地皮挖煤，還有各種運輸，期間投入的資金不在少數的，感覺就像哄人的。」
「不去挖煤，又沒有別的賺錢活計，阿寧嚷嚷著上山獵物，也是如此才能僥倖獵到的。」
「裝到兩頭狼狗賣掉了，這野豬仔是後頭裝到的，一人留幾斤，剩下的就賣了。」
簡簡單單就把情況交代清楚了。
午飯是譚二嫂掌勺的，一頓海鮮粥，大家都習慣了。
雖然很饞，野豬肉還是留著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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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譚母看中老二媳婦的原因，嘴角再能耐，會護著自己的小家就足夠了。
譚父瞧見，特意找譚少陽叮囑著，「老三，你去把九爺叫來家裡吃飯，早些天麻煩人家了，不能沒有半點表示。」
譚少陽點點頭，早前找人借船，人家二話不說就答應出海的，他們也得表示表示，不然就太沒良心了。
找過去時，九爺推脫著，還是被譚少陽拽去的，「九爺，你可別推辭了，我是真心誠意來叫你的，不把你帶回去，我爸都得埋怨我。」
「早前去找你的時候，你二話不說就幫忙，一家人都對你感激在心的。」
「也就一頓飯罷了，你要不願意去，我們就該良心難安了。」
九爺看他固執的模樣感概著，「順手的事情，哪有必要那麼麻煩，都是隔壁鄰居的，不都是互相幫忙的嗎？」
譚少陽勸道，「我們也不是特意的，就是從外婆家搞到一些野豬肉，晚上燉上，大家湊個熱鬧罷了。」
「咱們都知根知底的，也不會去搞那客套的事，就當是吃個便飯。」
「他們都在家等著了，咱們過去吧！」
譚少陽領人到家的時候，譚父跟著一頓的寒暄，無比熱情的，九爺就不客氣了。
飯菜擺上桌時，一頓野豬肉燉豆角擺上桌，聞著味道都饞，大家邊吃邊聊著，好不熱鬧。
「你們家啊！一家人能夠齊心協力的，也不怪能攢到錢了，我兒子有一半的聽話，就好了。」
九爺兩兒子都成仇人了，一人跟著出一趟海，賺到錢平分，平時兄弟倆都沒話說的，當父母的瞧見，誰不心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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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兒子像仇人一樣，譚家兄弟間卻熱熱鬧鬧的，沒有鬧矛盾，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坐著，歡聲笑語的，這樣的日子就是最期盼的。
九爺羨慕的眼眶都發熱了。
譚父勸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用放心上，瞧著你家大孫子挺孝順你的，把孩子好好教導長大就成了。」
九爺擺手，不願說這個話題了，說起來就心塞，典型的就是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時，屋外傾盆大雨落下了，沿著屋檐下快速的流淌著，雨水砸落在地面上，都露出一個個大泡泡。
風浪很大，在家裡都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都不用去海邊，就能知道是怎麼樣的場景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場大風大浪，村民們也在等待著了，雨一停，潮水一退，肯定都在沙灘上圍滿了。
九爺看著天色感概著，「這大風大浪的，又好些天不能出海了。」
譚父贊同的點點頭，「習慣了就好，不能出海，卻能去趕海，村民們都盼著呢！」
九爺笑了，「可不是嘛，要是天天都風平浪靜的，怕是村民們都怨天尤人了。」
畢竟，大多數村民都是靠著趕海找貨過日子的，一年就盼著多來幾趟大風大浪呢！
一頓飯散去，各忙各的。
譚少陽回房，張興寧在背後尾隨著，透著窗戶看著雨水，皺起眉頭，「表哥，還想過來趕海呢，被這雨水耽擱了，何時才能晴啊？」
譚少陽往床上一躺，手枕在腦後，翹著個二郎腿，一抖一抖的，「想不想賺錢啊？這場雨過後就是賺錢的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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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推上來很多蛤蜊，到時候到海邊刨蛤蜊就能賺不少錢，所以呀！耐心等著吧！」
「你跟著我回來，是碰上好機會了。」
張興寧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期盼的問著，「真的嗎？真的會有那麼多蛤蜊嗎？沒有哄騙我吧？」
「我要是真的能賺錢回家，我媽肯定把我捧起來了，那般的場景，我就是想一想，都能夠從夢裡嚇醒了。」
說著還笑嘻嘻的，自己就把自己給逗樂了。
譚少陽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模樣，笑了，「騙你幹什麼？就你那兩袖清風，褲兜里空空如也的，有什麼可騙的？」
張興寧躍躍欲試的，「現在能不能去海邊啊？」
譚少陽瞥他，「你想去啊？」
「還下著雨呢，不怕衣服濕透了。」
狂風暴雨下了三天，總算消停了。
凌晨1點，譚家的煤油燈點得明亮，一個個把裝備準備妥當就打算出門了。
這個點踏著緩慢退掉的海水過去，到沿海灘的時候，剛好潮水慢慢退掉，正是找貨的最好時間。
譚二嫂把孩子抱去隔壁譚阿奶房裡，太小了，背去不方便。
譚少青也準備就緒，跟著大夥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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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母看他這模樣一臉嫌棄的說道，「怎麼還坐著呢？趕緊準備準備出門了。」
譚少陽擺手，不以為意的模樣，「我懶得去了，你們去吧！」
「沿海灘肯定是人滿為患的，咱們上次刨到那麼多蛤蜊，大家肯定都心動的，今天怕是都跑過去呢！」
譚家人聽完後動作就頓住了。
「你是說村民們也會過去挖嗎？那麼遠的距離，你確定？」
徒步兩小時才能到呢！
譚少陽聳肩，「你們出門瞧瞧就知道了。」
「你都願意走兩個小時，人家為什麼不願意走呢？都是為了賺錢啊！」
一千斤生蛤蜊，五分錢一斤，也能賺50塊了，都是會算帳的人，哪裡會讓機會從指縫間流走呢？
要是願意曬乾，賺的錢就更多了。
都不是傻的呀！
「你們去吧，雖然人多，但賺個十來塊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那位置太遠了，過去的人少，推上來的貨多，再怎麼爭搶也能有賺頭的。」
譚家人不搭理他，徑直出門了。
譚少陽又睡了一小時才出門，就往有礁石的位置走，推上來的海貨容易被攔截，他去試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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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大多跑到沿海灘，附近的位置趕海的人就少了，正好沒人跟著爭搶了。
晚上找貨，眼睛必須要明亮。
當他撿起一個又一個海參時，來勁了。
原來不是就刨蛤蜊賺錢，海上面也吹上來了不少好貨呢！
特別是他眼尖的看到小青龍了。
嘖嘖！
小青龍這玩意大的有個七八兩，都是肉質很鮮美的，平時喜歡藏在海底礁石區，能推上來的都是少數的。
這趟狂風大浪，果然就是機遇啊！
譚少陽興致勃勃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疲倦了，哪怕腰酸背痛的也覺得格外的值得。
一直到天色蒙蒙亮，天空上的烏雲一朵一朵格外的清晰，沒有被昏暗的天色遮擋著，怕是要開始放晴了。
這一趟收穫頗豐的，譚少陽也不在這裡耽擱了，該收就收。
他還得過去村民返回的路口等著。
大量收貨，才是他賺錢的路子。
蛤蜊肯定不少的，唆使著村民把蛤蜊曬成干後再收購，一轉手就能賺錢，還不用浪費人力，簡直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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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張凳子，老神在在的坐著，天色明亮，太陽露頭時總算有人回來了。
啞妹爸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被女兒女婿偷錢以後，手頭上空空如也，幹活就更勤奮了。
也不怕疲憊的，就怕沒有賺錢的機會。
譚少陽懶得搭理他，他還是相信自己在村裡的人品的，找自己的人，絕對比找他的多。
果不其然，村民回來潛意識就奔著他來了。
譚少陽熱情的打著招呼，遊說著大家把蛤蜊曬乾後再賣，比較能賺錢。
在他三寸不爛之舌的說服下，村民們都往家趕了，畢竟大家都會算數的。
啞妹爸在一旁看著是氣鼓鼓的，滿臉嫌棄的說道，「譚少陽，你會不會做生意的？收生蛤蜊明顯比干蛤蜊更賺錢啊！」
「你簡直就是傻不隆冬的，有錢都往外面推。」
譚少陽看著氣憤不已的人聳聳肩，誰不知道生蛤蜊比干蛤蜊更能賺錢啊！
可這一趟，明顯會有很多蛤蜊上岸，沒有那麼多人力的情況下就是負擔了。
他上一趟收拾2000斤都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雖然賺到錢了，可苦頭沒少吃。
這一趟他不打算堅持，頂多往大城市跑，把蛤蜊乾的價格再提一提，他也能有不少賺頭的。
「都是做生意的，大家的門道不同，你樂意收生蛤蜊就收唄，我又沒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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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村民們就累了，倘若他不說服的話，肯定生蛤蜊就賣掉了，可他一勸說，村民們想著賺錢，就算再疲憊也得硬撐著的了。
趕個大早，就收那麼幾條魚，真是氣都要氣死了。
看著後頭回來，又是譚家人那滿滿兩大車，啞妹爸氣的收拾東西，扭頭就走。
大頭收不到，小頭沒賺頭，待著沒意義。
興致勃勃的過來，一臉沮喪的回去，真是氣的夠嗆的。
譚少陽仿佛打了勝仗一樣，很爽快了。
做生意各憑本事，誰叫別人信任他呢！
就算啞妹爸把他女婿找來，他也不怕的，就他那吝嗇小氣的一家子，村民們樂不樂意跟他打交道都是一回事兒呢！
誰叫他們喜歡缺斤少兩呢！
已經在村民們心裡留下壞印象了。
要論信譽，肯定是自己略勝一籌啊！
胡思亂想間，譚家人已經到跟前了，雖然很疲憊，但卻是笑容燦爛的，顯然是收穫豐富的。
「老三，還真讓你說准了，沿海灘上全部都是村民，萬幸的是那一片足夠寬闊，大家各自站著一個領地，也刨出來不少蛤蜊呢！」
那一片的地勢比較低，一漲潮，海水就蔓延了，要不是如此，他們肯定不會那麼快就收的。
譚少陽點頭，「那是肯定啊，都是聰明人，看著別人賺錢，誰能不心動啊？」
「一段時間沒過去，貨肯定也不少的，帶回去曬成蛤蜊干再買吧，比較賺錢。」
自然是沒人拒絕的。
畢竟上一趟譚大嫂多賺的錢，就讓譚二嫂足夠的羨慕了，大家都有比較的心理，就算累也會硬撐著的。
如此這般，又推著滿滿車子的收穫回家了。
譚少陽又多等了半小時，稀稀拉拉的，後面沒多少人影了，該回的都回了，他這才搬著椅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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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