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正道集結
「阿彌陀佛~」
輕呼佛號，一名身材矮小，容顏削痩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好一門金剛禪獅子吼。」
看著老和尚，東方不敗嘴角一抹輕笑。
「方證大師內力深厚令人佩服。」
「方證大師來了！」
「太好了！這下有救了！」
看到來人，嵩山派上下，不論左冷禪還是普通弟子，俱是一陣激動。
作為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易筋經已臻化境，身懷十二門少林絕學，是江湖公認的正道第一高手！
在眾人看來，東方不敗雖厲害，但邪魔外道，豈是方證大師對手。
「東方教主。」
看著滿地屍體，方證大師面露悲憫，再次轉向東方不敗，柔聲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看在老衲薄面，不要再妄造殺孽。」
少林寺和嵩山派並無牽扯，但作為江湖同道，又是少室、太室的近鄰，方證大師豈能眼睜睜看著東方不敗屠戮嵩山。
「你的佛若是有眼，為何讓他們殺了我蓮弟。」
東方不敗臉色陰沉，手中繡花針猛然射向方證大師。
叮~！
眾人尚未看清，一聲輕響，繡花針已然跌落地上。
只見方證大師一指伸出，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一指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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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東方不敗出手，頂多不中，還是第一次被人擊落繡花針。
嵩山派眾人又是一陣興奮，越發篤定方證大師強過東方不敗。
方證大師將手指收回，卻是暗暗皺眉。
方才雖擋住東方不敗的繡花針，但東方不敗內力之強遠超他預料，只是一根繡花針，就險些破了他修煉多年的一指禪功。
若是真正動手較量，他的勝算只怕不足四成。
東方不敗，果然不虛。
「方證大師可是一定要管。」
看一眼地上繡花針，又看向方證大師，東方不敗聲音低沉。
「出家人慈悲為懷，縱使一死，也不能再放任東方教主殺生害命。」
方證大師表情凝重，聲音卻沒有絲毫動搖。
「哈哈，好一個慈悲為懷。」
東方不敗大笑兩聲，忽然轉身，縱身一躍回到大殿房頂。
捧起楊蓮亭頭顱，再次運起輕功，當空皓月之下，宛如驚鴻，轉眼間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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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直到半晌之後，沒有看到東方不敗回返，這才相信他確實走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是長舒一口氣。
「多謝方證大師出手相救！」
左冷禪走到方證大師跟前，鄭重道謝。
此番若是沒有方證大師及時趕到，他恐怕已經命喪黃泉。
緊接著，其餘太保也紛紛過來道謝。
左冷禪站在那裡，看著地上到處都是的屍體，臉色格外陰沉。
少說折損上百弟子，最重要的是，還死了四位太保！加上之前死的費彬，剛剛補全的十三太保，現在僅剩八人。
若是說唯一的好消息，陸南星也在死亡名單之中。
對於左冷禪來說，算是除了一大後患。
「可惡！」
但最可恨的，還是東方不敗刺瞎他一隻眼睛。
不知是傷口作痛，還是因為憤怒，左冷禪面容都有些扭曲。
「師父！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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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禁又是一怔，接著連忙望去。
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陸南星，竟緩緩坐了起來。
「你……」
看到死而復生的陸南星，左冷禪瞪大剩下那隻眼睛，氣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方才若是有陸南星在，他也不會被刺瞎一隻眼睛。
陸南星既然沒死，豈不是說，他白瞎了一隻眼睛！
丁勉同樣滿臉意外，接著便是眉頭緊皺，臉色極為難看。
對於左冷禪來說，陸南星還只是後患，但對於他，已然是心腹大害！
「可惡！」
膻中大穴被刺穿，竟然沒死，還真是命大。
不論左冷禪，還是丁勉，一時間都無比鬱悶。
「太好了！」
相比之下，張廣進等人滿臉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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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到陸南星『醒』過來，著實鬆了口氣。
對於在嵩山派的未來，又再次充滿希望。
「大師請。」
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下心緒，左冷禪將方證大師請進大殿。
其餘太保，受傷的去療傷，沒受傷的幾個陪著走進大殿，另外幾個則指揮弟子們救治傷員、收攏屍體。
一場惡戰，卻並沒有多少傷員。實在是東方不敗出手太過兇狠，雖只是一根繡花針，普通弟子但凡被擊中，基本都是有死無生。
將屍體抬走，暫時找房間安置。
東方不敗以繡花針殺人，死者身上頂多幾個針孔，雖然死了上百人，地上倒沒什麼血跡。
但打鬥過程中，被掀翻的桌椅，灑落的菜餚酒水，地上著實狼藉。
全部收拾妥當，已然深夜。
好好的中秋宴，徹底攪黃了。
幾名太保指揮下，嵩山派各處加了三四倍的崗哨警戒，餘下弟子則回去休息。
但以東方不敗的武功，就算再如何戒備，也沒有什麼意義。
「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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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既是報仇，不將嵩山派上下屠戮乾淨，又如何能夠算完。
雖然被方證大師震懾，暫時退去，但必然會捲土重來。
說不定什麼時候，屆時方證大師不在，誰能抵擋。
想到這裡，眾人一陣沉默，臉色蒼白，目光中儘是擔憂惶恐。
「好個陰險的魔頭！」
左冷禪又是一聲冷喝，已然看穿東方不敗目的。
東方不敗之所以果斷退去，忌憚方證大師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只怕是故意折磨嵩山派眾人。
如同一把利劍，懸在嵩山派頭上，讓所有人惶惶不可終日。
「老衲倒是可以在勝觀峰叨擾幾日。」
方證大師開口，一臉慈悲。
「如此再好不過！」
左冷禪連忙道謝，面露感激。
有方證大師在，再加上左冷禪和其餘太保，自是不必懼怕東方不敗。
但是，方證大師不可能一直留在嵩山派，權宜之計終究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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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議之後，左冷禪命人放出信鴿，召集五嶽另外四派高手，共同對付東方不敗！
此番斬殺楊蓮亭，並非只有嵩山派，而且不論其他四派參與與否，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此時都應該一起對抗東方不敗。
第二日下午，泰山派信鴿飛回。
「什麼！」
但讓所有人震驚的是，並非馳援，而是求救！
信中說道，昨晚東方不敗血洗泰山派，雖已經離開，但恐復返，請求嵩山派支援！
想來是，在收到嵩山派信鴿之前，泰山派先遭到東方不敗襲擊。
意識到這點，眾人又是一陣驚訝，一夜之間，從嵩山到泰山，比信鴿飛的還快，東方不敗不論輕功還是內力，都著實驚人。
暫時不去深究這些，眾人又是一陣擔憂。
嵩山、泰山俱已遭遇魔爪，其他三派能夠倖免嗎？
果然，之後幾天內，又陸續收到衡山、華山、恆山的信函，東方不敗依次前往，將五嶽逐一血洗一番！
泰山死傷二百多名弟子，損失還在嵩山派之上。
參與斬殺楊蓮亭的三人，玉璣子、玉馨子被殺，玉音子躲藏起來撿回一條性命。掌門天門道長和東方不敗力戰而亡，另外還有多名玉字輩、天字輩高手被殺。
衡山派同樣折損二百多名弟子，但掌門莫大先生不在門中，劉正風提前得到消息，因此都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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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派沒有損傷，據說不知哪位隱世高人，提前出面阻攔，東方不敗遂退去。
統計下來，不過幾日，東方不敗轉了一圈，五嶽劍派不論普通弟子還是高手，都死傷慘重！
尤其是泰山派，連掌門都死了。
「欺人太甚！」
作為五嶽盟主，得到消息之後，左冷禪勃然大怒。
一通發泄之後冷靜下來，又是眉頭緊皺。
以東方不敗的武功，完全有能力將各派趕盡殺絕，但他並未這麼做。
並非仁慈，倒像是貓戲老鼠。
貓在吃掉老鼠之前，會各種戲耍，直到將老鼠嚇得肝膽俱裂而死。
東方不敗現在，就是將五嶽劍派當做老鼠戲耍，就是要他們在死亡威脅下惶恐難安，乃至活活嚇死。
也只有這樣折磨五嶽劍派，才能稍解他心頭之恨。
「不能坐以待斃！」
繼續等下去，只有被東方不敗逐個擊破，將五派一一趕盡殺絕。
左冷禪當即以盟主身份，對五嶽發起召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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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沒有左冷禪的召集，各派高手也會趕赴嵩山，尋求對策。
幾日之後，四派先後到達嵩山。
為了防備東方不敗趁機偷家，各派把能帶來的弟子全都帶來，不能帶來的就讓暫時下山躲避。
華山派總共幾十名弟子，倒是全到了，包括已經傷愈的令狐沖。
恆山派三定還剩其二，定閒師太、定逸師太帶領門下一百多弟子。
衡山派到了近二百人，莫大先生、劉正風、魯連榮都在其中。
泰山派天門道長已死，現由玉鍾子統領，田松、天乙、天柏等人輔佐，來了一百多門人。
全部到齊之後，五派高手匯聚嵩陽大殿，商討應對之策。
「東方不敗武功高強，絕非單獨一派可以抗衡。」
「話雖如此，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一起！」
「我看，就此並派算了！」
「魯師兄！這是提並派的時候嗎！」
「諸位，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看不如跟他拼了！」
「天松道長說得對！與其東方不敗將我們逐個擊破，比如我們一起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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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攻上黑木崖！斬殺東方不敗！」
一番商討之後，五嶽劍派最終決定進攻黑木崖！
魔教並非只是五嶽劍派的敵人，而是全體正道之敵，既是要攻打黑木崖，當聯合少林、武當、崑崙等所有正道。
「不知死活。」
路邊酒肆，聽到下屬稟報，東方不敗嘴角一抹冷笑。
一群待死之人，也妄敢說進攻黑木崖。
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品味著街邊混酒。
自從練了葵花寶典，他便久不出門行走，每天躲在屋子裡繡花，外面一應事情都交由楊蓮亭處理。
此番出來，不禁發現，這世間還是有諸多樂趣。
而且和以往不同，如今他是以一個女子的身份。
一碗酒喝完，將一塊碎銀子丟在酒肆老闆屍體上，東方不敗起身，準備前往嵩山。
說什麼進攻黑木崖，先將他們殺上一陣，讓他們知曉厲害。
「東方教主。」
剛走出酒肆幾步，一名無須男子從遠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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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還是西廠？」
「東廠。」
男子回答，一臉恭順。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詢問一句。
「東廠找我何事。」
「我們大檔頭說了，有些朋友不日將拜訪黑木崖，待客之道，希望東方教主您在黑木崖等候。」
「嗯？」
東方不敗瞬間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森寒。
「你們東廠要幫五嶽劍派！」
「我們誰也不幫，只是希望您先回黑木崖等他們。」
「我若是不回呢。」
「我們大檔頭說了，東方教主若是任性，日月神教在外的一些分堂、分壇，還有其他下屬勢力，恐怕會遇到一些麻煩。」
「威脅我。」
「不敢，而是請求。」
男子仍舊一臉恭順，接著又說道。
「反正他們也要上黑木崖，在哪殺不是？」
「說的有點道理。」
東方不敗點點頭，一根繡花針射出，瞬間貫穿男子眉心。
男子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東方不敗會忽然出手殺他。
「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亂吠。」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但並未前往嵩山，而是折返黑木崖。
他雖看不上這些番狗，但廠衛確實麻煩，日月神教勢力雖大，也無法和朝廷相比，東方不敗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正如那個東廠番子說的，在哪殺不是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