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死者為大,毀人靈堂會折壽的
2024-11-04 06:45:19
第109章 死者為大,毀人靈堂會折壽的
只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詢問道:「告訴我,沒跑路的是哪幾個?」
「白……白頭翁的心腹司徒浩南,還有元朗的大東,慈雲山的烏鴉和笑面虎吳志偉。
他們分別……分別代表著東星的龍頭和白頭翁兩股勢力,如果連他們都跑路了,東星這塊招牌,就該徹底從港島消……消失了。」
師爺蘇還算利索的答道,最後不忘向蘇漢澤補充道。
「澤哥,駱駝的細佬,比……比較囂張啊……
慈雲山的那個烏鴉,話你……你搞斬首行動,他們也搞斬首行動。
現在他們正在糾集人手,放話要在三天之內做掉……做掉澤哥你……」
蘇漢澤聞言不禁嗤笑一聲:「三天?他們的底氣看樣子不是很足啊。
師爺蘇,告訴我飛機現在在做什麼?」
「我……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
飛機現在還帶著人,在灣仔那邊堵司徒浩南。
可是司徒浩南現在怎麼可能露面?他……他這個痴線怎麼勸都不聽,害的我們和聯勝的人,下午也……也被差佬帶走一批,光保釋金我就交了二十幾萬出去……」
「保釋金,湯藥費安家費這些問題你就不要和我匯報了,荃灣這一塊的財政既然交給你來負責,你放心去處理就好。
你一會記得幫我轉告飛機一聲,就說我現在去睡覺,不管飛機用什麼辦法,總之我明天早上醒來,一定要聽到司徒浩南的死訊!」
師爺蘇當即點頭:「澤哥,你放心去歇著,我馬上帶話去給飛機!」
在蘇漢澤去休息之後,師爺蘇並沒有動身去找飛機。
他只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自己的座機電話,同時從抽屜的電話簿上找到飛機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飛機不耐煩的聲音當即從聽筒裡頭傳了出來。
「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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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蘇,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電話是師爺蘇打來的,飛機的語氣當即和善了不少。
飛機和師爺蘇本來是不怎麼熟的,但這幾天自己奉命帶人在港島各處搞事,湯藥費安家費這些都是找師爺蘇報銷的。
師爺蘇從來沒有在哪一筆錢上為難過自己,這讓飛機對師爺蘇的觀感轉變的相當不錯。
「是這樣的飛……飛機,澤哥剛才和我打過招呼了,他讓我轉告你,司徒浩南今天晚上一定要死!
所以你……你得加把勁了,要不然明天早……早上澤哥醒來,會很不開心的!」
飛機在電話哪頭頓時焦急起來。
「不是吧?餵師爺蘇,你也知道東星這群撲街,現在是鐵了心做縮頭烏龜了。
我現在連司徒浩南躲在哪個地方都沒搞清楚,你能不能幫我和澤哥通通氣,多給我幾天時間。
我把灣仔這一代盯死了,總有把司徒浩南挖出來的時候!」
「你……你說的這些我管不著,反正這……這話是澤哥說的,你得抓緊去辦這件事情了。
不過你的難處我也……也能理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白頭翁的屍體,現在還……還停在西九龍殯儀館裡,東星的人在那邊給他設了靈堂,你在灣仔守株待兔,不如去殯儀館那邊碰碰運氣。
飛機,出……出來混,遇到事情要多動動腦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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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冚家鏟啊,還是你們這些管數的腦子犀利。
我這就安排人,去西九龍殯儀館砸掉白頭翁的靈堂!
我不相信這麼搞,他司徒浩南還能忍得住不露面!」
師爺蘇有些尷尬地答道:「我……我可沒有教你去砸別人的靈堂啊。
飛機,人死為大,砸……砸人家靈堂,會折壽的。
總之澤哥在等你的消息,你自己看著辦吧!」
灣仔,駱克道萊茵河酒吧二樓。
這家酒吧,原本隸屬於東星雷耀揚的場地之一。
自從雷耀揚在缽蘭街殞命之後,其在駱克道一代的場子,便過繼給了司徒浩南。
此時酒吧樓下,依舊在播放著悠揚的薩克斯音樂。
只是這些音樂聽在司徒浩南耳里,卻顯得那麼聒噪。
此前他在灣仔,大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什麼時候嘗過這種如同喪家之犬,被人逼得不敢露頭的滋味?
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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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南不敢怠慢,趕緊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自己的心腹馬仔打過來的。
「大佬,和聯勝的人全部從灣仔這邊撤走了!」
「你確定?」
「我確定!剛才和聯勝的飛機帶著人想在我們地盤插旗,結果被蹲守在這邊的差佬喝退了。
在灣仔這邊當值的是O記那個出了名的三八尤佳鎮,她放話誰敢趁火打劫,就一併帶到O記班房去問話。
飛機不敢同O記的人去頂,已經帶著人乘小巴走了!」
「撲街!如果不是差佬現在盯我盯的這麼死,我一定要活扒了這個飛機的皮!」
一聽到飛機這個名字,司徒浩南心中不免恨得牙痒痒。
就是這個撲街,把自己攆得和條狗一樣東躲西藏。
也是這個撲街,在油麻地大張旗鼓做掉了自己的拜門大佬。
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當務之急,還是要等元朗一脈的人重整旗鼓,把差佬這一關熬過去再說。
現在自己的靠山本叔已死,東星需要一個能扛大旗的人出來主持大局。
司徒浩南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駱駝能夠熬過這場劫難,出來重整東星,他甚至可以不計較元朗貨倉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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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靈堂上,除了幾個誦經的和尚,以及幾個被安排在這邊守靈的東星仔蹲在靈前默不作聲的燒紙,靈堂門口就連花圈都見不到幾個。
按理來說,像白頭翁這種咖位的江湖大佬去世,不管怎麼樣,後事也該辦得風風光光才對。只可惜現在東星各大堂口被打得風聲鶴唳,又因為駱駝攤上的事情,搞得不少與東星有利益瓜葛的社團,也紛紛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東星劃清界線,生怕惹火燒身,連累到自家堂口。
於是便有了一個在油尖旺一代叱吒了三十多年的大佬去世,喪事辦得還不如隔壁市井小民隆重的景象。
隔壁街坊的靈堂雖然布置的不如白頭翁這邊隆重,但至少還有人在號喪呢!
負責在靈堂主事的,是幫司徒浩南在灣仔負責睇場的細佬——何勇。
這傢伙是打拳出身,身手犀利,在灣仔一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此時的何勇正跪在白頭翁靈前,不住的往一隻香灰盆里撕扯著布滿銅錢印的黃紙。
同時嘴裡不住小聲的抱怨道:「老頂,你活著的時候呢,我就沒跟著沾什麼光。
結果現在你死咗,守靈的卻只有我一個,說出來也是滑稽。
當年我在旺角打黑拳的時候,你就拿大把銀紙來買通我,讓我幫你打假拳。
今天我把這些錢一筆一筆燒給你,以後大家誰都不欠誰的嘍!」
何勇素來對白頭翁沒有什麼感情,尤其是讓他這種龍精虎猛的人大半夜守著一個死人,當下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按照平常,他現在應該流連在港島的各大歡場裡,摟著身材豐腴的美妞,在宣洩完自己用不完的精力之後,再點上一支煙,悠揚自得的和馬子吹噓自己打拳的光輝歷史。
這香灰縈繞的靈堂,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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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勇大發牢騷之際,一個陪同何勇守靈的馬仔悄悄走到何勇身邊,輕輕的推搡了下何勇。
何勇當即把手中一把香紙丟入盆中,起身拍打了下身上的香灰。
開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當然是搞定了,只要錢到位,別說讓她來靈堂陪你做,就算去墓地山打真軍,她也一樣會點頭啊!」
馬仔此時正露出一臉陰濕的笑容,冷不丁被何勇一巴掌拍在頭頂。
「嚴肅點,這是在老頂的靈堂呢!」
但很快那抹陰濕的笑容便來到了何勇的臉上。
只見他頗為淫蕩的舔舐了下嘴唇,隨後低聲笑道。
「早知道老頂在上海街,最鍾意的就是lisa這匹大洋馬。
我看這女人除了波大,長得也就那麼一回事,今晚我就要好好研究研究,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老頂對她這麼著迷!」
馬仔捂著被何勇打疼的腦袋,訕笑著回應道。
「不過勇哥,浩南哥一向對老頂最為敬重,你在老頂的靈前搞他的女人,刺激是刺激了,要是這件事情被浩南哥知道,我怕他……」
「頂你個肺!不是還給你們一人叫了一個嗎?
今晚等這群念經的和尚走了,大家在靈堂放開了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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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門口,一陣狂風颳過,吹得門口幾個花圈簌簌作響。
如果白頭翁泉下有知,自己的靈堂被門下的細佬當成開yin趴的場所,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凌晨時分。
當誦經的和尚做完當天第一場法事之後,何勇便極不耐煩的摸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封,把他們打發走了。
此時殯儀館內已經顯得靜謐至極。
何勇難以按捺內心的躁動,他睇了眼擺在靈堂正中央,那張白頭翁的黑白遺照,不免感覺心跳加快了幾分。
正當他準備招呼馬仔把人帶進場的時候,靈堂外忽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何勇不由得蹙眉,正當他想出門查看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靈堂大門口懸掛的門帘忽然被人粗暴的掀開。
一群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打仔,烏泱一下闖入了靈堂內。
為首的是一個剃著子彈頭的男子,面色陰鷙,手提一把足有兩尺來長的狗腿刀,何勇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這人便是在油麻地做掉了自己老頂的飛機!
「飛機!你搞乜鬼?!」
飛機只是兇狠的瞪了何勇一眼,二話沒說,持刀對著靈堂一比劃。
其身後接踵而至的刀手,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分散到靈堂各處,見到東西便砸,見到人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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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下只得倉皇逃竄,試圖從靈堂中跑出去。
只可惜這處靈堂並未有後門,再往後面走,就是殯儀館的焚屍爐。
這個點看守焚屍爐的人員早已經歇工下班,無奈之下,何勇只得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個趁手的傢伙,做殊死一搏。
此時的何勇絕望極了。
他不明白和聯勝的人到底和白頭翁有什麼仇,哪怕白頭翁已經躺在冰冷的棺材裡頭了,對方還不肯放過。
現在更是要連累自己一起陪葬。
但是很快何勇便發現,飛機帶著一群人,把白頭翁的棺材蓋都掀翻了,卻遲遲沒有朝自己發難的意思。
於是躲在一處魂幡後面的何勇,當即不敢有片刻遲疑,哆哆嗦嗦從腰間摸出手提電話,顫抖著撥通了司徒浩南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不等司徒浩南那邊開口,何勇便迫不及待搶先開口。
「大佬,你快帶人過來吧!
飛機帶著人在本叔靈堂搞事,本叔的棺材都被他們掀翻了!」
電話那頭的司徒浩南微微錯愕了一下,旋即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便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你講什麼?再講一遍!!」
「大佬,我說本叔的靈堂被人砸了!
他們人多勢眾,你再不來,我怕本叔的屍身都要被他們拖走!」
「冚家鏟!你給我盯死了,來靈堂鬧事的,一個也不許走!」
嘟嘟嘟——
電話掛斷,何勇一臉苦澀的望著靈堂那群兇狠的刀手,一時間心中惶惶。
他哪有本事盯死這群人,對方不拿他開刀,他就謝天謝地了!
誰都知道,司徒浩南是白頭翁一手扶植的心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