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賭場場子被砸
2025-01-09 21:46:23
第190章 賭場場子被砸
咱們要不要趁機動點手腳?
「炸了好啊。」洗米樺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坎塔那種人,越急越容易出錯。等他忍不住跳出來,咱們正好看他摔個大跟頭。」
「可是樺哥,漢文這次動靜不小,會不會也是衝著我們來的?」陳炳的語氣裏透著擔憂。
「他?」洗米樺輕輕搖頭,「漢文這人,看似精明,其實膽子沒那麼大。他今天能動坎塔的貨,明天未必敢動我們的場子。他隻會找夾縫求生,不會真正挑頭。」
「那咱們還需要防著點嗎?」陳炳追問。
「防著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洗米樺放下茶杯,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江湖上,有時候不需要主動出擊,等敵人自己露出破綻才是最妙的。」
深夜時分,南碼頭的倉庫燈光微弱,顯得格外安靜。但這一份安靜卻掩不住隱藏的暗流湧動。陳漢文坐在辦公室裏,盯著桌上的地圖,眉頭微皺。他低聲自語道:「三方都在盯著我,但這局棋,我不能等到他們先動。」
「漢文哥,您剛說不急,現在又要先動,是不是有新想法了?」小龍忍不住問。
「計劃不如變化快。」陳漢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坎塔和樺哥都在等我露出底牌,但誰也沒想到,我的底牌,不在這倉庫裏。」
「什麼意思?」小龍滿臉困惑。
「明天一早,讓人把這批貨轉移到海上的浮倉。」陳漢文的語氣堅定,「江湖上,誰都盯著陸地,卻忘了真正的天地是在水上。」
「可這貨是坎塔的,他的船隊早晚會發現啊!」小龍有些擔憂。
「發現就發現。」陳漢文冷笑,「他敢來要,我就敢讓他拿著空箱子回去。記住,江湖上的勝負,不在貨上,而在心裡。」
第二天清晨,南碼頭的海面上,幾艘小船悄然駛向浮倉。陳漢文站在船頭,嘴裡叼著煙,目光鎖定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光。他對身旁的手下說道:「今天過後,這盤棋就該變一變了。」
浮倉上的貨箱被一一搬運上船,而在遠處的高地上,一雙眼睛正通過望遠鏡盯著這一切。那是坎塔派來的眼線,他低聲對耳機說道:「確認目標,貨已經轉移,浮倉位置鎖定。」
消息很快傳回坎塔的耳朵裏,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陳漢文,你果然藏不住了!」
「先生,要不要直接派人截船?」副手問。
坎塔目光陰冷,咬牙說道:「截!讓他知道,濠江的水,不是他一個人能玩的!」
海面上,幾艘快艇從不同方向靠近,船上的人個個全副武裝,氣勢洶洶。而在浮倉上,陳漢文站在貨箱旁,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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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他轉頭對小龍說道,“準備好收網吧。”
小龍一臉緊張:「漢文哥,他們這麼多船,咱們能擋得住嗎?」
「擋?誰說要擋了?」陳漢文輕輕拍了拍貨箱,笑道,「讓他們自己把網扯破。」
幾分鐘後,坎塔的快艇衝上浮倉,船上的人衝下來,直接打開貨箱。但當他們看清箱子裡的東西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泥沙?」坎塔的副手大叫,「怎麼可能!」
陳漢文站在一旁,笑得悠然:「江湖上的貨,有真有假,看你們運氣了。」
坎塔的人頓時亂作一團,而就在這時,海上的警笛聲突然響起。一艘警用巡邏艇迅速靠近,刺耳的擴音器聲音傳來:「這裡已經被封鎖,所有人立刻停下行動,接受檢查!」
坎塔的手下臉色大變,紛紛跳回快艇準備撤離。而陳漢文站在浮倉邊,點燃一根煙,目送著他們狼狽離開,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沉。
「漢文哥,這回咱算是徹底贏了吧?」小龍興奮地問。
「贏?」陳漢文吐出一個煙圈,目光幽深,「這隻是第一步。真正的勝負,還在後面呢。」
巡邏艇上的警燈在海面上晃動,刺眼的紅藍光線像是把海水切割成兩半。陳漢文站在浮倉邊緣,點燃一根煙,靜靜地看著坎塔的快艇在警艇的逼迫下逐漸遠去。小龍站在他身後,臉上的興奮早已掩飾不住。
「漢文哥,這招漂亮啊,坎塔現在肯定氣得摔桌子了!」小龍的聲音壓抑著笑意。
「摔桌子?」陳漢文吐了口煙,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他氣歸氣,但不敢太大動靜。濠江的水雖然渾,他坎塔也知道,水太渾的時候,鯊魚是會出來咬人的。」
小龍撓了撓頭:「鯊魚?是澤哥?」
「澤哥隻是那條控制水流的網,真正的鯊魚,是那些躲在網後看戲的。」陳漢文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深思,「坎塔現在最怕的,不是條子,而是背後有人趁他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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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們呢?”小龍有些擔憂地問,“坎塔回去肯定要報複吧?”
「他要敢報復,說明他還有底氣。怕就怕他裝不下去的時候,會選擇沉下去咬人。」陳漢文拍了拍小龍的肩膀,「江湖上,最危險的不是敵人多,而是敵人寧願跟你同歸於盡。」
小龍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覺得不安。
浮倉的貨清空後,陳漢文帶著人回到岸邊。他站在碼頭上,環顧了一圈,目光落在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上。車窗微微搖下,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探出頭,朝他微微一笑。
「澤哥的人到了。」小龍壓低聲音。
「嗯。」陳漢文點了點頭,語氣裏沒有多少驚訝,「澤哥總是知道什麼時候來,但他從來不露面。去吧,把剩下的貨交給他的人。」
小龍點頭領命,小心翼翼地帶人把幾箱東西搬到轎車旁,雙方在一片無聲的交流中完成了交接。陳漢文靠在碼頭邊,點燃另一根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輛車。
交接完畢後,轎車緩緩駛離,車尾燈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小龍走回到陳漢文身邊,小聲問:「漢文哥,咱們跟澤哥算是達成協議了?」
「協議?」陳漢文笑了一聲,吐出一口煙圈,「澤哥從來不需要協議,他隻需要你做事的結果能讓他滿意就行。至於你怎麼做到的,他不在乎。」
「可是咱們這次給他的東西……」小龍欲言又止。
「放心,夠他用的。」陳漢文轉過身,拍了拍小龍的肩膀,「你得記住,跟澤哥打交道,千萬別藏太多東西,也別全都拿出來。給他看七分,留三分,他心裡就會舒服。」
小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碼頭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衣著普通的男人跑了過來,滿臉焦急地低聲說道:「漢文哥,不好了,東環的賭場出事了!」
陳漢文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東環?出了什麼事?」
「坎塔的人帶著幾個外來客,直接在賭場裡砸了場子,還搶走了一筆大籌碼。」那人喘著氣,語氣裏透著緊張,「兄弟們沒攔住,現在已經被圍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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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塔這是逼我啊。”陳漢文冷笑了一聲,随即問道:“咱們的人怎麽樣?”
「沒傷著,但也被堵得動不了。」那人連忙說道。
陳漢文眯起眼睛,吐掉菸頭,轉身朝碼頭外走去:「走,去東環看看。坎塔既然送了個局過來,我就不能不接。」
東環的賭場是濠江一帶最熱鬧的場子之一,平日裡車水馬龍,但此刻的氣氛卻顯得異常緊張。賭場外停著幾輛陌生的車,幾個戴著墨鏡的漢子靠在車門上,表情冰冷,手裡隱隱露出武器的輪廓。
陳漢文的車緩緩停在路邊,他坐在後座,透過車窗掃了一圈,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他對小龍說道:「去告訴他們,我來了,讓坎塔的人給我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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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點點頭,下車徑直走向那些漢子。他的身影剛消失在賭場大門後,幾分鐘後,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小龍回到車旁,神色複雜地說道:「漢文哥,他們請您進去。」
「請?」陳漢文輕輕笑了笑,推開車門走下去,語氣裏滿是戲謔,「看來坎塔還知道什麼叫禮數。」
他邁步走進賭場,裡面的燈光依舊明亮,但氣氛卻冷得像冰。幾張桌子被掀翻在地,籌碼撒了一地,幾個身上帶傷的兄弟靠在角落裡,目光憤怒卻帶著無奈。賭場中央,坎塔的人占據著一張主桌,他們的領頭人正把玩著手裡的籌碼,神情輕鬆。
陳漢文走到桌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這位兄弟,玩得挺開心啊。」
那人擡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陳漢文?聽說你最近在南碼頭玩得挺嗨,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了?」
「我來,是因為你在我場子裡砸了東西。」陳漢文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目光裏多了幾分淩厲,「坎塔派你來的,是不是也得給我留個口信?」
「口信?」那人哈哈一笑,把手裡的籌碼丟到桌上,「這就是口信。坎塔哥說了,濠江的場子,誰的手伸長了,就得有人幫他剪一剪。」
陳漢文聽完,微微一笑:「他想剪我的手?那我陳漢文倒要看看,他的剪刀夠不夠鋒利。」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人猛地站起身,手已經摸向腰間的武器,但陳漢文卻動也沒動,隻是淡淡地說道:「你敢動,我敢讓你今天走不出這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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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你狠,但這事兒沒完。”
「那就回去告訴坎塔,濠江的水很深,別以為他能翻起多大的浪。」陳漢文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那人冷哼一聲,帶著手下迅速離開賭場。陳漢文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轉頭對小龍說道:「派人盯著他們,別讓他們在濠江亂了規矩。」
「是,漢文哥!」小龍立刻應道。
陳漢文站在東環賭場門口,腳下是遍地狼藉,空氣中還殘留著混亂後的硝煙味。
他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煙,將菸頭隨意地掐滅在腳邊的地磚上。夜風拂過他的臉,他的眼神依舊平靜,但那平靜下隱藏的淩厲足以讓任何一個江湖人感到不安。
小龍小跑著從賭場裡追出來,臉上帶著幾分擔憂:「漢文哥,坎塔這次明顯是衝著咱來的,剛才那些人雖然撤了,但我看著不像善罷甘休的樣子。」
「善罷甘休?」陳漢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坎塔什麼時候善罷甘休過?他的風格是有仇報仇,有利必爭,但他的緻命弱點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龍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太急。」陳漢文拍拍他的肩膀,語氣緩慢卻透著鋒利,「他永遠看不清楚什麼是真正重要的事,隻盯著眼前的得失。這種人,遲早會栽個大跟頭。我們要做的,就是推他一把。」
小龍點點頭:「可是漢文哥,坎塔的人這麼囂張,咱是不是得警告他一下?」
「警告?」陳漢文的笑意更深,「今天的場子就是警告。讓人散布消息,就說坎塔派人砸場,卻連個籌碼都沒撈著,灰頭土臉地撤了。這種打臉的戲,他聽了會睡不著的。」
「明白了。」小龍立刻領命離開。
夜晚的濠江一片燈火通明,水面上倒映著城市的繁華和江湖的陰影。陳漢文點燃另一根煙,靠在車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夜景。他知道,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幾個小時後,坎塔的辦公室裏氣氛壓抑得幾乎要凝固。他站在窗邊,臉色陰沉,手裡的雪茄已經燒到盡頭卻忘了掐滅。
「先生,剛剛傳來的消息,陳漢文已經開始散布今天的事了。」副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說咱們的人去砸場,卻落得灰頭土臉。」
「放屁!」坎塔猛地轉身,把雪茄狠狠擲在地上,「陳漢文這是故意打我的臉!他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動他了嗎?」
「先生,要不要再派人——」
「不用!」坎塔一揮手,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想讓我失去理智,偏偏我不能如他的意。他既然這麼喜歡玩陰的,那我就陪他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