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試探我們的底線
「老大，這些箱子看起來像是高價值貨物。」一個海盜興奮地喊道，手裡拿著一把電動切割工具。
「廢話少說，快點打開！」海盜頭目不耐煩地催促。
切割工具發出尖銳的嗡鳴聲，火花四濺，貨櫃的鎖很快被切斷。第一個箱子打開後，露出一排排包裝嚴密的電子設備，每一個包裝盒上都標註著進口標識。
「這下發財了！」一個海盜忍不住發出興奮的歡呼聲，隨即開始將設備從箱子裡搬出來，堆在甲板上。
「快點檢查其他箱子！」頭目冷冷地吩咐，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貨物上移開，仿佛在計算這些設備能帶來的利潤。
另一邊，駕駛艙內的年輕船員瞪大了眼睛，目睹著海盜肆意破壞貨物，手指死死抓著地板。他的腦海里浮現出蘇漢澤在出航前的叮囑，那些關於責任和信任的言辭，如今卻成了一道刺痛心臟的回聲。
「夠了！」年輕船員終於忍不住大吼，聲音在駕駛艙內顯得格外響亮。
海盜頭目停下動作，緩緩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哦？小子，你想說什麼？」
「這些貨物不屬於你們！」年輕船員咬牙切齒，聲音裡帶著憤怒和不甘，「你們這樣搶走它們，就算能逃得了一時，也絕對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海盜頭目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其他海盜也跟著起鬨，整個駕駛艙內充滿了嘲弄的笑聲。
「制裁？哈哈哈！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頭目走到年輕船員面前，蹲下身，用匕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這裡是公海，法律？制裁？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們不會得逞的。」年輕船員的目光死死盯著頭目，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蘇先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聽到「蘇先生」這三個字，海盜頭目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他皺起眉，眼神變得危險：「蘇漢澤？原來這船是他的。」
駕駛艙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頭目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其他船員，隨即揮了揮手：「把所有人拖到甲板上，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船員們被海盜粗暴地拖出駕駛艙，跪在甲板中央，海風刺骨，雨點開始零星落下。幾個海盜將手中的貨物堆放在一旁，顯然已經開始準備撤離。
「老大，海警快來了，我們得快點走。」一個海盜指著遠處的海面，那裡隱約可以看到幾道閃爍的燈光。
「再等等。」頭目冷冷說道，他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船員，最後停在年輕船員身上，「你說得對，蘇漢澤不會放過我們，但問題是，他也救不了你們。」
年輕船員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的目光依然堅毅。
頭目抬起手中的匕首，緩緩靠近年輕船員，嘴角掛著冷笑：「你以為自己很勇敢，但你的勇氣救不了這艘船，也救不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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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貨船的甲板被打得濕滑如鏡，船員們跪在寒風中，冷得直打哆嗦，但眼中的憤怒與恐懼交織，沒人低頭認命。年輕船員小張抬起頭，眼神倔強地盯著面前的海盜頭目。他的身體在顫抖，但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強忍著怒火。
「殺了我吧。」小張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無畏的凜然，「你們就算拿走貨物，也跑不了。蘇先生的勢力覆蓋整個東南亞，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遲早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頭目輕輕挑起眉毛，低頭看著他，仿佛在看一隻負隅頑抗的小獸。他緩緩蹲下身，匕首在小張的臉頰邊晃動，雨水順著刀刃滑落，他的聲音冰冷得像刀子：「代價？小子，你怕是搞錯了什麼。今天不是我們付代價，而是你們的命換我們的貨。」
小張咬緊牙關，沒有再說話。自己哪怕多說一句，都會讓局勢變得更加危險。旁邊的年長船員老周低聲嘆了口氣，身體前傾，用盡力氣擋在小張面前：「他只是個年輕人，想表現自己。你有什麼，就沖我來。」
海盜頭目嗤笑一聲，站起身，冷冷看著老周：「一個老不死的也想當英雄？好啊，我成全你。」
他朝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兩名海盜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將老周架起。老周拼命掙扎，但身體的力氣明顯不如對方。他咬緊牙關，低吼著：「你們這些畜生，有本事沖我來，別動他們！」
「動他們？誰說我要放過你們任何一個？」頭目冷笑著走近，一腳踹在老周的膝蓋上。老周重重地跪倒在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依舊死死咬牙不吭聲。
海盜頭目轉過身，看向船員中間那個帶著淚光的小個子，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你，過來。」
那個小個子名叫阿勇，是船員里年紀最小的一個。他的眼睛裡滿是驚恐，雙腿幾乎軟得站不起來，但他仍然顫抖著往前挪了兩步，試圖掩飾自己的恐懼。
「我……」阿勇的聲音細如蚊蚋，他低著頭，不敢與頭目對視。
「抬起頭。」頭目冷冷命令道，手中的匕首緩緩滑過他的下巴，「告訴我，你們船上還有沒有別的貴重貨物？別讓我親自找。」
阿勇的牙齒打著顫，眼睛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張，後者輕微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阿勇咽了口唾沫，拼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沒有了……我們船上的東西，都是清單上的那些。」
「撒謊！」頭目一把抓住阿勇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像丟一塊破布一樣重重扔在甲板上。他的臉上浮現出濃烈的厭惡，「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嘴硬。看來不給點教訓，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
他說著，轉身從腰間抽出一把槍，雨水順著他的手滴落在甲板上。他將槍口對準地上已經遍體鱗傷的老周，目光冷漠得如同看一塊無關緊要的石頭：「從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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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目沒有馬上開槍，而是緩緩轉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終於開口了？可惜，現在晚了。」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瞬間，一聲巨大的汽笛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海上的死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海盜在內，他們的動作都僵硬了一瞬。緊接著，遠處隱隱出現了幾道強光，那是海警巡邏艇特有的燈光，正迅速向這邊靠近。
「海警來了！」甲板上的一個海盜喊了一聲，語氣里透著顯而易見的慌張。
頭目皺起眉頭，眼神瞬間陰沉下來。他狠狠地盯了甲板上的船員們一眼，咬牙低聲罵道：「麻煩。」
「老大，我們該撤了！」一個海盜湊上前，小聲說道，「他們的人已經很近了，再拖下去我們就跑不了。」
頭目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已經堆放好的貨物儘快搬上快艇。他又看了一眼跪在甲板上的船員們，目光冰冷，語氣裡帶著一絲森然：「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幾名海盜立刻反應過來，舉起槍對準了船員們的方向。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海面上傳來海警的廣播聲：「前方船隻注意！你們已經被包圍，立即停止一切行動，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
強光照亮了整個貨船甲板，海警巡邏艇已經近在咫尺。海盜們的動作頓時停滯了一瞬，頭目咬了咬牙，迅速下令撤退：「帶上能帶的貨物，立刻上快艇！」
幾名海盜迅速放棄了殺害船員的計劃，轉而拖著貨物飛快地撤離。頭目最後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船員們，冷哼一聲：「算你們命大。」
不到一分鐘，所有海盜便跳上快艇，快艇的引擎轟鳴聲在雨幕中刺耳而悽厲。它們迅速駛向遠處的黑暗中，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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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的巡邏艇靠近貨船，燈光掃過甲板，照亮了那些疲憊不堪的船員。船員們的目光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憤怒和不甘。小張看著快艇遠去的方向，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指節發白。
「他們帶走了一些貨物。」一個年長的海警走上甲板，看了一眼狼藉的現場，低聲說道，「但好在，大部分貨物還在。」
小張跪倒在甲板上，雨水順著他的臉滑落，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可船長和老周沒了……」他攥緊拳頭，眼中閃著淚光，卻倔強地抬頭看向海警，「一定要抓住那些混蛋，他們得為這些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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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板上，蘇漢澤坐在辦公室的寬大沙發上，指尖輕敲著手邊的水晶菸灰缸。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咖啡，熱氣裊裊升騰，但他沒有碰過一口。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幾張列印出來的文件整齊地攤開，上面的內容讓他的臉色比窗外的天光還要陰沉。
阿寬推門而入，神色複雜，手裡拿著一台平板電腦。他的步伐比平時慢了一些，像是怕打擾了蘇漢澤的思緒，但他知道，這個消息再拖下去，只會讓局勢更加被動。
「澤哥，剛剛收到海警那邊的詳細報告。」阿寬將平板遞過去，聲音低沉，「我們的貨船在東南亞航線被海盜襲擊。船長和兩名船員……沒了。」
蘇漢澤接過平板，沒有馬上翻開。他的手停頓在屏幕上，目光微微一凝，隨即緩緩按下播放鍵。一段模糊的視頻出現在屏幕上，是海警巡邏艇靠近貨船時拍攝的片段。貨船甲板上狼藉一片，船員們被困在角落裡，幾個傷員還在被急救人員處理，而海盜的快艇已經遠去。
畫面靜止在船長的遺體被抬下貨船的那一刻。蘇漢澤的眼神驟然變冷，他將平板放在一旁，手指緩緩握緊成拳：「貨物呢？」
「部分被搶走了。」阿寬低聲回答，「海警追回了一部分，但最重要的幾批高價值貨，海盜帶走了。」
「船員的口供呢？」蘇漢澤抬頭看向阿寬，眼神里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他們說，海盜目標很明確，從一開始就知道哪些箱子是貴重貨物。」阿寬的語氣帶著壓抑的憤怒，「很明顯，這不是隨機襲擊，而是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貨物信息。」
「有人泄密。」蘇漢澤的聲音低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他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緩緩敲擊，每一下都仿佛敲在阿寬的心頭。他沉默了幾秒鐘，抬起頭問道：「知道是哪條線上的人嗎？」
「還在查，但東南亞那邊的合作方，很可能出了問題。」阿寬咬牙說道，「幾個最近加入平台的小客戶，和本地的灰色勢力有點牽連。」
「灰色勢力？」蘇漢澤的目光冷了幾分，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阿寬，俯瞰著港島早晨的街景。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阿寬，你告訴他們，任何人在我的線上玩花樣，都得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澤哥，我明白。」阿寬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狠厲，「我會親自去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
蘇漢澤轉過身，目光深沉地看著他：「不僅是查。我要知道那些海盜的來路，貨物去了哪裡，誰在背後給他們撐腰。這件事不是簡單的搶劫，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阿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蘇漢澤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空穴來風。這場劫持事件背後，顯然藏著比表面複雜得多的陰謀。
「澤哥，那幾個船員現在還在港島的醫院，情緒很不穩定，要不要派人去安撫一下？」阿寬試探著問。
「安撫？」蘇漢澤冷笑了一聲，眼中透出一絲冷意，「把小張帶過來，我要親自問他。這個小子膽子大，嘴也硬，他應該知道些有用的東西。」
阿寬立刻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