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巴拉斯的夜晚
王忠看了眼跟在沙皇身邊的主教，樞機主教拉夫基德沒來，但是他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幹將——就是王忠現在注視的這位。
主教推了推眼鏡。
王忠也不知道主教這什麼意思，但他看主教不是為了溝通，而是故意演給老羅總統看。王忠按著計劃說：「總統閣下，你們不是已經有自導魚雷投入測試了嗎？」
老羅嘴角抽動了一下，但馬上穩住陣腳，也瞥了眼拉夫基德的心腹：「看起來世俗派在我國發展非常順利啊。」
拉夫基德的心腹答：「在聯眾國內傳播的世俗派是南美天聖教吸收了聖安德魯的理論獨立發展出來的教派，和我們沒有關係。」
老羅總統微微一笑，看向王忠：「確實，我們也在測試自導武器，畢竟普洛森已經在戰場上使用自導武器了，雖然這些武器表現不太好，但我們並不確定未來它們會不會越過那道坎。
「所以我們也必須研究自導武器，但目前所有這些自導武器，作戰效能都不佳。」
王忠記起來，地球上老美的自導魚雷能取得不少戰果，是因為三德子潛艇被反潛飛機發現緊急下潛之後，為了避開接踵而至的深水炸彈，會加速逃離下潛位置
結果加速的之後製造的尾流和噪音就把自導魚雷引過來了。
但在其他情況下，自導反潛魚雷其實很容易脫靶，畢竟海裡面的環境太複雜了，還有什麼躍溫層之類的東西。
至於老美的無線電制導炸彈，他們自己測試了半天，結論是還不如給轟炸機裝備先進的瞄準系統，然後增加投彈量。
實際上直到二戰結束後二十年，制導武器的可靠性都非常的差，本來老美的F4鬼怪在飛彈制勝論的影響下沒機炮，結果越戰被米格大爺教做人之後又掛上了機炮吊艙應急
至於自導魚雷，到帶英打馬島的時候，帶英的核潛艇在有制導魚雷的情況下還是選擇發射傳統直航魚雷，並且取得了戰果，只是宣傳的時候吹牛說是線控制導魚雷的戰果。
老羅看王忠一副信服的模樣，還有點奇怪：「您居然相信了？看起來我國的世俗派信徒把詳細的測試數據都交給了安特方面啊。」
不，真沒有，總統閣下。
但王忠也不明說，而是和拉夫基德的心腹一起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這時候一直推著老羅的輪椅的秘書開口道：「實際上這次攻擊皇家海軍的普洛森新式武器，命中率也非常低，而且編隊中我方的驅逐艦報告，那東西被裝備VT引信的五英寸（127毫米）炮打下來了很多。
秘書說完，總統隨從中的海軍中將就開口道：「我們相信這是因為敵人這種新式武器有比較強的電磁輻射，更容易引爆VT引信，我們捕獲了一些殘骸，經過分析發現他們的尾舵非常容易被炮彈破片打壞，一旦尾舵被打壞就會脫靶。」
王忠在俯瞰視角里看到，這位海軍將領叫斯普利，軍銜是第35特混艦隊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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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利將軍看著皇家海軍的上將：「我們的驅逐艦長不能理解為什麼撤退。」
「被打的又不是聯眾國的重巡。」皇家海軍上將也有話說，「而且雖然艦隊指揮權歸皇家海軍的坎寧安將軍，但你們可以抗命留下來繼續提供艦炮支援啊。
「好啦。」倫納德首相開口了，他海軍大臣出身，對皇家海軍的將軍影響力很大，「下一次登陸之前，我們肯定能掌握干擾普洛森武器的辦法，到時候皇家海軍將為陸軍提供可靠的、持續的火力支援。
這時候攝影師過來說：「將軍們也拍個照片吧，照片應該會用在二版。」
馬戈將軍冷笑道：「難怪那個用玉米假菸斗的傢伙不來呢，原來只能在二版。」
艾克上將笑道：「就算我們的合影能上頭版他也不會來，因為有羅科索夫元帥在，他站不了中間。」王忠想笑，好麼，自己把「著名評論家」逼得裝不了逼，值得紀念。
合影結束之後，等待王忠等人的是一系列的外交活動。
王忠的印象就是數不清的外交辭令，耍不完的心眼子，以及美味的冰淇淋。
是的，難怪聯眾國總統一直念著要吃冰淇淋呢，這冰淇淋是自由加洛林派出來的廚子做的，美味異常，比各種討價還價吸引王忠一萬倍。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第二天凌晨兩點，王忠才在皇宮附屬的安納托利亞浴室躺下，伸展開四肢。
因為是安納托利亞的浴室，作為歷史迷和歷史電影迷，王忠哼起了那首《鴛鴦茶》，這是《虎口脫險》里，飛行員和抵抗組織在安納托利亞浴室街頭時的暗號，隨著電影紅遍大江南北，老登們全會唱
正哼著他就聽見浴室外面有聲音。
等一下，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福利章節？奧爾加和柳德米拉相約泡澡，還附送一個涅莉？
王忠剛要有反應，杜立特中將纏著浴巾進來了，身後跟著艾克上將，馬戈上將和斯普利海軍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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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羅科索夫元帥！這樣一看您還真是年輕啊。」杜立特中將先開口。王忠：「我穿著衣服的時候也很年輕啊。」
中將哈哈大笑，也不擦洗身體，直接進了浴池在王忠對面坐下：「明天早上我就要去聯合王國赴任了。」王忠：「啊？不參加之後的軍援談判了？」
「不參加了。實際上我是被強行抽調過來的，畢竟我轟炸過扶桑帝國的首都，是盟軍少數有值得誇耀戰功的陸軍軍官。」陸航也是陸軍。
杜立特：「本來陸戰一師的史密斯將軍也要來，他的師打下了瓜達爾卡納爾，但是他撞傷了腿，必須在家裡養傷。」
斯普利海軍中將在那邊沖澡，聽到對話回頭說：「目前為止，盟軍有戰功的將軍都在這裡了，艾克和馬戈是把非洲軍團趕出馬穆魯克有功，我是——」
艾克：「我還有火炬行動呢。我們這些軍人，只要消滅普洛森和扶桑人就好了，政客們考慮的就多了。」王忠：「今晚晚宴的時候，我第一次聽我義妹喊這麼大聲。」
晚上的時候，倫納德以私人身份非正式的提出讓安特派出遠征軍登陸薩丁的要求，被奧爾加高聲回絕了。艾克：「我個人倒是很希望安特能派出一些有和普洛森作戰經驗的部隊來幫助我們。」
「得了吧！」馬戈一邊擦背一邊說，「還嫌我們部隊的構成不夠複雜嗎？最近剛剛抵達的部隊來自巴西！部隊的標誌是個抽菸的眼鏡蛇！眼鏡蛇！還抽著菸斗！」
王忠：「難道是玉米菸斗嗎？」浴室一下子安靜下來。
王忠：「巴西盛產玉米啊，還是玉米的發源地，所以有什麼問題嗎？」將軍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爆笑起來。
空氣中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某個五星評論家人不在這裡，但到處都有他的身影。
笑完，王忠總結道：「所以你們被拉過來，就是為了平衡一下我的戰功？」
「就是這樣。現在照片拍完了，我該去第八航空軍赴任了。」杜立特笑道，「希望轟炸機隊的小伙子們喜歡你的建議。」王忠：「怎麼就成我的建議了，我以為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現在就是你的建議了。放心，以後回憶錄里我也會說是你的建議的，畢竟沒有你我的建議根本就通不過。」杜立特說。王忠：「轟炸機隊的小伙子們會理解的，假以時日，普洛森飛行員平均素質被打下去之後，轟炸機部隊的傷亡會大大降低。「
「希望大部分人能活到那一天。」杜立特說，剛剛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王忠從浴室回來，看見柳德米拉和奧爾加穿著睡衣，坐在臥室的露台上，看著巴拉斯的月光。「陛下，」他立刻開口道，「您不應該在半夜三點進入我的臥室。」
奧爾加：「柳德米拉在呀，有什麼關係嘛。哎，這才第一天，我就有點累了，和這些老頭子說話真是費勁，每一句話後面都有一萬個心眼子。」
王忠：「加油，你不會輸給他們的。就算輸給他們也沒關係，反正具體的軍援協議是我們在談，你就算被誘導著做了什麼口頭承諾，只要沒落實到紙面上，沒簽字，就是放屁。」
「聽你這麼說我好受一些了。但是消耗掉的精力還是補不回來！」奧爾加對王忠伸開雙手，「哥哥，抱！」王忠看柳德米拉。
柳德米拉：「我不會介意你抱一下妹妹的。」
王忠這才抱住奧爾加，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乖，你今天做得很棒，你已經很努力了。」奧爾加發出「嘻嘻」的笑聲，明顯非常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