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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進攻準備

2024-10-20 14:20:19
  王忠這邊剛下飛機,就看到了麥克記者和搭檔,領著另外兩名生面孔的白人。

  「麥克,我還在想,巴拉斯會議這種註定會在歷史留名的會議怎麼沒有你的身影。」王忠對迎上來的麥克挪揄道。麥克露出苦笑:「當然是因為真正的大記者要這份功勞,我就只能乖乖讓路了。」

  王忠:「我以為你是你們報社的王牌。」

  「從抓新聞的能力來說,我是。但我沒有一個州長岳父,所以只能讓給那位了,就是那位採訪你的,我看了他的報導,寫得不得要領,也沒有煽動性,這種東西發在頭條甚至會影響戰爭債券的售賣。但是人家有州長岳父,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王忠:「現在的聯眾國已經是這樣了嗎?」

  麥克記者聳肩:「一直如此。所以做個專訪嗎?你回前線之前約個時間?」王忠:「我以為你來就是為了專訪的。」

  「可惜不是,我來是引薦這兩位的,他們是我們的對手的記者。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美國有兩個主要的王忠:「我懂。」

  驢象之爭嘛,王忠自打懂王參選開始就抱著看綜藝節目的心態看美國大選,這種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麥克:「你可能會奇怪,我怎麼會引薦對手的記者,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我之前欠了他一點人情,現在還給他,所以之後你們的汽車專訪我就不參加了。」

  汽車專訪,指在汽車上趁著汽車行駛的時間進行採訪,有點像《賽博朋克2077》剛開場和大胖子中間人在汽車上的會談。

  柳德米拉聞言在王忠耳邊輕聲道:「我去和奧爾加坐一輛車。」「嗯。」

  王忠剛點頭,麥克就「熱情」的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對家的華萊士記者。」「哦,你就是那個華萊士啊,確實很高。」王忠握住了對方的手。

  華萊士:「我個人一直想要做您的專訪,我們的讀者非常關心您怎麼取得了如此耀眼的戰果。」王忠:「戰爭的藝術恐怕不是一次專訪就能講明白的吧?您不如關心一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麥克擅長的領域。」華萊士看了眼麥克,「整個紐約都知道您是前皇太子的髮小,知道您和他怎麼遊戲花叢的。」王忠看向麥克,心想你特麼都寫了什麼。

  麥克:「之前說了,我很擅長提煉新聞中讀者關心的部分。放心,讀者們很喜歡我塑造的牛仔猛男羅科索夫。」牛仔猛男?

  華萊士記者:「要不是他的「生花妙筆」,您恐怕不需要等到現在才第二次登上時代雜誌的封面。」王忠很驚訝:「我又登上了?同一個人物能上兩次的嗎?」

  麥克記者:「一般不能,但是可以有特例,就像羅斯福總統,他已經連任第三屆的,如果戰爭不趕快結束,後年他還會連任第四屆。」

  王忠:「行,那期時代雜誌什麼時候我能拿到?」

  華萊士記者從手提包里拿出了雜誌,向王忠展示封面。封面配的文字,王忠用自己只能勉強過四級的英文水平識別了一下,好像是「普洛森掘墓人」。

  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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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車,華萊士記者不等車子啟動,就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元帥閣下,我想知道,您有沒有考慮過戰敗的可能性。」王忠:「沒有,因為經過我的分析,我們幾乎沒有戰敗的可能。」

  華萊士:「那假如——我是說假如,安特戰敗了,前沙皇陛下向普洛森投降稱臣了——我們知道有這樣的可能性,兩年前那個冬天,他差一點就這樣做了。

  「我們假設這個變成了現實,您會怎麼做呢?」

  王忠:「我會撤退到西伯利亞,在那裡繼續抵抗。」

  華萊士:「那時候聯眾國恐怕不會通過租借法案給您提供支持,就算這樣也要繼續下去嗎?」

  「當然。哪怕最後打到剩下我一個人,」王忠看著華萊士,一字一頓的說,「哪怕我的手中彈了,再也拿不起槍,我也要用木棍丟該死的普洛森鬼子。」

  華萊士瞪大眼睛:「用木棍嗎?」

  「也可以是磚頭,或者任何可以當成武器的東西。安特不會成為普洛森的殖民地,我們也拒絕做二等公民!我可以預言,在你的假設中,整個安特都是抵抗的烽火。」王忠堅定的注視著華萊士記者。

  「從第伯河到波羅的海,所有的土地都會被解放。」

  華萊士:「可是,這裡面也包括了普洛森帝國本土,安特軍隊進入普洛森本土,應該叫侵略而不是解放吧?」


  王忠笑了:「笑話!普洛森的統治者讓普洛森年輕人葬身在遙遠異鄉,只是為了滿足他們的欲望!無數普洛森母親因為這個失去了他們的兒子。

  「把普洛森人民從這樣無道的統治者手中解救出來,這當然是解放!

  「我們將會解放整個東優羅巴,如果盟軍不開闢第二戰場,我們就會連西優羅巴一起解放,把世俗派的旗幟插到大西洋岸邊!

  華萊士一副大受震撼的樣子,半天說不出話來。王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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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忠:「當然是在上佩尼耶,那時候我們只有一個半殘的步兵團,一些T28坦克,駕駛它們的坦克手一個都缺乏訓練,除了勇氣什麼都缺。有些坦克組成員,甚至連勇氣都沒有

  「我在那裡,打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以少勝多的防禦戰。華萊士:「上佩尼耶村麼。」

  「是啊,今年冬季攻勢,我的部隊就會奪回那個村莊。」

  王忠還在演,其實秋季強渡第伯河後,他曾經戰鬥過的那些地方就會一個個被收復。

  首先是洛克托夫,然後是博格丹諾夫卡,接著到上佩尼耶和羅涅日,最後攻勢會在國境線附近停下。但王忠愣是把這一切都說成是今年冬天的事情。

  華萊士:「就這樣把未來的計劃說出來真的好嗎?

  「不,軍事上有些事情,都是陽謀,就像普洛森的失敗,大方向都是註定的,關鍵在於細節!」王忠笑道,「所以在這裡透露一下大方向沒有任何風險,因為敵人的司令部也知道。」

  華萊士:「是...這樣啊。」

  王忠:「敵人的司令部還知道,我們剛剛結束了長距離的突進,必須停下來補給,休整。在突進的過程中,部隊有很多人掉隊,很多人和原來的部隊走散了,他們需要時間。

  「很多戰士在奔襲中腳都走壞了,體力也透支了,這些也需要休息來恢復。


  「還有坦克之類的裝甲車輛,走了這麼遠肯定有很多故障,需要時間修理,那些報廢的車輛也要時間補充。在今年九月我們肯定無法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我們知道這點,普洛森人也知道!」

  華萊士:「可是,您一向喜歡違背軍事常識不是嗎?有人說普洛森的將軍們能預料到的事情,您就一定會想辦法打破他。」

  王忠:「我沒有辦法違背客觀規律啊,我親愛的記者先生,對於戰爭,你還要學習一個。」第伯河東岸,可薩莉亞第一方面軍陣地後方,隱蔽出發節點。

  安特士兵們從龍式拖車上把舢板卸到地上。

  「加把勁!」隨軍教士大聲說,「今天就要把全部舢板卸下來!」有士兵喊:「又不是下個月就進攻,這麼著急幹什麼?

  「方面軍司令部下的命令,這是元帥的意思,元帥什麼時候讓我們做過無用功了?總之干就完了!」話音剛落,東邊傳來炮兵開火的聲音,炮彈也呼嘯著從眾人頭頂飛過。

  有人抬頭看著天上:「好,多炸死一點普洛森鬼子!」

  教士:「你們在這裡喊也不會讓更多的普洛森鬼子倒霉,炮彈的落點都已經定好啦!但是你們努力幹活,沒準很快就能親自消滅普洛森人了!

  「哦!」所有人一起回應。

  同一時間,阿格蘇科夫火車站。

  五十歲的鐵道工人伊萬看著進站的列車上的坦克,不由得嘀咕起來:「這坦克真奇怪,怎麼圓溜溜的。」

  旁邊站崗的小戰士笑了:「您不知道吧,這個圓溜溜的腦袋啊,防護能力可好了,普洛森的穿甲彈打上去各種被彈開呢!

  伊萬老頭:「是嗎?」

  「是啊,您看我們的鋼盔,也是圓形的,就是利用一樣的原理把子彈彈開!

  「我聽坦克兵們說啊,這個新式坦克和敵人七十噸的重型坦克都能五五開呢!我們這可是中型坦克,才三十多噸!」老頭:「啊?那我們也造七十噸的,不就無敵了?

  小戰士:「您這話說得,七十噸的坦克,直接寸步難行啦,會陷下去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可薩莉亞的地是什麼情況,春秋的時候,牛都時不時會陷進去呢!」

  老頭:「也是。哎,我們的裝備變好了,要是兩年前有這樣的裝備,應該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吧?」小戰士安撫道:「大爺,放心吧,我再也不會撤退了,明年夏天,就要打進普洛森本土啦!」

  「好啊!好啊!」老頭連聲說,目光緊盯著還在進站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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