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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河神又顯靈了!

2024-10-12 05:41:42
  第727章 河神又顯靈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梁渠聽出言外之意,不要給對面機會,讓自己淪落到去用玉牌的地步,它是走投無路時的保險,而非橫行無忌的底氣。

  「謹遵老師教誨。」

  「教誨不教誨,你自己心中有數方有效用。」越王伸手,「拿來吧。」

  梁渠發懵:「拿……拿什麼?」

  「天山昆玉,經由山澗寒泉沖刷,一錢千金,寶蘊靈機,本王手頭大半為聖皇賞賜,不多要你的,收個成本價,四萬八千兩。」

  咕嘟!

  梁渠咽口唾沫,下意識抓緊懷中銀票。

  等會。

  怎麼要收錢呢?

  「天才多分兩種,第一種從小便所向披靡,讀書時無需先生教授,過目不忘,一眼即會,恨不得一年考個童生回來,學武時更了不得,破關進境如食飯飲水,眾星捧月。

  第二種少時平平無奇,成績不錯卻不拔尖,修行不刻苦不發奮,及冠之後,卻沖勢大漲,仿佛潛力無窮無盡,所向披靡。你的頂頭上司蘇巡撫便是如此人物。

  但兩種天才,除開少數經歷不凡者,往往第二種能走得更遠,你可知為何?」

  「為何?」

  「究其原因,多是少時不曾讓特殊對待,平日裡受到的期待更少,專注本我,守息心於端砵,碰到艱難困苦,韌性與創造力更強。

  故而,莫覺得自己天賦異稟,便該什麼都有,什麼都享,得之易,失之易;得之難,失之難。」

  怕我傷仲永是吧?

  話已至此。

  梁渠不好多說,只得抽出銀票,數出四萬八交給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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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幾張。

  一萬二……

  家裡花銷不小,光伙食費每月小几百兩打底,赤山一匹馬能吃掉好幾十。

  幸虧四月五月領了薪俸,否則堪堪一萬出頭,待會再做塊假的玉牌,少不得又幾千兩花出去。

  干,怎麼開始窮了?

  收好玉牌。

  梁渠盤算收支之餘,問起最為關心的問題:「老師,蛟龍一事,肅王會派遣船隊大軍跟隨嗎?」

  「你關心此事作何?」

  「興許能跟去漲漲見識……」

  十萬大軍同奇觀無異。


  本身雖無甚大用,但能成「勢」,助力到己方武聖。

  船隊要去,幾十萬人烏烏泱泱,梁渠覺得興許有機會渾水摸魚,利用水行千里跑到龍宮外圍蹭上一蹭,指不定收到什麼好東西。

  整個江淮大澤疆域之廣,一年能湊出一縷長氣絕對不難,說不得全收藏於龍宮之中,妖族不用長氣,但不意味不會去收,拿來交易。

  反之大軍不動,光三位武聖出馬,多一個人跑過去未免太顯眼,蛙大王尚能覺察蹊蹺,遑論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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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與願違。

  「那何時動手?」

  越王瞥梁渠一眼:「風起波瀾,武聖天人交感,好些事,同保不保密無關,說出來便不靈了,你安心等著便是,既為陛下開口,少不得你那份。」

  再得肯定。

  梁渠眸光熠熠。

  造化大藥目前肯定吃不下。

  無論丹藥、寶植,光澎湃的藥力能燒死他,但最差的拿出去置換大藥都能搞好幾樣!

  ……

  半日一晃而過。

  成箱成箱的寶物搬運進河泊所,堆積如山,尖頂冒出圍牆,主簿們挨個登記造冊。


  深夜。

  嫩綠的荷葉曲卷,碧梗搖曳,亭亭如少女以足尖而立。烏龜望見塘中小魚,扒動爪子滑入水中。

  嘩~

  天空下起蒙蒙小雨,荷葉尖尖滴落水珠,潮土油的味道彌散。短短數個呼吸,雨水沖刷石板,映出瑩瑩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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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渠抬頭。

  來時寶船座駕驅散烏雲,眼下重落小雨,分明是武聖離去。

  蛤蟆族地。

  蛤蟆大王似感應到什麼,肩扛大錨,縱躍出洞外,按照約定,向北方水域前進。

  水底塵土騰散,肥鲶魚吐乾淨嘴裡砂石,第一時間稟報天神。

  來了!

  木屋內,蒸氣滾滾翻騰。

  梁渠打開木窗。

  秋風未動蟬先覺,蛤蟆大王有異動,進一步驗證了他的猜想。

  微涼的夜風沖刷進溫泉屋,木屋下的大河狸、獺獺開頭頂白毛巾,泡著熱溫泉,長吁短嘆,隔開兩步的小屋內,藉助月光還能隱隱望見朦朧的龍女身影。


  龍延瑞抹去臉上汗水,心生擔憂:「長老,三位武聖真能峙住蛟龍王?」

  消化大半遺澤的蛟龍王,水中神通不知凡幾,又為龍宮主場,萬千蛇族作勢。人族肅王固然強悍,偏越王和渤海王實力差出不少……

  梁渠關上木窗,搖搖頭:「非危急存亡之秋,帳不能這麼算。」

  今日之事明面上是三位武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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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武聖一起的,是大順的態度!

  武聖不可輕動,可小事發展成大事,就值得動!

  蛟龍今日拒絕,打回三位武聖,明日便會來五位!

  蛟龍龜是龜了些,雖不知是何緣故,但能如此之龜的妖王,絕不會想不透這點。

  「今天河泊所發告示沒有?讓漁民們不要出船。」

  龍平江搖搖頭:「不曾。」

  「倒有危險……」

  ……

  轟隆隆。

  電光割裂了烏雲密布的天空,大雨瓢潑,漁船繫到岸上,磕碰團簇到一塊。


  「怪事,不到八九月份,哪來那麼大雨?」

  「何止雨,風還怪大的,要不是回來快,險些刮到我屁股上。」

  「可惜了,那麼大船隊,吃喝拉撒往河裡一倒,得引來多少大魚?」

  茶肆內,三兩漁夫喝著熱茶,談論今晚變化多端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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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河神祭什麼時候辦?」

  「怎麼,饞肉了?」

  「嘿,有點,陳鄉老單說推遲,也沒說推遲多久,聽說是因為梁大人受了內傷,要等梁大人傷好,咱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梁大人真受傷了?前兩天還看見他同女子江上划船呢。」

  「內傷懂不懂,能讓你看出來的那不叫外傷?」

  「有道理……」

  轟!

  巨浪涌動,掀翻了兩艘舢板,直直衝到岸上,淹沒了茶肆漁民的腳踝,驚得帳下茶客縱躍跳起。

  閃電在空中蛇一般舞動,黑白的影子交錯廝殺。

  絕大的恐懼當頭籠罩!

  水底。

  海坊主停下船隊,張開八條觸足,護住商隊,目睹一魚一龜一蛙,從北打到南。

  「媽呀,河神顯靈了!」

  漁夫衝出茶肆,奔逃上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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