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波平歇,再收手下!
2024-10-11 16:38:38
回到埠頭,梁渠交過兩文停泊費,將魚獲全部賣給漁欄,得了十八文。
漁欄本質是一個放貸組織,只不過放的是漁船,漁具,收的是魚獲作利息,為此除去租賃漁具外,也承擔上一部分魚販子的職責,就像經銷商。
對於沒有租賃其漁船漁具的漁民而言,價格倒也還行,能節省不少時間成本。
此刻已是半夜,街邊依舊有店鋪營業,畢竟店開不開看的是有沒有人,只要有漁民出船,自然有人做這門生意。
梁渠正好腹中空空,便找一家腳店點了老三樣,一葷一素一飯。
家裡沒有油鹽柴,自個做飯還要買一大堆材料,不如在外面吃,都是窮人,也就掙個辛苦錢,一頓飯剛好十八文。
攢錢的事暫且不著急,先把身子骨養壯。
不能動游得慢,但威懾在那,能起到封路作用,怎麼說都是個幫手,對抓魚是有幫助的。
第二天一早,梁渠沿著街道看到擺攤賣魚的李立波。
「呦,今個氣色真不錯餒,燉個魚頭鮮湯補補?」李立波扣住魚鰓,拎起一條大白鰱。
「行。」
李立波一愣,他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有生意上門:「那感情好,咋地,有喜事?說出來,一起樂呵樂呵。」
「說出來怕你嚇著,就這條吧。」
梁渠沒點破,李立波作為知情人,就算猜到真相,沒證據一個人也不敢往外說。
「豁,口氣那麼大?」李立波一邊說一邊給魚穿上草繩,「好了,你的魚。」
梁渠順手給過十個銅板。
「多了!」
「多的請你喝酒。」
「嘿,錢多的沒地花是吧。」李立波心裡納悶,手卻不慢,美滋滋的收下了銅板。
一連數天,梁渠都按照正常漁民作息,出船打漁,每日魚獲三十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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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頭張的消失沒有引起絲毫波瀾,本就是光棍一個,不找事沒人關心。
或許等秋末收稅,才會有人察覺,而那至少還有一個月。
至於李立波,他早把這事忘了,至今都以為癩頭張只是躲在外面養傷。
「可以安心一陣了。」
好幾天提心弔膽的梁渠終於能放下戒備,專心討生活。
除開每天下一頓館子養身體,其餘的吃食全靠寶植蓮藕,他已經吃了十多截,獲得共1.3的水澤精華,都被用在融合度提高上。
能夠治癒傷勢的寶植或許很稀有,但梁渠更在乎當下,越強,才能越少受傷。
【鼎主:梁渠】
【煉化澤靈:水猴子(白)(融合度:6.5%)】
【水澤精華:無】
【河流眷顧度:無】
【水獸統御:太華鱷】
【評價:水猴澤靈源自於偉大的淮渦之主,可激發不足,性微命弱的小人物】
從消耗水澤精華提升,到融合度提升完畢,需一個時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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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取水澤精華不影響蓮藕本身效果。
梁渠吃掉那麼多蓮藕,加之年輕,長期飢餓造成的虧空得到彌補,他能感到元氣在不斷恢復。
「可以再統御一頭水獸幫忙捕魚了。」
梁渠能感受到自己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大約在兩到三個「不能動」之間,保險起見,他還可以再統御一隻和不能動差不多水平的水獸。
秋天水寒,豬婆龍行動緩慢,抓魚實在力有未逮,要不是被梁渠驅使著,它早就冬眠了,一覺睡到開春。
現在一人一獸合力,不挑一些價值昂貴的魚種,一天不過能抓三十文的魚獲,倒不是不想抓些貴的,他擔心一直抓會被發現端倪。
就算要抓,也要抓虎頭斑那樣以銀子為計量單位的。
將船劃到蓮藕水域附近,梁渠用槳拍打水面。
受到傳喚的豬婆龍頂著幾片水草出現在船邊,用後爪撓一撓腰部,眨動眼瞼。
梁渠脫去衣物,拿上木矛潛入水中。
不能動擺動長尾,游曳在他身邊,頭頂水草順著水流漂走,一人一獸,探索四周。
水中光線較弱,淺水區尚能看到河底和水草,再深些視線一片漆黑,探索環境主要依靠感知。
一條條常見水魚從身側划過,梁渠不為所動,今天的目標是一個好幫手。
他注意著自己的前進方向,避免進入深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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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豬婆龍找了小一個時辰,梁渠一無所獲,不是沒有大魚,但都不是什麼兇猛的肉食魚類。
他並不氣餒,釣魚佬一個馬扎一根杆,一個水塘坐一天,這才哪到哪。
再次下潛與一條草魚擦身而過時,一個模糊的巨大身影突然擦著梁渠感知圈消失不見,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條草魚!
好快!
梁渠一驚,握緊長矛,速度召喚不能動護駕。
剛剛模糊間感知到的身影身長至少兩米,是個實打實的大傢伙!
不能動快速擺尾,來到梁渠身邊,不停地轉圈,避免被突然襲擊。
梁渠本以為是巧遇,不料那黑影轉了個彎,居然又一次出現在他的感知圈內,開始繞著轉圈。
擦著感知圈,偶有幾次進入到三米範圍內,梁渠終於感知到對方是何物種,六須鲶魚!
兩米長的六須鲶魚,並不多見,此魚性情兇猛,攻擊時會先划動胸鰭,製造出漩渦讓獵物失去方向,然後張開那張巨大無比的闊嘴,像吸塵器一樣把獵物吸進嘴裡,囫圇吞下。
聽聞義興市曾有一小孩落水,就是被六須鲶魚給吃掉了!
毫無疑問,眼前這條六須鲶魚將梁渠當成了獵物!
這魚真勇,兩米長,近五十公斤,居然就敢對一個人和一條鱷魚一起發起進攻!
滑鏟是吧,這麼送?
正好鲶魚各方面都符合要求,就決定是你了。
嘩啦一聲,鲶魚在接近河面的水中打了個滾,梁渠立即讓不能動衝鋒,鱷魚移動慢,攻擊卻極快,如同一柄刺入心臟的匕首,剎那間逼停了轉圈的六須鲶魚。
鲶魚轉身躲避,不能動擺動身子跟上,擦肩而過的瞬間,它晃動鐵尾擺錘般砸在了鲶魚的頭部。
六須鲶魚頭部被抽出血痕,它回身撞擊豬婆龍軟腹卻沒有絲毫作用,豬婆龍趁勢用利爪勾住鲶魚魚鰭。
梁渠在一旁屏住呼吸,瞳仁微微顫動,死死盯住戰局,在鲶魚甩身掙扎的空隙,水流猛然禁錮其尾鰭,這是一次妙至毫巔的截擊!
六須鲶魚失去平衡,豬婆龍看準機會撕咬住了它的尾巴!
鲶魚瘋狂掙扎試圖擺脫豬婆龍,梁渠手握礫石劃破手指,鮮血在水流中散逸成血線,他蹬著水流,縱身來到鲶魚背後,黑髮散如煙墨,三指並行切線,畫下統御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