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心力第四層次凡塵！
源老人頓時瞪眼道，「好你個大瓜皮啊！怎麼？現在沒同意加入你們這一陣營，就連我在哪行走，在哪遊歷都要被你三清來指手畫腳了？」
「你在哪行走，我自然不會管你！」
三清道祖沉聲道，「如今大戰在即，我不知曉你來見我弟子是何目的，但若是指望我與菩提一般……絕無可能！」
「嗯？」源老人糾結的兩道眉毛頓時便扭曲到了一起，他頓時明白三清道祖話中的意思。他瞪眼道，「我可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這般篤定我會與你爭弟子？」
「哼！」三清道祖冷哼一聲，「整個三界，哪個不知曉你源道祖可是老好人一個，不光身後跟著一大堆真神道祖，還極為喜歡提攜後輩。就連菩提的那些個弟子中也有諸多受你恩惠，甚至都有兩個同時拜入你們雙方門下……」
「好你個大瓜皮！」源老人眼睛瞪的滾圓，「咱們可是混沌中一起走出來的老兄弟！你就一直防著我這位老兄弟？況且你這弟子都是真仙了，老頭子怎麼可能再收他為弟子？也只是看好他罷了！」
「這是……」紀寧瞪大了眼睛，這傳說中的源河四祖之一的源道祖，是在爭著收族兄為弟子？
紀寧在三清道祖來後，本就與紀小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但看到兩位頂尖道祖之間的溝通交談，宛若凡俗生靈吵架一般，可著實讓他有些大開眼界。
這等情況，一般便是那些個大能者不願讓他們看，直接就給屏蔽了，但如今反倒是沒有作出任何手段，就這麼直白的呈現在他們眼前……
「不管你如何……總之，你一日未曾站到我們這邊來，便一日沒這可能！」三清道祖搖頭。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就一定要逼我？這可不單單是我一個的事，老頭子我背後還有一群好友，一群徒子徒孫。」源老人急道。
「一堆好友？一群徒子徒孫？」三清道祖冷哼道，「我等哪一個身後不是跟著一大群人？無間門挑起這大戰，最後的大戰，誰也難以倖免……既然是你最先開始不顧舊情，道不同……與你多說也是無益。」
「哼！說不通！當真是說不通！菩提這樣，你三清也這樣！你們一個個都如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說也說不通！」源老人怒道，隨即一揮衣袖，身影頓時便消失在這山巔之上。
三清道祖面色平靜，看著那源老人離去，輕輕搖頭，轉頭看向坐在條案後的二人。
「三清道祖！」紀寧見三清道祖看向這邊，連忙恭敬行禮道。
「嗯。」三清道祖看向紀寧頷首笑道，「你便是菩提的那一小弟子紀寧吧！倒是不錯！」
「道祖謬讚了！」紀寧恭敬道。
三清道祖轉頭看向紀小山，卻突然便是一愣。
「嗯？青萍這心力……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三清道祖面上有著絲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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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知名的小世界中，忽然出現了一道老者身影，那老者看起來仙風道骨，可那面上有著一紅彤彤的鼻子，頓時讓這得道高人的形象減弱了不少。
「唔，此番還是心急了些。」那紅鼻子老者搖頭道。他也沒想到三清道祖過來的如此之快，在不打草驚蛇引起紀小山察覺的情況下，想要慢慢控制其魂魄真靈的速度這般的緩慢。
「畢竟一修行一等金丹的修行者忽然在三界中出現，甚至還讓我沒有任何察覺，太過於詭異了些。」
源老人在紀小山出現在冬宣大世界中斬殺金槍天神與紅花真仙之時，便注意到了三清道祖這位最小的弟子。一些強大的大能者們一念便能觀看整個三界，源老人自然也在此列。
旁的真神道祖，只認定紀小山一渡過天劫之後便直接成為了一純陽真仙，但他卻在這其中察覺出來了絲絲異樣。畢竟他在整個三界之中，從上古盤古世界便開始經營，經歷了無數，一直到如今的三界時代，但凡有一些變數，他都需要去探查一番。
「方才施展心力探查之時，雖得到的信息極少，但這紀小山體內，卻又並未發現有世界神層次的存在出手的痕跡……」
「難道……是女媧留下的什麼後手？但卻又有些說不太通。都大半個混沌紀了，整個三界的練氣流修行者盡皆是三等金丹，如今卻又突然冒出一位一等金丹出來……」
「變數啊！」
「這整個混沌世界……莫非還有著我不知曉的秘密？」
源老人，亦或是心神將目光幽幽，深邃無比。
「不過，變數……同樣意味著大秘密！一等金丹的練氣法門本就在混沌中極具價值，而他這一法門似乎還不需要世界神層次的強者，幫忙出手輔助渡過天劫，這法門的價值便更大了。」
心神將活了許多個混沌紀，在混沌中見世界神層次的強者出手為修行者凝聚一等金丹，他也不是沒見過。可請世界神層次的強者出手亦需要代價，若是這法門反倒是不需要世界神層次的存在出手……那單單是這一法門，這價值對於世界境層次下的修行者們，可就無可估量了。
畢竟修行路上可沒幾個孤家寡人，那些個祖神祖仙們總有為族群，為某一弟子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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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碰上的一土著，不光道心堅定，也極有可能走了大運，得到一門珍貴的練氣法門。我若是想要在不知不覺中侵入，還得費些手腳。哪怕我有把握，在他無法察覺之下將他控制，也需要漫長的歲月……」
「但若是強行控制，一旦反抗之下，哪怕是一剎那的反抗，也會引起三清他們的察覺。」
「可惜了，那三清道祖當時直接在關鍵時刻現身！若是被這些個土著給察覺到了我暗中做下的種種……打草驚蛇之下，我想獨自獲得三界的這顆世界之心的機會就更加的渺茫了。」
心神將乃是黑蓮帝國的九大神將之一，本尊實力更是巔峰祖神層次，實力強大。但實力強大便意味著有一顆更加強大的野心。
他已經在祖神層次待了太多個混沌紀了。雖說祖神祖仙們超過一個混沌紀之後便無法突破成世界神，但凡事之中總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若是能獲取這顆兩大混沌世界碰撞之後所形成的世界之心，對心神將來說，無疑是打破這一契機的重要機會。
「不過難度大，機遇也大。兩顆融合在一起的世界之心可比單獨的一顆更加珍貴。而那三清的這弟子也不能放過。這等珍貴的法門……必定是傳說中如大莫道君那一層次的大能者，方才能創出的，說不得比這顆世界之心還要珍貴許多。」
「此次出手，我雖有極大的把握能確定那紀小山未曾反應過來，但今後還是得再小心謹慎些。若是真有一世界境大能出現，大不了我便舍了著第二元神，兩顆結合在一起的世界之心，也值得我去冒這個險！」
大機遇，同樣便意味著大機緣。
心神將雖無法確定女媧走前為三界留下了哪些後手，但謹慎與耐心……卻讓他躲過上古破滅之戰，沒被女媧哪等世界神層次的追殺，從而安然活到了現在。憑藉著就是這份謹慎與小心。
「而這變數……接下來還是需要慢慢去試探啊！」
……
山巔之上。
「原來……這便是『凡塵』境界的真意？」紀小山站在山巔之上喃喃道。
「自身卑微……心，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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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紀小山卻發現心力法門秘籍中所記載的『凡塵』之境，原來是這般模樣。
正如凡俗生靈中所流傳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直到現在，他才領會了『凡塵』之真意。
忽然。
「轟！」
頓時，紀小山仿佛感覺身體之中傳來一道巨大的轟鳴聲，震的他整個身體都似乎跟著震顫了起來。
但在他的魂魄真靈之中，仿佛突破了某種無形的桎梏，處在第三層次巔峰許久的心力頓時開始暴漲起來。
就像山石之中一株在夾縫中生存的野草……
它艱難的破土而出，艱難的生長，它汲取著每一份陽光雨露，就是想要生長的更高，更加茁壯。或許它很低微，甚至不起眼。但心是無限的，誰也也無法阻止一株野草的『心』開始擴張。
「我原本以為自身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哪怕是碰上這些個祖神也能依靠著分身法門，依靠著道之神兵從他們手中逃命，更是可能有些許反抗之力。」
「可如今看來，確實有些如那坐井觀天的青蛙一般，有些想當然了。碰上了如源老人這等強者……哪怕是暗中拿出些手段，想要以溫和手段控制我，卻依舊是我沒法抵擋的。」
「我依舊還是我，依舊是修行路上那一他人隨手可滅的「螻蟻」。」
「但，螻蟻尚且偷生……」
「但我哪怕是一螻蟻，可依舊在努力的往上爬著，拼盡全力的爬著，爬在這修行路上的最頂端。」
「我這螻蟻雖如一粒微塵一般極不起眼，可正如我這道號一般，風起於青萍之末，我雖如微塵一般渺小……」
此時他的心還努力想要繼續擴展延伸，朝虛空中延伸……
那是一種強烈的渴望。
直到紀小山輕輕的呢喃出那句發自內心深處的，最真實的心聲。
「但……即便是微末凡塵，可也亦有心向天空之心！」
好幾個兄弟說，今天應該可以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