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們是野種！（25，求首訂）
龍巢城，銀血塔。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的孔格穿透進來，照在慢慢翻看帳本的黛安娜身上，事實證明，塔利家族的姑娘身體確實很好，剛剛生下孩子才幾天，臉上就已經恢復了不少血色。
龍澤爾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坐到了妻子床邊的軟椅上，伸手輕輕捋了捋黛安娜柔順的蜜色長髮。他並沒有蓄起鬍鬚，若是讓外人來看，還是幾年前那個英俊的少年。
「抱歉，讓你擔心了。」黛安娜放下帳本，有些虛弱地說道。
「你已經很棒了。」龍澤爾溫和地說道：「孩子們都很好，我找了最好的奶娘。」
黛安娜有些後怕地撫摸著肚子，但最終還是綻放開了笑顏：「孩子們都很乖，只是最後出來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而已。」
「我們的孩子成功孵化了巨龍，他們證明了家族血脈的延續，黛安娜，你是家族的大功臣。」
「孩子們巨龍的名字想好了嗎？」黛安娜有些好奇地問道，在甦醒後她親眼看到了孩子們的巨龍。
「讓孩子們自己取吧。」龍澤爾笑道。「這是他們的夥伴，為自己的夥伴取名是他們的責任。」
黛安娜笑了笑，指了指手裡的帳本：「這個月家族的帳上多出了兩千金龍的出項給提迦羅，是家族要在君臨建立起什麼東西了吧。」
「不是要建立，是已經建立了。」龍澤爾接過帳本。「提迦羅要錢來進行進一步的運轉。」
「傑赫里斯國王時期定下過律法，親愛的，瓦雷澤斯家族出售的大部分產品在進入各個港口時都要繳納差不多相當於貨物價格三分之一的重稅，貴族興建新的城堡也要繳納相當高昂的稅款。你是怎麼做到的，家族裡的帳本竟然沒有這筆錢。」黛安娜輕輕點了一下龍澤爾的額頭，龍澤爾借勢躺在軟椅的靠背上。
「國王免除的。」龍澤爾舒服地搓了搓躺椅的真皮，笑著回答道：「我們親愛的國王陛下免除了我的築城稅，至於關稅.沒有哪個稅吏敢冒著招惹一個龍王家族的風險徵稅，哦，對，確實有幾個硬骨頭，不過無傷大雅。」
「怪不得家族只用了兩年就扭虧為盈了。」黛安娜感嘆道，不過這也證明了瓦雷澤斯家族是真的富裕，連續兩年至少掏出了相當於近70萬足金金龍的金銀奢侈品，以及接近10萬足金金龍的情況下還富得流油，要不是瓦雷澤斯家族沒有鑄幣權，可能扭虧為盈的進度還要更快一些。
「下一步是鑄幣權，不過坦格利安家族可沒那麼容易鬆口。」龍澤爾心中暗道，鑄幣權一直被牢牢掌握在鐵王座手中，鐵王座藉助鑄造貨幣獲取了大量財富，每年光是西境的金礦就能為鐵王座帶來數萬足金金龍的財富，而瓦雷澤斯家族的築城行動雖然沒被鐵王座收稅，但花費的金錢也有一部分流向了君臨的那把鐵椅子。
「殿下，君臨傳來消息。」
門口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霍法的聲音傳了進來。
「看來不是什麼好消息。」黛安娜知道直接傳到丈夫耳中的消息一般都不是小事。「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龍澤爾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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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澤爾皺緊了眉頭：「魏蒙德？他怎麼死的？龍石島那邊有消息嗎？」
霍法點點頭，跟在龍澤爾身後說道：「魏蒙德爵士公開質疑小傑，小路和喬佛里的血統，認為他才是潮頭島的第一繼承人，雷妮拉公主非常生氣，她命令戴蒙親王處決了魏蒙德爵士、我們在君臨的眼線看到了紅女王，敘拉克斯，科拉克休和泰雷克休抵達龍穴，估計很快消息就能傳到小傑他們這邊了。」
話音未落，旋轉樓梯間的門忽然開了，傑卡里斯帶著路斯里斯冷著臉走了過來，瓦拉爾和雷伊跟在他倆身後，也一臉不爽。
「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龍澤爾止住了瓦拉爾的話，直接看向了傑卡里斯和路斯里斯。「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會立刻前往君臨為自己申張權利，大人。」傑卡里斯毫不猶豫地說道：「魏蒙德爵士的宣言是不僅是在質疑我們的合法性，也質疑了母親的合法性。」
龍澤爾點了點頭。「好孩子。我們會支持你們的。」
傑卡里斯立刻帶著感激地眼淚都快流下來的路斯里斯沖向銀血塔的升降台，準備騎龍出發。
「那我去準備銀翼。」瓦拉爾對哥哥點點頭，也跟了過去。
雷伊拉住了龍澤爾，低聲問道：「哥，咱有必要趟這趟渾水嗎？國王一定會偏向雷妮拉公主的。」
「水越渾，對我們越有利，雷伊。」龍澤爾笑著說道：「你該不會真愛上那個三歲小孩了吧。」
「當然不會。」雷伊立刻明白哥哥想要什麼了，在韋賽里斯國王去年再次被鐵王座劃傷，傷口久久未癒合，以至於今年直接誘發了重病的情況下，朝廷中洶湧已久的暗流已經再也壓制不住了。銀髮的少年低聲說道：「哥哥，您確定要站在雷妮拉公主這邊了嗎？」
龍澤爾點點頭，「站在公主這邊符合我們的利益，無論是公主的孩子與我們之間親密的關係，還是公主的繼承權留下的漏洞，都符合我們的需求，那麼何樂而不為之呢？不過至少現在，我們還是中立的。」
「我明白了哥哥。」雷伊點了點頭：「我會保護城堡和孩子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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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雷伊點點頭。龍澤爾摸了摸弟弟的頭髮，轉身也走向了升降梯。
嘹亮的龍吟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先是年輕的沃馬克斯和阿拉克斯率先起飛，墨綠色的沃馬克斯一馬當先，這頭小龍在龍巢城的這幾年長得飛快，現在已經足以支撐載人長途飛行了，而白色的阿拉克斯要小上一圈，但更加敏捷，幾下就超過了哥哥的龍。
銀翼緊隨其後，它遼闊的翼展幾乎能將兩頭小龍裝下。
最後起飛的是沃米索爾。
青銅之怒起飛的時候宛如一座大山在空中飛翔。不過盛夏廳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這幾頭巨龍，即便陰影遮蔽了太陽，大家還是在忙著手頭的工作。
巨龍降落在紅堡的庭院，它們並沒有前往龍穴，而是直接停駐在庭院裡，虎視眈眈地看著滿院綠灰色的騎士。
「你的兒子們和他們的騎士來了。」雷妮絲公主倚在欄杆上，看著一頭頭降落的巨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雷妮拉站在她的身邊，有些欣慰地看著已經長成大小伙子的兩個兒子。
「我需要您的支持。」雷妮拉輕聲說道。
「對於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公主。」雷妮絲用同樣的音量回復到。「我不會質疑小路的繼承權，但我也不會公開支持，至於結果.」雷妮絲說道：「我相信我死去的兒子會代替天父給予我們答案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返回了王座廳。
雷妮拉抿著嘴看著兒子們和龍澤爾，瓦拉爾一起從龍背上下來，急匆匆地走進紅堡，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回到了王座廳。
「朝廷為科利斯·瓦列利安大人祈禱，祈求諸神能帶他平安歸來，但目前更要緊的事情是潮頭島的繼承人問題與戴蒙親王濫用法律的問題。」
奧托首相站在鐵王座之前，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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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爾，我很感激你們站在我這一邊。」雷妮拉低聲說道。
「小傑和小路是我們的侍從，這也是我們的責任。」龍澤爾低聲回應道。
「現在，作為首相。我將代表國王陛下就此問題發言。」奧托小心翼翼地坐到鐵王座上。「現在，請馬倫丁爵士發言。」
馬倫丁站了出來，先對阿莉森王后行了一禮。「王后陛下。」
然後才看向鐵王座：「首相大人，瓦列利安家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瓦雷利亞時期，在坦格利安家族統治天空和大地時，瓦列利安為王室治理海洋。」馬倫丁有些憤憤地瞟了龍澤爾一眼。「瓦列利安家族的血脈中流淌著鹽與海，我們血脈古老，我們血脈純淨，我的兄弟魏蒙德爵士一生都在輔佐我們敬愛的伯父，我們是他的至親，血脈相連，不容質疑。」
「你在質疑我兒子們的血統嗎？他們是蘭尼諾的孩子。」雷妮拉打斷了馬倫丁的話。「他們孵化並駕馭了巨龍，這說明他們擁有不可置疑的龍血。馬倫丁，你如果這麼在乎血統與律法，就不應該試圖質疑家族的合法繼承人。這只是你們的貪婪和野心」
「雷妮拉公主，請不要打斷發言。」阿莉森王后打斷了雷妮拉的插話。示意馬倫丁繼續說。
「那是你的血！」馬倫丁強忍住怒火。「王后陛下，首相大人，這與野心無關，這涉及到瓦列利安血脈的純粹和傳承。血脈是我們的一切。不可中斷。」
傑卡里斯冷冷地看著馬倫丁，一隻手按住了弟弟，另一隻手按住了劍柄，但卻被龍澤爾按住了。
倒是另一邊的伊蒙德饒有興味地看著這邊的表現。
「魏蒙德爵士理應繼承潮頭島，蓋由於他的純淨血脈。」馬倫丁說道，他憤怒地一指雷妮拉：「是你的野心，才讓我的哥哥死於無恥的，非法的『審判』！」
「所以，我要向鐵王座提名我哥哥的兒子戴倫，他是純淨的瓦列利安血脈，理應繼承科利斯大人的浮木王座。」
「雷妮拉公主，你可以為你的兒子路斯里斯·瓦列利安辯護了。」奧托淡淡地說道。
雷妮拉剛想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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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顫巍巍地挪過王座廳的長廊，抬頭看了一眼龍澤爾，見他站在傑卡里斯的身邊，破損的嘴唇撤出了一抹微笑。
「嗬，嗬，龍，嗬，嗬，龍澤爾，感謝，嗬。嗬，你們的支持。」
龍澤爾微微頷首。「國王還是愛他的女兒的.可惜了.」他在心中說道。
國王慢慢挪到了台階邊，吃力地想要邁步上去，卻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王冠也掉落在地上。就在國王想要彎腰撿起王冠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
戴蒙對著他的哥哥點頭示意，一步一步將哥哥扶到了鐵王座上，又撿起王冠重新帶在哥哥的頭上。
「我，嗬，嗬，我很疑惑，嗬，嗬，為什麼有人，嗬，會質疑我的決定，雷妮絲公主，您是最了解科利斯大人的人，你來說說，科利斯大人的意願。」國王終於清理乾淨了喉嚨，說話也順暢了許多。
「陛下。」雷妮絲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雷妮拉一眼，「從一開始，我的丈夫就多次公開聲明，他的繼承人是蘭尼諾的親生兒子，也就是路斯里斯·瓦列利安。他從未改變他的想法，更何況，小傑和小路已經與貝妮拉和雷妮亞訂婚，諸神都見證了他們的幸福。」
小路有些委屈地看向祖母。
「那還有什麼可說了。」國王努力抬起頭：「路斯里斯·瓦列利安王子是毋庸置疑的潮頭島繼承人，下一任潮汛之主。至於魏蒙德，他質疑合法的繼承人，侮辱王室成員，斬首已經是很輕的刑罰了。」
「國王陛下。」馬倫丁怒極反笑：「你可以隨意指定你的家族的繼承人，但你沒有資格告訴我們誰有資格繼承瓦列利安的血脈，我絕不允許你的愚蠢毀滅我的家族。」
「馬倫丁！」國王猛地抬高了聲音。「你以為你是誰？」
「他不是瓦列利安！」馬倫丁絲毫不顧及國王，用力一指路斯里斯。
「夠了！」雷妮拉擋在兒子的身前，憤怒地說道。
「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家族落到」
「說出來。」戴蒙笑著看著馬倫丁像猴子一樣的表演。「說出來。」
「他們是野種！」馬倫丁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王座廳。
傑卡里斯想要拔劍，卻被龍澤爾用力按了回去。「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
國王瞪大了僅剩的眼睛，那隻眼睛中已經只余殺意。
「而她」馬倫丁指向雷妮拉。「是個不知羞恥的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