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水門的猶豫
會議室，鹿久看著統計單上標註的各種金銀財寶，揉了揉眉心，無奈道：
「這樣的數量，還不是全部？」
「還有很多。」
日向羽喝了口茶，「光是人員都有兩萬。」
除去富商、貴族、忍者，那裡還有很多的僕人、奴隸，都是貴族商人用來享受的。
「兩萬？」
這個數字讓鹿久皺起眉，無奈嘆了口氣，「各大國明面上是禁止人口交易的，可惜執行方面……」
只能說沒有。
地下黑市忍者不少，除了五大國敢碰碰，其他國家去管是自尋死路。
但五大國誰理會呢？
暗暗搖了搖頭，鹿久繼續道：
「這樣的數量，木葉無法接管，而且也要考慮到大名那邊的想法。」
一旁之前沒有說話的水門也點了點頭，「人員分散安置在火之國各處好了，我會找大名商量的。」
「不順勢吞下去嗎？」日向羽突然開口，說出的話讓兩人僵在原地，「如果直接吃下地下黑市這部分精華，我們就能徹底擺脫火之國的控制。」
鹿久豁然起身，凝眉看著日向羽，「羽，你什麼意思？這樣做的話，我們就……」
日向羽瞥了眼他，鹿久渾身一僵，話語生生止住。
等日向羽移開視線，鹿久才心有餘悸的坐了下來。
他總算明白四代風影當時的感受了。
那種壓迫感……羽的實力現在增長到什麼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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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水門沉默片刻，應道：「一國一村制度是初代找到的，讓戰國時代消失的方式，我不知道毀掉它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他沒有掩飾，直接將話題的核心拋了出來。
日向羽凝視著他，「但如果我們不拿下這份收穫，之後就會落入被動。」
他們摧毀了地下黑市在小國的所有換金所，還拿了孤島的東西，接下來需要警惕地下黑市的報復。
而其他國家自然不會幹看著，哪怕木葉現在明擺著不想拿，可對於其他國家而言，把收穫交給火之國跟交給木葉是一樣的。
但對於木葉來說不一樣。
如果火之國大名得到了地下黑市的底蘊，就能加強自己的勢力，再次和木葉達成一種平衡。
那時，木葉和火之國的關係會逐漸回到過去。
水門明白這點，鹿久也明白。
見水門不說話，鹿久緩了緩，說道：
「再等等不好嗎？木葉現在的局勢很好，繼續發展下去，那位也沒辦法限制我們。」
「發展是需要時間的，大名不可能瞬間培養出一支強大的忍者部隊，可我們木葉優秀的後輩還在不斷誕生。」
「等我們擁有能在廢除制度的時候，不會被敵人乘虛而入的實力再動手，比現在的時機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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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開始就錯了，日向羽是堅定的改革派，自己之前為什麼會認為對方和自己一樣呢？
變革……他並非不能接受，但木葉還沒準備好啊。
日向羽眯眼問道：「水門，你的答案也是這樣嗎？」
「我們是忍者，用我們的思維管理國家，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再等等吧。」
水門順著鹿久給的台階走了下來。
他知道這是藉口，只是他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身為四代火影，究竟是傳承先輩的制度和意志，還是按自己的拙見走下去，他不知道哪種更好。
忍者村和國家徹底結合，不再是僱傭關係，而是真正成為一個國家的軍備力量，和現在會有多少差別？其中需要添加多少新的規則？
到時候，忍者是不是不能再接受它國的任務？身為國家培養的軍事力量，活動是否要受到限制，不能和木葉時期一樣散漫？
忍者們能接受這種改變嗎？
一切都是未知，無數的問題徘徊在水門腦海。
和過去夢想成為火影不同，摧毀一國一村制度，對他而言是一條充滿未知的道路，前方的各種不確定化作壓力，讓他始終不敢邁出這一步。
但很多事又在告訴他，不邁出這一步，忍界不會產生質變。
日向羽嘆道：「不進則退，我們不進，有些人可能會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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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下來。
片刻後，水門才開口，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再接收部分人員，木葉還是可以做到的。我聽說有些孩子想要跟著你，要先送進學校嗎？」
「千乃已經12歲了，恐怕不想上學，我會安排好的。」
「嗯，也對。」
見兩人氛圍緩和，鹿久明顯鬆了口氣。
他真怕兩人會像三代和團藏一樣，上演一出「你會後悔的」，「我才是火影」之類的對話。
幸好，兩人都很理智，沒有鬧得那麼僵。
……
「這就是木葉嗎？還可以，比我見過的忍界大部分地方好，雖然比不上那座用錢砸出來的島就是了。」
千乃在木葉左看看，右看看，發出在宇智波鼬聽來故作老成的感慨，不禁微微皺眉。
「你看起來沒多大吧？去過很多地方嗎？」
千乃瞥了眼鼬，一臉得意的說道：「我比你大很多哦，小弟弟。」
「……」
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鼬暗暗比了比雙方的身高，感覺沒差多少，不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剛剛失禮了。」
「沒事了。」千乃擺了擺手，帶著一絲好奇的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有寫輪眼嗎？」
「我還沒開眼，而且我現在不是忍者，按學校老師的說法，畢業前我們不能以忍者自居。」
鼬搖了搖頭。
「學校？忍者學校嗎？」
不讓學生以忍者自居的忍者學校未免太奇怪了吧？
千乃暗暗想到。
「不，是另外一所學校。」
鼬解釋道：「是羽輔佐提議建立的新學校，和忍校教導的內容有所不同。」
聽到是日向羽建立的，千乃神情微動，故作困惑的道：「既然不能自稱忍者，那學校里教的是什麼？還有你不用去上課的嗎？」
「今天，學校的學生都領到了一份特殊的任務，我們要帶剛剛進入木葉的人熟悉木葉，並完成一系列課業。」
說著，鼬不知從哪裡拿出一迭卷子，給千乃展示了一下，就收了回去，「所以不用擔心，帶你熟悉木葉，可以說是我的實踐課程。」
「至於學校教導的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