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過爾爾
山谷內，大雨不斷落下。
楚陽抬了抬頭頂的斗笠，手中握著還在滴血的長刀，泠然看向圍上來的倭族異人。
其中有幾個有些眼熟。
但一時想不起名字。
前世雖然看過《一人之下》這部動漫，但這麼多年過去。
當初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如果不是瑛太那個傢伙的打扮太過特殊，自己也不會認出對方。
圍上來的大部分人都是蒙面打扮，皆是一身深色的夜行服。
身上散發的氣息不算弱，顯然是比壑山的高手。
咻~
幾乎同一時間，那群蒙面的黑衣忍者在距離楚陽還有十米多的距離時，紛紛停住身形，瞬間從手中甩出苦無。
鋒利的飛鏢與苦無穿透雨幕，傳來陣陣破空聲。
所謂的忍術，其實就是傳自大唐刺殺之術，相比於正面作戰，這些人更擅長暗器傷人。
「班門弄斧。」
楚陽目光平靜站在原地，面對四面八方射來的暗器，眼中沒有出現絲毫慌亂。
在他看來這種簡陋的鐵片，根本不能夠稱之為暗器。
與唐門的暗殺之術相比，這些忍者投擲來的苦無和飛鏢，完全就是玩具。
金色光芒從他體內溢散，逐漸在周身形成類似金鐘的虛影，將整個人籠罩其中。
隱約有密密麻麻的梵文，浮現在金鐘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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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苦無還是飛鏢，在觸碰到虛影時，紛紛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金鐘虛影上只是蕩漾起漣漪。
這點微末暗器手段，根本破不了佛門金鐘罩。
但是相比於巫醫蠱術、奇門八卦這些奇技淫巧，楚陽最為精深的功夫還是能夠錘鍊性命的護體功夫與橫練功夫。
別說這些忍者手中的暗器，就是這時代的普通槍械也很難短時間內打破金鐘防護。
「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暗器手段。」
隨著忍者們一波密集的暗器攻勢結束，楚陽手中不知何時拿出拳頭大小的圓形鐵球。
這是他早年遊歷唐門時得到的「小玩意兒」。
他猛地朝遠處忍者扔去。
與苦無和飛鏢比起來，這圓形鐵球看上去根本不具備任何殺傷力。
面對飛來的鐵球，眾多忍者眼中都露出疑惑神色，倒是之前站在忍頭身旁華夏人打扮的青年，看到鐵球的瞬間，臉色驟然一變。
「不好！快閃開！」
這鐵球他之前在有關華夏異人勢力的請報上，看到過介紹。
似乎是來自唐門的某種獨門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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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晚了。」
「暴雨梨花——炸！」
楚陽眼中毫無波瀾，平靜的聲音落下，半空中鐵球驟然砰的一聲，綻放出七彩光芒。
璀璨奪目。
咻咻咻~
無數根細小的飛針從鐵球內散發，密密麻麻與雨水混合，如同天女散花向四周爆射。
啊~！！！
悽慘的喊聲頓時響徹山谷內，在鐵球炸開的瞬間，一些反應快的忍者還想要閃躲。
可密密麻麻的細小飛針速度極快，且密不透風，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
就算開啟護身炁罩防護，這些細小的鋼針也能毫無阻礙的穿破。
這些成千上萬根細小鋼針，都是真正的破障針。
別說倭寇忍者的護身炁罩，即便是楚陽施展金鐘罩也無法阻擋破障針。
所謂暗器，重點在與後面的器字，唐門暗器可全都是煉器士煉製的法器，對付但就是異人。
只可惜唐門的大部分暗器都是一次性，且煉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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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呼吸。
七彩光芒淡去，半空中的鐵球也跌落，真的成了個普通的鐵球。
山谷內再無哀嚎，只有比壑山忍者的屍體躺在地上，大部分人都是臉色黑紫。
除了極少部分被破障針穿死的忍者，大部分人其實都是中毒身亡。
唐門出品的暗器，必然是有死無生。
「能在死前讓見識到唐門真正的暗器，也算是便宜你們。」
楚陽掃過前方倒下的三十多具屍體，又看向那些沒有被波及的忍者。
幾乎本能反應，這些被楚陽掃過的忍者全都後退一步，眼中全是驚懼與忌憚。
眼前這個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魔鬼。
山坡上，忍頭蒼老渾濁的瞳孔已經被怒火淹沒，抓著拐杖的手指不斷用力，堅硬無比的拐杖上都開始出現裂紋。
僅僅眨眼功夫，三十多名比壑山忍者就這麼慘死在對方手中，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比壑山中的真正高手。
來到華夏的比壑山忍者也不過百人而已。
僅僅一次交手，便損失了三分之一。
看著已經向四周分散開的忍者，楚陽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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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的缺陷就在於此，必須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所有人散開，讓老子來。」
「阿南利用式神從旁輔助！」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將近兩米高，渾身肌肉虬結的中年人面容陰沉朝出走來。
順手將上衣撤下，露出泛著金屬光澤的肌肉。
倭人的橫練高手！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面容陰鷙的長衫年輕人，長衫上刻著許多古怪文字，隱約能辨認出其中的——神道教。
楚陽盯著走出來的兩人，眼中多了幾分正色，這些與普通忍者打扮不同的倭國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與剛剛被自己斬首的瑛太一樣，都屬於倭國最頂級的一批異人。
「來自華夏的老東西，你的確很強，但是」
魁梧中年男人口中嘰里咕嚕說著鳥語，隨著最後的一聲暴喝，他的身軀驟然開始膨脹。
原本就將近兩米的身高再次拔高一截。
周身泛著青黑色金屬光澤，真的如同鋼鐵巨人一般。
而他身後那個陰鷙的長衫年輕人口中也在低聲嘀咕著，不多時兩尊帶著猙獰面具的詭異幽魂從他體內鑽出。
一紅一藍。
式神——青鬼與赤鬼。
「橫練功夫與巫術？」
儘管聽不懂兩人口中嘀咕的話。
但是看到兩人施展出來的手段後，楚陽一眼便看穿了對方的手段。
雖說與正統的橫練功法和巫術請神有些許區別，但本質上還是這兩種術法的變化而已。
不過爾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