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殘酷的聖地宇宙
「如何？」
瓦拉老師對冷厲中年男子笑著調侃道。
「大名鼎鼎的雷眼，今天是不是看走眼了？」
「哼！」冷厲中年男子撇了笑盈盈的瓦拉老師一眼。
「算你運氣好。居然遇到了這樣出生一年就同時感悟木之法則與空間法則，且感悟頗深的天才。」
「有著這樣頂級法則感悟天賦的天才，在我們甲312學院這樣的小地方，很久才能出現一個，沒想到就被你碰到了。」
「哈哈哈，能讓你這不苟言笑的雷眼吃癟，我倒是開心極了。」
瓦拉老師看起來心情格外愉悅，嘴角的笑想壓都壓不住。
身穿淡藍色長袍的精瘦老者若有所思。
「瓦拉，馮輝這樣的天才，又是同時感悟木之法則與空間法則，與你的道路十分契合，你是打算正式收徒嗎？」
「確實打算好好教導他，但收徒就算了。」
瓦拉老師正色起來，「院長，你了解我的。比起教學生，我更喜歡當一名戰士，在戰場中廝殺。」
「之前我在神魔戰場中神體受到重創，不得已離開戰場修養，來到學院擔任老師。」
「如今漫長的歲月過去，我神體基本復原，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準備離開學院再次前往神魔戰場了。」
「神魔戰場兇險無比，你雖然是中等神靈（即封侯不朽），去那裡也不過是個生死未卜的戰士。上次你能活著回來，再去可就不一定能保全性命了。」
院長忍不住勸道。
「在學院當老師，你還能有很長的時間免除神魔戰場的參戰徵召，何必主動前往呢？」
「院長，不用勸我，我意已決。」
「留在這裡，固然安逸，能夠長時間保全性命，但我進步緩慢，不知多久才能達到高等神靈（即原始宇宙封王不朽），更不用說成為宇宙尊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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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老師堅定的回答道。
聞言，院長和冷厲中年男子都沉默了。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天才，一往無前，銳不可當。
要不然，他們也無法突破不朽神靈，成為封侯不朽。
可如今，他們兩個卻畏懼於神魔戰場的兇險，選擇在幼兒學院當老師來免除一段時間的強制參戰徵召。
在東帝聖地宇宙中，界主想要突破不朽，並不像原始宇宙中只要悟透隨便一個下位法則就能自然突破那麼簡單。
這是因為，聖地宇宙本源有限，承載強者的能力也有限。
像東帝聖地宇宙，存在無比漫長，且有著完善的傳承和培養，就算一個輪迴時代誕生十個宇宙之主，這麼多輪迴時代過去，過萬宇宙之主怕是都有了！
可是事實卻是僅僅只有數百名宇宙之主……這是為何？
就是因為聖地宇宙的承受力不夠！
就像一塊土地，最多能種植多少植物，植物如果太多，土地就無法承受。
小型宇宙所能承受的「宇宙之主」是有限的……每個宇宙之主，都是對小型宇宙的巨大負擔，達到一定額度，便不能再增加，否則便會對宇宙本身產生危害。
聖地宇宙本源，當然要比尋常真神的小宇宙本源強多了，但也做不到無窮無盡的承載強者。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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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迫困在「宇宙尊者行列」，被稱為準宇宙之主。
一旦族群有其他宇宙之主在宇宙海闖蕩中隕落，使得聖地宇宙的壓力輕了，空出幾個名額來，他們中有些更優秀的便會被挑選出來迅速突破為宇宙之主！
同理，東帝聖地宇宙中也有很多界主，早已悟透下位本源法則，卻因為得不到聖地宇宙本源的神力灌輸，被卡在那裡無法突破。
在這裡突破不朽，不是像原始宇宙一樣，由原始宇宙那浩大雄渾堪稱無限的宇宙本源法則海洋灌輸神力，而是由薄弱且有限的聖地宇宙本源進行神力灌體。
雖然不朽對聖地宇宙產生的負擔要遠小於宇宙之主，但是數量也多啊。而且——
對於高高在上的聖地宇宙高層而言，他們真的需要那麼多不朽嗎?
只有宇宙之主，才能外出進入宇宙海闖蕩，探索三大絕地，奪取寶物材料，為聖地宇宙做出貢獻。
至於不朽神靈，連宇宙海中瀰漫的混沌氣流都無法承受，只能待在聖地宇宙中。對那些偉大存在而言，不過是占據聖地宇宙承載力的累贅。
在他們看來，不朽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從中誕生宇宙尊者，進而從宇宙尊者中誕生宇宙之主。
所以，只有可能成為宇宙尊者的不朽才有存在意義。
至於那些沒有一絲成就宇宙尊者可能的界主，沒有資格突破為不朽，更沒有資格占據寶貴的聖地宇宙承載力。
這樣的悟透下位本源法則，卻無法突破的界主，被稱為半神，在聖地宇宙中比比皆是。
壽命耗盡後老死，就是他們中大部分的結局。
只有真正的天才，至少有一絲可能成為尊者的尊者級種子，才能夠被允許突破成為不朽神靈，獲得聖地宇宙本源神力灌體。
這樣的界主級絕世天才，在界主期間，就往往打下了無比深厚的空間法則或時間法則基礎，在上位法則上造詣非凡。
一旦突破，很多都是直接成為封侯不朽的，最次也是接近封侯的普通不朽巔峰。
只要經過一定時間的沉澱磨礪，個個都是封侯不朽中的強者。
這也是為什麼，整個甲312學院中，只有他們三個是封侯不朽神靈，其他老師不過是界主，連一個普通不朽神靈老師都沒有。
甚至整個東帝聖地宇宙中，除了一些剛突破的新晉不朽，就幾乎沒有低於封侯的不朽神靈。
而成為不朽，雖然壽元無盡，卻並不代表著可以享受聖地宇宙的永恒生命。
還是那句話，聖地宇宙不是原始宇宙，承載力有限。
有著一絲成為宇宙尊者的可能，也僅僅只是一絲可能罷了，並不代表一定有機會成就宇宙尊者。
很多不朽，一個輪迴時代、兩個輪迴時代……好幾個輪迴時代過去還沒成為宇宙尊者。
這些古老而漫長歲月都無法進步的不朽神靈，在高層眼中同樣是浪費聖地宇宙承載力的廢物，沒有活著的必要。
因此，血腥殘酷的神魔戰場在高層的意志下應運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