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郎和織女
太陽高懸，一個個農人在田間勞作，村內傳來孩童的打鬧聲，雞犬相聞不絕於耳。
一頭老黃牛正在前面耕田，後面跟著一個老漢插秧。
這明明是一副鄉間田野景像，任誰又能想到，這耕田的黃牛竟是一個謫仙？
白澤在心中問：「老師，您能看出這黃牛的身份嗎？」
贏老在白澤心中頓了半晌，道：「推算仙人身份需要大法力，我現在被鎖住無法看清。
但可以知曉，他是星君等級。」
星君在天界算是上神了，沒想到還是一名高官。
「且讓我探它一探！」
白澤大搖大擺的，走到水田旁邊，一臉好奇地看著老者耕田。
「這是誰家的小娃娃啊，這麼可愛？」
老者也發現了白澤，停止勞作，從腰間解下旱菸袋，給自己裝了一槍菸絲，點燃抽了起來。
而那停止耕地的黃牛，也將目光落到白澤身上。
白澤全當全然不知，問老者道：「哇哦，老爺爺，你家的大黃牛好厲害啊，竟然耕田這麼快？」
聞言老者嘿嘿一笑：「這可不是老漢我家的耕牛。
我家要是有這樣一頭耕牛，那還不笑死？
這黃牛每天耕的地，超過其他耕牛十倍不止，簡直是仙牛啊！
這是村中那秀才董永的耕牛，現在農忙時節，我花錢從那董秀才處租來耕地的。」
這黃牛不是老者的嗎？
白澤如同一個小大人般，對老者抱拳請教：「請問那董秀才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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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頓時一驚！
他徹底明白了！
接下來要降臨的皇天貴胄女子，正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天仙配中的主角，與董永隔著星河相望的織女。
二人只有七夕之日，才因鵲橋短暫相聚，所以那一天也變成了情人節。
白澤沒想到，即將下凡的仙女，竟然正是玉帝之女，那編織璀璨星河的織女仙尊。
如果讓自家娘親頂替這位公主，那猴子來到白虎嶺時，就算出手也必然會有所顧忌。
這妖猴總不能連玉帝老兒的面子都不給吧？
白澤將目光落到一旁的黃牛身上，心中嘖嘖稱奇，這黃牛應該就是金牛星了。
牛郎織女的故事雖然悽美，但其實最慘的就是這金牛星了。
董永前生是天界的牽牛星，一日見玉帝的小女兒貌美，便勾搭了起來。
兩人也算情投意合，但卻被玉帝和王母娘娘發現了，直接將牽牛星打下凡間。
牽牛星到了凡間，就成了董永。
而當時牽牛星的好朋友金牛星，則是受牽連，同樣被打入凡間。
但董永是靈魂被打入凡間，因為從母胎重新出生，所以徹底失去了前生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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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金牛星將會推算出七公主下界沐浴，他會讓董永偷走七公主的衣服，以此方式留住玉帝女兒。
這就是牛郎織女的故事。
最後董永和織女，被西王母用星河隔絕，只有每年七夕才能一次相會。
但整個故事裡，其實最慘的就是這黃牛了。
它為了撮合兄弟的姻緣，可謂是煞費苦心。
雖然牛郎織女被星河阻隔，但至少每年還有一次相聚的機會，而且二人還都位列仙班。
但這金牛星可就慘了，從一名仙界上神，現在淪落到地上的畜生。
之後，還會徹底永遠淪落成畜生。
嘖……白澤心中感嘆一聲，便覺得幫娘親奪取公主位格有眉目了。
想要奪取位格，必須對方絕望自殺而死。
若是一個痴情女子，如果突然發現自己遭背叛了，會不會因此而絕望殉情呢？
別的女子或許不會，但白澤知道織女一定會的。
因為白澤知道，自從董永被貶入凡間之後，織女便整日以淚洗面，將自己關在房子裡整日織星河，十數年如一日。
這樣一個痴情女子，若是董永的形象突然在她心中塌房了，她必然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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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切入點，自然就是這苦哈哈的黃牛了！
想到這一切，白澤在看向黃牛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了，如同看待一個稀世珍寶。
甚至，老黃牛都被看得有些發毛，心道這娃娃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不良癖好吧？
白澤問道：「老爺爺，你何時能耕完地，將耕牛還給那董秀才？」
老者道：「快了快了，這黃牛力氣大的很，一上午就幫我耕了幾十畝地，估計中午前就能將它還回去了！」
「那老伯我先告辭了！」白澤對著老者抱拳鞠躬，然後蹦蹦跳跳的離去。
「這是哪家的娃娃，竟然這麼有禮貌！」
老者感嘆一聲，實在是這董家鎮的孩童中，就沒見一個這般落落大方，又謙遜有禮的。
其他孩子像他這個年紀，還在村頭玩泥巴呢。
而老黃牛則是目光凜冽的，看著離去孩童的背影。
它心中道：「這小小屍魔來到鎮上幹什麼？
難道他要來鬧事兒？」
黃牛想到此處搖了搖頭，因為人妖各有分界。
人類的地界，有王朝氣運，有城隍陰差，受到天庭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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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大妖王，有本事拿下一個人類城鎮，但也會面對一方『岳級』地神的討伐。
若是僥倖在『岳級』地神的討伐中取勝，那麼就會惹來更大的討伐。
總之，妖怪想跟天庭對抗是不可能的，妖怪一般都活動在人跡罕至的深山。
金牛星想不通，為何白澤這個妖王之子會跑到人類城鎮。
啪！
突然一鞭子落到金牛星身上，給金牛星打得全身牛毛直豎。
他是仙人，謫仙也是仙，挨凡人一鞭自然不會感到太痛。
但這羞辱卻讓它憤怒不已，它的兩個鼻孔冒出青煙，滿含惡意地看向駕馭它的老者。
老者呵斥道：「畜生，還不快快耕田！」
哞~
黃牛無奈地流下傷心淚水，它被天界懲罰到人間做耕牛十八年，再過幾個月時限就滿了。
再委屈它也得撐一撐，否則再給它延長刑期就得不償失了。
那邊，白澤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見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便獨自在小鎮裡溜達。
他見到有一家小飯館，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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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解渴之後說道：「嬸嬸，麻煩好酒好菜都上來，越多越好。」
老闆娘有些為難的嘴角抽了抽，道：「孩子，你家大人呢，可不要來嬸嬸這店裡玩耍啊。
一桌子好酒好菜，價值不少錢哩！」
白澤在隨身的挎包摸了摸，摸出一個大小適當的金錠，然後拍到了桌子上。
要說山精野怪缺不缺錢？
缺錢！
除了靠打劫一點客商之外，便沒有其他收入了。
若是敢打劫縣城，必然會迎來佛道仙門，城隍土地的圍剿。
所以妖怪過得其實都挺慘的，也就在山裡耀武揚威。
但白澤不同，白澤和他娘親可是白骨一族，他們的手下又都是屍魔、殭屍怪、骷髏兵這種。
白虎嶺地界的所有墳墓，他們都一清二楚。
哪個富貴人家沒有陪葬的習慣？
所以別的妖怪缺錢，白澤和他娘親真不缺錢。
就白澤拍出的這一錠金子，就足足超過十五兩。
老闆娘眼睛都直了！
趕緊一把奪過那金錠，然後放在嘴裡咬了一口，不是幻覺，竟然真的能咬得動！
她趕緊將金錠調轉，在另一面又咬了一口，又在金錠上留下一副牙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