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陛下死了之後，朱允炆就削藩了！（求訂閱）
沐英起身越過楊晨的身側，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他打算回去之後好好調查調查楊晨的到底是什麼身份？
居然能讓他那生性多疑，視人命如草芥的父皇很是重視。
甚至連自己那身為太子的弟弟也對他以禮相待，普通門客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真正讓他驚駭的是，這件事情幕後居然有他母后，也就是馬皇后參與其中。
馬皇后是誰？是整個大明集團最頂尖的智囊。
上朝的都知道，他們這位皇帝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第一時間都不是找丞相與他的臣子商議。
而是偷偷回到後宮，藉機詢問馬皇后。
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正因如此，許多大臣一旦碰到被朱元璋下達指令必須死的情況下。
只要找到馬皇后，就能有一線生機。
前提是你本人並未犯錯。
離開皇宮，沐英收回自己思考楊晨的心思，坐在馬車內流露出頭疼的表情。
「唉~這件事應該怎麼跟靈兒開口呢？希望靈兒不要怪我，這要是沒辦法的事。」
與此同時，皇宮書房內。
自從沐英離開後，楊晨就能感到這屋內氛圍很是怪異。
原因就是朱元璋一直盯著他看。
臉上時不時還流露出一種「你小子可算栽在我手裡」的眼神。
讓他感到渾身不適。
最後還是朱標站出來打破沉默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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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一聲響起，朱元璋那雙冷漠的眼神也逐漸回暖。
他身子往後靠了靠，楊晨本以為自己應該準備能離開了，卻沒想到朱元璋並沒有此意。
「走？咱還有一些事情找問他，怎麼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聞言，楊晨倒吸一口涼氣，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從自己這裡了解一些事。
於是他眯著眼笑道：
「原來陛下找我來的重點是這樣，那不早說，讓我緊張了半天，嚇死人了。」
「你會怕死？」
楊晨說完話後，朱元璋眉頭一挑，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對此楊晨本人只能是擺手不說話。
站在一側的朱標知道自己父皇的目的後，也沒那麼緊張，倒是顯得很輕鬆。
雖然楊晨一直居住在東宮，可政務繁忙的他根本就沒時間去問楊晨一些未來的事。
準確的說是關於他後人的事。
自從楊晨說朱允炆成為大明第二任皇帝，建文帝之後，朱標其實對這方面的事情很忌諱。
原因就是朱允炆抹除了自己哥哥朱雄英的歷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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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內無親情，這是自古以來就有流傳的道理。
然而真正能參悟這個道理的人，只有在經歷過後才能深刻明白前人之事就像車輪，總有一天會再次車碾而過。
「好了好了，既然陛下不喜歡我開玩笑，那我就少說，不知道這一次陛下又想要知道些什麼？
您不妨直接跟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自從上一次自殺失敗之後，楊晨就發現朱元璋對自己的意見更大了。
只要有機會就懟他。
奈何他又找不到機會反駁，加上老朱的性子急躁，於是他就秉承著不與老朱一般見識的態度相處。
反正是洪武大帝，就賣對方一個面子咯。
面對楊晨這嬉皮笑臉的態度，老朱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平復心情。
習慣平日別人對他卑躬屈膝，楊晨這樣不卑不亢的至今他都還感到不適。
「咱今天找你來就問一件事，前幾日你跟咱說大明面臨滅亡。
這個過程出現了孫傳庭、毛文龍、秦良玉等等諸多為國盡忠的將士。
可這裡邊怎麼沒有咱開國封賞的勛貴？他們都去哪裡了？」
聽到這個問題，楊晨略微沉思，想著應該怎麼跟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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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看到他猶豫了這麼長時間，眉頭一佻，單手撐在膝蓋大腿上，探出上半身，略帶催促說道：
「怎麼？這些事情讓你很難開口嗎？」
「倒也不是難開口，只是希望等會這件事跟陛下你的牽連占據了一半。」
楊晨直接開門見山，將這一半的責任全部怪在老朱身上。
本以為是後人做的事，居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朱元璋哪能受得了。
額頭青筋瞬間暴起，朱標見狀趕緊出言提醒。
「楊晨！你說話注意點，我父皇可還是皇上呢。」
面對這善意的提醒，楊晨苦笑回答道：
「太子，不是我故意的，這事情是真的。」
「好好好！咱真就好奇，這事情怎麼就真了，你剛才說這裡面責任咱占了一半。
你且好好說，咱就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咱發現問題，你可不要怪咱對你下手了！
殺不了你，可咱能安排詔獄給你上刑，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台上朱元璋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忍楊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到現在對方時不時還要指著他，讓他內心感到很是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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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內心也矛盾，他既不希望楊晨出事，也不希望自己父皇有錯。
「行吧，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
如今大明開國功臣當中，徐達將軍跟常遇春將軍最為出名。
然而常將軍因長期征戰，身上傷病累積，而後身體扛不住最後離世我就不說了。
剩下的開國六公當中，有五位是武將，可他們都經歷了多年的戰亂。
身上多少有些暗疾，例如徐將軍，他身上應該有背疽我沒猜錯吧？」
開國六公，除了李善長，剩下的五人都是武將。
這是朱元璋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想留給自己兒子做班底。
將來登基之後，能掌握一手兵源。
以武力起家的老朱很清楚，無論朝廷怎麼亂，只要手上有兵，就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
楊晨的話朱元璋緩緩點頭，算是承認他講的沒錯。
「開國六公的武將都是陛下的兄弟或者晚輩，他們的實力我就不多說了，可實力再強也都是血肉做的人。
多年的暗疾使得他們在晚年都相繼離世了。
爵位雖然傳給了後人，但相比於他們這代父輩來說，後人的軍事指揮能力就顯得略微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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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聽到自己的舅舅，朱標下意識的複述，他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些不祥的預感。
台上，朱元璋眼神微眯，語氣平淡的有些陰冷。
「繼續說，藍玉如何了？」
「陛下您覺得藍將軍的性情如何？」
楊晨並未繼續往下說，反而提問朱元璋，見此，朱元璋嘴上不屑嗤笑：
「藍玉如何？驕兵悍將一個，咱其實對他很不喜歡，若不是他的身份較為特殊，咱早就責罰他了！」
這是朱元璋內心的真實想法，藍玉是優秀，可相比於沐英來說。
藍玉完全就是一個貫徹了驕兵悍將四個字的莽夫。
剛剛開國就不樂意自己的賞賜，憑什麼才能獲得一個官爵。
因此在喝醉酒的情況下，藍玉沒少跟自己兄弟發牢騷。
只是藍玉的身份比較特殊，朱元璋也僅僅是提醒他幾次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皇評價舅舅，朱標內心感到有些荒唐。
他知道父皇對舅舅有意見，沒想到意見居然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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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話跟陛下說吧，藍將軍在將來還會創立下很多功勞。
比如平行雲南，他聽從您的命令，跟沐英一起前往雲南進行平叛當地的北元久勢力還有原始少民的古滇國。
雲南戰爭結束後，他自己班師回朝，沐英則是聽從你的命令留在雲南鎮守，防止敵人捲土重來。
此戰結束後，藍將軍又接連北上抗擊北元勢力，他生擒北元太尉納哈出，俘虜大量騎兵收編成為大明的重要戰鬥力。
而後藍玉率領15萬大軍北伐，在捕魚兒海突襲元廷。
大獲全勝，摧毀北元的職官體系，北元分裂成為韃靼部跟瓦剌部等等部落。
此戰後藍玉晉升為涼國公。
之後他的戰績一路飆升，藍玉受命督修四川城池，平定施南、忠建二宣撫司的南蠻反叛。
所立下的功勞早就已經超過了他的姐夫常遇春。
此時的他，在大明武將當中絕對是如日中天的存在，比他強的人年紀比他大，年紀比他小的人，功勞沒他高。
然而功績帶來的自然是驕縱狂傲。
這些戰爭發生過程，藍玉不止一次居功自傲，接連犯下大錯。
藍玉因屢立戰功，日漸恣意驕橫，曾強占民田，縱兵毀關，還強行占據了北元的王妃，違抗你的命令將其奸辱。
要知道，陛下雖然取代了北元，但您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為不一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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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你付出了許多努力，正因為藍玉侮辱王妃的事情。
導致北元朝廷剩下的勢力全部逃亡北方，拒絕了你的善意。」
楊晨語氣很平淡的將這些事情給闡述出去，朱標為自己舅舅將來立下的汗馬功勞感到為之震驚！
北元朝廷跟南方的一些反動勢力一直的明朝頭疼的事情。
沒想到這些敵對勢力最後居然被自己的舅舅給消滅了。
還因此獲得涼國公的賞賜，要知道能封公的機會一般來說只有在開國才有能獲得。
自己這位舅舅居然能在開國之後多年靠著戰功獲取如此榮耀。
當真是令人欽佩不已。
然而朱元璋卻並沒有對藍玉的功績而感到開心。
他聽後藍玉破壞了他試圖計劃的民族大團結計劃的時候，他是憤怒的。
為了能讓歷史承認自己得國最正。
朱元璋不止一次派人前往現在北元還存在的勢力傳達他的善意。
大概意思就是曾經都生活在中原的土地上，就看在這份情面，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和平共處難道不好嗎？
然而北元認為這是朱元璋想要徹底吞併他們的糖衣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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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雙方一直沒辦法坐下來好好溝通。
聽到藍玉侮辱了北元王妃，朱元璋是怒不可遏，感嘆道：「終究是低估了藍玉這驕兵悍將的性子，太大膽了！」
片刻過後朱元璋很是失望的問道：
「後來藍玉如何。」
楊晨眸光平靜，慢悠悠地說道：
「雖然藍玉驕縱，可他的功績不可磨滅，加上當時武將集團能信任能用的人太少。
沐英又遠在雲南，於是陛下為了太子的將來，對藍玉是忍了又忍。
後邊的事情陛下也知道，太子洪武二十五年嘎了。
太子離世後，你先是對朝廷頒布消息，將太孫朱允炆宣告成為大明的第二任繼承者。
而後就開始準備處理藍玉。
要知道，為了給太子謀劃班底，這期間你給予了藍玉很多權力。
他甚至還收了許多義子，將這些義子安插在各部軍營擔任重要職務。
這些義子看到陛下你都不卑不亢，只聽從藍玉的命令。
朱允炆若是成為下一任繼承者，藍玉肯定不服氣，原因就是因為朱允炆跟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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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錦衣衛等人將藍玉逮捕，以謀反的罪名處置了他。
剝皮實草，株連蔓引，牽連被殺者達一萬五千餘人。
此次案件被後人記載為『藍玉案』可以說您為了自己的太孫繼位，掃清了一切阻礙。
所以陛下，你說我的看法對不對？你是不是占據了大明後期沒有好武將的責任？」
先前不服氣的朱元璋此刻面對楊晨的質問，只能是沉默回應。
這樣看起來，確實跟對方說的一模一樣。
大明不是沒有好的武將，只是好的武將全部都被他殺了。
知道這些消息後，朱標顯得異常難過。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舅舅脾氣不好，除了會打仗之外，剩下的幾乎是一竅不通。
甚至可以說是愚笨，平日在軍營，一旦有時間就拉攏其他人聚在一起。
這在皇室看來是極為不允許的。
要不是藍玉跟他有親屬關係，朱標跟朱元璋早就對藍玉下手。
雖然可能不是要命那麼嚴重，但至少也會嚴厲懲罰一番，以此來警告其他人。
「另一半呢，藍玉被處置之後，總還剩下另一半的武將吧，難不成我也給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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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朱元璋的行為他就清楚對方不想在自己這裡吃虧。
楊晨也是見好就收，只是接下來的事情那就顯得很為難，不過猶豫再三，楊晨還是開口說道：
「後來另一半.是跟朱允炆有關。」
「朱允炆？他幹什麼事？咱給他掃除一切阻礙，還穩定了大明內的局勢，北元剛才你也說了，被藍玉擊潰。
短時內肯定不會侵擾大明，這件事怎麼還跟他有關係了？」
聽到居然跟朱允炆有牽連，朱元璋就想不明白了。
他們根據楊晨所說的全部事情來看，自己已經做的非常完美。
無論國內，還是國外，可以說肅清一切可能干擾到自己幼年太孫繼承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說，沒理由能牽連上朱允炆才對。
「這」
想到朱允炆在朱元璋剛剛死後，葬禮儀式都還沒徹底結束就開始削藩，楊晨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說。
「你且放心說，允炆登基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剩下的武將都出現消耗。
莫非他跟咱一樣，處死了一批驕兵悍將不成？」
朱元璋看著楊晨猶豫的模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於是趕緊督促對方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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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陛下嘎了之後，大明第二任皇帝建文帝就開始上位了。
他在太子重病期間日夜守護，得到了您的看重，猶豫再三，最後決定讓他成為繼承者。
而建文帝登基之後，做的最出名的事情就是削藩，正是因為削藩，導致了另一半的武將在這場戰爭當中出現了嚴重的損失.」
「等等？楊晨你剛才說什麼？允炆上位之後他幹什麼去了？」
楊晨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標打算。
今天是自己父皇詢問楊晨，他則是站在旁邊就好了，並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可是楊晨說的內容屬實是有些讓他不可置信。
兒子剛剛登基上位，前朝皇帝的殯葬儀式還沒徹底結束就開始進行削藩運動。
朱元璋更是眼角不停抽搐。
他對楊晨講話的方式實在是太無語了，左一個嘎了，右一個嘎了。
聽得朱元璋耳根發疼，他恨不得立馬讓人把楊晨拖下給嘎了。
更讓他感到心臟抽搐的是，他居然說自己擬定的人繼位之後第一件事居然是削藩！
這個字眼是任何皇室人都無法正面直視的字眼。
小小兩個字的背後代表的可是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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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訓錄裡面有清楚的記載，後人皇帝不能廢除他擬定的分封制。
其目的就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永遠鎮守在藩地裡面，成為塞外藩王。
本來有人提出要讓朝廷外姓大臣來鎮守這些地方就行了，可朱元璋卻不准。
他認為，這樣的舉措很容易導致兵變，畢竟當地兵源都聽命於指揮使，若是有人叛變，那麼中央皇帝的利益就會受到威脅。
藩王分封能直接避免外臣擁兵自重的跡象出現。
現如今，他已經著手準備好幾個藩王，目前輪到的是朱棣。
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塞外藩王，等到將來兒子成長到能獨當一面的地步。
他會立馬安排藩王外出。
因此當朱元璋聽到『削藩』兩個字眼，眼眸瞳孔控制不住縮小起來。
權力是這個世界上最迷人的東西，為了競爭權力，歷史上血親相殘的場面層出不窮。
最經典的不就是玄武門之變嗎，親兄弟都尚且如此。
更不要說叔侄了。
按照朱元璋自己的預想，藩王在自己的地方能擁有絕對兵權，當地巡撫跟指揮使都聽命於藩王。
也就是說，藩王掌權有權力，有封地，擁有一切能指揮的人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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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藩王要是不交，並且還對年幼皇帝進行無視，那麼血流成河的場面一定會出現。
這是一場權力之間的交鋒，也是親人叔侄之間的對抗！
「太子，你沒聽錯，朱允炆成為建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削藩！」
楊晨看向愣神的朱標，直接將準確的答案告訴對方。
同時又側頭望向朱元璋。
「陛下，之前我就說過，你的認知有大問題，總認為自己能相處一勞永逸的辦法。
你用自己的政令規定大明後世的一切，等到政令的時效性一過，出現了新事物。
你的政令就不適應當前的情況，藩王分封就是如此，宗親歲祿也是如此，還有海禁。
海禁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中華民族的走向。
百姓不能與外界溝通，最後導致大部分人甚至君王認為中原就是最大的王朝。
等到外面的世界以日新月異的速度發展起來，中原依然是農耕文明社會。
弓箭對火槍，導致中華民族差點成為世界的記憶，這都與陛下您有牽連。」
講完最後一句，楊晨本來還想接著往下說，然而台上的朱元璋卻用一種滲人的眼神盯著他看。
嘴角甚至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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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咱還有什麼問題，你給咱說？咱聽著你。」
「我不說，您一直盯著我，讓我感到瘮得慌.」
得到這樣的回覆，朱元璋胸口的氣差點沒順上來。
這個王八蛋，張口閉口就說自己認知有問題，都整得朱元璋懷疑自己是不是傻子了。
站在一旁的朱標發現父皇不對勁，趕緊倒了一杯茶遞上。
伸手接過茶杯，朱元璋大口一飲而盡，感覺還是沒氣順。
最後直接拿過茶壺咕咚咕咚的喝。
砰的一聲，茶壺放在桌子上，朱元璋不顧形象的喘氣，抬眸惡狠狠的盯著楊晨說道：
「混帳東西！咱認知有問題，什麼都是咱的錯，難道咱就那麼不堪嗎！
你小子，就從來沒有說過咱的好話，要不是有妹子攔著，咱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
這世間也就你這個小王八犢子敢這樣跟咱講話，有時候咱都懷疑咱到底是不是皇帝了，居然在你這裡接連受氣。
真是氣死咱了！
總是說咱不考慮後果，不考慮後果，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壓？
咱就是半路出家的放牛娃皇帝，又不是什麼神仙，哪能知道後世幾十年上百年會發生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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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那個氣啊，一瞬間就傾瀉出來。
這些天的日子他是受夠了。
先是知道自己大兒子二兒子大孫子去世的消息，接著就是自己白月光妻子病逝的消息。
再接著就是孫兒削藩，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洪水一樣打在他身上。
崩潰的朱元璋剛才就忍不住一口氣把內心的苦水全部倒出去。
他自己也感到很冤枉，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以後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你現在別扯其他事情，就說朱允炆到底咋啦。」
好不容易順氣了，朱元璋可不想在自己沒有遠見這件事上耗費太多心神。
了解自己總是好心辦壞事，朱元璋也很苦惱，他又不是故意的，怎麼最後全怪在他頭上。
「行行行，既然陛下不想討論此事，那我就不說，接著說朱允炆的事情。
這建文帝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根據歷史記載，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從出生到繼承皇位都像是裝的。
最直觀的證據就是他在陛下嘎」
又是一個嘎，朱元璋聽得頭疼欲裂，想要出言警告，可想了想還是算了，誰知道對方不說嘎，又冒出來一個其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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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削藩我不是很記得，不過有一點我記得很清楚，別人削藩都是先難後易，你兒子削藩確實先易後難。
把弱的人給廢除掉，等到實力強的藩王反應過來，他才去找對方麻煩。」
「那個.楊晨，你別老是我兒子我兒子的，我那個時候都死了差不多十年了吧，這就被必要提我了，又不是我想讓他這麼幹。」
本來打算只想著聽的朱標看到楊晨提到自己，瞬間就不樂意了。
心想我都死了快十年，還要拿我鞭屍，這太不尊重他了吧。
在朱標跟楊晨抱怨期間，朱元璋也是扶額感到苦惱。
朱允炆在他死了之後削藩，他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的。
只是削藩的手段有些令人感到可笑。
先易後難，你以為這是在玩過家家嗎？
削藩是一件手段極其殘忍的事情，必須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行，趁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下手甚至結束。
「這朱允炆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口中輕聲嘀咕一句，朱元璋詢問更加詳細的內容。
「他削藩之後，手段如何？有人出事沒？」
朱元璋知道削藩過程雙方肯定會爆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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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觀察了朱元璋的表情，發現對方確實是單純的問，並沒有其他意思，這才敢大膽回應：
「手段如何就姑且不多說了，他當時跟幾個自稱當代文臣大家的傢伙聯合到一起。
對方說什麼他就聽信什麼。
至於有沒有人出事，答案很顯然，有！
朱允炆第一個矛頭就是對準陛下您的第五個兒子。
周王朱橚，他以朱橚想要謀反的罪名抓起來囚禁在南京，而後又貶為庶人。
他有沒有謀反的想法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周王在歷史上留名的原因除了他是陛下您的兒子之外。
最主要的因素是因為他在醫學領域很有鑽研，甚至與其他人共同編撰出一本流傳百年的醫書。
周王被拿下之後，接著就是齊王朱榑，建文帝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其逮捕，沒收兵權，貶為庶民囚禁京都。
接著就是代王朱桂，他被削藩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歷史上記載，朱桂在自己的藩地胡作非為，雖然沒有他哥哥朱樉那麼慘無人道，但也相差無幾。
欺男霸女，貪婪賦稅等等都做了，最後被建文帝以這個理由將其逮捕。
同樣是貶為庶人，接著就是岷王朱楩，一樣是莫須有罪名，逮捕囚禁，貶為庶人。」
楊晨一口氣說了四個藩王，全部被囚禁貶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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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起伏的胸膛代表他的情緒此刻很激動。
一是因為朱允炆削藩的手段實在是有些不齒，二是因為這些被削藩的藩王都是弱者。
削了等於沒有削，白白浪費精力跟時間。
沒有讓老朱感到崩潰的是四個藩王目前為止都沒有出現性命危機。
要是死了人，他很難在面對朱允炆這個孫子了。
「陛下，建文帝在位時間總共不到四年，他在第一年就連續對五名藩王動手。
前面四位或許罪有應得，畢竟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不良習性，在藩地的名聲也有些不好。
然而這第五位就顯得有些冤枉了。
他就是您的第十二個兒子，湘王朱柏。
根據歷史記載，湘王朱柏在陛下歷史之後，他悲痛萬分。
想著馬上從荊州前往京城送陛下最後一程，甚至還想在皇陵身邊守孝。
然而朱允炆卻對朱柏十分忌憚，冒充陛下的命令將其拒絕。
對了陛下，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即將離世的時候，對朱允炆說想要見見其他兒子。
可朱允炆卻不敢讓其他藩王前來。
於是拼了命的欺騙你，直到你徹底沒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