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試煉十七，歸雲身法（日七12）
「神秘文明…」
從床上坐起身來，楚牧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與嚴肅之意。
想到昨天晚上在星淵中獸兵37號匯報的內容，他不得不開始考慮一個之前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星淵之中，是否有長期生存的原宇宙強者？
理論上講，原宇宙之中的強者進入星淵之後，是無法返回原宇宙的。
但無法返回，不代表死亡。
騰空境或許還不足以在星淵中生存，但是實力達到甚至超過萬物境的強者，只要不作死，在星淵中長期生存理論上是可能的。
星淵之中的一切，都有宇宙能量充斥，出現宇宙寶物的概率也比原宇宙大得多。
雖然無法回歸，但對於超凡強者而言，星淵毫無疑問是極佳的修行之地。
而且，萬一實力達到某個層次就能夠回歸了呢？
想到這裡，楚牧眼中浮現出一絲凝重之意。
他倒不擔心人類聯盟，畢竟這片宇宙中可能存在的強大文明應該與聯盟距離極為遙遠，他們再強大，對聯盟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但如果星淵中存在長期生存的人類，對螳獸身體而言，意味著更大的危機。
「先讓37號盯著那三個傢伙。」楚牧喃喃自語，「我目前涉足的範圍相比整個星淵實在微不足道，能夠接觸到的東西也太少，只能小心行事。」
他和小弟們在星淵中探索了近半年時間，甚至連那隻四頭六足的獸兵級六階星獸的領地都沒有走出。
「不想這些了，該修行了！」
楚牧晃了晃腦袋，將複雜的思緒甩掉，翻身起床，匆匆洗漱之後第一時間前往修煉塔。
——
公開演武場上，金鐵交錯之聲伴隨著頻率奇異的嗡鳴聲響徹整片場地，圍觀的學員看著場中那道與秦瑜對練數十個回合卻依舊未曾落敗的身影，眼中不由得湧現出幾分欽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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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12天的訓練，在場的每一位學員都和剛來時相比有不小的進步，那些每天接受秦瑜指點的學員，已經不再會出現一個回合就繳械的情況了。
但，能夠和秦瑜對戰這麼久而不落下風的，在集訓的200人之中，除了楚牧之外一個也沒有。
「鏘——」
伴隨著一聲清亮的爆鳴聲，楚牧手中的雙刀被瞬間架飛，一桿長槍如毒龍一般刺出，槍刃堪堪停在楚牧的胸口位置。
「謝謝老師指點！」楚牧放下雙刀，臉上浮現出欣喜之色。
事實證明，他當初的選擇並沒有錯。
在秦瑜的指點下，短短十幾日，他對力量的掌控已然和剛來集訓時天差地別，施展《無雙九刀》第一刀的時候威力與過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僅在技藝上有了絕大提升，更重要的是，力量爆發率早已達到二階技藝上限1000%的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距離技藝三階越來越近。
精細控制力量，本就是三階技藝身心合一的要求，楚牧通過練習高階技法提前接觸和嘗試，這個過程對體內未曾開發的肌肉有著極強的促進作用。
通過這種方式，楚牧掌握身體每一寸肌肉，突破三階技藝的時間能夠大幅度縮短。
這是一條通往三階技藝的捷徑。
一條唯有武道天賦足夠，才能實現的捷徑。
秦瑜收回長槍，忽然開口，「龍武試煉，到多少層了？」
「前天闖過了第16層。」楚牧眼中帶著幾分興奮之意，「今天，我覺得應該能通過第17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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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
下一位學員快步上前，楚牧則深吸一口氣，走到一旁的空地，開始消化方才對戰中的收穫。
是夜，星空世界中。
楚牧沒有第一時間嘗試龍武試煉，而是直接來到虛擬世界中的龍泉武道大學公開演武場。
偌大的演武場寂靜無人，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中，楚牧抬起朱虹、赤鉤雙刀，揮灑如星墜。
「第一刀碎玉流塵，經過這些天的心得學習和領悟，已經趨於圓滿了。」
「如果說之前初步掌握這一式時能夠發揮出的威力是1，那麼現在至少也是3！」
楚牧的刀越來越快，刀光揮斬中，他竟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憶初次接觸到刀法時的畫面。
一刀，粉碎直徑萬米的星體！
楚牧的刀越來越快，刀勢越來越狂猛，若是有同樣練習《無雙九刀》的旁人在這裡，就會驚訝地發現，他的第一刀已然有了一絲教學畫面中的神韻，並隨著刀法的施展越來越強烈。
「碎玉流塵，有剛的一面，也有柔的一面。」
「剛則輕易破碎敵人的防護，切入敵人的身軀之中，無物不可破！」
「柔則粉碎對方的內在，摧毀對方的要害！」
「我有《雲虹刀法》的基礎在，完全可以兼顧兩者，做到剛柔並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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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掌握這一刀的我，也能夠做到這一點，但和現在比起來，之前完全是靠蠻力！」
「蠻力，意味著造成同樣的效果，需要的力量高出數倍，吃力不討好。」
「現在，不會了！」
「鏘——」
一聲清脆的刀鳴聲在寂靜無人的演武場內久久迴蕩，楚牧揮斬到極致的雙刀陡然停了下來。
一道道漣漪在虛空中久久迴蕩，震顫中醞釀著好似能夠粉碎一切的強大力量。
緩緩睜開雙眼，楚牧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才是完美的第一刀！」
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出現在龍武試煉的第17層。
「出來！」
隨著楚牧一聲低喝，試煉17層的對手提著雙刀一步步走出。
不等對方先出手，楚牧手中的雙刀已然在低沉的嗡鳴中化作淒艷的刀光划過虛空。
「轟！！！」
伴隨著四柄長刀的碰撞，兩道身影在虛空中急速交錯，只能隱約看到殘影和兵器碰撞濺起的火花，超過十萬公斤的爆發力量彼此傾碾，在虛構的戰鬥場地上掀起一陣陣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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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伴隨著一聲清越的刀鳴，僵持數十個回合的楚牧驟然發難，兩柄長刀裹挾著開山碎石的恐怖力量，剎那間斬向眼前的對手。
回應他的，是對手如毒蛇一般陡然加速的雙刀。
高階對高階？
「正合我意！」
楚牧發出一聲低吼，心臟如悶鼓一般劇烈跳動，恐怖的力量在周身肌肉的牽引下匯聚，雙足猛然發力一蹬，身形陡然加速。
兩道身影如擦肩而過的流星，剎那間定格。
「噗呲！」
短暫的寂靜之後，楚牧肩頭帶起一蓬血霧，半個肩膀被恐怖的力量瞬間轟碎。
在他身後，對手的身形化為漫天光點消失不見。
【龍武試煉第十七層，通過】
【修行積分+3400】
【進入下一層】
沒有進入下一層，直接退出回到演武場的楚牧揉了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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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無雙九刀》第一刀，試煉17層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繼續往後闖，需要掌握第二刀。」
「距離集訓結束，還有最後兩天。」
「雖然我對力量的控制隨著第一刀的完善已經比之前強了很多，但第二刀入門只怕還需要些時間。」
「還有兩天，集訓就結束了。」
「三天後，就是初篩。」
「與其用這兩天學習《無雙九刀》第二刀，還不如先把注意力放在初篩時更能提升的地方。」
「比如，《歸雲步》第一式。」
想到這裡，楚牧點開之前就已經加上好友的秦瑜聊天窗口。
【雙木（楚牧）：秦老師，我通過第17層了！您什麼時候方便教我《歸雲步》？】
片刻的等待後，楚牧眼前出現一行文字。
【用戶「秦瑜」申請進入您的私密演武場，是否同意。】
來了？
楚牧趕忙點擊同意，緊接著便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秦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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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雲步》前兩式，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秦瑜平靜開口，「現在先跟我學，等我走了你再看視頻學習。」
「好的。」楚牧趕忙點頭。
「《歸雲步》第一式，名為停雲。」秦瑜看了一眼楚牧，緩緩開口，「這一式，是歸雲步的基礎，它所需的不是對力量的掌控，而是對環境的感知。」
「感知？」楚牧有些好奇起來。
「不錯。」秦瑜隨手在身前點動幾下，三台有著大量發射口的大型發球器憑空出現，將她環繞。
「看好了。」
下一瞬，三台發球器咆哮起來，同時發出高速隨機的金屬彈丸，朝秦瑜的方向不斷轟擊，那架勢好似要將秦瑜瘦削的身軀徹底吞噬一般。
看著身形只在小範圍閃轉騰挪，就輕易將那些他連看清都十分困難的金屬球躲避開來的秦瑜，楚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身法，難怪第一天公開演武的時候沒有一個學員能碰到秦老師。
「所謂停雲，指的是身形只在極小的範圍內，將所有攻擊盡數閃避，用最小幅度的動作，達到閃避的目的，如停駐的雲，可望而不可及。」
「做到這一點，除了停雲一式最基礎的步法之外，最重要的是對小範圍環境的感知力和反應力。」
隨著秦瑜話音落下，三台發球器同時停止運作。
「看我腳下。」
楚牧的目光望向秦瑜腳下，旋即臉上的驚嘆之色更濃了幾分，
秦瑜腳下的一片演武場地不知何時被她替換成了沙地，方才閃躲時踩過的無數腳印密密麻麻地重迭在一起，匯聚在直徑不足一米的沙地範圍內。
這就是《歸雲步》第一式——停雲？
「輪到你了。」秦瑜抬手抹去沙地上的腳印，一步跨出沙地範圍，而後示意楚牧到她剛才的位置，「先練習反應力，把虛擬痛覺開到100%。」
「機器不停，你就別停。」
「好。」楚牧深吸一口氣，站定。
下一瞬，三台發球器如鋼鐵巨獸轟鳴咆哮起來，無數金屬球雨點般朝楚牧爆射而出。
看著數量和速度絲毫不遜色於方才的金屬球，楚牧頭皮一麻，抱頭鼠竄。
很快，公開演武場上響起一聲聲慘叫。
——
第二章在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