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團藏你輸得不冤
在葉倉終於揚眉吐氣，享受自己人生最高光時刻的同時，與風之國比鄰的雨之國境內，志波清河也在清點自己此行的收穫。
他首先照顧到的「收穫」便是卑留呼，這個足以一個人撐起一部劇場版的boss。
在經歷過怨恨、發泄、消沉、頹喪等一系列心態循環之後，此時此刻，被羈押的卑留呼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
終於不再像個痴漢一樣時時刻刻在地牢里念叨著「綱手」和「大蛇丸」了。
「想通了嗎？」
志波清河過來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卑留呼儘管已經冷靜，可面對曉組織的咄咄逼人，臉色還是很差。
「你們開的條件太苛刻了！我明明都已經向你們獻上了忠誠，為什麼連自由開展自己研究的權利都沒有？
難道連你們也看不起我的研究嗎？
我說了，我的鬼芽羅之術擁有無限的潛力！之前都怪木葉那群傢伙有眼無珠！是他們看不到我的價值！
只要你們支持我的研究，我願意在成功之後分享我的所有成果！那是足以顛覆忍界的力量，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小南在一旁聽的嗤之以鼻，角都也表現的不以為意。
唯有志波清河，他可能是在場唯一一個相信卑留呼潛力的人。
可偏偏，他也是拒絕的最乾脆的那個人。
他曲起手指，用指節扣動桌面，打斷了卑留呼賣力的自薦。
「我認可你的潛力，但我說了：課餘時間你隨便怎麼安排你的研究都無所謂。
但在規定的工作時間內，你必須先完成我給的任務，幫我把雨之國第一座研究院的框架搭建起來。」
這正是卑留呼在投誠之後和志波清河之間核心的矛盾點。
卑留呼覺得自己願意分享所有的研究成果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天才理應得到充分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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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在那些庸才身上浪費那麼多精力？你難道不想擁有顛覆忍界的實力嗎？你明明也有發動戰爭的野心！」
這回，志波清河反倒笑了。
「你們這些『反派』的想法還真是有夠模板化的，為什麼都把顛覆忍界當成最終目的？
你們顛覆忍界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了不起嗎？顛覆之後？不管了？繼續任它自生自滅嗎？」
雖然不知道志波清河為什麼忽然把稱呼自己為「反派」，可卑留呼的確一下子被這句話給問住了。
他想向綱手和大蛇丸復仇！想要報復木葉！想要證明自己比三忍厲害！
可是之後呢？
好像……確實沒想過。
「你在木葉的時候，認識團藏吧？」
志波清河的問題很跳躍，卑留呼不明所以，只好愣愣的點頭，「認識。」
卑留呼過去的研究一隻腳已經踩在了違禁的邊界線上，因此自然同樣需要根部的暗中支持，這點和他的老隊友大蛇丸倒是如出一轍。
「那你覺得我和團藏的區別是什麼？」志波清河繼續問道。
卑留呼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志波清河也不勉強他，自己回答道，「我們都渴望發動戰爭，我們也都有私心，但我和團藏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我從不用虛假的意志欺騙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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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聽說過，雨之國並非一開始就屬於我們，這個國度是我們靠戰爭拿下的！
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願意跟隨我加入戰爭？
因為在雨之國麵包最高賣到五十萬一個的時候，我承諾他們會把價格控下來，我做到了！
我還曾承諾他們以後每餐都會有麵包和牛奶，承諾每一個加入曉組織的忍者都有機會學到忍術，我也做到了！
我承諾給這個國家帶來新生，終結這片土地上的一切苦難，這些未來我終將做到！
這就是他們願意追隨我的原因！
哪怕面前是一片煉獄，只要我一聲令下，曉組織的忍者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趟過那一片火海去為我而戰！
因為他們相信我一定會達成許給他們的每一個承諾！
即使去了死後的那個世界，我們也一樣會是一支無敵的隊伍！」
那一刻，志波清河前傾身子，盯著卑留呼的眼睛，嚴肅而充滿壓迫感的說道。
「所以你明白了嗎？顛覆忍界對我而言從來都只是手段，而不是最終目的！
我承認你的鬼芽羅之術很好，很有潛力，但現在，比起你的術，我更需要的是雨之國的第一座綜合性研究所！
那才是我兌現承諾的重要工具！
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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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來自眼界和格局上的完全壓制。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志波清河會嘲笑他這樣的「反派」過於模板化了。
是啊，按照他過去的想法，即使實現了最終極的鬼芽羅之術，自己又能做成什麼呢？
似乎，也就是禍亂一下忍界，然後如流星般划過，什麼也不會留下。
如果說之前高舉草薙劍宣誓效忠還只是為了生存不得不扮演小丑，那麼此刻，卑留呼這才終於開始對志波清河有了一絲心悅誠服的念頭。
「好的，我明白了首領，我會如你所願，幫你搭建好這樣一座研究所的。」
卑留呼低下頭，誠懇道。
這一聲「首領」他倒是叫的再沒有那麼勉強了。
那一刻他甚至不禁在想：團藏啊，你在雨之國輸的不冤，你確實比人家差遠了。
隨後志波清河偏頭示意，角都隨即走上前去，解開了卑留呼身上的禁制。
解開之後，卑留呼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踝，一時仍坐在志波清河的桌對面，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你的研究所最近打算研究什麼？」
見他答應了，志波清河便沒再隱瞞，伸手推給他兩樣東西。
「這個，叫化肥，在忍界的少部分地區已經在使用了，還有這個，一種擁有更高產量的改良作物。」
卑留呼再一次感覺到詫異，「這些看起來都和忍術、查克拉沒什麼關係？」
志波清河點頭，道，「是的，但這些可以讓雨之國的所有人都吃飽飯。
當所有孩子都能填飽肚子，自然就會有更多的人能提煉出查克拉。
今後這片土地上就會湧現更多的忍者，更多的戰士，更多的天才！」
卑留呼沒有回答。
沉默之中，他仿佛感受一股無言的震撼。
「我開始相信，你真的能顛覆忍界了，清河首領。」
志波清河輕輕的一笑。
「我一直都相信我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