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科學與玄學
那一刻，卑留呼看著面前談笑風生的兩人，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中了幻術。
志波清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大蛇丸他不是來戰鬥的，我就說你不夠了解他吧。」
「……」
這一回，卑留呼無話可說。
他承認是自己淺薄了。
之後大蛇丸還真的手把手指導了他如何使用常規細胞進行生物克隆，以及如何使用查克拉來催熟胚胎。
大蛇丸教的很仔細，卑留呼理解的也很快。
恍惚間，卑留呼甚至有種回到了幾年前木葉實驗室的錯覺。
只是錯覺終究是錯覺，他始終記得：彼此之間的身份早已錯位。
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所以全程他都緊繃著身子，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儘管直到最後，大蛇丸除了講解技術什麼也沒做。
在學術性質的交流暫且告一段落之後，卑留呼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叫住大蛇丸，冷聲質問道。
「所以你這次究竟為什麼會過來？身為木葉指揮官，孤身一人跑到敵對忍者的大本營來，你當真不怕死嗎？」
大蛇丸依然笑的詭譎，笑的叫人猜不到情緒。
「呵呵，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哈！笑話！我怎麼可能關心你！當初可是你親手拋棄我選擇的綱手！你該不會忘了吧？！」
卑留呼惡狠狠的瞪著大蛇丸，那眼神莫名的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媳婦。
然而大蛇丸這一次依舊什麼都沒有解釋，講解完技術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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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信任那個蠢材，連禁制都沒有給他下，我還以為……」
大蛇丸話沒說完。
但志波清河完全能猜到，接上道，「你以為我會和團藏一樣將他完全控制、用上類似舌禍根絕之印的咒印？」
大蛇丸沒有說話。
只是從反應來看，志波清河明顯說中了。
這讓志波清河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想不到有冷君之稱的大蛇丸，對自己昔日的搭檔還挺關心的。」
「我沒有關心那個蠢貨，我只是來履行早就說好的交易。」
「呵呵。」
志波清河笑了兩聲，沒有再繼續調侃大蛇丸面冷心熱的傲嬌，伸手將封印著更多白絕組織以及一整株完整白絕的捲軸推向了對方。
志波清河說卑留呼不了解大蛇丸是真的沒有說錯。
因為卑留呼不知道他和大蛇丸其實暗中一直有聯繫。
自當初在川之國的交手之後，兩人之間便建立起了隱秘且持續的聯絡和交易。
這一次卑留呼輸的是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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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將大蛇丸誘騙到草之國來，卑留呼的信都只能占三成功勞，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志波清河之前放出的消息。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策劃一場關鍵戰役？我從未聽說過曉組織的情報機構竟變得這般厲害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大蛇丸的豎瞳此刻正眼神犀利的死死盯著志波清河，冷冷的質問道。
他今天來到這裡，看望和指導卑留呼都只是順帶，真正的原因在於：好幾日前，就在神無毗橋一戰結束之後不久，志波清河給他寄來了一封加密信。
信件破譯之後只有一句話——
「你信不信，即使你在桔梗山大獲全勝，火影之位也不會是你的？」
那一刻，遠在火之國西南前線的大蛇丸大驚失色，頭一回在自己的弟子紅豆面前失了冷靜。
那還是小紅豆第一次看見一向冷靜、萬事都胸有成竹的師傅像那樣失態。
當時大蛇丸心中似有驚天駭浪在呼嘯，滿腦子疑惑的都是——
曉組織憑什麼會知道他在圍繞桔梗山布局？！
他這個戰役計劃甚至連弟子紅豆都沒有告知！
此刻他看著志波清河，目光灼灼，似要將對方穿透一般！
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惜以身犯險的來到這裡，更是近乎上供一般毫無保留的傳授了自己的細胞克隆技術。
只可惜志波清河只是微笑的回望向他，對那雙豎瞳之中的冷意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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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確可以質疑曉組織的情報能力，但這是我志波清河特別的情報獲取技巧，你必須得學會尊重！
神無毗橋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大可以當我只是在詐你，認為自己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大蛇丸，你敢賭嗎？」
一句話將問題拋回，徹底將大蛇丸逼到了抉擇的十字路口。
但實際上，大蛇丸根本沒得選！
如果是在神無毗橋之戰發生以前，單憑「桔梗山」一個地名，志波清河是唬不住大蛇丸的。
且不說大蛇丸對自己的部下很信任，單說桔梗山這個地方，也沒有神無毗橋那麼關鍵的戰略價值。
僅僅是泄露一個地點，大蛇丸對他的作戰計劃依舊很有信心。
要說志波清河手裡還有什麼牌？那是真沒有了，因為原著中桔梗山一戰不同於神無毗橋之戰，幾乎沒有任何描寫，信息少的可憐。
對於志波清河來說，他真就除了一個地名其他啥也不知道。
可是這不要緊。
就像打牌，很多時候自己手裡有什麼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手能不能猜到你的底牌。
神無毗橋一戰，志波清河用神乎其神的謀劃把木葉坑的元氣大傷，險些讓整個北方局勢都為之崩盤！
整個木葉村至今都沒有分析出來曉組織到底是怎麼提前預判到波風水門要突襲那裡的！
沒有人知道曉組織那落後的情報系統如何獲知的這一信息。
只能將其歸結為志波清河這個人顛覆常理。
於是如今面對近乎相同的局面，大蛇丸又如何能保證自己的作戰不會和波風水門一樣被人完全洞悉？
志波清河問他敢賭嗎？
很顯然，如果真的敢，他甚至都不會選擇來北方，而是早在幾周前全忍界視線都被北方戰況吸引的時候就果斷出手，發動戰役了！
事實證明，研究了一輩子前沿科學的大蛇丸也有敬畏玄學的時候。
「你難道真的有預知的能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