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朕要改革,當做大事(求追讀)
2024-10-21 19:39:13
第87章 朕要改革,當做大事(求追讀)
朱厚熜接著又免了自己同母姐姐永福公主和妹妹永淳公主的國禮。
朱厚熜在加尊蔣氏的同時,也加了兩人的公主稱號。
兩人如今也隨蔣氏一起進了京。
而比朱厚熜小四歲的永淳公主最與朱厚熜親近,故在謝恩後主動問朱厚熜:「皇兄,為何我的尊號是永淳,可有什麼寓意?」
蔣氏這裡摸了摸永淳的腦袋:「這還不明白嗎……」
此時。
看著寶蓋華傘下,天子與其生母言笑晏晏的場景。
首輔梁儲不禁一雙老眼閃起了淚花,微微露出笑意。
他是由衷地願意看見天子也能有機會像大多數少年一樣,可以在家人面前輕鬆快樂的說話,進而體會到家的溫馨的。
在梁儲看來。
如果天子不能自己感受到家的溫馨,感受人情之暖,就很難真正的存仁心於天下,而體悟百姓對家國安寧的需要,也就會很難真正的體會到為天下仁君的好處。
所以,梁儲很願意看見天子在自己母親前笑容明媚的樣子。
天子朱厚熜陪著生母蔣氏到了張太后這裡。
張太后已早早地來到了宮外等候。
現在的她對朱厚熜的印象非常好,也就很願意歡迎蔣氏的到來。
當然。
這主要得益於朱厚熜巧妙地利用了外戚和豪紳巨宦之間的矛盾,用本來要被豪紳巨宦吞走的利益拉攏了外戚張氏兄弟。
這也就使得,張氏兄弟現在天天在張太后面前講朱厚熜的好話,甚至說朱厚熜待他們幾乎都比昔日兩位先帝還恩澤深厚。
張太后素來最聽兩弟弟的話,也就跟著這麼覺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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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氏向她行禮後,張太后也回了一禮,還說以後姐妹相稱。
這讓朱厚熜非常滿意。
接下來沒多久。
朱厚熜就以要經筵為由先離開了仁壽宮。
他相信自己母親蔣氏作為都指揮使之女,又在王府那樣一個先王小後宮歷練多年,是能夠為自己穩住內廷諸貴人,不使自己皇宮內院起內訌的。
因吏部尚書石珤奏請開經筵,朱厚熜准了其請,如今也就會在三、六、九日視朝後,於文華殿接受經筵講讀。
今日恰好是經筵日。
朱厚熜也就到了文華殿,接受經筵。
而朱厚熜在經筵講讀完畢,退居暖閣少憩時,也會讓司禮監將各衙門章奏呈遞給自己御覽。
參與經筵大臣們則會在這時退居西廂房伺候,以便朱厚熜這個皇帝若有所諮詢時,到暖閣內將本中事情一一復奏明白。
「宣元輔!」
朱厚熜在這天經筵完畢時,宣了梁儲進來。
谷大用忙先讓人設好了座椅。
梁儲謝恩坐下後,朱厚熜就開口笑著說:「朕今日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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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儲回了一句。
朱厚熜道:「朕知道,天家如今能祥和安樂,元輔功不可沒!」
「所以,元輔回內閣後就擬個自己加個支伯爵俸,賜紫禁城肩輿的諭旨。」
朱厚熜這時笑著說道。
梁儲不由得起身:「陛下厚恩,臣本不該推辭,然臣。」
朱厚熜沒等梁儲拒絕,就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得推辭!」
「雖說是朕一份好意,但也有別的考慮在裡面。」
「如今,抄了家,殺了人,也該做做大事了。」
「這樣一來,難免要元輔多辛苦些,從家裡到朕這清寧宮,少不得來回奔波,但冬有雪夏有雨,加個肩輿,也算是讓元輔不因公而疾。」
「另外元輔家人也會跟著辛苦些,多支些俸祿,加賞家人吧。」
「畢竟元輔使朕家裡和睦,朕也當使元輔家裡無怨才是。」
朱厚熜這麼說後。
梁儲只得跪下來,叩首道:「臣恭謝聖恩,雖鞠躬盡瘁,亦不能報此萬一!」
「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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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儲便被谷大用攙扶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接著。
朱厚熜就又吩咐道:「傳張璁。」
不多時。
張璁也就進了暖閣,行了大禮。
朱厚熜則對張璁說:「今日開始,你加個起居注官身份,隨侍朕左右,記錄要言,若是有所建白,也可呈奏!」
張璁拱手稱是,振奮不已。
梁儲這裡目光深邃地瞥了張璁一眼。
但他一想到天子賜自己肩輿,給自己加俸,目光又柔和了許多。
畢竟為這樣有人情味的天子做事,即便得罪天下人,想來也是不用怕後果太糟糕的。
「朝廷欠內帑五百萬兩貸款與財力匱乏的問題,元輔可有了解決的方略?」
朱厚熜這裡問起梁儲來。
梁儲回道:「陛下,臣與內閣同僚議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以整頓鹽政入手。」
「因為現在兩淮受災嚴重,饑民遍野,正好可以以賑災為名,派欽差南下賑災,進而調查當地鹽務,先把鹽利提升上來,這樣至少能把今年的難關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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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儲陳述了理由。
朱厚熜聽後頷首,看向張璁:「你怎麼看?」
張璁不由得擱筆,立在朱厚熜和梁儲中間的一張臨時搭設的案子後面,拱手道:「回陛下!臣以為先整頓鹽務確實是穩妥之舉。」
「治大國如烹小鮮。」
「先小翻一下再大翻,倒是有三個好處。」
張璁回道。
朱厚熜聽後問道:「哪三個好處?」
梁儲這裡也微微一笑,看向了張璁。
「一是現在願意做事改動天下之利的官員少,所以不宜做全國性的改革,譬如清丈天下田畝與整頓天下海貿與邊貿,只能先集中願意做事的官員去整頓鹽務。」
「二是得罪的人不算太多,算是先易後難,慢慢讓天下人習慣,也可以藉此先立威先立模範。」
「三是還可以藉此先歷練一批人,為接下來全國範圍內的大改革做準備。」
張璁這麼說後,朱厚熜點首:「倒是有條有理。」
「元輔對此怎麼看?」
朱厚熜問起梁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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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過獎。」
「元輔也過譽了!」
張璁不由得謙虛一下。
朱厚熜擺手笑道:「那就這樣做吧,先整頓鹽務,以賑災的名義,先派人去調查,理清楚怎麼整頓,整頓後會對哪些人增利,對哪些人損利,哪些人可以拉攏。」
「朕就派你去,以戶部右侍郎官任欽差!」
朱厚熜看了張璁一眼:「不能只是待在中樞,那樣看不清下面的。」
「臣遵旨!」
張璁忙激動地回應了一句。
梁儲也起身道:「陛下聖明!」
接下來。
在經筵結束後。
梁儲就乘著堅硬晃動的肩輿回了內閣。
一路上,看見大臣和內廷雜役皆在他視野下方,讓他頓覺舒服不已。
而蔣冕和毛紀在梁儲看見這麼回內閣後,也頓時酸味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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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
毛紀還不由得對蔣冕如此說道。
蔣冕則道:「太傅當年都沒有此恩遇。」
兩日後,楊宅。
楊慎見楊廷和又眉頭微擰:「父親為何又生氣了?」
「老夫都沒乘肩輿於宮禁過!他梁順德有何資格?」
楊廷和點了點面前的一份報紙說道。
楊慎道:「天子是真厚待大臣!」
且說。
次日又是經筵日。
梁儲便乘肩輿來紫禁城,參加經筵。
但在進皇城前,就突然有一布衣癩頭大漢持刀朝梁儲沖了來。
「拿住他!」
梁儲的護衛立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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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儲自己也呆在肩輿上。
屆時。
奉旨暗衛梁儲的錦衣衛聾啞便衣已擒住了此人。
朱厚熜知道後下旨停止經筵,在文華殿親審此人:「你為何行刺元輔?」
「說實話,可免凌遲之罪。」
朱厚熜接著又說道。
「我家老爺讓我做的,聽老爺說是陽明先生之意。」
「王陽明?」
在場諸官與錦衣衛皆大驚。
朱厚熜又問:「你老爺是誰?」
「伍文定,我是他家丁,跟他進京的。」
朱厚熜擺手,冷笑道:「你撒謊!」
「你根本不是伍文定的家丁!」
「我是!」
這大漢回道。
朱厚熜則讓人把幾個錦衣衛叫了來,然後問道:「他們是誰?」
大漢看了自己面前的幾個錦衣衛官一眼,然後搖頭:「他們自然都是錦衣衛!」
「但伍文定就在這些人里。」
這大漢聽後大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