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偽帝:于謙靠不住,朕的未來是他們
2024-10-22 00:19:28
第164章 偽帝:于謙靠不住,朕的未來是他們
關外,草原。
春日的暖陽溫柔地灑落,將每一寸土地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藍天如洗,白雲悠揚。
草原上,嫩綠的小草爭先恐後地探出頭來,綿延至視線的盡頭。偶爾,幾朵野花點綴其間,色彩斑斕。微風吹過,草浪翻滾,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在這無邊的綠意之中,朱永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西挺進。他身穿鎧甲,手持地圖,眼神堅定而果敢,不時抬頭望向遠方。陽光照耀在他的盔甲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顯得他威武不凡。
大軍行進間,馬蹄聲、甲冑聲、以及士兵們低沉而有力的步伐聲在碰撞,迴蕩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將軍!」朱永身邊的校尉李虎道,「我們這是要去捅也先的大營?」
「別自信過頭,我們只是滅了他們幾個小隊。」朱永認真道,「千萬不能小看也先的騎兵,草原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擅騎射。」
李虎眼中帶著輕視:「聽說草原最強的射手,能射五百步以上?真的假的?」
朱永點了點頭:「鐵木真組建過一支怯薛軍,人人能射五百步,是蒙元最強騎兵。不過,隨著元朝的滅亡,怯薛軍也不消亡了。」
李虎乍舌。
他們訓練的時候,能射一百步以上,都算強者了,怯薛軍竟然能射五百步?那還是人嗎?
忽地,前方四騎迎面急急而來,那是他們的探子。四個探子到了朱永面前,急急一拜:「將軍,前方出現敵軍,衝著我們方向來了。」
朱永一驚:「我們被發現了?他們多少人?」
那探子答:「估計萬人,來者不善!」
李虎不屑的哼一聲:「既然碰到了,那就開干。」
朱永猛地揮手,全軍列陣。
……
半個時辰後。
廣漠的草原上,兩軍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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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人馬,如同兩座沉默的山嶽,遙遙相對。一方身著黑甲,宛如夜色中潛行的暗影,隊列整齊,刀槍如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肅殺之氣;另一方則是銀白戰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草原上最堅韌的白楊,士氣高昂,眼中戰意在燃燒。
雙方將領立於陣前,目光如刀,穿透了對面的重重兵甲,直視對方。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戰馬不時地噴吐著粗氣,馬蹄輕刨地面,發出陣陣不安的響動,它們似乎也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風暴。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那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
四周,除了偶爾傳來的戰馬嘶鳴和兵器輕碰的聲響外,一片死寂。這靜謐之中,隱藏著無盡的暗流,每一個士兵的心中都如同繃緊的弦,等待著那一觸即發的瞬間。
身披銀甲的朱永注意到,這支瓦剌軍不簡單,人人身佩兩弓,一種為輕甲箭頭小而尖,適合遠距離射擊;另一種為重箭,近距離射擊時可射穿鎧甲。
這是怯薛軍的裝備!
朱永高聲提醒:「諸位注意了,我們可能碰到敵人最精銳的騎兵了。」
李虎躍躍欲試:「我們打的就是精銳!」
朱永深吸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只能一戰。他猛地拔出長刀,大吼一聲:「殺!」
對面瓦剌軍中的伯顏,幾乎同時抽出彎刀:「怯薛軍的勇士們,不要丟了老祖宗的臉,隨我殺,屠滅他們!」
兩軍幾乎同時發起了進攻。
怯薛軍在衝鋒過程中,搭弓射箭,一潑箭雨落在衝鋒的明軍陣中,瞬間人仰馬翻,倒下了一片。
明軍立刻反擊,也是齊齊射箭。但是,落在怯薛軍中,卻只是稀稀落落倒下些人,怯薛軍居然能在馬背上靈活的躲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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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
怒吼聲,如同雷鳴般在戰場上空迴響。朱永看到不斷有袍澤倒下,心中無比焦急,雙眼赤紅,猛地一夾馬腹,坐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嘶鳴一聲,四蹄翻騰,以不可阻擋之勢沖向敵陣。
就在兩軍接觸的剎那,時間似乎凝固了。
鐵甲森森,寒光閃閃,兩股洪流在瞬間交匯,碰撞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山崩地裂,日月無光。兵器交擊,金鐵交鳴,伴隨著慘叫與怒吼。
士兵們如同被巨浪捲入的枯葉,瞬間倒下一片。有的被長矛貫穿,有的被重劍劈斬,鮮血如注,噴灑在空中,染紅了這片古老的土地。戰馬嘶鳴,倒下的身軀堆積成山,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怯薛軍的強大,超出了明軍的想像,他們手起刀落,人頭滾滾,很快就鑿開了明軍陣型,如一把鋒利的劍,似要把明軍斬成兩塊。
首次遭遇如此強大的對手,明軍快要被打崩了。渾身是血的朱永,看到身邊的袍澤不斷倒下,生命如同草芥,再被無情的收割。
「將軍,我去頂住!」李虎來到朱永身邊,「有機會,你走!」
「要死一起死罷了!」朱永目揮舞長刀。
李虎抹了抹臉上的血,大吼一聲:「新軍兄弟,願死者,隨我死!」
轉眼間,千餘騎聚攏在他的身邊,他豪氣大笑:「隨我取敵將首級!」
千騎衝鋒,竟然殺出一個缺口,直撲敵陣。朱永舉著長刀大吼:「兄弟們,殺啊,馬革裹屍,就在此時!」
明軍士氣大振,竟然擋住了怯薛軍的進攻勢頭。
但是,怯薛軍戰力超過明軍,他們依然在向前推進,只是,明軍悍不畏死,怯薛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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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股明軍衝著我們這來了。」親衛一指。
「就是他們,瞬間激起了明軍士氣。」伯顏抽出長刀,「最後的三千人壓上去,本將軍要親斬那敵將人頭。」
他親率身後的三千人,開始衝鋒。
……
肩膀中了一箭的李虎,一刀斬斷箭矢,看著那衝鋒而來的伯顏。他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被淹沒的袍澤兄弟,咧嘴一笑,長吼一聲:「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他猛地一拍馬,沖向那伯顏。
一個照面,伯顏的長槍洞穿了他的胸膛。眼中噴火的伯顏,策馬繼續衝鋒,因為對面明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是,伯顏高興不起來,他率領的是最精銳的怯薛軍,竟然打成了這個樣子,最終取勝,戰損要過半。
「殺!」伯顏長槍掃過,「一個不留!」
戰場上,每一寸土地都被鮮血浸染,變得泥濘而沉重。大戰到現在,已不再是簡單的兵力對抗,而是意志與勇氣的較量。
「殺啊!」
明軍之中,一名士兵的左臂已被砍斷,鮮血如注,但他卻用右手緊握長槍,單膝跪地,以身體為盾,死死地抵擋住怯薛軍的衝鋒。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著衝鋒,周圍的袍澤們,也個個奮勇向前,沒有一個退縮。
怯薛軍占優,但在明軍的頑強抵抗下,也顯得舉步維艱。他們的長槍刺入明軍的身體,卻往往被明軍死前最後一刻反擊。一名怯薛軍士兵的胸口被明軍的刀劍洞穿,他痛苦地呻吟著,不知道那被瀕死的明軍哪來的力氣。
戰場上,到處可見殘肢斷臂,鮮血與泥土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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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大地震動。
伯顏抬頭看去,只見遠處又有一股明軍正奮勇衝鋒。被怯薛軍重重包圍的朱永,也看到了,他雙眼被血模糊了,可他知道,是楊貴芳到了。
正在衝鋒的,正是楊貴芳率領的一萬明軍。他抽出長刀,奮力策馬,口中不斷喊著:「朱永你給老子頂住了,你可千萬不能死!」
眨眼間,一萬大軍殺入怯薛軍。此刻的怯薛軍已經是身心俱疲,完全靠著一口氣撐著,現在這口氣,崩了。
伯顏當機立斷,帶領剩餘的大軍逃命。但是,剛剛殺入陣的明軍哪會放過他們?死死咬著,他們要為戰死的袍澤報仇。
「張虎,最多追三十里。」楊貴芳大喊。
「三十里,夠滅他們了。」張虎率領大軍追殺。
楊貴芳策馬,來到朱永身邊,他的周圍還剩下最後千餘人,各個滿身是血。楊貴芳急急下馬,跑到朱永面前,問:「傷哪了?傷哪了?」
朱永吐出一口血:「死不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楊貴芳激動的抱著朱永,「你要死了,陛下肯定罵我,都是因為我,你才入草原的。」
朱永卻滿臉悲痛,看著周圍的屍體,緊咬著牙:「可是,我的袍澤都死了,一萬人啊,就只剩不到千餘兄弟。」
楊貴芳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道:「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怯薛軍,草原最精銳的騎兵,他們草原的傳說。你們一支新軍,把他們打殘了,加上我們這一波追擊,怯薛軍將不復存在,至少,兩年內,不會再有怯薛軍。」
朱永眸光瞬間亮起:「真是怯薛軍?那兄弟們拼光了,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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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餘人站起來,緊握手中刀,熱血沸騰。
……
也先大營。
伯顏帶著最後的兩千怯薛軍,狼狽的逃了回來。他來到了帳中,直接跪在也先面前:「大汗,臣有罪,怯薛軍敗了!」
也先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伯顏一五一十的說了這一次大戰的經過,眼中滿是憤恨。也先聽了後,久久沉默,最後親自把伯顏扶了起來。
「這不是你的錯!」也先目光陰沉,「看來,我這些年在準備,大明這些年也在準備。也好,本汗不會小看了明軍。」
「大汗,怯薛軍都敗了,我們……」伯顏擔憂。
也先擺了擺手,十分淡定道:「怯薛軍或許能決定某一戰的勝負,但是決定不了全局。現在優勢還是在我,況且,除了怯薛軍,本汗還有其他準備。」
伯顏眼睛亮了,他知道大汗說的是什麼。為了此次南下,大汗準備了幾年,手中能力量,可不止怯薛軍。
「大汗,我們什麼時候再攻大同?」伯顏問。
「不急!」也先陰冷的笑,「最近讓那些部落分成小鼓部隊,侵擾大明邊境,搶糧搶人,那些短視的部落首領正樂此不疲呢。就讓他們先與明軍拉扯吧,我再找機會。」
「大汗英明。」伯顏一拜。
他倒不是拍馬屁,這一招,對那些跟隨而來的部落,是好事,他們缺糧,搶掠能得到糧食。而這能牽制大部明軍,還能消耗他們。
最終受益的,是他們瓦剌。
……
京城,乾清宮。
朱祁鎮正在批摺子,于謙急急進殿,參拜後道:「陛下,剛剛收到的諜報,朱永率領的一萬人馬碰到了怯薛軍,雙方一戰,朱永只剩下千餘人。但是……」
他描述了大戰的經過,朱祁鎮聽著,面色如霜:「都是大明的勇士,朕准楊貴芳所奏,立陷陣營,朱永為主將!于謙,你想辦法,給他們營補齊一萬人。」
「遵旨!」于謙頷首領命。
朱祁鎮既悲傷,又有些激動,像楊貴芳,朱永這些大明的年輕一輩,正在起來。年輕一代,才是他朱祁鎮最能靠得住的。因為他們只受了他這個皇帝的皇恩,與于謙他們不一樣,于謙是受了三代皇恩,誰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他與宣宗皇帝,關係莫逆,既是君臣也是摯友。
于謙可能都靠不住!
此戰之後,定要大力提拔年輕一代,逐漸取代那些老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