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妖后迎合偽帝,穢亂後宮
2024-10-22 00:19:42
第171章 妖后迎合偽帝,穢亂後宮
大同城,夜色籠罩。
郭登巡視一圈後,來到城門樓下,看到剛從陽和回來的楊貴芳和王越圍著火堆喝酒,那王越已經有些微醺了,舉著酒壺豪氣吟詩:
平地有山皆走石,半空無海亦翻波。
合當送我雲霄上,試把青天一洗磨。
「嘿,你小子若是不從軍,一定是個詩人。」楊貴芳贊道。
「不衝突!」王越擺擺手,「我要如辛棄疾一般,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
郭登一頭黑線的走過,笑罵:「吹吧你!你小子吹牛的本事,比打仗厲害,還特麼的挺有氣魄!」
王越樂呵呵的上前,把郭登拉到火堆邊:「將軍,來,一起喝!」
啪!
郭登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怒道:「軍中禁飲酒,你們兩個身為主將,帶頭喝酒?」
「我們不當值啊,再說,小飲,嘿嘿。」王越指了指楊貴芳道,「老楊打了勝仗回來,大漲我們軍士氣,可不得慶祝一下?」
楊貴芳揮手:「別拿我當藉口啊,我是被迫的。」
王越目瞪口呆:「你丫的叛徒,明明是你的主意。」
郭登橫了兩人一眼,一屁股坐下,怒道:「還不給老子一壺酒?」
楊貴芳連忙奉上,笑嘆:「都夏天了,這關外的夜晚,還是涼颼颼的。喝口酒暖和暖和,來,整起來。」
三人圍著火堆開始喝,王越最為活潑:「我看也先是怕了,不敢來了。」
郭登哼一聲:「他是要跟我們耗?那我們耗得起啊。」
「不,我們也耗不起!」楊貴芳突然變得嚴肅,「我最近注意到京城的局勢,陛下抓了成國公,我感覺有大事發生。」
王越不在意道:「抓就抓唄,成國公早就該抓了,他幹的那些事兒,你問問京城的百姓,哪個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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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堂堂天子,有啥可憂心的?」王越疑惑。
楊貴芳看向一旁的郭登,問:「郭將軍,這兒就我們仨,我就直接問了,關於真假天子的傳言,你怎麼看?」
郭登猛飲一口酒,搖了搖頭:「我沒看法,我只知道守衛好大明的邊疆,其他事我管不了,也沒能力管。」
楊貴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攤手:「陛下因為推行新政,得罪了士紳,現在又來了個真假天子的謠言,京城定然已經是暗流涌動了。陛下,需要一場大勝!你們明白嗎?」
郭登和王越,都聽懂了。
「那就來一場大勝。」郭登果斷道。
「是啊,我們的呼應陛下,支持陛下。」王越道。
楊貴芳微微一愣。
王越的態度,他當然知道,這廝是新軍是陛下看重的。可郭登的態度讓他有些意外,他知道,西北那個陛下,是寫過信給郭登的。
難道郭登就沒有一點點懷疑?
「好,這次我回來之前,去宣府見過石帥,他也同意主動出擊,打一場勝仗。」楊貴芳道,「如今也先出動小隊侵擾,我們整個防線需要配合一下。」
郭登點頭:「自然聽石帥統籌。」
……
京城,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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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內,連空氣都沉重得令人窒息。朱祁鎮的怒意,不似狂風驟雨般直接,卻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那是帝王之怒,如淵如獄。
站在殿上的于謙,心中感慨萬千,短短四年,當初還稚嫩的皇帝,如今已經成長為殺伐果決的帝王了。不過,他離真正的帝王,還有距離。
「朕知道,因為新政,動了天下士紳的利益,也動了你們的利益。所以,很多人恨朕,呵呵,朕這個皇帝,竟然連遭行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朕可以容忍大膽直諫的剛臣,朕可以容忍狂臣,甚至奸臣,但是朕不能容忍亂臣賊子!著錦衣衛深查成國公一案,不管是誰,朕都不放過。」
整個朝堂,像是被寒意籠罩,大臣們大氣不敢出。
下朝後,乾清宮。
朱祁鎮召來徐有貞和石彪,這兩人一人出陰謀詭計,一人行動,配合極好。徐有貞向皇帝陛下奏道:
「成國公的案子,一方面可以用來打擊士紳。臣這裡有名單,得殺一批,這些人就是賤!前元的時候,他們可不敢反抗,為什麼?怕死啊。殺一批後,新政就能深入縣鄉了。」
「另一方面,用來牽連那些反賊!石彪,你錦衣衛得加把勁了,什麼君山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哪怕有個懷疑對象呢?把他牽連到成國公案子中,殺了。」
朱祁鎮扶額。
你特麼真是有奸臣的潛質啊,不過,用好了,就是一把鋒利的好刀。
「具體的事,你們去辦,朕只看結果。」朱祁鎮揮手。
……
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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鎢行道搖了搖頭:「你前段時間幫了偽帝,他還想繼續利用你,關鍵是再演一演皇家兄弟情深,所以,暫時不會動你。」
朱祁鈺鬆口氣。
隨著身邊的盟友一個個倒下,他已經徹底收起了當初的雄心,隱藏起來。他喝一口茶,再問:「鎢先生,你可聽說過君山會?」
鎢行道疑惑的搖頭:「什麼君山會?」
「本王從錦衣衛那邊得知的,君山會是個秘密組織,目的是迎回真天子。」朱祁鈺不屑哼一聲,「聽說裡面都是大佬,本王就不信了,那他們最應該找的人,是本王啊。」
鎢行道淡淡一笑:「可能就是個江湖組織吧,江湖人喜歡整這些。呵呵,不過也從另一面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民間,很多人也相信現在的天子是假的。」
朱祁鈺若有所思:「若是能聯繫上君山會就好了,我們就多了一個幫手。」
鎢行道卻是笑著搖頭:「王爺,現在在世人眼中,你是站在偽帝一邊的,那君山會怎麼會相信你呢?況且,陛下現在開始要大開殺戒,他們肯定潛伏起來了。」
朱祁鈺豁然開朗,點了點頭。
鎢行道似乎來了興致:「不過,如果君山會真都是大佬,那我還好奇了,什麼人能把大佬們都召到一起?」
朱祁鈺給鎢行道滿上一杯茶,感慨:「這京城啊,能人太多。本王若是沒有先生相助,還真是趁早丟了雄心的好,去做個逍遙王爺。」
兩人相視一笑。
……
魚龍幫幫主朝小天,最近日子過的不錯。因為朝廷的戶部,工部,五城兵馬司,甚至錦衣衛都找過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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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正在街邊啃著燒餅,腦中想著成為京城江湖的一代梟雄。忽地,他感覺背後有掌風襲來,他側身一躲,躲了過去,可還未抬頭。
啪!
後腦勺挨了一巴掌,但是他看清來人後,一點兒也不生氣,高興的大喊:「師傅?好久沒見你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朱祁鎮連忙擺手:「行了行了,別瞎用詞。這麼久沒見,你武藝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我現在可強了,當然,面對師傅你肯定是廢才。」朝小天攤手,「師傅,我現在富了,走,請你去太白樓喝酒去。」
朱祁鎮還是很欣慰的,徒弟有長進。當然,朝小天能接到那些活兒,肯定是他打過招呼的。他重重拍了拍朝小天肩膀,道:「有錢了,也得保持儉樸的作風,再說,你現在手低下人不少,得讓他們有飯吃。」
「是,師傅。」朝小天點頭。
朱祁鎮奪過他手上的燒餅,邊啃邊道:「你幫為師查個事,有個組織叫君山會,他們很神秘,你手下人多,遍布京城,你查一查,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帶著面具開會什麼的。」
朝小天一邊記一邊點頭:「師傅,君山會,幹什麼的?」
「反賊,迎什麼真天子。」朱祁鎮擺手,「這些你不用管,你只管查,讓你們的人也不要跟他們正面衝突,找到位置就好。」
朝小天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師傅!早看不慣那些造謠當今陛下的人了,當今陛下雖然無能,但每件事,都是為了百姓。」
「!!!」朱祁鎮咬咬牙,「你咋覺得當今陛下無能呢?」
朝小天一臉鄙視道:「他是皇帝啊,還任由這些謠言傳播?帝王一怒,伏屍百萬,要是我,早把他們殺乾淨了。」
朱祁鎮:「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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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后的馬車經過,依舊是雙喜駕著馬車,她看到了皇帝陛下和朝小天。她朝著車裡面的太后道:
「太后,陛下又微服出宮了,喏,在那。和那個誰……魚龍幫那個小屁孩,上次罰我兩個銅板的那個。陛下咋還和那些潑皮混一塊了呢?」
車帘子被掀開,太后那成熟秀美的臉露了出來,美目看向路邊,落在朱祁鎮身上,而後又緩緩掃過街道,一笑:「雙喜,你發現沒?自從人走人行道,馬車和馬走車行道後,京城有秩多了,馬車也不會堵了,都快了許多。」
雙喜邊駕車邊點頭:「是呢,街道也乾淨整潔了,看起來就舒服。有專門的人處理,好像就是魚龍幫的人,馬路上有馬糞,很快就被他們清理了。」
太后美目微微眨動:「所以啊,那魚龍幫還是有點用的。」
雙喜眼中還是鄙夷,哼道:「那是陛下給他們機會,陛下鬼主意可真多,連潑皮都能用上。」
太后微微揚起頭,長發滑落,雙眸落在街邊朱祁鎮身上,眼眸似有千轉柔情,如白玉一般的修長手指輕輕拂過落下的秀髮,抿了抿紅唇:「整天往宮外跑,才遭遇刺殺,他也不想想有多危險,雙喜,馬車駕過去,我把他帶回去。」
朱祁鎮正在那教育朝小天,一輛馬車突然停在了身邊,他抬頭就看到了雙喜,愣了下:「雙喜,你們也出宮了?」
雙喜站在馬車上,欠身一拜。
朝小天認出雙喜,就是那次被罰的不講理的姑娘,但車裡面的夫人很明事理。他驚詫的問:「師傅,你們是認識的?」
「哦,這是我家丫鬟。」朱祁鎮道。
「原來如此啊。」朝小天連忙上前,走到馬車前,朝雙喜抱拳,「姑娘,你是我師傅家的丫鬟啊,上次是我失禮了,抱歉。」
雙喜撇了撇嘴,昂著頭不搭理。
朝小天又朝著馬車一拜,提高聲音道:「那車裡面的,定然是我師娘了,弟子朝小天,拜見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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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錢袋子遞出,雙喜伸手接過,朝著朝小天哼道:「給你的,拿著。」
朝小天連忙搖頭:「應該是弟子孝敬師娘,怎麼能要師娘的銀子呢?」
朱祁鎮一拍朝小天肩膀,道:「師娘給的,你就拿著唄。」
朝小天這才接過來,再拜,急急道:「師娘,小天以後孝敬你和師傅,給你們養老。」
噗嗤~
馬車裡傳出太后的笑聲,她立馬收住:「很好,你忙去吧,我要帶你師傅回去了。那個……師傅,你還不上馬車?」
朱祁鎮聳聳肩,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就看到太后在那抿嘴笑,明媚動人。雙喜駕駛馬車繼續向前。
「幼稚。」朱祁鎮白一眼。
太后收起神色,橫一眼:「你怎麼又跑出宮了?又是去會那個……寧榮榮?」
朱祁鎮搖頭,一臉無語:「這回真不是,有個叫君山會的組織,我找人幫查查。」
「君山會?」太后微微蹙眉,就岔開了話題,「你跟寧榮榮怎麼樣了?有新進展嗎?」
朱祁鎮瞪眼:「沒完了,是吧?」
他伸個懶腰,直接躺下,熟練的枕著她的雙腿,長嘆:「波譎雲詭,暗流涌動,難啊。仇敵遍天下,知己無一人,我這大好頭顱,誰來取?」
太后在他額頭輕拍了下,哼道:「要取,也得本宮取,其他人,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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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到了坤寧宮,朱祁鎮就醒了,他自己揉了揉眼睛,也是有些疑惑,靠在妖后那軟軟的腿上,竟然深度睡眠了。
「發什麼愣?扶我起來,腿麻了。」妖后瞋一眼。
朱祁鎮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猛地用力,拉進懷中,另一隻手輕攬著她的腰肢,柔聲道:「肩膀借你靠會兒,你站會兒,腿就不麻了。」
妖后沒有反抗,腦袋擱在他肩膀上,一雙水潤的眼眸泛過柔情,面色紅潤,帶著一抹羞澀,輕抿著嘴唇。
「你身上的清香哪來的?」她問。
「啊?」朱祁鎮一愣,「我身上香?怎麼可能?我從來不噴香,也沒熏過薰香。」
妖后嗅了嗅鼻子,確定有一種清爽的淡淡香氣,面色瞬間如霜:「你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吧?寧榮榮?」
她推開他,掀開車簾,雙喜在車下接應她跳下馬車。朱祁鎮還有些懵,聞了聞自己,沒有清香啊,他跟著下車,抓住雙喜問:「雙喜,朕身上有清香嗎?」
雙喜被迫聞了聞,微微蹙眉:「沒有啊,有汗臭。」
朱祁鎮:「!!!」
妖后也疑惑,走近他,又聞了聞。看向雙喜問:「淡淡的清香,你沒聞到?」
雙喜見太后這麼認真問,她仔細在朱祁鎮前後都聞了下,搖頭:「真沒有聞到,太后,陛下身上沒香味,有汗味。」
朱祁鎮攤攤手:「朕也沒有聞到什麼清香,就你聞到了,果然屬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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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她疑惑了。
……
時間還早,離天黑還得兩個時辰,朱祁鎮癱在椅子上,不打算去批摺子了,只想癱著。妖后取出一個箱子,裡面滿滿的都是帳本。
「你不去批摺子,就過來幫忙,這是後宮的帳本,來幫對一下。」太后喊道。
她換上了一襲單薄的白色長裙,柔順光滑的面料貼著她那白皙的肌膚,感覺隨時會滑下去,身材曼妙,曲線窈窕,坐在椅子上,修長筆直的玉腿交錯,成熟韻味極佳的小阿姨。
朱祁鎮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他順手拿起一個本子,打開看,上面是後宮的各種帳。
「這麼算帳,豈不累死個人。」朱祁鎮放下帳本,「來,我教你個簡單有效的算法,免得說大明的妖后,不會算帳,說出去,丟人啊。」
妖后輕輕一甩長發,拿起帳本就在他額頭上拍了下,紅唇輕啟:「多少年了,都是這個辦法,你行你來。」
朱祁鎮拿起筆,給她演示。
他先是教了阿拉伯數字,在用這些數字來演示他前世小學就學過的以加減乘除為基礎的計算方法。妖后很快被吸引住了,看出那計算方法的效用,朱祁鎮手把手的教。
「將乘數和被乘數對齊,然後逐位相乘並累加,對齊了沒有?」
「6×4=24,十位數進個2,你咋又忘了?我看你就是個2!」
「我看你不是屬狗的,是豬頭啊。」
妖后緊咬著嘴唇,秀美的臉是鼓了起來,明媚的眸子之中,不滿之意幾乎要溢出。不過,她忍了,因為她知道這些東西學會了,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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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夠耐心了,若是換成別人,算了,別人我也不教。」
妖后忽地放下手中的筆,伸出一雙柔夷捧著他的臉,精緻秀美的面容對著他。
「幹嘛……」朱祁鎮還未問完。
妖后猛地湊上前,紅唇堵住了他的嘴,他驚的瞪大眼睛。妖后還輕咬了下他的唇,而後縮回頭,抿了抿嘴:「這下可以耐心教了嗎?」
朱祁鎮似乎在回味,眨眨眼:「呃,我剛剛沒反應過來,可不可以……」
妖后嘴角噙著一抹盈盈笑意,握緊了雙拳:「別得寸進尺啊,哼哼,逼我是吧?」
「教!」朱祁鎮點頭。
他心中暗想,妖后越來越會了,我特麼可別被她給玩了。
……
錦衣衛最近逮了一批人,從朝堂到地方,都是牽連進成國公案子的。錦衣衛指揮使石彪,來向朱祁鎮匯報,面色極其難看。
「你最近很威風啊,怎麼還苦著臉?」朱祁鎮抬眼道,「這一波操作,不是起了作用麼?民間也不敢亂傳了。」
石彪上前,壓低聲音道:「陛下,又有新的造謠了,說……說妖后迎合陛下,穢亂後宮。哎,具體細節,臣這個粗人都羞於說,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說妖后在後宮搞什麼舞會,堪比紂王的酒池肉林,反正就說妖后之罪,尤過妲己,陛下你更甚紂王。」
朱祁鎮倒是淡定的很:「倒也不全是造謠。」
石彪麻了:「啊?」
朱祁鎮扶額,攤手:「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宮中假面舞會,朕還讓你和曹吉祥聯合盯著,看看宮中有沒有內奸,把這事傳出去。」
「不是從宮裡傳出去的。」石彪道,「臣已經查到了造謠之人,他是周王!周王從京師回藩地,他的門人傳了一路。」
朱祁鎮眼中殺機畢露,又有些不解:「周王?他沒這個膽子啊,這是要公開跟朕叫板?」
「陛下,臣這就去開封,把他抓回來。」石彪氣憤道。
朱祁鎮沉思了一會兒,揮手:「你先派人去查一下,不著急抓人。再死個親王,天下人還都會懷疑朕了。」
能不懷疑嗎?這是要把朱家皇室趕盡殺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