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災變前的科技
邱途點了點頭，「是的。」
然後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賈樞，肯定道，「就是剛才賈長官所說的『六槍擊退聯陣』。」
「早在我家裡的時候，舒曼小姐就告訴我，她會安排聯陣襲擊。」
「她讓我小心戒備，不要被誤傷。」
「還告訴我，這次襲擊就是為了讓我成名。」
「聯陣的成員屆時會故意露出破綻讓我開槍，甚至會主動迎上我的子彈。之後，被我獨自擊退。」
「而為了保證不被特勤部搶到我的風頭，聯陣的成員會盡一切可能保證自己不被特勤部的探員擊中。」
「所以，就算現場有一些適合反擊的機會，他們也會裝作看不見。」
聽完邱途那誇張卻又有一絲合理的說法，閻嗔目光深沉，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想法。
而一旁的賈樞則是眯著眼，鏡片後面的眼神不停的閃爍，像是在不停的思索。
現場的節奏已經到了邱途手裡，所以見到兩人不說話，邱途也閉上嘴，一言不發。
一時間，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裡的氣氛也越來越沉悶。
就在整個氣氛快要壓抑到極點的時候，賈樞回過了神，他看了閻嗔一眼，見閻嗔沒反對，他假笑著主動打破了僵持，「邱途啊，你所說的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有沒有其他的細節或者證據？」
邱途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有。」
「1.我因為事先知道聯陣會發動襲擊，所以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就導致在遭遇襲擊的時候，特勤部那些久經訓練的探員都沒反應過來，而我卻可以第一時間衝上去保護舒曼小姐，從而繼續實施計劃。」
「2.因為知道聯陣的攻擊目標不是我和舒曼小姐，所以在方明探員安排我保護舒曼小姐先撤退的時候，我並沒有撤退，而是在一旁等待機會。」
「3.因為知道這場大戲最後的結果，加上舒曼小姐要求，所以我提前發信息給舊巷街的治安所，讓臨時探員過來協助。其實目的是增加目擊者，擴大事件的影響。」
「這幾點，長官都可以找方明探員或特勤部、舊巷街治安所的探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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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樞微微躬身領命，然後出了書房，核實去了。
待賈樞走後，房間裡只剩下邱途和閻嗔兩人。
閻嗔盯著邱途看了一會，然後拿起紅木書桌上的一個煙盒，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
把煙叼到嘴裡，他又摸出火柴盒。
「嚓！」伴隨著火柴擦動的聲音，一團火焰在昏暗的書房綻放。
閻嗔把火焰靠近，點上煙，然後把火柴杆搖滅，丟到菸灰缸里。
邱途全程默默的看著，沒有說話。
點完煙，閻嗔一邊抽菸，一邊拿起火柴盒『嘩嘩』地晃動。就這麼靜靜的晃動了一會，閻嗔鼻子裡吐出兩條煙龍，目光悠遠的緩緩開了口，
「秦舒曼不可能是釘子。你從一開始就找錯了藉口。」
可能因為閻嗔的話太篤定，那一瞬間，邱途心跳猛地加速了一下，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閻嗔沒看邱途，他一邊默默抽菸，一邊緩緩說道，「你在通訊里說她有幾處疑點。」
「比如，剛來新界市，卻好像對新界市很了解。」
「比如，她明明出身底層，卻皮膚光滑，白皙，沒有一點傷痕和老繭。」
「再比如，新界市那麼大，那麼混亂，她這麼一個美人為什麼就被我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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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我告訴你們的秦舒曼身世是假的......」
聽到閻嗔的話，邱途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
閻嗔低頭吸了口煙，繼續說道，「秦舒曼並不是我在巡察的時候撿到的災變區災民。」
「而是秦家進獻給我的【克隆女體】。」
「這是災變前的技術。」
煙霧繚繞，讓他的聲音都仿佛飄渺了許多，「人類是一種很頑強的生物。40年前的那場大災變雖然讓人類幾乎滅絕，但還是有一部分人頑強的活了下來。」
「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也有小部分是各國政要、掌握多種生產資料的富商，和手握核心科技的科學家。」
「在災變剛開始的那幾年，他們蟄伏起來保存實力。」
「但當災變結束以後，他們卻是破土而出，利用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在各個災變城市以血緣、以利益為紐帶一代代的發展、繁育，最後成為了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宗族和利益組織。」
「而秦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掌握的科技就是【克隆女體】。」
說到這，閻嗔頓了頓，目光無喜無悲的看著邱途，
「這些年，庇護所一直在向災變區擴張，建立一個個待規劃區，所以難免會和各個災變區舊有勢力發生衝突。」
「面對這些舊有勢力，庇護所一般會用兩種方式來解決。」
「一是合作。和願意投靠庇護所的宗族、利益組織合作，讓出執政廳、探查署的部分職務，吸納他們加入，共治待規劃區。」
「像方明，他年紀輕輕，寸功未立能當上關鍵部門的一級探員，就是因為他的家族長輩在探查署身居高位。」
「二是打壓。面對地下組織、黑色勢力和一些不願意合作的宗族、利益組織堅決打壓，毫不留情的清除。」
「【聯陣】那群臭蟲就是在我們的打擊下僥倖逃脫的餘孽。」
「至於如何分辨哪些宗族、利益組織願意合作，哪些宗族、利益組織不願意合作.....」
說到這，閻嗔吐出最後一口煙，把猩紅的菸蒂按死在菸灰缸里，「則是由各個待規劃區的探查署署長來確定。」
說完，他目光深沉的看著邱途，總結道，「所以，秦家不敢得罪我。」
「別說得罪，他們甚至在四年前就已經偷偷向我輸誠。」
「而秦舒曼也是按照我的喜好，他們專門尋找並培養的克隆女體....」
「因為這項技術並不完善，所以她的壽命並不長，只有短短几年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這樣一個身份的女人是市政廳安插到我身邊的釘子？今天還拉攏你並幫你揚名立萬？」
說到最後，閻嗔雙手交叉墊在下巴處，饒有興趣的看著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