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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景王遇襲,寶船爆炸!

2024-10-21 21:56:25
  第84章 景王遇襲,寶船爆炸!

  張居正內閣連呈兩道旨意。

  玉熙宮皆照准。

  隨即。

  六千新官退還獻地的聖旨,和全國選妃的聖旨就傳向兩京一十三省。

  霎時間。

  朝廷震動!

  民間譁然!

  只是,朝廷、民間關注側重點不同,朝廷官員沒多少笨人,對切身利益是極為敏銳的,退還獻地的口子一開,大明朝官員的荷包就要瘦一大圈了。

  可那「遵太祖高皇帝祖制」,寥寥數字,阻斷了朝官們所有抗爭之路。

  首當其衝的便是六千新官,原準備高高興興地等待吏部公文走馬上任,旨意一來,心比冬日裡被澆頭一盆涼水還冷。

  「不退田,便退官」,將六千新官逼入了死角,被迫二選一。

  事實證明,權力對人的誘惑,遠比錢田更大,六千名新選入朝廷為官的士人,全部選了退還百姓獻地。

  獻地一退,吏部的公文就降下了,立刻就能走馬上任。

  人是群體性的存在,當群體中有了表率,從眾者便多了。

  五百萬畝獻地退還,遠比玉熙宮、內閣想像中順利的多。

  但為了防止新官耍把戲,內閣奏請玉熙宮,令錦衣衛從中暗訪,倒真揪出了幾個想搞隱田的,內閣再行上奏,不僅收了這些人的官位,還削去了功名。

  沒了功名,就是普通百姓,那就不能有獻地了,然後,給百姓們退了獻地。

  總之。

  選擇去做官,就相當於畫了押,百姓田地肯定是要退還的,不退,那就等削去功名再被強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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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此次選仕入朝,在官場中被譽為「恩官榜」,漸漸地,被傳說成了「肥豚榜」。

  內閣就是操刀的屠夫!

  新官們恨不得抽當初收到內閣擬令做官文書狂喜地自己一巴掌,一想起對內閣首輔張居正,內閣次輔高拱的感恩戴德,都恨得牙根直痒痒,本以為天降了官位,又多了兩個相爺恩師。

  師徒如父子,新官們是真準備把張居正、高拱當親爹看的,沒想到,「親爹」是把他們當豬宰了。

  被人賣了!

  還幫人數錢!

  受此大辱,新官們懷著對張居正、高拱滿腔的怨懟,開啟了仕途。

  高拱是欲哭無淚。

  天下官員、士人都在罵內閣不做人,但這件事,真和他沒什麼關係啊!

  被殃及的內閣閣老李春芳傳家書回了南直隸,讓族人儘快變賣獻地,兩耳不聞罵聲。


  閣老陳以勤則把那些將他罵出花的書信收集了起來,順便討要了些罵張居正、高拱和李春芳的書信,小心封存後運回了家族,這些東西,放到幾百年後可都是好東西。

  要是裡面再出幾個文壇大家,青史留名的文臣武將,那價值就更高了。

  屈屈幾句罵聲,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民間就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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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於是幾十年一遇改變家族命運的機會。

  凡是有適齡女兒的人家,都到了當地府縣衙門詢問詳情,容貌再上佳一些的人家,更是詢問成了國丈該注意什麼。

  但是,全國選妃不是兒戲,而且上諭選妃對身份、家世、相貌等等都有嚴格限制,一縣之地,能出一兩個秀女就不錯了。

  百姓的熱鬧,更多的不是為了真被選中秀女,畢竟,百姓們也多少聽說過後宮的苦寒。

  皇帝就一人,年歲又高,哪能臨幸的過來?

  百姓讓女兒選秀,多是讓適齡待嫁的女兒找個大場面展示出來,吸引媒婆上門問嫁。

  唯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真正見到「一家女,百家求」的盛景。

  百姓或許不夠聰明,但也絕對不蠢不笨,知道要娶個好妻子,也知道要嫁個好人家。

  舉國上下,婚嫁人數達到這一甲子之最。

  婚嫁的鞭炮聲,比過年還熱鬧。


  百姓人家,歡歡喜喜娶親,歡歡喜喜嫁女,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裕王府。

  從上到下,沒有丁點的笑聲。

  宮女、太監人人肅著臉,行走時,步履總是匆匆,偶爾相熟的碰到,也不敢有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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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朱載垕摔了很多東西,幾乎把寢宮內目之所及,能摔得動的東西摔了個遍。

  內閣上疏選妃,玉熙宮照准,就像一巴掌扇在了裕王爺的臉上。

  皇上、閣老們雖然沒有明說,但對在京裕王爺的不滿意卻擺在了明面上。

  要不是在京的裕王爺不行,內閣又何必大動干戈為皇上選妃,選立新後?

  李王妃默默收拾著地上的殘片破葉,腦海里全是朝野的流言蜚語。

  「裕王爺,望之不似人君!」

  如蔥削的玉手觸碰到一個破碎的瓷片,瞬間就劃破了,鮮血流出,疼痛感、無力感同時湧上心頭。

  等景王入了京,重開了景王府,風雨飄零的裕王府,真不知還能撐多久。

  得知父皇全國選妃的「噩耗」,景王朱載圳也加快了進京的腳步。

  津沽,北碼頭。


  「撤傘!」

  幾十頂綢邊大羅傘被迅速翻轉、撤開,讓毒辣的日光拋灑在一片煊赫的朱紫之間。

  站在碼頭最前列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津沽衛知府崔銑,身著官服,頭戴官帽,剛才那一聲「撤傘」即出自他之口。

  站在他身邊的是津沽守備太監張德,這是京城最近渡口津沽的兩尊山嶽。

  在他們身後,是十幾排津沽諸署衙門的官員。

  放眼望去,一片雉雞金蟬、雲鳳錦綬、視野里充塞著綠、赤、紫等諸多貴色,令人眼花繚亂。

  在更外圍,還有一圈大纛、旌旗、黃扇、金瓜構成的盛大鹵簿儀仗,以及護衛、樂班、舞班、車馬腳夫等,密密匝匝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偌大的北碼頭,居然尋不出一處落腳的空隙。

  整個津沽官場的大半官吏,如今都聚集於此。

  這些平日出行都要喝道淨街的大員,這時肩並肩簇擁在一起,任憑身上的朝服如何厚熱也不挪動分毫。

  在恢宏的雅樂聲中,所有人垂首人肅立,屏息凝氣,熱切地望地遠方那逐漸接近的巨大寶船帆影。

  寶船越發清晰,整條樓船足足長三十丈,通體漆成黑紅二色,底尖上闊,粗桅寬帆,所有的人不禁感慨,這是一座真正的寶船。

  在雙桅之間只安放了一個平層,卻拔起一座四層雕欄彩樓。

  樓頂歇山,樓角飛檐,一層層的魚鱗亮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些懂船的官吏下意識地撇了撇嘴,這船擱在海上,不出半日便會被大浪晃翻,只能在運河上跑跑。

  景王爺為了進京造了這樣一條樓船,真是夠……炸的?

  在無數人目睹之下,運河水面之上,寶船轟然炸開,一股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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