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降維打擊,東虜降明!
2024-10-21 22:00:14
第207章 降維打擊,東虜降明!
「調三千錦衣,常規繡春刀以外,攜臂弩萬把,弩矢百萬支進入倭國,奪取石見銀山!」朱厚熜沉吟道。
錦衣衛不是建制軍隊,相較於聲響巨大、精度偏差的火器,更擅長使用短刀、弓弩這些冷兵。
再就是錦衣衛不會直接參與到毛利氏、尼子氏的正面戰爭中。
錦衣衛要做的,是以手段控制住尼子氏家督尼子義久,然後,給予尼子氏適當支持,讓倭國人與倭國人內戰至死。
只有在某些時候,幫助尼子義久對毛利元就等毛利氏的關鍵人物進行暗殺或斬首行動,以這種拉偏架的方式,徹底覆滅毛利氏,掏空尼子氏,再鳩占鵲巢暗中奪取、掌控整個石見銀山。
簡而言之,大明朝對占領倭國暫時沒有太多的想法,但對消耗倭國人的數量很有興趣。
寡廉鮮恥的倭人,給大明朝二百年來添了不少麻煩,給華夏更是添了上千年的麻煩,就和虱子似的,既咬人又膈應人。
但跨海動兵,那貧瘠的島國,那有限的資源,總是不值當的。
石見銀山,固然盛產白銀,可對於大明朝來說,一場戰爭過後,光有銀子是沒有用的,必須要有對應的資源,不然,隨意開礦挖銀,再轉入國內,反而是對本國經濟的巨大衝擊。
石見銀山要奪取、要掌控,最好是不動用軍隊跨海就解決,而挑起倭國內戰,無疑是很好的方式。
既能讓倭國內戰不止,又能消耗倭國人口,還能密奪銀山,一舉數得。
為了達成目的,派遣去往倭國的錦衣衛人數不能少,三千,正好不多也不少,而萬把臂弩、百萬支弩矢,在滿裝錦衣衛外,也是武裝尼子氏,摧毀毛利氏的關鍵。
在這尼子氏生死存亡之際,相信錦衣衛能將臂弩、弩矢給賣出天價。
而錦衣衛也不會蠢到,直接將所有臂弩、弩矢全部放給尼子氏,只會把一點點把尼子氏的實力提升到略微比毛利氏高一點點,一直持續下去,讓尼子氏脫離不了控制,也讓毛利氏痛苦萬分,以為大明朝博取最大利益。
論折磨,錦衣衛是專業的。
「是。」
陸炳領旨,猶豫了下,道:「聖上,得益於之前的隆恩,錦衣衛獲賜了些銀子,於是讓能工巧匠動手,對臂弩進行了些許改造,近日以來,有了不小的進步,臂弩本身重量變得更加輕便,且能連發。
臣請以倭國為驗證武器威力之地,送去些新式連弩。」
這一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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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商、徽商,大明朝排行第一、第二的商幫抄點,更是由錦衣衛一手操辦的。
民間有句俗話:『肥肉過手,手上留油。』
錦衣衛內部有嚴苛的抄家規制是不假,但抄點總數,已過二十億兩銀錢,北鎮撫司上下,的確是『富了不少。』
再加上,每辦完大案後,聖上總有些賞賜,來來去去,錦衣衛的富裕是不必質疑的。
錢少的時候,人只想著搞錢,沒有額外的煩惱,但錢一多,作為錦衣衛都指揮使的陸炳,就敏銳地注意到麾下的變化。
個個像夜裡的餓狼一樣,盯著錦衣衛里的銀子,眼睛都是紅的。
陸炳為此專門請教過內閣閣老陳以勤,就以錦衣衛的現狀,若不加以改變,下場會成什麼樣。
而陳以勤的回答很簡單,寥寥三字,便給予了回答。
『皇城司!』
陸炳雖然書讀的少,但也知道皇城司是宋代禁軍官司名。
舊名武德司,位於東京左承天門內。
執掌宮禁、周廬宿衛、刺探情報。
這光是想起,陸炳就覺得熟悉無比,可以說,皇城司,就是大宋的錦衣衛。
甚至,皇城司的權勢,還要在錦衣衛之上,畢竟,錦衣衛沒有掌宮禁宿衛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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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優厚待遇之下,是皇城司無以比擬的飲酒、賭博、腐敗、貪墨、徇私枉法等事。
宋朝歷代皇帝屢屢下旨禁止不端,但終宋一朝,皇城司的諸多問題,直至消亡都沒有解決。
在北宋中、後期,宋趙官家基本不再信任皇城司,可悲的是,宋朝的皇帝,大多身邊又沒有什麼能信任的人,只能對皇城司放任自流。
皇城司與別無選擇的大宋皇帝一同隕亡於歷史長河中。
陳以勤沒有明說,但也在提醒陸炳,再這樣下去,錦衣衛遲早走上皇城司的老路,在腐敗、縱慾中消隕。
可是,大明朝的皇帝,不同於沒有選擇的大宋皇帝,尤其在當今聖上眼中,錦衣衛,不過是一把快刀而已。
如果刀鈍了或生鏽了,當今聖上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就會換上一把新的,或者,把以前的拿來重新用。
司禮監、東廠只是不行的,又不是死了,要是小覷那群距離聖上最近的閹人,被人抓住機會翻盤,那等待錦衣衛的,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陸炳有些慌了,在錦衣衛內部掀起了場肅清,殺、罰了兩千多人,宣布在南北鎮撫司中進行長久且持續的反腐,勿謂言之不預。
然而,陸炳也知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與其讓許多銀子在錦衣衛內庫生塵落灰,乾脆就拿出了一大半,招攬能工巧匠,對錦衣衛內的兵器進行改造和裝備。
改造最為成功的有兩樣東西,一件是特殊輕甲,在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能防護前胸、後心等要害部位。
一件便是連弩,在不影響威力的前提下,降低了弩的重量,還能連發攻擊。
特殊輕甲,與甲冑一樣,是絕不能泄露的東西,不可能送去倭國。
連弩卻可以,唯有真正的戰場,才能檢測一件殺傷性武器,最遠殺傷,最快殺傷,最多殺傷,以及殺傷不同事物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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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連弩測試成功的話,陸炳還準備將更多改造後的兵器在倭國、倭國人身上測試。
就比如,火器!
臂弩改造為連弩後,一些大匠作就有了些奇思妙想,是不是將火銃也能改造成連發?
那就需要更多測試體了,陸炳覺得,倭國、倭國人,很合適。
朱厚熜瞥了陸炳一眼,淡漠道:「准奏!」
……
「憑什麼?」
東虜內喀爾喀五部領主虎喇哈赤在小王子部落汗帳中,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怒吼道:「那些東西是明廷給我們的,俺答和建州女真勾結搶走我們的東西不說,還讓草原左、右兩翼所有的部落向我們討要,要我們分東西,我們沒有東西,就要我們的牛羊,憑什麼?」
在沈惟敬的毒計下。
俺答長子僧格率軍騎從宣府鎮外,奪走了大明朝交易給東虜的糧食,建州女真也出動軍隊,在遼東鎮外,搶走了東虜的棉物。
由於事發突然,東虜完全沒有想到東虜會如此喪心病狂,糧食、棉物被盡數奪走不說,還死傷了不少人。
就在東虜商量著再次請求大明朝交易糧食、棉物,再做好準備,此次認栽的時候,俺答的追擊來了。
整個草原的部落,不論有足夠糧食、棉物過冬的,還是沒有,都派出使者向東虜討要那些已經被奪走的東西。
東虜拿不出東西分,就說東虜將糧食、棉物給昧下了,是東虜眼睜睜要看著其他部落的人餓死,沒有東西,就要牽走東虜的牛、羊,作為『吃獨食』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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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冤枉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枉,然後,變本加厲。
而從草原右翼巴特岳部落來的,俺答次子布延,面對本該稱呼叔父的虎喇哈赤的憤怒,毫不在意道:「這是大汗的意思,你,你們最好別對著幹。」
時至今日。
俺答正式開始以草原大汗的身份自居,而作為『大汗之子』,布延走到任何地方,都在為汗父揚威。
倨傲之氣,溢於言表,哪怕對於沒有退位的草原共主小王子打來孫,神情中滿是不在乎。
他知道,汗父知道,草原右翼知道,全草原都知道,小王子還會認栽,再在暗地裡獨自舔舐傷口。
虎喇哈赤望著侄兒布延的眼中,充斥著恨意和憤怒,道:「俺答也欺人太甚了,那些糧食和物資,對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沒有它們,我們根本就挺不下去。
俺答派人掠走糧食,勾結女真搶走了棉物,還要生奪我們的牛羊,難道非要逼死我們才罷休嗎?」
「大汗的口諭之下,你們交也要交,不交也得交,不然,草原各部落首領恐怕不會答應。」布延冷笑道。
北虜的計劃,本就是為了奔著弄死東虜去的,東虜的死活,他又怎會在乎呢?
這時的東虜,如果不想站在草原所有部落的對立面,就必須交出牛羊。
虎喇哈赤出離地憤怒了,眼中泛起了殺意,望著布延,望著布延身後來討要牛羊的草原其他部落使者,氣勢徹底爆發,道:「今日誰敢動我部落一頭牛羊,那便把命留在這吧!」
喀爾喀五個部落的首領,也是虎喇哈赤的五個兒子,也站了起來,與父親站到了一起,站到了布延等人的前面,殺意再無保留。
這是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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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大明朝中,好像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們個個都是抱著打秋風的目的來的,可以逼死東虜,卻不能讓東虜發起草原大戰。
東虜在北虜面前是弱勢,但對於其他草原部落,那還是巨無霸的存在,一旦草原大戰,東虜死不死他們不在乎,但他們自己就有可能要死了。
不能為了點牛羊,把整個部落的生死交出去。
在虎喇哈赤及五子的視死如歸下,草原其他部落使者只能避其鋒芒,面露訕訕之色。
布延進退維谷,來之前汗父雖有交代,必要之時可以直接對東虜宣戰,裹挾所有草原部落對東虜總攻。
但宣戰容易,自己等人可還在小王子部落中,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草原大汗的名義,是汗父的,但性命,卻是自己的,布延沒有犧牲自己,成全汗父的想法。
沉吟良久,布延最終沒有代替汗父宣戰東虜,面沉如水,悶著頭走出了小王子汗帳。
今日不能動東虜的牛羊,那就明日動。
這不是文字遊戲,而是布延知道,小王子總會退讓的。
北虜和其他草原部落使者暫避鋒芒。
但布延能知道的事,虎喇哈赤也知道,轉過身望著坐在汗位始終一言不發的小王子打來孫,當著眾東虜將領的面,虎喇哈赤進行最後通牒,道:「大汗,眼下雖說草原右翼和其他部落使者暫時退卻,但是咱們要面臨的,將是俺答如餓狼般的報復,要是再不做些什麼,草原左翼怕是要完了。」
對叔父俺答人性和幻想全部消失的小王子,終於表現出草原漢子的血勇,厲聲道:「大不了和俺答拼了!」
「拼?」
虎喇哈赤笑了,卻笑的那樣的諷刺,道:「大汗,我們哪還有實力跟俺答拼?」
草原左翼面對草原右翼的一次次退讓,不僅失去的草原左翼的威名,還失去大量的糧食、物資,如今草原滴水成冰,天寒地凍,不說別的,只要明廷停止給東虜交易糧食、物資,北虜、女真又從西、東兩面封鎖東虜,一冬過去,東虜的人、牛、羊、馬兒不說全部被凍死,但也會所剩無幾。
等來年開春,北虜可以不用多少軍騎,就能納東虜於內,拼?
太晚了!
看著虎喇哈赤和一眾東虜將領,小王子意識到了草原的殘酷,心底對父祖榮耀的堅守動搖了。
留給東虜的活路幾乎沒有了,打來孫再次道:「拼了!」
是日。
草原名義上的共主,東虜之主,小王子部落領主打來孫,率領虎喇哈赤等部落首領冒雪往大明朝宣府鎮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