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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98:綠袍老仙,法力無邊,百萬魔兵,法駕中原【兩章合一,萬字大章】

2024-10-21 22:09:12
  第99章 98:綠袍老仙,法力無邊,百萬魔兵,法駕中原【兩章合一,萬字大章】

  城陽峰;寬九百餘里;高數百丈,煙瘴飄渺,靈氣並不算濃郁。

  但此峰中修行的弟子,卻是整個昆吾都算多的一峰。

  百丈寬,擺滿兵器架的校場之中;喊殺聲、兵器聲響徹不斷。

  十幾個身穿勁裝;手持明晃晃刀劍之人,正在圍攻一個身高九尺,體型健碩至極,渾身筋肉虬結,赤裸上身的國字臉道髻漢子。

  只見他皮膚黝黑;面色虬髯兇惡,手中一桿碗粗銀槍,長兩丈二三,僅槊刃就有四尺。

  其餘人將之圍在垓心;腳步四週遊走,刀劍、鞭、鐧晃動;如群狼攻猛虎,卻無人敢近他之身。

  反倒被他長槍左右橫掃;上下齊掄,如道道數丈銀光,籠罩周遭數十丈,聲勢駭人,飛沙走石,塵煙翻飛。僅兩個回合間,就將周遭之人槍棒、劍、鐧挑飛。

  其槍法絕倫,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有雷霆萬鈞之勢。

  「靈明師兄槍法愈發無敵;我等縱二十人齊上,竟不敵師兄反手之間!」勁裝漢子們雙手發顫,驚怯望向國字臉兇惡壯漢。

  那銀槍勢如山嶽;槊刃鋒利,一槍隨意砸下,就是千鈞之力,擦上就死,磕點皮兒就傷;著實非人哉。

  這使大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紀緣鎮壓的靈明。

  靈明收槍,笑而不語。

  心底里,對自己的槍法武藝進益,也是十分滿意。

  這些跟他對練之人;可並不是單單城陽峰之人。

  而是張發榜貼,從昆吾之中,招攬擅武學兵器之鍊氣士;專門陪他對練而已。

  「師兄;上玄靈徹來訪!」有弟子前來稟報。

  「哦?」

  靈明聞言,擺了擺手,演武眾人躬身退走。

  「讓靈徹去城陽殿等我。」靈明放下兵器,取來了衣服,收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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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十大家族新銳;二人自然是早就認識熟絡的;不過平常沒什麼事,也是很少見面。

  靈明將自己被搶了的所有事情講述了一遍。

  「哼…那綠袍老怪真是越發猖獗了;我早晚要報當年之仇!」靈明聽完,怒髮衝冠。

  「師兄;我懷疑,那綠袍老怪,是殷、溫兩家專門僱傭,來為難我等的。」

  「哦?這怎麼說?」靈明並不覺得這其中,能有什麼關聯。

  「綠袍老怪專門劫掠我裴、薛兩家;我們與人往日無讎,近也無怨;他為何偏偏為難我們?顯然就是殷家、溫家搞得鬼。」靈徹把自己推斷,悉數講了一遍。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靈明還是不解。

  「你想,要是我們都無法參加南漓法會,就無法獲得仙杏鑄造上乘根基;只怕他們兩家的後人,就會壓過我們了。」

  「有道理。」靈明恍然。

  猛然間,他腦海之中,好似驚雷閃過,許多從前沒有細想之事,也划過心頭。


  靈明騰的起身:「我知道了!!那什麼綠袍老鬼,跟靈寶道人一定有關係!!」

  「額?」靈徹有些懵。

  他只想忽悠靈明,去把殷瑤兒揍一頓而已,這事兒跟靈寶道人有什麼關係?

  靈寶道人,在昆吾也算小有名氣,其出身騰海峰,曾經憑武藝跟靈明走過幾招,後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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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徹自然是關注過的。

  「師弟不知;那靈寶道人俗名紀二,曾在中州修行,將趙家後人趙承隱打死,他手上一對金鞭,就是奪自承隱。」

  靈徹點頭:「這事兒,我也有耳聞。」

  趙承隱也算是趙家嫡系;不過沒什麼資質根骨;也並不多麼受趙家重視。

  裴靈明當初找靈寶道人麻煩;就是受趙家囑託。

  最後,裴靈明本人還被綠袍老怪冒充祖師,給鎮壓於牽牛嶺附近。

  「你可知,我為何沒找那靈寶的麻煩?」靈明又問。

  靈徹聞言,也是心頭疑惑。

  靈明跟趙承隱可不同,是裴家真正嫡系之一,天資極高,又受重視。

  靈寶道人擺了他一道,以靈明的性格,沒理由不再去找靈寶的麻煩。


  就算不直接去找他;暗中指派哪些長老,為難一下靈寶,真的不難。

  「為何?難道師兄怕了靈寶?」靈徹確實想不通。

  「我豈會怕他?呵呵…」靈明嗤笑搖頭。

  「是殷溫素,特意發來信旨;讓我不得再為難靈寶,否則,她殷家必然出手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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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當上執事,表面說是獻上天吳靈境地圖,受掌教獎賞的;然而,其他人不知,你我難道不知,那一尊執事之位,少說八百萬到一千萬功德點。」

  「區區天吳靈境地圖,就能值八百萬~一千萬天價的功德了?」

  「那都是掌教看在殷家面子上,不得不給的好處而已;呵呵。」

  「按舊例;掌教麾下六部閣職位,十家族瓜分;明碼標價,執事八百一千萬功德,長老五千萬功德,而且只有十家才能瓜分,寒門出再多錢,根本沒有當長老躋身高層的機會。」

  「而這一屆,恰好只有沒落的索家和人丁稀少的殷家,沒有職務;掌教自然願意賣這個好。」

  「這…」靈徹愕然。

  又猛的恍悟:「這麼說,紀二確實跟殷家有關係?」

  「不錯;事後,我專門派人去中州調查根底;據人說,那紀二跟殷瑤兒從開襠褲就一起長大的。」

  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當然有些誇張;不過七八歲就在一起,在道院修行,確實是真的。

  「我就是追擊那靈寶道人,被綠袍老魔鎮壓的;我一直都很懷疑,那綠袍老魔跟靈寶道人有關係。」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明明兩個人一前一後;綠袍老怪只為難我,而不為難靈寶。」

  靈徹聞言,徹底恍然大悟:「經師兄一說,我想起還有一事,師兄不知,我已斷定那綠袍跟紀二有關!!」

  「哦?」

  「前些天;我欲盡發好友和部眾,去劫掠昔日大敵顧靈妙;也是兩伙人一前一後,不料途中遭到了綠袍老怪劫掠,我還失去了兩百萬功德點的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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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奇怪的是;兩伙人一前一後,那綠袍老怪竟專劫掠我們,而放過了顧靈妙一夥。」

  「其中那醉道人陳靈坤,是紀二養的狗;明明被綠袍老怪堵住;我以為陳靈坤必死在綠袍老怪手上。」

  「結果那陳海不僅毫髮無損回到昆吾,還給顧靈妙帶回了赤烏翎!」

  靈明聞言面色頓時陰沉許多:「師弟向以智計聞名,你說這靈寶道人與綠袍老怪是什麼關係?」

  他們已經從種種線索推測出,這二人必然有關聯。

  只是不曉得有多少關聯,又關聯到什麼程度。

  「這個我怎麼知道;但我想,他必然有聯繫那綠袍老怪的方法。」靈徹猜測說。

  「咱們只要想法子抓住他;拷問一番,所有根底也就清楚了。」

  「不錯;不過紀二現在有殷家庇護,這不好辦啊。」靈明有些犯難。

  除非有絕對證據;不然要去抓紀緣,殷家必然出手。


  他上次去打紀緣,已經被殷家警告過一次了。

  「我的功德點數;現在必然到了那紀二的手中;不信師兄你看,過幾日南漓法會報名,他必然露出馬腳。」靈徹冷笑不已。

  綠袍老怪搶掠了他的功德點數和寶囊。

  但那功德點數對教外之人沒有半分作用;必然跟紀緣分了贓;大概率那些功德到了紀緣手中,小概率那些功德點也是到了殷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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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上報昆吾,讓掌教憑此去定紀二的罪嘛?」靈明眼睛一亮。

  「不!這事兒不能上報昆吾;尤其是沒抓到有關殷家參與的證據前,絕不能上報。」靈徹搖頭。

  他眼中閃過精光:「若不然,就是打蛇不死,斬草不除根,反而受其害了。」

  「這怎麼說?」

  「這事兒若真有殷家參與;那麼紀二和綠袍老怪不過是殷家的狗罷了。」

  靈徹解釋:「真正幕後黑手,還是殷家。」

  「就算老祖們抓捕紀二,又憑此逮住了綠袍老怪,將二人斬殺,也是跟殷家沒有半分關係。」

  「他們只需要再培養兩條狗,就有我們受的了。」

  殷家可是昆吾大家族;根深蒂固;就算綠袍老怪供出殷家,沒有確切證據,昆吾山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只會覺得那老魔隨口污衊而已。

  靈明聽得點頭不已,又問「師弟所言有理;那我們該怎麼辦?」


  「綠袍老怪不是喜歡專門搶掠我們嘛?那我們就要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靈徹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解釋了一遍。

  靈明聽得眼睛大亮,連連稱讚:「師弟好妙計,好妙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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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抓殷家馬腳什麼時候都行,南漓界可是萬年才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會被其他人遠遠甩在後面。」

  ………

  如果說天吳靈境,是野生秘境。

  那麼南漓界,就是家養的靈境。

  概因仙根生長,對土壤和環境要求極高;是以玄微道將之栽種於昆吾山中央的南天神岳之下。

  先天靈根,自然而然改變周遭山勢,形成先天陣法;又倚昆吾龍脈,演化先天大陣形成靈境。

  而今數十萬年過去;每年玄微道投入海量靈砂、靈壤作為肥料進去栽培靈根,使這靈境竟然愈發廣闊;竟漸漸形成域外小千之界域。

  稱為南漓界。

  其中不止有仙根:其實也有無數的寶藥和妖獸生與其中。

  能進入南漓界;就算獲得不了仙杏;也能摘些寶藥、靈物,完全可以回本。


  然而外界一日;南漓千年。

  是以,在南漓界億萬年下來;其中妖獸實力極為強悍;並形成了種種迥異於外界鍊氣士的修煉體系。

  也正因此;要確保獲得仙杏;就需要一定實力。

  所以昆吾山將進入南漓界的名額,分為兩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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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類占大頭;可以確保昆吾每年栽種靈根的億萬資源花費,不會虧損。

  第二類:就是由各峰推舉、鱗選十個法術、武藝、根骨都十分出色的修士;去功德殿報名參加比武大會。

  又稱南漓法會。

  昆吾龍骨原;有靈峰二千七百餘座;每一峰十人,這就是兩萬七百人,將近三萬人。

  而後,進行為期六天的比武;遴選其中最優秀,排名最靠前的二百人。

  這二百人的入場券;由教中各部分攤了;相當於昆吾山對寒門之中優秀者的培養了。

  今日是五月二十五。

  想參加南漓界之行;能繳一千萬功德點數的弟子,有六天時間,到功德殿太乙宮報名。

  不能繳納一千萬功德點的弟子;也將在功德殿的五行宮排隊報名。

  是以,今天整個功德殿前,數千丈的廣場;那是一個熙熙攘攘,人滿為患。


  甚至許多閉關多年的峰主,都早早的到了功德台。

  喧譁聲震天;人流摩肩擦踵。

  紀緣和陳海,也到了功德殿前,但人太多了,密密匝匝的腦袋一眼望不到邊際。

  根本就擠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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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不時,有衣著錦繡的大族子弟,盎然挺胸走了進去,直入太乙宮。

  相比人流爆滿的五行宮,太乙宮前,廖廖無幾。

  陳海知道紀緣有足夠功德值,不用報名參加比武。

  紀緣點頭,拍了拍陳海肩膀;從通道走向太乙宮。

  一路上極為安靜寬闊;根本不需要排隊等。

  讓紀緣心頭不禁感嘆:「看來,這不論什麼地方,都免不了VIP尊貴用戶啊…」

  太乙宮中;幾個書案坐著灰衣老者,正在收繳功德,檢驗骨齡和資質。

  紀緣剛進去;一道陰冷的目光掃過後背;讓他眉頭微蹙。

  轉頭看去。

  十幾步外,是一身材魁梧的勁裝漢子,瞪了他一眼。


  面向兇惡;長著大鬍子;雙手粗壯如猿臂;渾身煞氣飄蕩數尺,氣機深厚。

  紀緣雙眼微凝:「裴師兄;想不到在這兒還能看見你。」

  「呵呵,我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你!」裴靈明咬牙切齒。

  「聽說師兄遭劫,被鎮壓於牽牛嶺,不知師兄近來可好?」紀緣笑意隱隱。明知故問,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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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鍊氣士,將受苦難生死,稱為遭劫、遭災。

  能脫困,脫離苦厄,就是脫劫。

  「想不到靈寶師弟出身寒微,修行才區區數年,竟如此財大氣粗;這真是羨煞為兄了。」靈明故意大聲說著。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太乙宮中十幾個正繳納功德報名的修士,紛紛側目。

  他們都是大族顯貴,互相認識;先前看紀緣進來,面孔陌生;還有些疑惑這是哪家子弟。

  還打算過後去結交一番。

  此時才知,這人竟是區區寒門。

  面上沒有露出什麼;心裡都是很厭惡又驚詫。

  倒不是看不起;事實上,能進入這兒的,都算各大家族精英人才了。

  厭惡,是寒門普遍無教無養,素質低下;好貪好殺,與散修邪魔一般,見小利而忘義。


  不像他們大家族子弟:從小見慣世面;又學書識禮,仙學傳家,忠孝仁義;才是玄微道真正的基石。

  驚詫,則是一介寒門;才區區數年,竟然能湊出千萬功德;這要麼是此人有大族幫助運氣逆天。

  要麼,這能力、手腕、資質、法術造詣;恐怕都高的嚇人,勝自己無數倍了。

  尋常弟子,一年能攢幾百功德;都算極為勤勞肯干,能力出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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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緣不假思索的笑說:「跟殷家交情匪淺倒不至於,不過,確實是殷瑤兒給我的一千萬功德。」

  就算有人問到殷瑤兒那兒,紀緣也不怕。

  畢竟神通可是無價之寶;價值超過功德無數倍;殷瑤兒都能給他,這區區功德,瑤兒但凡有,有什麼不能給的。

  靈明卻大笑不已:「哈哈哈,師弟真是好福氣。」

  殿中其餘人看紀緣目光;由敬佩、好奇,統一變成鄙夷。

  「本還以為是個天驕之輩,不想是個吃軟飯的。」

  「羞於此類為伍。」連太乙宮的長老都吐槽不已。

  這個封建時代,吃軟飯,總會被人說三道四,深受鄙夷。

  靈明心頭冷笑不已;他這一問,貌似是好奇。

  實則探紀緣的口風。


  他已經清楚,那紀緣手中功德,九成九奪自靈徹。

  紀緣則毫無反應。

  他也不管那些人怎麼看,向靈明一拱手,自顧自走到長老面前,交上身份令牌。

  長老接過看了之後,唱名說:「騰海峰靈寶,骨齡十四;法力五百年整,繳功德點數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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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等!」長老把令牌拿去,過了一會之後,才將令牌還遞給紀緣。

  「還剩二百四十多萬;你清點下。」長老將令牌給他。

  又指著令牌上,多出來的一點金燦燦符印說:「看到這符印沒?」

  「下月初一;到金闕宮點驗符印,然後跟著老祖去南漓界。」

  「長老,請問是哪位老祖?」紀緣看了看符印。

  「薛廣法薛老祖唄;還能有誰,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打開南漓界。」

  「原來如此;長老,我不是有二百四十多萬嘛;勞煩把那四十多萬給我刷出來,請諸位長老喝茶。」紀緣小聲說著,又將令牌遞了回去。

  「這…」長老猶豫片刻,見他神色確定,才轉身過去。

  又過半晌才回來,臉上表情已是笑意隱隱:「這怎麼好意思呢,真是多謝靈寶師侄了!」

  「是啊,靈寶師侄的名聲,我們早有耳聞;早就聽說師侄喜歡請人喝茶,而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旁邊有長老也是稱讚附和道。


  他們早就聽說過,典經殿有個年輕人,最喜歡請人喝茶。

  典經殿長老們到處稱讚:「靈寶此子,處事穩妥,兢兢業業!」「此子懂事,一慣孝敬長老,同門友愛,實乃楷模」「此子天資上上,僅當一執事,著實屈才,應上報掌教,儘早提拔」云云。

  他們當時還很好奇,不就是一個愛喝茶的年輕人嘛,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而今一見,才知這外號「大茶壺」的靈寶師侄名不虛傳,這麼懂事省心,知道大家都愛「喝茶」的弟子,怎麼自己功德殿就沒有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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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見到誰,但凡身份比他高的,動不動就掏錢請人喝茶,把眾長老都喝得五迷三道,人人都喜歡他。

  「老道顧虛風,功德殿審計長老。」

  顧虛風摸著長須;臉上笑意滿面的看著紀緣:「師侄有什麼想問的,請只管說,老道知無不言。」

  都是老狐狸,他當然知道世上沒有白來的餡餅,紀緣更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錢花。

  「進入南漓界,有什麼忌諱沒有?」紀緣小聲打聽。

  「沒什麼忌諱;就是其中危險還是不少的;錯路也多,具體的,老夫也沒去過,不過這個可以給你。」顧虛風握住紀緣的手。

  悄悄把一枚玉簡,塞入紀緣袖子裡。

  「這是往屆去過的人總結的;師侄拿去多研究研究。」

  紀緣略微一看,裡面竟然是南漓界的詳細地圖。

  甚至還標註了各地妖獸所在和靈根所在。


  以及面對其中種種忌諱和危險的應對方法措施。

  不禁欣喜不已:「多謝長老。」

  這四十萬功德,花的值了。

  「師侄且去吧,要記得六天後初一的辰時,務必到金闕台集合,錯過時辰,就沒機會去了。」顧虛風又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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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正要走;那邊靈明冷不丁說:「南漓界危險重重,妖獸眾多;師弟你去後,可要小心防範了。」

  就差明晃晃威脅說要等進入南漓界出手干他了。

  「多謝師兄,貧道省的。」紀緣並未在意,笑著拱手,走出太乙宮。

  ……

  當天下午開始;金闕峰搭起上千座法台。

  報名弟子開始抽籤比武。

  每個法台寬方圓三丈六;共上千個。

  抽籤兩人一組,而後在長老、執事監督下進行較量。

  規則是可以使用法術、秘術、法寶、法器、甚至符咒、毒藥等手段都行。

  但不能將法術威能散出三丈之外;如果法術威力出了法台,那麼就算贏了,也會算輸。


  這麼做,其實是為了最大程度保證公平。

  因為有的弟子機緣深厚;獲得了超大威力的道術,比如飛羽萬箭神符。

  而有的弟子,只能獲得最簡單的火彈術。

  那麼使用火彈術的弟子,造詣達到極致;也不過能招一枚拳頭大的火球,並自如控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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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怎麼打?

  所以,就限制法術不能出法台;而且特意將法台設置的極為狹窄。

  這就是限制那種大威力的道術神通發揮。

  使比法術威力,變成比對法術的掌控和造詣。

  此外,打鬥過程中,誰頂不住了,可以退出法台投降;被人打倒在法台,也算輸了。

  這樣,對武藝兵器也是一種限制。

  畢竟一寸長;一寸強;重兵器如金鏜、長槊、長槍、禪杖、金瓜錘等重兵器,勢大力沉,威力極強悍。

  而袖劍、單雙鴛鴦刀、匕首、拂塵、雙勾這種兵器,勝在靈巧速度;真正實戰,肯定不如重兵器的。

  正因此那些慣愛廝殺的妖怪、魔王,沒有用劍的,都是什麼大錘、金鏜、長槍、棍子一類。

  同等武藝下;輕兵器九成九打不贏重兵器。


  在外面,不是真正高手;也不敢用拂塵、寶劍、木拐杖這種輕兵器。

  而比試場地狹窄;也就意味著重兵器,很難施展開了。

  因為兵器長;地方窄,就掄不開,顯得極為笨重。

  反倒輕兵器,靈巧輕便;快捷如電,騰挪閃躲,極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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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校場四周,很多圍觀的人,都不禁稱讚連連。

  「好個醉道人;看他斯斯文文,不料劍術如神!」

  「此獠劍術九宮連環,飛捷如電,是我輩勁敵!」

  「這劍法招數聞所未聞,不知從何學來;卻也頗為精妙。」

  「是啊,那幾人都是成名高手,在醉道人劍下,竟走不過三招。」

  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關注陳海,紀緣也在邊上看了一會。

  不禁也是感嘆,陳海劍術高妙。

  這金闕台,說是台;實際稱為谷更合適。

  因為四周高;中間低矮。

  看戲觀戰的,都在四周;比武的,則在下面數百丈的谷底各法台。


  站的高,自然就看的遠;修行人又眼目清明勝凡俗許多,所以將下面上千法台比斗場景,盡收眼底。

  紀緣目光從陳海所在的戌字六十二法台挪開;撇向其它地方。

  法台千餘座;分十二元辰,每一元辰都有法台百座,插十丈旗幡標註。

  被念到名字的,就前往對應法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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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家法會比武的;有十幾萬人。

  就算一千多座法台;半刻鐘一場。

  也要五六天,才能訣出最後排名了。

  每個人有三次機會;三次抽籤隨機匹配對手,如果都被擊敗,就視為淘汰。

  「還是有幾個高手的;陳海要想奪魁,機率不大。」紀緣目光撇向甲字第七號法台。

  法台上,一胖壯大漢,手持雙鐵棍;撲向顧靈妙。

  被手握拂塵的顧靈妙輕輕一閃躲開;伸手一點。

  一線尺許長,殷紅火焰如箭,擦著壯漢頭皮飛過。

  壯漢嚇得臉色一白,直接放下兵器,躬身認輸。

  而後旁邊執事舉旗;宣布顧靈妙獲勝。


  乙字二十七法台。

  薛靈徹手掣雙刀;也正在比武。

  「嗯?這廝傷好的這麼快嘛?難道吃了什麼神藥不成?」紀緣有些意外。

  看著生龍活虎的薛靈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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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身骨骼都捏碎了。

  想不到才僅僅不到十天。

  他就生龍活虎了。

  「好個鴛鴦雙刀,真有些武藝;雖不如陳海;但那法術,卻是陳海和靈妙的勁敵了。」紀緣觀察了靈徹半晌。

  靈徹的刀法還是非常精妙的;台上身法靈活如猿,縱躍翻騰如飛,其亦擅飛刀法。

  能一次御雙刀,連綿不絕;上下飛舞,虛實結合,令人防不勝防。

  按紀緣觀察,靈徹的鴛鴦雙刀武藝,僅比顧靈妙陳海差一籌。

  顧靈妙終究是軟兵器;一把拂塵而已,顯然不擅武藝,只擅長法術。

  陳海劍法雖然好;但修煉時間太短了,才區區幾個月時間。

  而且靈徹還有九龍法火;這門道術威力非常強。


  若是對上陳海,將是陳海勁敵。

  「校經執事;過來下個賭注怎麼樣?」觀戰台有熟人在遠處招呼。

  「原來是王執事;什麼賭注啊?」紀緣也打個招呼。

  「嗐;我們藏經閣今天壓上了老本,準備押陳靈坤道長;現在就差老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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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每次法會;大家都會舉行一些賭賽增加一些彩頭。

  就跟看賽馬一樣。

  普通弟子們組織各種小賭局。

  各殿長老們,也會參加。

  不過長老們更喜歡聯合一起下大注,去把莊家賠爆。

  「這次是功德殿宋首座當莊的局:宋首座錢多的很;絕對陪的起;他壓定了姬靈乾道長;說要一挑五,一家打我們其他五部!」王執事怒髮衝冠。

  陳靈坤,也就是陳海了;他是藏經殿的嘛,今天又連贏五場,所以藏經殿上下老小決定傾家蕩產壓他。

  而功德殿宋首座,是十大家族宋家的族長,他壓的是教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姬靈乾會奪魁。

  其他五殿,也各自下注壓自己看好的高手。

  現在藏經殿跟功德殿已經賭出了真火;長老們摩拳擦掌,掏出了大筆功德點,跟宋首座對賭。


  就差紀緣一個人沒下注了。

  所以專門讓王執事過來叫他。

  「哎呀,靈寶師侄來了;這小子有的是錢,快來快來!」藏經閣長老薛虛俠上前拉住紀緣,走入大殿。

  殿中熙熙攘攘;坐了上千人;不是長老也是執事;基本上除了掌教,整個昆吾山的管理層都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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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觀戰都在外面;長老執事們則坐在金闕殿裡面,邊吃邊看。

  藏經閣首座蔣虛雲也在;紀緣與他們見禮之後。

  眾人都嚷嚷著讓紀緣也下一注,買陳海勝。

  「現在都押姬靈乾了;我們押陳海,一賠六;你壓一萬點,贏了賠你六萬!!」首座蔣虛雲也說。

  他們都知道紀緣跟殷家有關係,有的是錢;畢竟一千萬功德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

  「為什麼壓陳海;我看他根本不是姬靈乾對手。」紀緣搖頭不已。

  據說姬靈乾是大家族姬家嫡系;練就道術【風雷掌】;又握有頂尖法器,還精通神魔玄功。

  隱約為昆吾內門第一人。

  紀緣沒有見過;但也聽過他的大名。

  這種高手,實力還勝過顧靈妙、薛靈徹無數倍,陳海未必是人家對手。


  「嗐;放心吧,我們花重金串通了放簽的老裴:他保證過,不會讓陳、姬兩人碰上的。」薛虛俠擠眉弄眼。

  裴家長老裴虛玉負責放簽;主持各弟子分配對手。

  「比試一共六輪,靈坤只要殺進第六輪,這把咱們就算贏了。」

  「薛長老;你為啥不壓你侄子靈徹?」紀緣不解,又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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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輩分,薛靈徹是他的五侄子。

  「那姬靈乾家中產業豐厚;為何不直接進南漓;要參加比武?」

  難道姬家身為十大家族;連給嫡系出一千萬功德點的能力都沒有?

  「呵呵,那小子顯然是為了楊名。」典經殿首座蔣虛雲摸著鬍鬚說。

  「楊名?」

  「不錯,隱隱為第一,和實際的第一:還是有區別的。」

  「若真的得昆吾公認,成為年前一代第一人;獲得的好處,超乎想像。」

  「哦?有啥好處?」紀緣頓時來了興趣。

  「第一,氣數;氣數虛無縹緲;但又實際存在;玄微教第一人,就承載了我玄微教的絕對氣運和垂青。」

  「第二嘛;名聲大了,許多好處也是想之不盡的;許多小家族都會巴結他,主動送上各種資源,包括…包括家中優秀的女兒…」


  蔣虛雲嘖嘖讚嘆:「可惜了,我蔣家這代沒什麼厲害後輩;不然還真得跟那姬靈乾爭上一爭。」

  紀緣卻陷入沉思。

  原來,這成為所謂的天驕;也不全是壞處嘛。

  不過這南漓法會,僅是篩選其中數百人,倒也訣不出個第一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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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真傳法會,才是真正論高下之機。

  與眾長老聊了會,眾人都趕快催促紀緣下注。

  「好,那我就下陳海、顧靈妙兩人,一人一百注!」紀緣將令牌給宋首座。

  「好小子,真是大手筆!」眾長老稱讚不已。

  一注就是一萬。

  一百注,就是一百萬點。

  縱然首座長老,也就壓個幾萬點而已;沒人會一下子搞這麼大的。

  紀緣令牌裡面,總共就兩百萬功德。

  竟然全部買了陳海顧靈妙,也真大膽。

  「小子,你這是想把老夫賠垮台啊?」宋首座吐槽不已。


  「哈哈,首座說笑了,您老人家家資豐厚;敢一賠六,我佩服您!」紀緣稱讚不已。

  如果陳海到六輪。

  紀緣都將獲六百萬點,全由功德殿賠,這就是所謂的一賠六,功德殿老小都壓了姬靈乾。

  顧靈妙到六輪,則可贏十萬點;因為靈妙是熱門;賠率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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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不惜打通了抽籤分配比試的裴長老;讓裴長老不要把陳海和成名很久的頂尖高手對上。

  比試還有六天才有結果。

  紀緣與眾人打過招呼;就退回了藏經閣,繼續抓緊修煉先天神銅。

  沒有興趣參加比試;自然也沒有興趣看了。

  相比這些,神銅才是他的根本。

  「玄牝珠在外十天;竟已將蜈蜂袋又祭煉了一重禁制!」紀緣忽有感應。

  他上次用第二元神搶奪靈徹之後,

  就一直將第二元神放在了外面。

  順便讓玄牝珠化身搜刮妖獸祭煉蜈蜂袋。

  「我若去南漓界;則可將玄牝珠留在昆吾。」


  「到時候,趁教中老祖和高手都去了南漓那邊;才好下手把六殿搜刮一遍。」

  「恰好,從天吳秘境帶回來的靈藥也揮霍的差不多了。」

  從天吳秘境奪取的資源中。

  普通靈藥和數千年靈藥靈材早已用完了;就剩下幾珠萬年靈藥,還沒捨得用。

  靈藥用處還是蠻多的。

  反正目前玄牝珠對紀緣戰力增益不大。

  放在外面正好。

  看看有沒機會把昆吾六殿卷一遍。

  低階靈藥拿去餵蜈蜂,萬年以上寶藥則可存著以後增加法力好用。

  「南山六十六洞散人?有意思…」紀緣閉上雙目。

  ………

  距離昆吾南方十數萬里的肇岳嶺大荒中。

  一座險峻山中,滿山遍野的一群妖魔鬼怪,正在敲鑼打鼓的吹捧。

  「綠袍老祖;法力無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綠袍老仙,百萬魔兵,法駕中原,!!」

  「綠袍老仙,天下無敵!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我等南山六十六洞群仙,在此恭迎老祖出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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