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氧氣「有毒」
葉輕舟見狀，便一臉為難地對黃金龍說道：「這樣吧，你給我介紹來十個顧客，我就給你免費打造一把極品名劍。」
「當真！」
黃金龍當即來了精神。
葉輕舟嘆氣：「也就是我這人心善，見不得有人受苦，不然哪能讓你占這樣的便宜？」
「……」
黃金龍無力吐槽，他還記得上回葉輕舟在炎陵洞天裡訛詐他和劉定堅的事情呢！
眼前的男人，心黑得跟個墨水坑一樣，哪裡善啦？
但免費的還是香啊！
「龍兄，先說好啊，材料自備，我只能給你免手工費，你總不能讓我賠錢吧？」
「行！」
黃金龍咬了咬牙，答應下來，他覺得自己不虧。
可他哪裡知道，這個交易他或許不虧，可葉輕舟卻是永遠大賺。
因為千錘百鍊這一招練至圓滿境界之後，他打造極品名劍的材料成本並不會比珍品名劍高多少，而黃金龍卻要為此支付五倍於前者的材料數量。
多出來的材料，那可都是白賺的！
交易若是順利達成，葉輕舟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畢竟黃金龍的背後可是亢金龍，好歹是洞天之主，堂堂星君，神話生命，家底肯定厚實。
就看黃金龍能從老登身上爆出來多少金幣了。
對此，葉輕舟十分期待。
最後，雙方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結局皆大歡喜。
「葉輕舟，你嘛時候能成為宗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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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記得要通知我啊。」
「放心吧，龍兄，就算不看在你家老祖亢金龍的面子上，憑咱倆的交情，你也是我的摯愛親朋啊。」
在葉輕舟的一通忽悠下，黃金龍總算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他咧開的嘴角，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葉輕舟見了也是感慨：「果然，成年人的世界裡，有些事就算心中再怎麼樂意，也得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不這樣，怎麼讓對方感恩戴德呢？」
黃金龍走後，葉輕舟再次沉迷於修煉之中。
最近除了《千錘百鍊》之外，葉輕舟還在繼續參悟《魚龍變》這一門功法，雖然有著各種各樣身體異化的後遺症，可《魚龍變》對於生命潛力的挖掘，依舊是葉輕舟接觸過的所有功法里最強的。
沒有之一！
只見靜室里，葉輕舟屏氣凝神，心靈入定。
如今的他，已經習慣了用入定代替睡眠，配合《二十四神存想法》斬出的分神，讓身體裡的器官，尤其是大腦得到充分的休整調息。
「我已龍息術大成，身體完全不需要進行外呼吸了，這是武道真氣由後天徹底轉化為先天的標誌。在接下來，便是練成無垢之體，讓自身從心靈到肉體，都能做到纖塵不染，氣轉無礙。」
按照《魚龍變》中記載的內息修煉方式，鱗族生靈可以通過龍息秘術，將自己的後天內息不斷提純煉化，最後轉變為先天內息。
再經由先天內息，引導元氣洗鍊周身，易筋鍛骨，升華生命。
最終的目標，便是將自身從「肉體凡胎」，轉變成為「完美生命」。
比如白蛟風奇傾盡全力打造出的真龍法體，便是一種符合「完美生命」定義的特殊功體，能力非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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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息，是武道之基。
就如同對生命而言，呼吸是一切的基礎。
普通人不喝水，或許還能支撐六天才死，可普通人若是不呼吸，六分鐘就會對大腦產生不可逆的損傷，甚至是腦死亡。
由此可見，對生命而言，空氣比水的優先級高多了。
而所謂呼吸，是生命個體與外界環境之間氣體交換的過程。
人的呼吸過程包括三個互相聯繫的環節。
第一，通過肺部的外呼吸。
第二，氣體在血液中的運輸。
第三，細胞與血液之間氣體交換和氧化代謝的內呼吸。
而內息術，就是利用了內呼吸的特性，讓元氣代替氧氣，參與到細胞和血液的代謝中去，從而換取強大的力量。
至於先天內息，則是完全把通過肺部的外呼吸模式，給慢慢「替換」掉，讓修習者不再依賴氧氣這種低效率的「凡息」，而是將身體的功能方式，完全轉化為元氣驅動這種更高效率和更強出力的「內息」。
元氣「有毒」，其實氧氣同樣「有毒」。
就好比鐵會因為氧化作用而生鏽，人類的身體，同樣也會因為氧化反應而「生鏽」，變得垂垂老矣。
每一次呼吸，細胞的氧化反應都會產生自由基，破壞人體的遺傳密碼，干擾能源生產，最終並加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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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武聖強者，因為生命的多次蛻變，更是能夠突破這個極限，從而獲得悠久的壽命。
藍星歷史上，就不曾有過武聖自然衰老死亡的記錄，基本上都是被人給打死的，要麼是自主飛升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武道家從職業級開始，便會不斷以武道真氣代替原本的外呼吸，而武道大師，更是完全「斬斷凡息」，打通天地之橋，能「氣貫天地」，直接從周遭的自然環境中汲取能量，供給自身，細胞不會因為氧化而加速衰老。
第二日清晨，再睜開眼時，葉輕舟已經沒了呼吸。
如今的他，也不需要呼吸空氣了，身體的供能，完全依賴他體內的四種先天之氣來進行運轉。
葉輕舟的體內，先天五行之氣，金、木、水、火都已經齊備，尚缺先天之土。
只等黃立文修煉有成，喚醒體內的傳承記憶，葉輕舟的五帝龍劍術便可真正練成，到時候就可以嘗試五行輪轉，五氣朝元，對完美生命的境界發起衝擊了。
握了握拳，葉輕舟感受著體內洶湧澎湃的武道真氣，再一次體會到了真氣與內息的不同之處。
「內息的力量運轉方式，就好比燒開水的蒸汽機。蒸汽機想要啟動，得先燒煤把水煮沸，然後用升騰的蒸汽，去驅動機器的運轉。內息也是同理，需要武道家先施展內息，才能引動元氣的共鳴，從而發動武技招式。」
葉輕舟陷入沉思，他所開發出來的一檔，實際上就是將蒸汽機升級成了內燃機，將內息「燒開水」的驅動方式，變成了功率更大的「內燃爆發」模式。
但如今葉輕舟晉升為職業級，內息轉變為武道真氣，「內燃爆發」的模式，就有點跟不上他前進的腳步了。
「武道真氣的作用機制，類似於電能驅動，運用起來，比『燒開水』和『內燃爆發』，效率都要高出許多。但輸出的功率明顯不夠，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我就必須著手開發升級版本的二擋了。」
葉輕舟的腦海中，開始整理思路。
他剛走出房間，穿著睡衣的映月便眼眸一亮，湊了過來，又蹭又舔的，抱著葉輕舟不放：「郎君，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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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嘛。」
映月繼續用力蹭著葉輕舟的臉，然後瓊鼻在葉輕舟的身上嗅來嗅去，表情十分陶醉。
實際上，葉輕舟的無垢之體是沒有「氣味」的，映月口中的「好香」，其實是一種心靈上的錯覺。
無垢之體純淨無暇，所以散發出的生命氣場，對周圍的其他生命個體，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好不容易，葉輕舟才從映月這個妖女寬廣的胸懷中掙脫。
剛出家門，正打算腿著去學校的葉輕舟，便看見了梁雅雯在和他打招呼：「葉輕舟，早安啊。」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修身的羊毛衫，既能保暖，又能大秀身材，實在是養眼至極。
葉輕舟朝她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嗯，你好。」
不過梁雅雯並不介意，反而對葉輕舟更加熱情了，甚至還主動邀請葉輕舟上車，一起去學校。
葉輕舟也沒拒絕。
上車後，梁雅雯好奇地問了句：「你家的大黑蛇呢？最近好像都沒見到它。」
「怎麼，你想見見嗎？」
「不了不了！」
梁雅雯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擺手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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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加入舟舟補習班？
葉輕舟露出笑臉：「沒問題，只要給錢就行，我來者不拒。」
資本家為了錢，甚至敢於售出吊死自己的絞索。
葉輕舟為了錢，同樣敢於向殺父仇人傳授武藝，只要對方肯加錢。
強者，就是這麼自信。
更何況，梁雅雯的身份只是普通鄰居，彼此間並無利益衝突，傳授她武藝自無不可，只要錢給夠了就行。
「啊？要花錢的啊……」
一聽不是免費的，梁雅雯便略微有些失落。
她還以為能夠憑著自己的美貌，便讓葉輕舟對她千依百順，有求必應的呢。
以前在魔都的時候，她拜託那些武道天才教她，可都從來沒人跟她要過錢的！
不過想想葉輕舟如今的地位和名氣，梁雅雯忽然又覺得合理起來，畢竟她的父親最近為了和臨江商會的大人物搭上關係，前前後後不知道託了多少關係，都是碰壁而回。
她的父親四處巴結大佬，結果卻是連個花錢拜碼頭的機會都沒有！
相比之下，自己現在只需要花點小錢，就能得到和葉輕舟這種未來大佬套近乎的機會，怎麼算都太值了啊！
最後，梁雅雯如願以償地付費成為了舟舟補習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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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大家都在討論元旦晚會的事宜。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冰仙子好像要登台表演啊！」
「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許悅冰在臨江一中的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高，任何關於她的消息，都能讓男生們津津樂道好半天。
而葉輕舟剛坐下，作為七班的文藝委員，肖圓圓便拿著一張表格，身姿娉婷地走到他的面前，軟語說道：「葉輕舟，元旦晚會那天，你要不要上台表演一下節目？」
葉輕舟很沒有義氣地把黃立文推出來頂缸：「文兄比我秀多了，應該讓他上台表演，保證秀翻全場。」
正在抄作業抄得起勁兒的黃立文沒有說話，只是朝葉輕舟豎起了中指表示友好。
肖圓圓見狀，立刻抱著葉輕舟手臂開始撒嬌：「你就幫幫忙好不好？我們班就你最有牌面，到時候你不上台露一手，我們班被別的班給比下去了怎麼辦？」
被大圓圓這麼蹭來蹭去也不是辦法，葉輕舟的劍心已經能夠感受得到周圍的男生，他們身上傳來的惡意越來越強烈了。
萬一他們的惡意等級太高，觸發了心劍秘術「發在意先」的反殺機制，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葉輕舟一陣心累，這個班沒我，得散啊。
最後，他還是答應了肖圓圓的請求。
上午最後兩節體育課時，葉輕舟刷手機刷到了一個勁爆的新聞，西極國兩位候選帝之一的懂王，再次遭遇了暗殺。
行兇者是一位持有強大法器的無業游民，據說此人與西極二宗之一的驢宗過從甚密，而懂王乃象宗的現任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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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極國真是越來越亂了，驢、象二宗之爭，居然都走到了幾乎要兵戎相見的地步。」
葉輕舟搖頭感慨，這些年來，東極國的國力蒸蒸日上，而西極國的國運則是江河日下，頗有幾分運氣守恆定律的意思。
有人走運，就得有人倒霉。
黃立文湊過來看了一眼葉輕舟的手機屏幕，驚訝道：「你也關心西極選戰啊？」
「嗯，原本的懂王與睡王之爭，沒想到現在變成了懂王與哈王之爭，也不知道最後誰會勝出。」
葉輕舟之所以關心選戰，主要是西極國的帝選候們，修煉的功法十分特殊。
那裡的武道家，很多都很非常喜歡走宗教路線，對于思能之力的運用更是出神入化，十分重視對信仰力量的搜集。
比如西極國的這個選戰，與其說是「選」出來的，不如說是真刀真槍地「打」出來的。
西極國參與競選的「帝選候」們，都會根據自身的支持率，獲得民意加持，從而快速成為強者，頗有幾分「人型載道之器」的意思。
比起東極國需要自己苦練修行的武道家而言，西極國的國會山上，這種「選」出來的高手的等級提升不要太輕鬆，只要到處做宣講，通過電視辯論和對手隔空對罵，實力就能快速提升，那速度簡直就是在坐火箭。
不過容易得來的力量，自然也容易失去，一旦身上民意盡失，立刻就會修為盡喪，被光速打回原形。
而且，在正式登基稱帝之前，也是帝選候最為脆弱的時候，容易被人刺王殺駕。
實際上就算是登基稱帝，也不是絕對保險。
畢竟西極國最強的勢力，從來都不是擺在檯面上的驢、象二宗，而是被譽為「血神選民」的血色聖堂一族。
只不過，「聖堂」是他們自稱的，其他人都稱他們為「修羅」。
在西極國，辱罵一國之帝還可以沒事，但你要是敢說血色聖堂的「聖裔」們半句不是，那就準備好背後身中八槍的被自殺吧。
「西極國的『選戰』，應該被稱之為思能武道了吧？看來那邊的精神類武技很特別啊，而且普及率比東極國高多了。」
葉輕舟心中沉吟：「但思能武道應該存在極大隱患，東極國歷史上也有類似的能承載萬民之心，駕馭思能之力而成為絕世高手的所謂天子武學。但如今都摒棄不用，可見東極國的高層，顯然知道思能武道有巨大缺陷。」
心中略一思索，葉輕舟就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是網際網路！」
他心中恍然大悟：「古代的東極國，官方掌握宣傳渠道，所以可以通過家天下的方式，練成專屬的天子武學，鎮壓天下不臣。可如今網際網路的出現，打破了原本的宣傳模式，因此思能武學非常容易泛濫失控。」
這其實很好理解，古代一個人想要宣傳自己，並且獲得大眾的認同，過程是非常困難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可現在的社會，網絡的普及，導致什麼牛鬼神蛇都能通過網際網路來宣傳自己，以獲取支持。
而偏偏有很多啥也不懂的二傻子，最是容易上當受騙，從而被煽動起來，腦子一熱就各種亂沖。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這些傻子身上的思能之力，就可能被野心家轉化為武道的煉神修為，從而讓野心家一步登天。
尤其是西極國這個外敵，最喜歡做的就是搞認知戰，想要破壞東極國的安定和諧，所以與思能之力有關的知識，在東極國才會被嚴格管控。
說到底，還是為了保護普通民眾。
「看來，思能之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
葉輕舟陷入沉思，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二擋的突破，關鍵或許就落在這思能之力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