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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別瞧你爸了,不能吃太多

2024-10-21 22:50:54
  第109章 別瞧你爸了,不能吃太多

  貉的肉處理好了,肉質吃起來嫩嫩的滑滑的,味道比兔子肉好吃,當然有人也會覺得一般,

  不過這些和陳衛東無關,因為柳雪婷和幾個小丫頭倒是吃的很香!

  「大姐,在給四妮盛一碗肉!」

  四妮端著小碗奶聲奶氣對著坐在旁邊的大妮說道。

  「四妹,你病剛好,媽媽不讓你吃太多了」大妮搖了搖頭。

  「四妮不能再吃了,剛才吃了好幾塊紅燒肉了,你病剛好,吃太多油膩的別又把肚子吃壞了。」

  柳雪婷強調道。

  「嗚嗚~爸爸!」

  四妮可憐兮兮的看著陳衛東,陳衛東扭過頭去不看她。

  「別瞧你爸了,哪家四歲小孩像你這麼能吃肉,多吃點白菜。」

  「嗚嗚~」

  ……

  一家八口吃完飯,又給小丫頭們簡單洗洗,便躺在炕上,不得不說自己家炕,和石頭,李勝利家的就是不一樣,

  柳雪婷平時愛乾淨,再加上小丫頭太多了,炕上一股奶香味,當然還帶著很淡的小孩子尿炕的味道,李勝利他們的炕上或多或少有些異味。

  其實也實屬正常,這年頭農村大部分人沒有那麼講究!

  尤其是這個年代的東北農村,好多都是一家老小睡在一個炕上,味道什麼的,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家裡沒有六七十歲的老人,還好一些,要是有老人,那個味道更濃郁。

  六七十歲的老人,身上會有一股老人味,這是生命開始腐朽,散發出來的味道。

  陳衛東躺在炕上,用手拍著五妮的小屁股,小孩子的屁股,圓圓嫩嫩的,拍著有彈性,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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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東在家嗎?」

  「爸爸,有人敲門。」

  五妮趕緊抓住了陳衛東使壞的手,奶聲奶氣說道。

  「我去看看!」

  柳雪婷剛想起身,陳衛東攔住了她,自己穿上衣服鞋子。

  「誰啊!在家呢!」

  陳衛東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應著。

  心裡暗罵,這是誰啊,大冷天的,剛躺上熱乎乎的炕,就過來敲門。

  「衛東快!快開門。」

  陳衛東剛打開門,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沖了進來。


  「什麼情況?」

  陳衛東看著四個人用簡易的擔架抬著的一個被棉被包裹的人,擰眉問道。

  「獵槍走火······國福叔家的驢借人了,衛東兄弟,借你家驢車用一下。」

  其中一個結結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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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衛東也沒耽擱,眼前的人是屯子張家四兄弟,老大張大奎,老二張二奎,老三張三奎,老四張四奎,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而且人命關天,對方與自己無冤無仇,這個忙要是不幫,在這年頭肯定是被戳脊梁骨的。

  陳衛東雖然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大好人,但是這種事能幫則幫。

  而且對方人這麼多,如果換作陳衛東的媳婦孩子受傷出了事,不借的話,他就直接搶了。

  陳衛東連忙去堂屋拿驢鞍。

  「衛東,是出了什麼事?」炕上柳雪婷關心問道。

  「是大奎他們四兄弟來了,說是槍走火了,打到了人了借驢車用一下,你不用起來,他們著急走。」

  「嗯。」

  柳雪婷點了點頭。

  緊接著四個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抬到驢車上,這會這受傷的人已經昏迷不醒,由於天冷,被幾層被子包裹。


  陳衛東看了一眼,這是隔壁屯子的獵人劉二保,

  劉二保這個獵人,並不是打圍,而是下套子打獵,偶爾也拿著獵槍,在屯子附近的山上,打點小東西。

  而張家四兄弟,同樣也不是經常上山的獵人,他們忙的時候會去找活干,現在閒了,就一起進山,其實在九曲屯,每到閒的時候。

  尤其是下雪的時候,很多大人小孩都會進山,下一些套子捉一些野雞野兔什麼的,拿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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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奎,咋不走?記得把明天把驢車還回來!」

  陳衛東瞧了一眼他們四人提醒道。

  「衛東兄弟,你這……這驢車我不會趕啊!你看……」

  「呃……」

  陳衛東和柳雪婷交代一聲,帶上狼皮帽子,手悶子,拿著手電,關上門,趕著驢車就出發了。

  同行的有張大奎,張二奎,剩下兩兄弟,

  驢車雖然能坐下,但是為了不耽擱時間,只能讓他們二人走這去。

  「衛東兄弟,不去劉大腦袋哪,剛才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劉二保的傷他也沒辦法,直接去鄉里衛生所吧!」

  張大奎這時候說道。

  「行。」


  陳衛東點了點頭。

  很快,陳衛東趕著驢車到了鄉里衛生所,陳衛東沒想到四妮病剛好,自己這麼快又來了一趟衛生所。

  衛生所,人手不多,忙不過來,張大奎,張二奎自然也要搭把手。

  兩人手忙腳亂,把人抬到病床上,按照醫生的指示,又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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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醫生,怎麼樣了?」

  張大奎這時候緊張的問道,衛所生里醫生就那幾個,他們也來過幾次,自然認識。

  「這傷有些麻煩啊!這鐵砂子全都打進肉里,要一點點挑出來才行。」李醫生搖頭道。

  「那你快挑出啊!」

  張家老二張二奎急忙催促道。

  「……」

  李醫生啞然,鐵砂子打進肉里,哪有那麼好挑出來的,這又不是肉里扎了個刺。

  別說他這衛生所的條件,就是去縣裡的醫院,也做不到,把鐵砂子全部挑出來。

  李醫生也沒有多解釋,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先出去,對了留一個人,搭把手,你留下。」

  李醫生指著準備離開的陳衛東說道,鄉里衛生所沒有護士,一共就三個醫生,一名醫生負責中藥的包裝,拿藥,結帳。


  他和另一名王醫生負責治病,此時夜裡衛生所能抽開身的就他一個,因此只能找患者「家屬」幫忙。

  至於他為何選擇陳衛東,因為來的這三個人中,就屬這個年輕人情緒最穩定,其他兩個人情緒比較激動,在這裡幫忙反而耽誤事。

  陳衛東愣了一下:「呃……我嗎?」

  「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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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你挺沉穩的,過來搭把手,對了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呃……劉二保的傷和他沒半毛錢關係,他當然沉穩了,至於眼熟,他昨天剛來給四妮打針,雖然打針的不是這位李醫生,但是整個衛生所就那麼大一點,肯定有點眼緣。

  和陳衛東交代完,

  李醫生拿出手術刀、鑷子、酒精,棉紗,注射器,等物品。

  這個年代,鄉里衛生所雖然條件不咋的,但是這些基本的東西還是有的。

  李醫生讓陳衛東在一旁幫忙,端著盤子,盤子裡放著醫用物品。

  然後李醫生看了看劉二保的傷勢,之後拿著注射器,先給劉二保打了一針抗生素。

  傷者流血過多,抬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半條命,

  後面還有給他做手術,挑鐵沙子,沒有其他急救措施的情況下,可能不等他做完手術,這人就沒了。

  李醫生打了一針後,緊接著又給劉二保打了麻藥,隨後李醫生用酒精洗了洗手,鄉里衛生所沒有無菌手套,只能用這種辦法來進行手部的消毒。


  仔細清洗完雙手之後,李醫生又拿了一個手電筒讓陳衛東打著,屋裡有電燈泡但效果不明顯,還是用手電筒照的清楚。

  緊接著李醫生用手輕輕觸摸著劉二保的屁股,開始尋找著鐵砂子。

  大體的感受了一下,劉二保的屁股和大腿上,最少有二三十顆鐵沙子,這還不包括那些很微小的,單憑雙手感受不到的,還有那些感受不到的。

  「怎麼屁股打成這副模樣?」李醫生對著陳衛東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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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衛東回道。

  李醫生聞言沒再繼續追問,而是用酒精和棉紗給劉二保清理傷口,

  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用手術刀,劃開皮膚,用鑷子把鐵沙子夾出來,倒上一些止血的藥,然後把傷口縫合起來。

  李醫生做了止血處理,雖然雖然劃開皮膚,挑出鐵砂子,但是傷者的出血並不是很多。

  李醫生仔細的一點一點挑著鐵砂子,有些深得,用手術刀,鑷子挑,傷口太大,李醫生脆換了一根針刀。

  這種針刀陳衛東見過,針刀,準確的叫法應該是鈹針,

  李醫生忙活了整整兩三個多小時,才結束挑鐵砂子的工作,把針刀放一邊,拿著鑷子,酒精棉開始擦拭傷口。

  在這期間,陳衛東一旁打著下手,很清楚看到劉二保的傷勢,這劉二保太慘了,這密密麻麻的,整個屁股、大腿上,全都是縫合後的傷口。

  估計即便癒合之後,這屁股大腿上也全都疙瘩琉球的傷疤,以後劉二保坐硬板凳什麼的,根本坐不住。

  緊接著,李醫生又拿出一支青黴素,調配好之後,給劉二保打了一針。


  「好了,你也出去吧,等麻藥勁過了,人就醒了。」

  李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道。

  「嗯。」

  陳衛東沒有過多的廢話,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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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東兄弟,怎麼樣?二保兄弟沒事吧!」張大奎急切的問道。

  「李醫生剛手術完,現在沒什麼事。」

  陳衛東說道。

  聞言,張家四兄弟鬆了一口氣。

  「人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一看。」

  不一會,李醫生走了出來,對著幾人說道。

  「衛東兄弟謝謝你了!把我送過來,要不是你,我這……以後你有啥事,儘管吩咐一聲。」

  劉二保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向陳衛東感激道,他來的路上,還是有意識的,知道是陳衛東趕著驢車,送他來的。

  「不用謝,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陳衛東這會有些好奇的問道,畢竟張大奎和劉二保平時也沒什麼交集,怎麼能槍走火能打到他呢?

  「別提了,兄弟!這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張大奎嘆了口氣道。

  「今天一早,我們兄弟四個進山打獵。在山裡轉悠了大半天,就打到七八隻兔子,還有一隻傻狍子,就想著去前面四道梁子那邊看看。」

  結果,剛進四道梁子,就看到前面有個白晃晃的身影。

  我哥,端起槍,就給來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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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TM招誰惹誰了,我肚子疼,蹲在那兒解大手,結果你們照我屁股上就來了一槍!」此時劉二保聽到張二奎的話,頓時氣的罵了起來。

  「二保兄弟,這是怪我,怪我沒看清,我給你出錢養傷!」張大奎趕緊賠著不是說道。

  張大奎這一賠不是,弄的劉二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確實是被張大奎魁給打的,可是張大奎又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之所以說,張大奎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件事得分開來看。

  當時是在大山里,但凡張大奎他們幾個心黑一點,不搭理他,把他扔在山裡,那他根本活不過今天晚上。

  就會變成一堆骨頭渣子。

  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是公安來了,都查不出來。

  有經驗的獵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大山裡的人比野牲口更危險。

  這也是獵人進山很少隨意找搭子,都是找嫡系親戚,或者信得過的人一起進山的原因。


  張大奎是打傷他的罪魁禍首不假,但那是誤傷。

  人家沒有不管他,反而把他一路抬到山下來醫治,又求人借驢車,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張大奎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陳衛東在旁邊聽了他們的對話,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心裡忍不住暗嘆,這劉二保還真是倒霉。

  不過,也是幸運的,遇到了比較講究的張大奎兄弟四個。

  更幸運的是,沙子雖然打到屁股上和大腿上,有幾粒還爆了菊花,但是終究沒有傷到命根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劉二保的比較小,還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總之命根子沒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二保,還是先養傷,其他的等養好傷你們再慢慢商量!」

  「大奎哥,你還是和我一起先回村,把二保受傷的事情說一下,省的他家省的他家裡擔心。」

  陳衛東開口說道。

  「哦!對,對!」

  「二保兄弟,這事是我們兄弟的錯,我們兄弟幾個給你包工養傷,其他的,等你養好傷,咱們再商量!」

  張大奎對著劉二保道。

  接著。陳衛東趕著驢車,帶著張大奎回去,其他三人就留在衛生所照顧劉二保。

  這一來一回。

  回去已經夜裡九、十點左右。

  不過接下來,也就不關他什麼事了。

  做到這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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