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小戰帥顯聖
與此同時。
另一邊。
逃生艙擊穿博物館建築外殼，轟入博物館地下。
大門開啟，艾瑞巴斯從中走出。
沒來得及從眩暈感中恢復過來，模糊視野中那走廊前方出現一道人影。
艾瑞巴斯雙眼模糊至極，因為邪惡版本的自己總是到處出現，他下意識以為那是艾瑞巴蒂，於是拿起剛從逃生艙裝備里拿到的爆彈槍瞄準。
但模糊至極的視野中，那輪廓頭部之上有一根棍子似的玩意。
艾瑞巴斯迅速意識到那並不是什麼棍子，而是沖天辮。
誰有沖天辮？顯而易見。
阿巴頓身穿終結者戰術無畏盔甲，邁動沉重步伐，拎著長劍走向突然到來者。
原體曾經下達命令，只要在地面上見到艾瑞巴斯就立刻攻擊。
艾瑞巴斯也知道這個命令，還知道阿巴頓是影月蒼狼里知名的急性子和壞脾氣，所以非常緊張。
不過阿巴頓並未貿然攻擊，而是來到距離「格殺目標」五米的位置。
這個位置正好能讓他在迅速起步後揮劍砍掉艾瑞巴斯的腦袋。
至於那把爆彈槍……給艾瑞巴斯一百個彈匣也打不穿防禦力場，根本就毫無威脅。
阿巴頓上下掃視對方。
按理說是應該執行格殺命令的，但出於慎重考慮，還是得在能確保自身絕對安全的情況下走一遍確認流程。
「吞世者智庫之主。」阿巴頓習慣性向左側略微低頭，就像在與通訊器說話一般，「確認一下眼前的艾瑞巴斯是不是本體。」
「有標記，是本體。」秦夏用靈能回應，「把他帶回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用你的辮子拴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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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三十三次玩笑還有些次數。」
「為什麼是三十三？」
「我的幸運數字。」
「……」
艾瑞巴斯跟著阿巴頓沿途進入博物館核心收藏室。
三十名影月蒼狼特有戰鬥精英，名為「加斯塔林」的星際戰士分布在收藏室內。
還有上百名英特雷斯戰士協助布防。
偌大收藏室只存放著一個儲物力場，裡面懸浮著一把匕首，匕首閃爍著令人不適的光芒，那光芒甚至說不清是什麼顏色。
秦夏正站在儲物力場外看著這混沌神器。
「人到了。」阿巴頓走向收藏室的窗邊，望著外界。
艾瑞巴斯來到秦夏身後：「我看到……」
「我知道。」秦夏一隻眼睛閃爍著靈能光芒，「我看到旗艦上發生的事情了，也看到你經歷了什麼。」
「那你……」
艾瑞巴斯正要疑惑問詢時，秦夏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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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那些英特雷斯人會目睹一個星際戰士奪走了卡奧斯惡器，然後因為英特雷斯對卡奧斯零容忍，於是與我們開戰。」
聞言，艾瑞巴斯回憶起剛才的經歷，愈發無奈後悔。
沉默片刻，他開口致歉：「剛才我在旗艦上太不冷靜。」
「很正常。」秦夏倒是挺能理解，「要是我小時候被邪惡牧師囚禁然後賣給一個大人物當玩具，我陷入回憶陷阱的時候也不可能冷靜的。」
艾瑞巴斯一副痛苦之色，接著改變眼下自己真是一想起來都難受至極的話題：「我想不通他怎麼進旗艦的。」
「他影月蒼狼旗艦多個什麼？蓋勒立場又沒開，憑什麼永世神選就進不得。」秦夏說。
現在秦夏懷疑艾瑞巴蒂是個永世神選。
永世神選這個名號來自於隔壁宇宙，一個名叫艾查恩的人成了永世神選，他不只屬於混沌諸神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它們的共選。
艾查恩曾自以為是西格瑪的人，後來被混沌諸神拿去私車公用。
這一點上與艾瑞巴蒂不同——艾瑞巴蒂本來就是四神的公廁。
「天空被能量屏障遮住。」阿巴頓指向窗外，「到處都是警報聲，談判似乎出現岔子了。」
「我覺得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為什麼會被壞種扔下來。」秦夏沒理會阿巴頓。
「我認為答案顯而易見。艾瑞巴蒂想要把我扔下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然後在你們攻擊我的時候過來偷東西。」
「不，我給你靈魂打了標記，我能認出來你，他應該也能看到你靈魂上的標記，也能清楚把你扔下來毫無意義，而他沒有選擇殺死你，還是把你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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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特雷斯要跟我們開戰了！」
「蠢貨們！你們能不能做點除了待在這之外的事情！我們現在得帶上原體回旗艦！然後開戰！」
聽著阿巴頓吼叫，秦夏沒好氣看向他：「那邊發生了什麼關我們什麼事？」
「你問的什麼屁話？」阿巴頓走到秦夏面前，「你……」
秦夏伸手一把抓住阿巴頓的沖天辮，仿佛捂嘴一般：「好了你不要說話了。」
阿巴頓被靈能堵住嘴巴。
「我說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是我認為你的原體有足夠能力完美處理那邊發生的事情，只要咱們這邊不出岔子，我身後的東西不丟，我們和英特雷斯之間就絕無可能開戰，懂嗎？」秦夏又解釋。
在阿巴頓充滿不滿的目光中，秦夏又看向艾瑞巴斯：「話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只要你出現的地方就會滋生艾瑞巴蒂，他把你放下來就是為了……」
「猜錯嘍。」
一道身影出現在收藏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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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陰影中，艾瑞巴蒂手持血色長劍，緩步向前。
當在場所有人集結起來擋在通往混沌神器的道路上時，艾瑞巴蒂也停住腳步，敲了敲胸口處湛藍寶石：「我並不是非得利用這個善良蠢貨才能進入現實，或者去任意一個我想去的地方。」
「我是諸神的使者，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我行使的是諸神的權力，踐行的是諸神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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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彈，箭矢……足以毀滅一座碉堡的火力被投射到艾瑞巴蒂身上，然後穿過他的軀體，在收藏室那特殊金屬製造的牆壁上留下大片劃痕。
艾瑞巴蒂輕輕拍掉身上灰塵，邪魅一笑，提劍上前。
一名英特雷斯戰士最先與艾瑞巴斯接戰，只是一招過去，便與手中那奇特近戰武器一同被血色長劍一分為二。
第二個與艾瑞巴蒂交戰的是阿巴頓，長劍穿透防禦力場，切開腹部裝甲，大量血液從裝甲破損處噴濺出來。
又一名終結者被艾瑞巴蒂近身，利劍只是稍稍劃破裝甲，便使得裡面的阿斯塔特噴血而亡。
同樣都是星際戰士，再看阿巴頓，此時雖然倒在地上但卻沒死，僅有強烈怒火自胸膛之中熊熊燃燒，吞噬著他的理智。
阿巴頓只想殺死在場的所有人，卻又在對其他人抬起槍口時硬生生憑藉自己的意志遏制住這種致命衝動。
秦夏在艾瑞巴蒂邁動腳步時就與其進行著靈能對抗。
艾瑞巴蒂胸前寶石閃耀，秦夏恍惚間看到九位萬變魔君身處於一片水晶之中，正在調取來自萬變之主的力量。
而那些惡魔正在進行的事情便是藍色寶石的力量源泉，相當於一個便攜亞空間裂隙，吐出海量靈能。
此時就算是能吸取靈能力量的天狼星之劍，也不能在那寶石還存在的情況下斬殺艾瑞巴蒂。
秦夏立刻改變決策，將那寶石中四溢之能量吸取。
靈能從公共資源變為私有，那寶石向現實投送多少靈能秦夏就吸取多少，最終再將這些靈能化為己用，對著艾瑞巴蒂抬起手掌。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衝擊過後，艾瑞巴蒂身形一滯，胸前寶石忽然碎裂，旋即整個人便仿佛被抽空力氣一般被靈能壓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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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繼續投射向艾瑞巴蒂的火力也都是一樣，在這壞種無法用靈能法術抵禦攻擊的情況下，被其用傳送能力躲閃而過。
「如果我不在這，你應該有一萬種辦法奪取那玩意。」秦夏瞥一眼身後匕首，再看向艾瑞巴蒂，「你應該是想利用艾瑞巴斯吸引我的注意力，把我引離此處。」
說著，秦夏取出天狼星之劍握在手中，步行向艾瑞巴蒂。
天狼星之劍一出，艾瑞巴蒂的傳送能力理所當然失效，被靈能重壓在地面徹底動彈不得。
「我不是為了引你去什麼地方。」壞種艱難抬頭，面露冷笑。
秦夏舉劍：「你出現在這毫無意義，你既不可能奪走那匕首，也不可能在不觸犯英特雷斯禁忌的情況下挑起衝突……」
「但是誤解的種子已經播撒。」艾瑞巴蒂笑道，「下次見。」
「你以為自己能在被這武器殺死後復活？」秦夏揮劍。
「他還活著。」艾瑞巴蒂瞥一眼艾瑞巴斯，「我就不可能……」
破空聲響起，壞種人頭落地。
屍體被揮劍時產生的衝擊力推動，在地上滾動幾圈後呈趴在地上的姿勢，右手背在背後，和之前被艾瑞巴斯殺死時的樣子一模一樣，屍體也開始逐漸消融。
「他死透了？」艾瑞巴斯上前問詢，「那種永遠不會再出現的死……」
「剛才我看到他的靈魂投影被天狼星之劍消滅，我希望他是死透了，但如果沒有，那就說明艾瑞巴蒂並非是死而復生。」秦夏回答道，「他有可能就只是被塑造出來的傀儡，因為某種概念某種聯繫可以自由出入現實宇宙。」
「至於他的動機，想法，經歷……我直視靈魂之時只能看到諸神的狂笑。」
艾瑞巴斯沉默，腦海中迴響著剛剛艾瑞巴蒂被斬殺前說的話。
「你們看到了。」秦夏回頭望向英特雷斯戰士們，「這敵人雖然和帝國星際戰士一模一樣，但他是我們帝國和英特雷斯共同的敵人。」
那些英特雷斯戰士打量著艾瑞巴斯，思索幾秒後才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