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進化的曙光
兩分鐘後。
高德睜開眼睛，停止了觸髮禁法冰針。
倒不是他的意志承受不住臻冰所帶來的痛苦了。
主要是觸髮禁法冰針之後，臻冰所釋放的寒意除了帶來極致的寒冷外，還會直接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傷。
身體是有恢復能力的，一些輕微的傷勢並不礙事，甚至還能促進【自適應】提升身體恢復能力。
但是這其中有一個閾值，一旦超過這個臨界線，身體的負荷能力就會超載，那時就不只是一些輕微傷勢的事了。
過猶不及。
高德必須是要等那些積累的凍傷恢復差不多的時候，才能是開始下一次的適應。
這個恢復傷勢的過程，也正是【自適應】提升身體恢復能力的黃金時期，不是純粹乾等。
稍微緩了一會兒，精神恢復了些許後，高德同樣是開始休息。
一夜無夢。
或許是因為精神疲憊的原因，這一覺高德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日早晨被洛伊奇叫醒。
「你倒是心大，睡得這麼沉。」洛伊奇叫醒高德後，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高德「靦腆」一笑，出現在意識中的信息顯示，身體傷勢恢復能力提高的數值，在一夜過後已經達到7.1%。
在到達瓶頸前，自適應的進度提升得總是很快的。
而身體傷勢恢復能力越強大，高德身體自愈所需的時間也就越短。
間歇期越短，他就能以越高的頻率進行適應。
如此不斷往復，可以預想得到，過幾天後，他的適應能力提升效率將會達到一個極為誇張的水準。
簡單地用過早餐，洛伊奇與凱薩琳就再度通過【召喚坐騎】召喚出兩匹靈體坐騎，然後帶著高德改道往斯諾弗氏族舊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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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作為典型的夜行禽類，即使是具備超凡能力的貓頭鷹，也依然保持著晚上活動，白天睡覺的習性。
不過七夜貓頭鷹之所以叫這個名，就是因為它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七天七夜不眠不休而無不適。
當然，這種能力也是極其消耗精力的。
所以若非執行任務的特殊情況，凱薩琳一般都會讓七夜貓頭鷹保持正常的作息。
有坐騎的存在，趕路的速度遠比高德自己要快很多，一天走個上百公里根本不成問題。
天氣若是好並且法力足夠，趕路兩百公里都不在話下。
這也是兩人能在茫茫雪原上快速追蹤到高德的原因之一。
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
所以，應當在四五天之內，三人就可以回到斯諾弗氏族的舊址。
就是越往斯諾弗氏族方向走，高德也越為無奈合計著自己趕了小半個月的路，馬上就要倒退回起點了。
想種個樹怎麼就這般多波折呢？
不過總比被直接帶回雪原守護者總部來得好。
故而，高德雖然無奈，但心情還算是愉悅。
另外，雖再度淪為了「階下囚」，可兩人給高德的待遇還算是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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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高德一直沒能看到凱薩琳面具下的面容。
似乎是有什麼隱晦般，即使是吃飯，凱薩琳也會背過身去再取下面具。
白天全程都在趕路。
到了天色將黑未黑的時候，凱薩琳輕輕拍了拍在她肩膀上睡了一天的七夜貓頭鷹，它就立刻中沉睡中醒來，然後一拍翅膀，破空而去。
「七夜貓頭鷹擁有極好的視覺能力和聽覺能力，可以幫助我們尋找獵物，相當於我們多了兩隻會飛的眼睛。」洛伊奇給高德解釋了一句。
不久之後，破空而去的七夜貓頭鷹就扇動著翅膀又飛了回來，只是這回它並沒有停在凱薩琳的肩膀上，而是低空掠行，在前方引路。
洛伊奇與凱薩琳毫不猶豫地就跟著七夜貓頭鷹而去。
在它的帶領下，僅僅是奔馳了十分鐘的時間，三人的視野中就出現了一隻體型比普通雪狼要大上整整一圈的一環冰雪狼，不知為何落單了，正在雪原上遊蕩。
凱薩琳當即是向著那一環冰雪狼沖了過去。
那冰雪狼反應也很敏捷，看到凱薩琳衝過來的一剎那，就露出獠牙，進入戰鬥姿態。
只是在凱薩琳面前，一隻冰雪狼的反抗顯得很沒有意義。
一道經過升環施法的【冰刃】，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之精準秒殺，使之化為一具鮮活的屍體橫躺在雪地之上。
這刷怪效率，讓高德看得無比眼熱。
自然，今日的晚餐便是烤狼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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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月亮是滿月，散發出的月光十分明亮，即使是晚上，視野可見度依然很高。
只是洛伊奇與凱薩琳顯然並不受這些影響。
他們躺下眯上眼睛才幾分鐘，就已經進入睡眠狀態。
而那隻七夜貓頭鷹，一如昨晚一般，飛到一個較高點，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監視四周以及高德。
高德心情平靜。
今日趕路的時候，他學著七夜貓頭鷹那般進入休息狀態。
雖路途有顛簸，但修習冥想法的經歷讓高德早就掌握了快速入定的技巧，同樣的，快速入眠也差不多如此，不算難事。
而經過白天的休息，他現在精力充沛得很。
這樣子，高德就能抓住洛伊奇與凱薩琳的休息時間，進行更長時間的適應，而不是像昨晚那般，一次適應之後就開始休息。
稍稍又多等了十分鐘，他靜心凝神，運轉體內的法力，再一次觸動那被插在法力運轉路線之上的禁法冰針。
剎那之後，高德的額頭開始出現汗滴，面色煞白起來。
兩分半之後，滿頭大汗的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體內的凍傷又快要到達他身體所能承受閾值了。
高德開始耐心等待身體的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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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高德就再一次開始運轉起自己身體中的法力。
這一次身體未恢復到最佳狀態的情況下，他只支撐了半分鐘就停了下來。
就這般一晚上的時間，高德每隔一小時就運轉半分鐘的法力，如此往復進行。
等到天蒙蒙亮之時，他已經這般運轉了五次法力。
加上一開始的那一次，這一晚上時間，高德就足足觸發了五分鐘多的禁法冰針。
相比昨日，已經是兩倍多的時間提升了。
而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耐寒性提高已然提高到了112%，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提高到了74.5%，就連身體傷勢恢復能力也以一種極其誇張的效率來到了14.7%。
似乎是因為身體的傷勢一直處於閾值邊緣，所以是能最大限度觸發身體的自愈能力？
就像是健身要到力竭，才能最大程度促進肌肉生長一般。
而且在白天身體的恢復過程中，身體傷勢恢復能力還能繼續提升，雖然效率會隨著傷勢的好轉快速降低，但總歸是聊勝於無的。
這一晚上的成果，讓高德恍惚一下後差點是沒忍住笑出來。
再這樣下去，中級冰佑之軀似乎也唾手可得了。
而且當初耐寒性提升數值在達到100%的界限後，他進化出了初級冰佑之軀。
對痛苦的承受能力與身體傷勢恢復能力在達到100%界限後，是不是也同樣能進化出對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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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的洛伊奇已經開始準備早餐。
高德跟著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同時細細感受了一番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
因為體內寒意還未完全退去，所以他的血液與肌肉還有些僵硬，甚至於連心率都降到了一個極低的水準，並且身體內部還有明顯的凍傷所存在。
但僅僅是一會兒，高德就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比先前好了一些。
身體恢復能力看上去只是提高了14.7%，一個並不誇張的數字，可實際上帶來的體感變化卻是很明顯的。
吃過早餐，三人就再一次出發。
而一夜未睡的高德，則是在洛伊奇召喚出的坐騎上開始入定休息。
四天後。
嗖！
一道冰晶碎片劃破空氣。
那冰晶碎片瞬間穿過數十米的距離，將一隻低頭在雪層下尋找苔蘚的黃羊的腦袋貫穿，在雪地上暴起一團血漿。
緊接著，三個人影出現。
「野山羊，今天又有口福了，在雪原上，野獸可遠比地脈生物稀有。」洛伊奇感嘆道。
一是環境惡劣導致一般不具備超凡力量的野獸難以在北境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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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著話，洛伊奇邊走上前，熟練地分割起倒地的這隻黃羊。
一般這些雜活，都是由洛伊奇負責的。
兩人雖然都是獵人，但明顯凱薩琳的身份地位要高過洛伊奇一籌。
甚至是不止一籌，因為高德總隱隱感覺，洛伊奇很多時候有些像是凱薩琳的「僕人」？
當然，這與他無關，所以他也沒有去多在意，更不會開口發問。
在洛伊奇分割黃羊肉的時候，凱薩琳則是從懷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由雪原守護者所繪製的北境地圖，認真對著地圖看了起來。
「明晚應該就到了。」看了一會之後，凱薩琳淡淡開口道，既是對洛伊奇說，也是對高德說。
「過去這麼久，還能查出什麼東西嗎？」高德微蹙眉頭，多問了一句。
這是他的擔憂。
雪和時間，會將很多東西所掩埋。
「雪原守護者獵人的能力與手段超乎你的想像。」凱薩琳藏在面具中的眼睛，斜瞥了一下高德。
高德一攤手，心中倒真的希望凱薩琳的能力有她口中那般靠譜。
火堆旁。
高德一邊翻轉著手中的羊排，讓其在火堆上均勻受熱，一邊與洛伊奇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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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了四五天，他與兩人也算是相熟了許多，即使凱薩琳大多數時候都是寡言少語，不像洛伊奇那般健談，可高德也明顯能感覺出來，對方對他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這讓他也變得更自然了，甚至偶爾是會主動詢問一些有關雪原守護者內部之事。
而只要不涉及隱秘，洛伊奇一般也都會回答。
「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大多數獵人和守護者的出身都是教派收容的孤兒們，其中有冰裔血脈或者有天賦的孩子，就會被總部派人接走。」
「然後就是接受訓練與教導，最後再根據自願原則分成兩派。」
「願意奉獻與在雪原上流浪，並且沒有多少權力欲望的，一般就會選擇成為守護者，剩下的就是獵人。」
「當然，也會有人在選擇之後改變主意，比如當了一段時間守護者之後，覺得太辛苦，想要轉為獵人的。
或者說當了一段時間獵人之後，覺得要不斷接受完成教派下達的任務不夠自由，疲於奔命，想要轉為守護者的。
兩者都有，教派一般也是允許的。」
「雪原守護者對大家的選擇都很尊重。」
「原來如此。」高德點了點頭，同時又看了一眼一旁不說話的凱薩琳。
雖說雪原守護者大部分人員都是收容的孤兒出身，但也有少部分人出身不凡。
顯然，凱薩琳便是這少部分人。
因為她的氣質，就不像是孤兒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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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則是趁機先睡了一會。
雖然白天可以補覺，但睡眠質量終歸是有些不盡人意的，再說他也不好做太過。
畢竟一個人若是白天能睡一整天，必然代表著他晚上沒有在好好睡覺。
在兩人修行完畢也躺下休息後，芙蘿拉才是按照高德的交代，悄咪咪喊醒了高德。
一清醒，高德二話不說，立刻是調轉法力，猛地流轉向身體中的那五根禁法冰針。
經過四天的適應，如今他已經是能在臻冰的寒意之下，一次性堅持整整十分鐘了。
後面間歇的時間也縮短到了半小時，堅持的時間則是延長到了兩分鐘
直到天微蒙蒙亮，高德才徹底停了下來，結束今日的適應：
【承受臻冰之寒，你的耐寒性提高157%】
【承受極寒之痛，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提高86.2%】
【正在遭受極寒之傷，你的身體傷勢恢復能力提高33%】。
耐寒性的提高還在以一種平穩的速度上漲著。
因為在臻冰的寒意面前，即使是高德當下所具備的高耐寒性，依然是無法忍受，遠未達到瓶頸。
只是對痛苦的承受能力提高速率就放緩了許多。
看似距離100%的臨界線已經只差最後的13.8%，可高德知道，實際上這之間差距卻是大得很，不是簡單的數字大小所能體現。
還好的是，身體傷勢恢復的能力因為處於「新手福利期」，提升速率依然很快。
而相比較而言，高德也恰好是對於身體傷勢恢復能力到達臨界值後所能進化出的能力更為期待。
畢竟按照常規思路來推測，前者進化出的體質也就是與承受痛苦相關，作用有限。
後者卻是有無限可能，不說能到斷肢重生這麼誇張，但或許還真能成為「打不死的小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