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無始鍾，後天聖體道胎
兩人各自拎著至強神兵，絲絲縷縷極道帝威擴散，沒有一個太古生物敢觸霉頭。
事實上，若非當年姜太虛托大，認為自己神王體大成，天下無處不可去。
謹慎一點，拎著太陽神爐來，怎麼也不會落得封印千年的下場。
這一次足足行進了兩三里有餘，才達到礦井的深處，前方點點光華傳來，一種神聖的氣息迎面不來。
入目所見是一塊巨大的源，高足以兩米，爍爍放光，流轉著神聖的氣息。
神源之中封印著一個絕美女子，美眸緊閉，一動不動，像是睡美人一般，安詳無比。
「昔日的瑤池聖女嗎？！」
秦天一臉唏噓：「曾經那位五代源天師遁入紫山，想要逃避詛咒，只可惜紫山雖為大帝道場。」
「但早已人去樓空，無始大帝征戰奇異世界，僅憑無始鍾想要解除源天師的詛咒還差點意思。」
畢竟是地府的詛咒，由源神源鬼這兩大至尊以通靈冥寶這一件仙器，為所有修行源天書的存在種下詛咒，晚年必定沾染不詳，身長紅毛。
除非無始大帝或著狠人大帝親自出手，否則世上無人可以破除地府的詛咒。
至於帝尊與不死、神皇，段德，萬青這些不是死遁就是半死不活，直接忽視就可以了。
「在第五代源天師失蹤之後，那一代的瑤池聖女也來到紫山，如今看來，是與那一位源天師遇到了，只不過情況並不算太好。」
姜太虛沉默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開口道：「千年之前，有一個人闖入紫山，他應該五代源天師的後人，只可惜最終也倒在這座魔山之中。」
就在他們談話之際，一個龐然大物正在冰冷的盯著他們。
「轟！」
還沒等秦天看清，一聲悽厲長嘯傳來，黑影撲向秦天。
「找死嗎？」秦天不解，極道神威哪怕沒有真正泄露出去，也會讓所有生靈感到生命遭受。
在本能驅使下，他們會很從心的離開秦天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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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抬手演化抱山印，一座上古神山在他懷中顯現而出，威勢驚天動地，山嶽壓人，萬鈞神威，無法抗衡，一山動，如天崩，發出振聾發聵之音。
神山伴隨著秦天手印而動，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在神山之下，他連動彈的資格都沒有，硬生生將黑影壓成肉泥。
「看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秦天語氣不善。
二人繼續前進。
不多時，來到一座空曠的大殿，有些昏暗。
一具白骨，孤零零的躺在那裡，身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指洞，顯然是其死亡的根源。
在相距不遠的紫色岩地上，還有一件零碎的石衣，早已破爛的不成樣子。
「一具骸骨……」秦天看到了那一具屍骨。
走到其身旁緩緩蹲下，在其旁有一卷銀書在其身畔的銀書，金屬刻成，能有百頁，入手後分外沉重，上面刻有三個古字，宛若銀龍：源天書。
秦天翻閱源天書，開篇明義，這不僅僅是尋源的聖書，更闡述了天地人，通過源而近道，最終要做到的是天人合一。
「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
「內氣萌生，外氣成形，內外相乘……」
秦天連續翻動書頁，一字一句的閱讀著，眼中流露出異彩，這其中蘊含的道理跟秦天得到的曹雨生撰寫的經文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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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書寫著想要表達的內涵。
當時，但凡有人翻一下，就會知道那是一本奇書。
只可惜他們太過傲慢，最終被秦天所得。
「有幾分相同的道理，雖然魂不同，但畢竟是同一個人。」秦天在心中嘀咕道。
這一部源天書闡述天地之勢，調動周天之力，是曹雨生為冥皇之時所鑄的經文。
讓秦天收穫很大，很大。
畢竟他的陣道基礎就是學曹雨生的經文所打下的。
如今得到這一本理念相似的經文，詳細的闡述了天地大勢，讓秦天的陣法理念得到了很大的補充，陣法道行又有了不小的進步。
看完之後，秦天將源天書放在屍骨前。
「不帶走嗎？」
秦天搖頭：「留待有緣人吧！」
秦天知道自己很傲慢，不過命泉境界，就想著自創經文，雖然最後以失敗告終。
但凡是都要勇於嘗試，又不會掉塊肉，試一試怎麼了。
年輕人不氣盛，叫什麼年輕人，初來乍到，心氣高，試圖完成超越常人的偉業，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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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被自己編寫的經文一頓毒打，才認清現實，腳踏實地，老老實實一步步修行，不想著一步登天。
可即便是如今，秦天也沒有放棄類似的想法，還想要在道宮秘境完成突破，抵達秘境法的極境，完成類似石昊唯一洞天的成就。
這也許是穿越者的通病，閱讀過原著，見過太多，知曉通天的道路，總是想著走一遭，完成不可思議的偉業。
但也無可厚非，遮天世界，他就得折騰，失敗了也不要緊，就當為日後創法奠定基礎。
即便這個過程有著死亡的風險，他也在所不惜。
不過，傲慢是一回事，穩健又是一回事。
秦天也會留下後手，保證如果自己失敗，還有人能夠繼續挽天傾。
這一本源天書，對於葉某人的成長可以說至關重要，就以荒古聖體那個食量，沒有源天書，葉凡根本餵不飽它。
秦天將源天書留給葉凡，讓其成長路線儘可能的與原著相同。
日後無論是黑暗動亂還是征戰詭異高原都需要與人並肩。
他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張繼業的屍骨埋了進去，算是為其立下墓碑。
秦天與姜太虛繼續上路，
這一次，路途不再平靜，時不時有有太古生物來襲，他們長相猙獰，各不相同，有的像鳥，有的似鱷，還有幾頭仿若人類，向著秦天二人發動自殺式襲擊，他們的嘶吼聲，讓一座座古礦都搖動了起來。
「試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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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正擱家裡睡覺，忽然有輛車載著東風跑到家門口，還有什麼十九八七的倒計時聲，再不醒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
一尊太古生物，接近人形，他是眾多太古生物的首領，一頭紫發舞動起來，居然割裂了虛空。
「擅闖古皇山者，當誅！」
一聲冰寒刺骨的冷哼傳來，那個紫發男子開口說著當世話語，整個人如天神降世，眸子深邃如海洋，攝人心魔。
下一刻，太古生物齊動，爆發出讓人窒息的波動，周圍的古礦無聲的崩塌。
神王走上前，只是緩緩擺出一個動作。
「斗！」
化千百招為一式，極致的攻伐之力打出，將面前的所有太古生物打成血霧，包括那一名紫發男子。
姜太虛放下雙臂，神色略顯疲憊，
「您沒事吧，之後遇上太古生物。」秦天關切的詢問道：「我直接催動極道帝兵就行了，不需要您浪費為數不多的神力。」
秦天打算不講武德，讓這群太古雜碎，體驗一把什麼叫大帝神威。
姜太虛精神不錯，平靜道：「無礙，被封了這麼久，出來活動活動手腳也挺好的。」
二人繼續前進，一個懷抱吞天魔蓋，猶如一個黑洞，吞噬萬物，散發著絲絲縷縷極道氣機。
一個頭頂離火神爐，九個帝字在爐蓋上若隱若現，同樣散發微微准帝氣機，將二人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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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秦天他們抵達了最後的目的地，面前是一座宮殿，非常開闊，可以一眼望過去，一本石書格外顯眼，立在地上，長達十幾米，厚亦有一兩米。
秦天快步來到無始經前。
雖然對得到無始經不抱希望，但萬一呢？
萬一無始見秦天資質非凡，天生契合時光一道，正適合當他的傳人。
特意吩咐下，若秦天來了，可以允許他看無始經呢？！
一靠近無始經，秦天身上的帝玉，發出炫目的光芒。
秦天清理了一下藤蔓，吹去歲月的塵埃，在其上看到三個大字：無始經！
「果然……怎麼都翻不開？！」秦天嘗試用力翻動古經，但是發現紋絲未動，石書比大山還要沉重。
《無始經》如天地之根，根本無法撼動，不能打開。
「非得先天聖體道胎不成！」
「可惜，無緣一見無始經。」
姜太虛也不由嘆息一聲，格外惋惜。
雖然姜太虛作為恆宇大帝的後裔。
但對於這一位橫推世間無敵手，逼的禁區遠遁北斗的無上大帝，也心存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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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摸索著經文，指尖輕點，一道道神光亮起，想要再次嘗試：「不知道，我用無始術能否打開這一本經文。」
「無始術？」
就連姜太虛都震驚了：「莫非是無始大帝的禁忌神術！你會？」
「會一點點！」秦天點頭。
昔日在歲月長河見了過一面，至今難以忘懷，那神術展現在他的眼前，早已銘刻於心。
「莫非，你在其他地方得到過無始大帝的傳承？」姜太虛連忙詢問道。
「沒有！」
「我只是見過無始大帝一面而已！」秦天幽幽說道。
大殿懸石壁造型奇特，就像是一口大鐘。
秦天的聲音不大，卻因為懸石的緣故，在石殿內迴蕩。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驚，打破了寧靜，淡然如姜太虛心中都升起波瀾，神色複雜，看著秦天，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麼老怪物一樣。
秦天摸索著著古經，見姜太虛呆愣在原地。
秦天無奈道：「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我只是與無始大帝，隔著歲月，遠遠眺望一眼，令人難忘！」秦天幽幽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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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再度嘗試推開無始經。
這一次雙手間蒙上一層歲月之光，神色嚴肅：「無始術！」
一條虛幻的時光長河在秦天掌心浮現，將一切歸於原初，一切歸於起點，萬象萬物皆納於其中。
無始經微微發光，似乎與秦天的術法產生共鳴、聯繫。
但…可惜，無始經依舊堅如磐石，仿佛與整個紫山龍脈連接在一起，難以拽動。
「汪，這是無始術，絕對不會錯的。」
一道黑影從過道旁邊竄出，秦天的速度何其快，獨步道宮秘境，但依然沒有躲避過去。
他被撲倒在了地上，一隻鋒利的大黑爪子按了下來，非常的粗壯。
秦天下意識，反手一巴掌扇了出去，將黑爪子抵住，然後抬腿一腳踢出，將黑影踢飛出去。
這竟然是一隻大狗，比常見的柴狗大很多，跟頭牛一般，全身漆黑如墨，方頭大耳，比老虎都要塊頭大。
唯一光滑的地方，就是屁股後面的禿掉的尾巴。
出現在秦天面前，正是傳說中的宇宙三黑之一的黑皇。
這頭狗的來歷相當不一般，堪稱傳奇，仙古追隨過無終仙王，亂古時期與荒天帝為友，荒古時期再度醒來，追隨無始大帝。
堪稱諸天萬界第一狗，也就只有二郎神的哮天犬可以與他較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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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皇咧嘴駁斥，鋒利的牙齒如同天刀，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汪，不是禿尾巴狗，是黑皇！」
黑皇勃然大怒，轉而又平靜下來，面帶期盼的問道：「汪，小子，不，老怪物，你見過無始大帝！」
他感應到無始術的氣息，連忙破源而出，卻未見他想要見到的人。
「什麼老怪物，我才剛滿十四歲好不好。」秦天甩了甩手腕，剛才的碰撞，讓他手掌發麻。
不禁心生讚嘆，不愧是經過帝血洗禮的狗，這筋骨，這肉身太強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活出第二世的老怪物。」大黑狗如公牛一般強壯，方頭大耳，犬齒雪白，跟一把把匕首似的，相當的鋒銳，它吐著鮮紅的大舌頭，
黑皇變得更興奮：「既然你不是老怪物。」
「那麼這就是說，你前不久見過無始大帝。」
「大帝去哪裡了？！」
「快點告訴我！」黑皇湊過來急切的詢問道。
「沒有見過無始大帝，只見過無始！」秦天如是說道。
「有什麼區別嗎？」
黑皇疑惑不解道。
「我見的是尚未成道的無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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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無始大帝戰力無上，無可比擬。」
黑皇得意洋洋：「所以自愧不如，自封至今！」
「又猜錯了！」秦天搖搖頭，正欲要解釋一下之時。
「當！」
一聲鐘響，傳遍了整個紫山，鐘聲悠悠，像是從那遠古劃破時空而來！
震的空間都在顫慄，一股恐怖的力量出現，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中，如銀河墜落，似星域枯寂，龐大的壓力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眾人抬頭望去，那如同裝飾品一樣的懸鐘復甦，垂下億萬縷混沌氣。
「昔日你與大帝隔著歲月遠遠眺望，沒曾想你竟然是這個時代的人。」
無始鐘的話，讓在此眾人都為之震動。
能與無始大帝隔著歲月眺望。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這是否意味著，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天有資格與無始對話，甚至是……並肩？！！！
「大帝？！不，是無始鍾！」黑皇先是興奮，然後垂頭喪氣。
「是啊，我眺望過去，那時候無始大帝尚未成道，」秦天也開口解釋自己與少年無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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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我的福源了。」
秦天唏噓不已：「對於我而言，只不過是幾個月前，對於無始大帝來說，已經過去數萬年之久了吧。」
「此經文必須是先天聖體道胎才能打開。」
秦天詢問道：「必須是先天聖體道胎？後天聖體道胎不行嗎？」
秦天此話一出，連無始鍾都有些疑惑了，他的主人為先天聖體道胎，可這後天聖體道胎，聞所未聞，隨即開口：「後天聖體道胎？這是什麼體質？從未聽說過。」
「莫非這數萬年來，天地間又冒出一種特殊體質。」
「不，這是未來會出現的一種體質。」秦天很認真的說道：「意思也很明顯，是後天凝聚出的聖體道胎。」
「混沌體都能後天而成，先天聖體道胎為什麼不可以。」秦天輕語。
雖說利用吞天魔功後天拼湊先天聖體道胎的預想失敗了。
但秦天回憶過往，想起來了自己最初學習陣法是為了做什麼的。
那就是以身為陣，將體質本源演化成大陣，再將大陣刻畫到人體本源之中。
若是秦天刻畫一道先天道體之陣，再吞噬一尊聖體本源。
想辦法將二者結合起來。
所成就的體質，應當為後天聖體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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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眼中燃燒火焰。
體驗過羽化王體強大的秦天，他不想錯過世間第一流體質。
羽化王體對秦天的增幅就如此之大，那…聖體道胎必然會更加強大。
八禁穩拿把掐，神禁領域更是稍微一用力就能擠進去。
至於體質的桎梏？
他的體質又不是先天所得，都是後天自己一點點拼湊所得。
若有桎梏斬去便是，到那時，凡體與聖體早已沒有太大的區別。
說著，秦天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無始鍾。
「我想以吞天魔功，吞噬聖體本源，再將先天道胎演化為先天道陣，刻入本源之中。」
「最終以自身本源勾連先天道陣與聖體本源，三位一體，化作後天聖體道胎。」
在真正實踐得出結論之前，這些都只能算是秦天的意淫。
但如果能夠得到無始鐘的認可，那就不一樣了，是天才般的想法，是秦天才情的表現。
以無始鐘的見識，帝級別的視野，來分析一番，如果認可他的說法可行，那麼這必是一條無比璀璨的大道。
秦天所想出的三條路，在抉擇一段時間後，秦天還是選擇自己想到的第二條路，以陣道與本源結合，演化聖體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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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吸收兩種，他也感覺有些懸。
畢竟那是聖體與道胎，位列二流體質的頂點，僅此兩種估計就比得數千種本源。
而且，最關鍵的是，本源被納入大道寶瓶中後，魔性與魔性通常會合一。
這代表著道體魔性與聖體魔性會交融、合一。
那……會不會產生一絲絲類似於聖體道胎的變化，弄出來個魔體魔胎來。
如果成真，秦天怕是會瘋的。
秦天開口說道：「我知道一具聖體遺骸的所在，先天道胎也已經出世。」
「只有道胎沒有聖體。」黑皇有些遺憾，轉而眼前一亮：「要不你吞噬聖體本源，再跟先天道胎生個孩子，這樣比你的想法，更可行。」
「成為大帝之父，直接凌駕於大帝之上！」
秦天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一邊玩去！」
轉頭看向無始鐘的方向，秦天面露期盼之色，這可關乎他的未來。
不止秦天好奇，姜太虛也好很是期待。
半晌過後，無始鍾輕響，震動九天十地，響徹萬古歲月，道：「可！」
兩章五千，剛好一萬字，圓滿完成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