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首相死亡
2024-11-26 11: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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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首相死亡
麻生真縮在大型商超的一角,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個身體瑟瑟發抖,四周坐滿了和她一樣的避難者,他們的臉上布滿了恐懼與茫然。
有的人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像是在向神祈禱,有的人乾脆把頭埋在雙膝之間,身體一抽一抽地顫抖著,偶爾有人低聲啜泣,卻很快被旁人捂住嘴,生怕發出的聲音引來外面的噩夢。
外面槍聲、爆炸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像一場永不停歇的狂風暴雨,直擊每一個人的耳膜,那種鋪天蓋地的聲音本該讓人不寒而慄,但此刻,對避難所里的這些人來說,卻像是天籟之音。
「砰砰砰!轟——!」一陣密集的槍聲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整個商場的牆壁仿佛都在微微震動,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幾個靠牆坐著的孩子被嚇得大哭,卻很快被父母緊緊抱在懷裡,捂住嘴巴。
麻生真的臉色慘白,冷汗不斷從她的額頭滑落,她的指甲掐進手臂的皮膚里,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的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的地面,嘴唇輕輕顫動,低聲喃喃自語:「不要停……不要停啊……」她在祈禱,祈禱那些槍聲和炮聲永遠不要停止。
避難所里,很多人和麻生真一樣,恐懼到說不出話來,他們都明白,這些槍炮聲是外面的自衛隊在拼命抵擋那些怪物的最後防線,一旦這些聲音停下,便意味著那些猙獰的怪物已經突破了防線,他們離死也就不遠了。
雖然槍炮聲消失也可能是自衛隊消滅了那些怪物,但大家對自衛隊是否能擊退那些怪物心裡沒底。
商場的正中央有一台大型的電視機,上面有記者冒著生命危險在報告城內發生的騷亂,東京這座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的超級都市此時有將近一半陷入徹底的混亂,那些狩照成的傷亡不計其數。
屏幕上,是從直升機上拍攝下的航拍畫面,原本繁華的東京街道此刻滿目瘡痍,殘破的建築和汽車殘骸鋪滿了每一條街道,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更可怕的是,那些怪物的身影,成群結隊地在城市的廢墟中遊蕩狩獵,它們的金色骨骼在夜色中反射出幽幽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在閃爍。
畫面一晃,記者的聲音帶著顫抖:「……這些怪物正在快速擴散,警方和自衛隊已建立多條防線,但……」聲音戛然而止,鏡頭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好像直升機猛然遭受了撞擊。
很快,攝像機捕捉到了一隻狩的身影,它展開狹長的骨膜雙翼,像一隻巨大的飛禽朝直升機撲來,它的動作極其迅捷,鋒利的爪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森冷的弧線,目標直指攝像機所在的直升機。記者的喊叫聲夾雜在電流雜音中傳來:「它……它飛過來了!快——快升高——!」
畫面急劇晃動,攝像機拍到狩越來越近的面容,那猙獰的臉孔幾乎貼在了鏡頭前,金色的骨骼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張開的利齒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一切,直升機開始迅速升空,想要擺脫它的追擊,但狩卻輕而易舉地追了上來,它猛地一躍,撲到了直升機的外殼上。
「轟隆——!」畫面突然中斷,整個電視機屏幕變成了一片雪花,傳來刺耳的電流聲,商場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電視的「沙沙」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
麻生真茫然地抬起頭,呆滯地望著電視屏幕,但很快夾雜著尖叫和電流雜音的雪花突然消失,畫面再次恢復了清晰。
這次,鏡頭對準了一間寬敞的大型會議室,會議桌後坐著現任的東瀛首相,他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神情莊重而堅定,身後站著一排面色嚴峻的政府官員和軍方代表。
「請所有國民放心,政府會解決這次的騷亂。」首相的聲音洪亮且慷慨激昂,透過屏幕傳入每一個避難所里的人的耳朵,試圖將絕望的人群從恐懼的深淵中拉起。
「自衛隊已經全面出動,一定能夠保護大家的安全!這些怪物雖然危險,但我們的軍隊經驗豐富,裝備精良,我們正在採取最有效的措施阻止它們的進一步擴散。」
麻生真聽著首相的演講,內心卻沒有半點平靜,屏幕上首相的臉看起來那麼篤定,語調鏗鏘有力,可她的腦海中卻迴蕩著外面那些槍聲、爆炸聲和慘叫聲,那刺耳的聲音是真實的,牆壁的震動是真實的,電視新聞中航拍畫面里的殘破街道和遍地屍體也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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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怕的怪物,背後必定有某種我們尚未掌握的原因。」首相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冷靜而堅定的力量,
「但是我向大家承諾,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每一位國民。東瀛是一個團結的國家,我們不會被這些威脅擊倒!」
他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堅定地看向鏡頭,仿佛要與電視機前的每一位觀眾直接對視。
「因此,我呼籲每一位國民保持冷靜,聽從避難所指揮,儘量不要恐慌,我們政府和軍隊已經制定了最周密的計劃,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更是為了國家的未來——因為我們絕不會允許任何敵人踐踏我們的土地!
首相的聲音鏗鏘有力,震撼著每個人的耳膜,在避難所里,一部分人聽到這些話,似乎找到了些許安慰,開始點頭自我安撫:「是啊,政府一定有辦法……自衛隊已經出動了,我們會沒事的。」也有人輕聲祈禱:「神明保佑,希望他說的都是真的……」
但更多的人卻露出了懷疑和絕望的表情,尤其是那些親眼目睹過狩屠殺場景的人,他們臉上的茫然與驚恐沒有一絲減弱。
有些人甚至憤怒地低聲罵了一句:「他以為一兩句話就能讓這些怪物停下來嗎?我們在這裡挨的炸彈、聽的槍聲,他懂嗎?」
「政府早該採取行動了!」一個中年男人低聲抱怨,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憤怒,「現在才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城裡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麻生真依然縮在角落裡,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仿佛首相的話與她毫無關係,她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爭論和嘆息,但她的大腦已經一片混亂,根本聽不清那些細碎的聲音。
就在首相的演講還未結束時,麻生真聽見屏幕里傳來槍聲,很快屏幕里的首相和其他政府高官都開始驚慌起來,電視屏幕里的畫面突然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原本肅穆的會議室瞬間陷入了混亂,刺耳的槍聲和尖叫聲從屏幕中傳出。
攝像機的鏡頭猛烈地晃動起來,會議桌旁的高官們臉上原本堅定的神情瞬間被驚恐所取代,甚至有人連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屏幕中,幾隻狩闖入了會議室,它們穿著仿佛從古代武士身上剝下來的破舊鎧甲,骨質的盔甲散發著慘澹的金光,它們的骨刃鋒利如鐮刀,揮舞之間帶起一道道寒光,頃刻間就有幾名手無寸鐵的官員倒在血泊之中,狩的動作快得驚人,咆哮聲混雜著撕裂空氣的鋒刃聲,仿佛地獄的使者降臨,瞬間將這間寬敞的會議室變成了屠殺的修羅場。
「開槍!開槍!」一名軍方代表衝到門口,試圖指揮守衛反擊,但他的喊聲剛剛出口,就被一隻狩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瞬間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濺滿了桌面和地板。
攝像機跌落在地,鏡頭傾斜著對準了一名倒在地上的記者,他的臉被血污覆蓋,眼神絕望而恐懼,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天哪……它們怎麼……怎麼會到這裡來……」很快,那記者的身體也被一隻狩狠狠掀翻,鏡頭被血液染紅,幾乎看不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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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幾名警衛用手槍試圖阻止狩的屠殺,但那些怪物的速度和力量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子彈打在它們骨質的鎧甲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但絲毫未能減緩它們的攻勢。
一隻狩迅速閃身,鋒利的骨刃劈開了最近一名警衛的頭顱,鮮血與腦漿噴灑在會議室的牆壁上,場面令人作嘔。
首相的呼救聲變得更加絕望:「不——不——!快救我!」他的身體踉蹌著向後退,直到被逼到牆角,他看著那幾隻狩一步步靠近自己,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欲望,但這次,沒有任何高官身份能拯救他,鏡頭捕捉到他驚恐萬狀的臉和扭曲的表情,而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隻狩的骨刃輕而易舉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轟——!」伴隨著一道巨大的爆炸聲,會議室的天花板被轟開,畫面徹底中斷,電視屏幕再一次變成了雪花般的雜亂畫面。
避難所內的眾人,在看完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直播畫面後,徹底陷入了死寂,恐懼和絕望在空氣中蔓延,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和無助,一些人開始失控地尖叫,甚至嚎啕大哭起來,也有人跪倒在地,雙手抱頭喃喃著什麼,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連首相……連首相都……」一個中年女人捂住嘴,聲音顫抖不堪,她的眼神空洞,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完了……我們真的完了……」一個老人搖著頭,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絕望,他的手死死抓住身旁的小孫女,但目光已經失去了焦點。
麻生真則呆坐在原地,身體因為恐懼而僵硬,冷汗不斷從她的額頭滑落,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剛剛那幾分鐘的畫面仿佛刻進了她的靈魂深處,無法抹去,她本以為政府和軍隊是最後的屏障,可現在,連最高權力的象徵,首相,都已經倒在了那些狩的屠殺下,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外面的槍炮聲突然間變得更加密集,伴隨著巨大的爆炸和建築倒塌的轟鳴,避難所的牆壁甚至開始震動起來,灰塵從天花板不斷落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有人小聲哭泣著:「那些怪物會不會已經打過來了?」這種聲音逐漸增多,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限。
「我們要死在這裡了!」一個年輕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拉著身邊人的衣服瘋狂地搖晃。
「快跑啊!」有人轉身想往商場深處逃,但又很快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撞擊聲從避難所的入口方向傳來。
門口的鐵門劇烈震動,仿佛有什麼巨大的力量在外面瘋狂撞擊。緊接著,是士兵的高聲呼喊和連綿不絕的槍聲。
「轟——!」伴隨著一聲巨響,鐵門被強行撕裂。一隻狩那猙獰的面孔出現在避難所入口處,渾身籠罩在破碎的盔甲和血腥氣息中,它的金色眼瞳掃過避難所內瑟瑟發抖的人群,張開了滿是利齒的巨口,發出一聲足以讓所有人心膽俱裂的嘶吼。
避難所內的尖叫聲瞬間此起彼伏,每個人都開始瘋狂地向後退縮,但狩已經邁開腳步,朝人群緩緩逼近,宛如死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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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真瞪大了雙眼,仿佛靈魂被抽離一般,無力地看著那猙獰的怪物緩緩逼近,金色的瞳孔冰冷而無情,如同一把匕首刺進每個人的心中。
避難所內的慘叫聲混雜著槍聲和哭喊,整個空間陷入了無序的混亂。
有人跪在地上,崩潰地嚎啕大哭,有人拉著孩子試圖向商場更深處逃去,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退。恐懼像野火一樣蔓延,每個人都在絕望中掙扎,場面宛如人間煉獄。
那隻狩的骨刃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細碎的火花在地板上跳躍。它那宛如惡魔般的笑容愈發可怖,仿佛在欣賞這場恐慌中的絕望盛宴。
幾名自衛隊士兵端著步槍從廢墟中衝出來,大聲喊著:「快退後!所有人快後撤——!」他們的手指扣住扳機,子彈如雨點般射向那隻狩,但卻無濟於事。
子彈打在它金色的骨甲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卻只留下了一些細小的彈坑。狩完全不為所動,它抬起頭,咆哮著用骨翼遮住了槍口方向,隨後一個箭步沖向最近的一名士兵。
「不要——!」那名士兵幾乎沒時間反應,就被鋒利的骨刃刺穿胸膛,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板。他的屍體被隨手甩開,砸向牆壁發出悶響,滑落地面,毫無生氣。
麻生真完全僵住了,她的耳邊只有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沒有盡頭的噩夢。
她的身體拼命想動,卻像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眼淚從臉頰滑落,她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又一名士兵沖了上來,他手持一支火焰噴射器,燃燒的火焰宛如地獄的怒火,直接將狩籠罩其中。
熊熊的火焰吞噬了怪物的身體,但那隻狩只是一聲痛苦的怒吼,緊接著它振動骨翼,火焰迅速被掃滅,黑色的煙霧繚繞著它的身軀,它的盔甲上燒出了大片焦痕,但它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一躍而起,撲向那名噴火的士兵,用骨刃狠狠切下了他的頭顱。
頭顱滾落在地,士兵的無頭屍體倒了下去,火焰噴射器還在地上噴射著微弱的火苗,映襯著這一幕的血腥與殘忍。
麻生真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才沒有尖叫出聲,她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商場的深處,試圖尋找一條逃生的路。
但是四周的通道已經被驚恐的人群堵死,哭喊、尖叫、推搡,將整個避難所變成了絕望的漩渦,有人試圖靠近後門,卻發現鐵閘早已緊鎖,而更多的狩的咆哮聲正從外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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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它們進來了!」一個男人失聲尖叫,推開身旁的人,頭也不回地朝出口衝去,但他剛跑出幾步,一隻狩就猛撲上來,鋒利的爪子直接將他的背部撕裂,血肉飛濺,男人的身體在地面上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一名母親護著兩個孩子跪在地上,眼淚流滿了臉,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試圖擋住面前步步逼近的狩。
然而,那隻狩沒有絲毫猶豫,它揮動骨刃,母親和孩子的尖叫聲戛然而止,鮮血染紅了四周的地板。
避難所內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那些狩像屠夫一樣冷酷無情,它們沒有任何感情,只是機械地執行著殺戮,將每一個試圖反抗或逃跑的人斬殺。
麻生真瑟瑟發抖地縮在貨架後,正準備迎接死亡,但一秒、兩秒……那鋒利的骨刃並沒有降臨。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發現那些狩全都停下了動作,它們原本瘋狂的金色眼瞳變得渙散,仿佛突然失去了獵殺的欲望。
周圍寂靜得可怕,避難所內的倖存者們也都愣住了,有些人還捂著嘴,淚流滿面,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發生了什麼?」商場外面的諾諾從掩體後探出頭,眉頭緊皺,她的手依然緊緊握著霰彈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凱撒也停下了射擊,目光冷靜地觀察著那些狩的動向,他們不可能相信,這些瘋狂的怪物會突然放過獵物。
這些狩的行動完全變了,它們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召喚一般,同時轉過身,動作機械而一致地朝商場出口跑去。
那些還在舔舐血跡的狩放下屍體,已經撲到人身上的狩也鬆開了爪子,沒有一隻再試圖傷害任何人。
「它們……這是怎麼了?」夏彌瞪大了眼睛,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甚至差點忘了換子彈。
麻生真聽到身旁的避難者們低聲議論,「是神靈顯靈了嗎?」
「怎麼回事?它們要去哪?」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唯一能感知到的是,那些怪物正用前所未有的速度離開。
就在所有人疑惑之時,避難所內角落裡的一台已經失去信號的電視突然再次亮起。屏幕上不再是雪花,而是一群人抬著一架巨型御神輿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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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輿通常由木材精製而成,裝飾華麗,帶有金箔、雕刻和其他傳統裝飾,上面裝有供奉神靈的裝飾性屋頂,底部有橫杆供人抬起。
屏幕上的畫面模糊但震撼,那御神輿裝飾得異常華麗,散發著一種莊嚴而詭秘的氣息。
它被幾十個人高高抬起,穿行在滿目瘡痍的東京廢墟中,周圍的建築殘破不堪,地面上到處是鮮血和殘骸,而這架御神輿卻似乎完全未被災難觸碰,像一片孤立於現實之外的聖地。
御神輿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身穿麁服,神情肅穆,宛如古老神靈的化身,他的面容英俊,但雙眼冷漠無情,他緩緩拿起一把小刀,在全東京人的注視下,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殷紅的鮮血從刀口湧出,滴落在御神輿的地板上。
那一瞬間,所有狩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動作僵硬了一秒,然後齊齊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嘶吼。
「吼——!!!」
它們的眼瞳驟然亮起前所未有的金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畫面中的那一抹鮮紅上,就像被無盡的飢餓和欲望驅使。
它們完全無視了周圍的任何人,甚至忘記了子彈和刀刃的威脅,開始以瘋狂的速度奔向某個方向。
「這些傢伙……在追什麼?」諾諾瞪著屏幕,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他在……引誘它們?」凱撒低聲說道,目光冷峻,他看著屏幕上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某種極其危險的存在。
「那是路明非?」夏彌咽了口唾沫,他第一次看到這些狩露出如此統一、如此瘋狂的神情。
麻生真死死盯著電視屏幕,她的心狂跳不止,嘴唇微微顫抖著。她認出了御神輿中的那個人。
他的名字在東瀛鼎鼎大名,那就是–源悠介。
畫面中的御神輿繼續行進,男人的血不斷滴下,那鮮紅的液體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貫穿了整個東京。
電視裡傳來的背景音是嘈雜的腳步聲和狩的咆哮聲,那些怪物宛如瘋了一般,無論在街道、樓宇還是下水道,它們都放棄了一切正在獵殺的目標,瘋狂地追逐著御神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