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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歷史的齒輪轉來轉去

2024-10-22 00:58:33
  第64章 歷史的齒輪轉來轉去

  卡爾沃帶著路明非來到靠近城市邊緣的地區,這裡的街道陰暗破敗,四周全是年久失修的樓房,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污漬,窗戶大多破碎,看起來隨時會坍塌。

  然而,在這些破舊低矮的樓房中間,卻突兀地聳立著一棟新建的四層小樓,這棟小樓顯得尤為顯眼,與周圍的破敗景象格格不入。

  小樓的外牆在夜色中泛著冰冷的光,窗戶里透出明亮的燈光,即使天色已完全黑透,門外依舊有許多人在排隊。

  他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身形瘦削,每個人都帶著絕望的神情,如同一群等待施捨的乞丐。

  「就是那裡。」卡爾沃指著那棟四層小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隨後他閉上眼睛,路明非能感受到一陣微風開始在卡爾沃周圍縈繞,空氣中隱藏著的某種無形力量開始流動。

  「裡面大概有二十多人,我們要怎麼進去?」卡爾沃重新睜開眼睛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絲警惕。

  「鐮鼬嗎……看來你跟你爸爸的言靈一樣啊……」路明非感慨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回憶,卡欽斯基的言靈曾讓他們在戰場上無數次死裡逃生,沒想到如今他的兒子也繼承了這一能力。

  「你也知道混血種?」卡爾沃聽見路明非的話,明顯吃了一驚,他一直以為路明非只是一名打架非常厲害的普通士兵,卻沒想到他對混血種也如此了解。

  「當然,」路明非淡然一笑。

  「走吧,我帶你進去取點錢。」他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沉穩的自信,眼前的這棟小樓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毫無威脅的障礙。

  「我們就兩個人,裡面可是有二十多人,而且他們可能都拿著槍,我們真的能打贏嗎?」卡爾沃雖然跟上了路明非的步伐,但語氣中依然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他雖然繼承了父親的言靈,但終究還是個少年,面對這樣一場數量懸殊的戰鬥,不免心裡沒底。

  「槍?我也有。」路明非輕描淡寫地回應。他隨即從腰間拔出手槍,動作嫻熟地拉開保險,子彈上膛,槍口微微泛著冷光,仿佛是一隻沉睡的野獸,等待著主人一聲令下便會發出致命一擊。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小樓里的布局也逐漸展現在他們眼前。透過敞開的大門,路明非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的情形。

  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桌後坐著一名西裝革履、戴著禮帽的男人。他留著兩撇小鬍子,神情中帶著傲慢與冷漠,全然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裡。

  桌子兩旁站滿了肌肉隆起的壯漢,他們的表情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小樓內的談話聲也開始傳進路明非和卡爾沃的耳中,聲音帶著明顯的威脅和壓迫感。

  「傑弗理·布拉索,水果商人?」那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聲音尖銳,帶著濃厚的嘲諷意味,他手中的筆在紙上隨意地划動著,目光輕蔑地看著面前身形瘦削的男人,好像在打量一件毫無價值的商品。

  「是的,最近生意不好,我老婆還生病了,所以打算借一百馬克給我老婆治病。」那男人的背有些佝僂,語氣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汗水順著額頭滑落,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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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後要還我們一百三十馬克,如果還不起,就把你們的攤子砸了,然後帶到礦場去挖礦,直到把錢還完。」他的話語中沒有半點人情,只有冰冷的算計和無情的壓榨,對方的痛苦和絕望只不過是他生活中的點綴。

  那男人聽見一個星期後要還一百三十馬克時,手開始微微顫抖,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根本無力償還這筆錢,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他最終還是在那張欠條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當手印落下的那一刻,男人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身體開始搖搖欲墜,連站穩都變得困難。

  「羅艾爾,你去拿一百馬克下來。」西裝男子將欠條收起,冷漠地吩咐旁邊的一名壯漢,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每天例行公事的一部分,他甚至連多看那瘦削男人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那名叫羅艾爾的壯漢點了點頭,轉身走上樓梯,不久便帶著一百馬克走了下來,但他在將馬克遞給那名瘦削男人之前,還特意展示了一番自己那結實的肌肉,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將自己的力量和威脅感傳達給對方,然後才不情願地將錢遞給那個男人。

  「一個星期後還不上錢,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吧。」羅艾爾嘴角掛著冷笑聲音低沉的說道,帶著濃厚的威脅意味。

  「知道……」男人聲音微弱,他顫抖著從壯漢手裡接過那一百馬克,那筆錢像是一塊沉重的鐵塊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他拿著錢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隨即一副讓他驚恐萬分的景象便出現在他面前。

  剛才還對他滿臉威脅的壯漢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從中噴涌而出,壯漢瞪大了眼睛,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血泊迅速在地面蔓延開來。

  「來人啊!有人襲擊!」那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聽見槍聲的瞬間,驚恐萬狀地從椅子上跳起,像一隻受驚的老鼠一樣迅速躲到了辦公桌下,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顯得尖銳刺耳,迴蕩在寂靜的小樓內。


  其餘的那些壯漢立刻反應過來,紛紛撲向靠在牆上的步槍,兩名看起來是領頭的壯漢則從腰間拔出手槍,動作迅猛而利落,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他們顯然經過嚴格訓練。

  門口其他還在排隊的那些可憐人,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如同受到驚嚇的鳥群,瞬間便作鳥獸散,匆忙逃命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狼狽。

  那名拿著錢的瘦削男子也弓著腰,慌不擇路地朝門口竄了出去,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很快,門口只剩下兩個人仍在緩緩朝小樓走去,他們的步伐堅定,絲毫不被外界的混亂所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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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看清外面僅僅只有兩人時,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兩個人就敢對他們發起進攻?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就在他們準備開槍射擊時,他們突然看到門口那名穿著軍裝的年輕人緩緩抬起了手中的槍,槍口微微上揚,瞄準了小樓內的一處角落。

  然後,槍聲再次響起。只是短短的一聲,卻如同死神的低語,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致命。

  「啊!怎麼全死了!不是就一聲槍響嗎!」躲在辦公桌下的西裝男子驚恐萬分地探出頭來,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冷汗不斷從額頭滾落他原本以為自己手下的那些壯漢能夠擋住襲擊,但眼前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剛才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周圍十來個手持步槍的壯漢,在那一聲槍響後,竟然齊刷刷地倒下,每個人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致命的血洞,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浸染了地板,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西裝男子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仿佛身體中的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他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有一聲槍響,為什麼所有人都死了?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一詭異的現象,因為一把冰冷的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出來,告訴我們保險柜的位置在哪。」路明非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冰冷的威脅,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西裝男子的靈魂深處。

  西裝男子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他舉起雙手,顫顫巍巍地從辦公桌下爬出來,低聲求饒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帶你們去!保險柜在樓上……我帶你們去!」

  路明非用槍指了指樓梯的位置,示意他帶路,西裝男子不敢有絲毫怠慢,渾身顫抖著在前面帶路。


  他們一步步地走向樓梯,西裝男子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好像隨時都會從胸膛中跳出來。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要的究竟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若是稍有差池,恐怕今天就會命喪於此。

  卡爾沃緊隨其後,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與警惕,他雖然不明白路明非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旁邊這個士兵絕非尋常之輩,即便面對十來個持槍的壯漢,他依然能輕鬆應對,這樣的實力在他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

  西裝男子戰戰兢兢地帶領著路明非和卡爾沃上樓,當他們終於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口時,西裝男子伸出顫抖的手,取出鑰匙慢慢地插入鎖孔,打開了房門。

  在打開房間的瞬間,那名西裝男子便朝旁邊撲去,路明非完全沒有理會他,而是快速扣動手裡的扳機,由於他扣動扳機的速度實在太快,槍聲連在一起好像只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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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沃不可思議地看著路明非的背影,他只是在上樓前告訴了路明非房間內還有人,沒想到路明非居然對房間內每一個人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保險柜就在這裡……密碼是……」西裝男子看見房間內滿地的屍體,嚇得立刻指著牆角的方向說道,他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沙啞,戰戰兢兢地報出了一串數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哀求。

  他本來還打算讓房間裡的人幹掉路明非他們,沒想到路明非居然這麼厲害。

  房間內擺放著一張沉重的木製辦公桌,牆角放置著一個鋼製的保險柜。

  路明非點了點頭示意卡爾沃打開保險柜,卡爾沃走上前按下密碼,保險柜發出一聲沉悶的機械聲,緩緩打開。

  保險柜內放著大量的現金,還有幾迭欠條和帳本,現金的數額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目瞪口呆,卡爾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壓下心中的波動,迅速將現金裝進一個隨身攜帶的袋子裡。

  「這些錢足夠你治好你母親的病,並且也夠你們在美國立足。」路明非看著卡爾沃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安慰和鼓勵。

  「謝謝……真的謝謝……」卡爾沃眼中含著淚水,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現在,該處理這件事的尾聲了。」路明非轉頭看向西裝男子,目光中透著冷酷和決絕。

  西裝男子瞬間面如死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求你們放過我……我可是長老會的人……如果你殺了我,長老會不會放過你們的……」


  西裝男子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慌而顫抖,眼神中閃爍著乞求的光芒。

  「長老會,又是那個狗屁的長老會。」路明非的聲音冰冷,他對長老會早已充滿了厭惡與憤怒。

  「嘭!」槍聲響起,西裝男子的額頭上多出一個血洞,他的眼睛還保持著驚恐的神情,身體緩緩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鮮血從傷口中湧出,迅速染紅了地板。

  「走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路明非收起槍,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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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沃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西裝男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雖然他並不喜歡這些惡徒,但親眼目睹生命如此迅速地消逝仍讓他感到震撼。

  他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的更加殘酷,而路明非的無情正是為了在這殘酷中生存下去。

  「嗯,走吧。」卡爾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複雜情感,跟隨路明非離開了房間,他明白自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在這個充滿血腥與暴力的世界中保護自己和家人。

  當路明非和卡爾沃走出小樓時,夜空中掛滿了繁星,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清涼的寒意。

  「接下來,我們去找希爾。他應該已經搞定船票和簽證了。」路明非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朝遠處走去。

  卡爾沃跟在路明非身後,心中滿是感激與敬佩,他知道,路明非不僅救了他們一家,還為他們指引了一條通向新生活的道路。

  就在他們遠離小樓的同時,路明非的嘴中突然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吟唱,隨著吟唱聲的迴蕩,一股熾熱的能量在空氣中凝聚,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

  片刻之後,一道炙熱的火焰從小樓內部猛然噴出,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棟小樓在烈焰中瞬間坍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快走了。」路明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並未回頭,只是繼續朝前走去,仿佛身後的爆炸與他毫不相關,他的步伐從未停下,依舊堅定不移。

  卡爾沃回頭看了一眼那片燃燒的廢墟,內心再次震撼不已,路明非的力量讓他感到既敬畏又安心。


  沒過多久,路明非和卡爾沃回到了卡欽斯基家的餐廳,當他們推開門時,發現希爾已經回來了,餐廳內的氣氛顯得格外緊張,每個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少尉先生,四張去美國的船票,明天早上開船。」希爾看上去有些疲憊,他的臉上還有一些輕微的擦傷,顯然在搞船票的時候並不順利,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四張船票遞給路明非。

  「嗯。」路明非接過船票,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他知道希爾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在這種時候,行動比言語更加重要。

  「你們收拾一下去美國要用的東西吧,卡爾沃你過來,我教你幾句簡單的英語,你們到美國用得到,希爾你也過來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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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穿越前,路明非唯一拿得出手的或許就是他的英語,如今這項技能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開始耐心地教卡爾沃和希爾一些簡單的英語句子,以便他們在美國能夠應付日常生活。

  與此同時,卡欽斯基的妻子和女兒則忙碌地收拾著去美國所需的物品,她們的動作急促而又帶著一絲慌亂,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雖然前路未知,但有路明非的幫助,她們相信自己能夠在美國重新開始。

  天剛亮,猶太人的放貸機構被人炸毀的消息便傳遍全城。這個消息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迅速席捲了整個城市。

  許多平民聽到這個消息後,紛紛湧上街頭,激動地慶祝,對於這些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的人來說,這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擺脫沉重的負擔,再也不用為那些無情的猶太人打工償債了。

  然而,軍警卻緊急出動,開始搜尋全城,試圖找到爆炸的兇手,城市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警笛聲在街道上迴蕩,宣告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但這些都與路明非他們無關,他們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來到了碼頭。

  清晨的碼頭籠罩在薄薄的霧氣中,遠處的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發出低沉的聲音,仿佛在為即將離開的人們送行。

  「船快開了,快上去吧。」路明非看著不遠處的輪船,見到已經有乘客開始登船,便對卡欽斯基一家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卡爾沃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他緊緊看著路明非的臉,眼裡泛起淚花,要將這張臉永遠銘刻在腦海中。


  他知道這個男人不僅救了他們的命,還給了他們重新生活的機會。

  「我叫威廉·漢斯,我是你爸爸非常好的朋友,你也可以叫我漢斯叔叔。」路明非看著卡爾沃,眼神中透著溫柔與堅毅。

  「嗯,我知道了,漢斯叔叔。」卡爾沃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哭腔。

  對他來說,路明非就像一座屹立的山峰將他快要坍塌的天重新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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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上去吧,希爾,你也一起上去吧。」路明非將船票一一發給幾人,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

  「我?少尉先生,不是你應該去嗎?」希爾看著手中的船票,有些不知所措,他一直以為那張多出來的船票是路明非留給自己的,如今突然被告知自己要上船,反倒顯得有些慌亂。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保羅他們還在等我。」路明非在希爾肩上拍了拍,笑著說道,他的聲音雖然輕鬆,但眼中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我也不走。」希爾聽見路明非的話,立刻堅定地回應,甚至想要把船票扔掉。

  他的眼中滿是決心,與路明非並肩作戰的歲月已經讓他們之間形成了深厚的戰友情誼,他不願獨自離開,將路明非一個人留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

  「希爾,你不是一直想當畫家嗎?我昨天搞了很多錢,足夠你到美國安心作畫,不用再去掃大街,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畫家,別忘了你還要給我畫肖像呢。」路明非將船票重新塞回希爾手中,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和鼓勵。

  他知道希爾對畫畫有著深深的熱愛,而他希望希爾能夠在和平的環境中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不是走上那個被稱為惡魔的道路。

  「少尉先生……我……」聽見畫畫,希爾的內心明顯動搖了,他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畫家,而現在,路明非給了他這個機會。

  「相信我,我很強的,絕對不會死在戰場上,等戰爭結束,我就去美國找你們,到時候我希望你已經是一名大畫家了。」路明非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在戰場上生存下來,並且他也相信,希爾有能力在和平的土地上實現自己的夢想。

  「那戰爭結束後……你一定要來……」希爾最終被路明非的話說動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與期待。

  「嗯。」路明非笑著點了點頭。

  希爾他們登船了,輪船的汽笛聲再次響起,巨大的船身開始緩緩移動,漸漸駛離港口,朝著遙遠的彼岸前行。

  路明非站在碼頭上,目送著船隻逐漸遠去,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歷史的齒輪在這個時刻開始朝另一個方向轉動。

  就在路明非目送輪船遠去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船上躍入海中,激起一片浪花。

  「混蛋!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的!!!」路明非看著那道拼命朝岸邊游來的身影,忍不住大聲吼道,他的聲音中透著怒火與無奈。

  「不會的!絕對不會!!!」那道身影在水中用力划動雙臂,毫不猶豫地回應,他的聲音在海風中迴蕩,帶著一股決心。

  路明非站在岸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歷史的齒輪似乎再次回到了原來的方向。

  今天總該不短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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