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老戰友
2024-10-22 00:59:03
第81章 老戰友
「當然可以,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一個蒼老而微弱的聲音從博物館門口傳來,聲音中透著歲月的滄桑和倦怠。
路明非轉過身,看到一個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老人緩緩走進來,老人身材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幾乎無法支撐那風中殘燭般的身軀,他額頭上深深的皺紋如同乾涸的河床,標誌著漫長的歲月。
博物館內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位老人,立刻神情緊張地上前攙扶,老人微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過來,但那些工作人員還是不放心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上前幫忙。
「館長您老人家怎麼來了。」一名工作人員焦急地喊道,聲音中滿是擔憂和關切。
「有貴客上門,我怎麼可能不來。」老人微微抬起頭,露出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儘管眼中的光彩已隨時間褪去,但依舊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感,那是對過去的執念,也是對眼前之人的深切懷念。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足足93年。」他輕輕揮手,示意周圍的工作人員退下,「你們都退下吧,我要單獨和我的客人聊一聊。」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儘管心中滿是不解和擔憂,但他們從未見過館長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只好順從地退到博物館外。
諾諾和阿萊西也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諾諾一邊回想起這些天的種種,一邊強壓住內心的忐忑,她知道,眼前的這一刻,將改變她對路明非的一切看法。
「諾諾,阿萊西,你們也在外面等一下,我要和老朋友單獨聊一聊。」路明非依舊沒有轉身,只是用平靜的語調說道,好像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諾諾聽到路明非的話,心中一震,原本就已經清晰的猜測此刻幾乎化為定論,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背包的包帶,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內心的波瀾。
「那你們聊,我先走啦。」諾諾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掩飾著內心的波動,然後快步離開,轉身時她的腳步顯得有些踉蹌,她知道現在的路明非,已不是她所認知的衰小孩,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報告給校長。
當最後一名工作人員離開後,偌大的博物館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只剩下路明非和那位老人對視著,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氣氛。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彼此,目光中交匯著無數未曾言明的情感,如同穿越了歲月的長河,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終於,還是那老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無法抑制的激動與哽咽,「好久不見,漢斯,我等了你93年,終於又見到你了。」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好久不見……克羅普……可對我來說,只過去了四五天……」路明非看著克羅普那張因歲月而變得蒼老不堪的面容,內心一陣苦澀,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在這一刻,路明非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跨越了時空的界限,他記憶中那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如今已被時間雕刻成了這個顫顫巍巍的老人。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還有你為什麼知道我還活著……」路明非的聲音中滿是疑惑,現在的他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威廉·漢斯,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克羅普為什麼還能認出他?
「希爾說過你一定會回普魯士,他說過只要活得夠久,我們就一定能再見到你。」克羅普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念,這信念支撐著他活了93年,儘管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他從未放棄等待的希望。
「剛才有人在我的辦公室里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等的人已經來了』,我不知道放紙條的人是誰,但我選擇了相信,我已經太老了,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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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說的嗎……」路明非低聲呢喃,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克羅普,你知道希爾被埋在哪裡了嗎?我在來的路上查了一下,網上說他的遺體被焚毀後倒進了河裡……是真的嗎……」
他曾經最親密的戰友,那個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竟連全屍都沒有留下,他來到普魯士後竟連該去哪裡祭奠那些戰友都不知道。
「希爾的遺體嗎……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連他到底有沒有死都不知道。」克羅普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很多人都說他在地堡里自殺了,但我知道,那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我們是戰友,我了解他,如果一切真的失敗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拿著衝鋒鎗,帶著他的突擊隊沖在最前方戰死,而不是躲在地堡里自殺,而且,他還有一支最精銳的突擊隊沒有上戰場。」
克羅普的聲音沉重,他的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在穌軍打到柏林前,我和保羅還和他見過一面,那個時候他的樣子已經出現了變化,他的眼睛變成了金色,身上似乎還長出了鱗片,他告訴我們,你一定會回來的,還讓我們給你帶一封信。」說到這裡,克羅普從懷裡掏出一封早已泛黃的信封,遞給路明非。
「這封信我從未打開過,是專門留給你的,我相信你的疑問,或許在信里能夠找到部分答案。」
路明非接過信封,那古老的紙張透出一種歷史的沉重感,但信封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摺痕都沒有,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將裡面的信紙緩緩抽出。
「上尉先生,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而且已經成了世人口中的惡魔。
抱歉,明明答應過你不參與政治,去當個畫家,但當我看到這個國家在經歷苦難的時候,我還是決定站出來,我相信你說的,我會站在這個國家的頂點,所以我做到了。但為了讓普魯士恢復過來,為了清掃一些這個世界的蛀蟲,還有為你復仇,我還是發動了戰爭。」
路明非的眼神漸漸凝重,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繼續讀著信中那熟悉的筆跡。
「我用盡了一切辦法去清理長老會的勢力,但長老會的勢力還是有一部分殘留下來,而且那些詭異的勢力不單單只有那個叫長老會的組織,那個時候我同時要面對幾個國家的進攻,已經無力去清掃那些殘黨和其他勢力。
不過我看見了未來,看見了你一定會回來而且會徹底改變這個世界,所以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還有人,這些人和東西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助你。」
「只是很遺憾,沒能再與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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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在路明非手中微微顫動,他能夠感受到希爾在寫下這封信時的決絕與無奈,那種身負重擔卻依然前行的孤獨感,穿越了時間的洪流,直擊路明非的心靈深處。
改變這個世界嗎,路明非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他連自己該去做什麼都不知道。
「克羅普,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還活著嗎?」路明非緩緩將信紙重新折迭,塞回信封,抬頭問道。
克羅普微微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除了我,還有保羅還活著,不過他十幾年前就得了老年痴呆,連他的曾孫女都不記得了,身體也很不好,一直在住院,靠著輸液吊著一口氣。」
「帶我去見他吧……」路明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即便保羅已經老得記不清一切,但他還是想見見這個曾經的老戰友。
克羅普點點頭,緩緩起身,在外面找到一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吩咐他開車帶他們去醫院。
車內,氣氛變得沉重起來,路明非靠在車窗邊,望著飛馳而過的街景,心中卻是一片茫然,時光就如同眼前的風景一般飛速流逝。
「漢斯,你現在看上去很迷茫,當初戰爭結束後我也是這樣,不知道該去幹什麼。」克羅普看著坐在他旁邊沉默無言的路明非開口說道。
「你還記得你當初留下的那筆錢嗎,我後來拿著那筆錢去上了大學,上了慕尼黑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慕尼黑大學教書,保羅則拿著你留下的錢做起了生意,做得還不錯,希爾當初出獄的第一筆政治資金就是保羅給的。」
「後來希爾上台,他說為了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他要開始疏遠我們,後來他確實沒有再和我們聯繫,我們每次都只能在台下看著他的演講,不過他暗地裡還是給了我和其他戰友不少幫助,直到那一天他告訴我們你會回來的信息,二戰結束後卡特家族聘請我當這裡的博物館館長,我就這樣當了半個世紀的博物館館長,一直等待著你的到來。」克羅普將這麼多年的經歷娓娓道來。
路明非就這樣默默的聽著,聽著這些老友已經走過的路程,只不過他眼中的迷茫卻更加深了。
不知不覺中,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很高級的醫院門口。
克羅普帶著路明非緩緩走進這家醫院,直到他們來到一間高級病房的門口,房門緩緩打開,一個青春靚麗的普魯士少女正巧從裡面走出來,她的頭髮捲曲而金黃,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眼中閃爍著一種明亮的光芒。
看到克羅普,她的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克羅普爺爺,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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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的朋友?」少女的目光從克羅普身上移到路明非身上,她明顯有些不相信,「這麼年輕?克羅普爺爺,你在開玩笑嗎?」
她上下打量著路明非,用一種充滿疑惑的表情看著克羅普,畢竟眼前的年輕人與她心目中爺爺的朋友形象實在差距太大。
克羅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推開了病房門。
病房內一片靜謐,病床上躺著一個幾乎枯萎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皮膚乾癟如同老樹皮般褶皺,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瘦削的臉上,讓那張疲憊的臉龐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醫生說,我爺爺渾身上下的器官都已經衰竭了,隨時都可能失去生命體徵。」少女的聲音低沉,帶著無法掩飾的悲傷。
路明非緩緩走到病床前,輕輕握住了那如枯枝般的手,那隻手微微顫抖,皮膚冰涼,幾乎沒有了任何溫度。
「保羅是我,漢斯,我來看你了。」路明非的聲音很輕。
病床上的老人似乎聽到了什麼,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渾濁的眼睛中,突然泛起了一絲光芒,當他看清楚眼前的路明非時,那張疲憊的臉龐上,竟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漢斯……你來了……」老人費力地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眼角卻慢慢溢出了淚水。
路明非看著保羅的淚水滑過他的臉頰,心中一陣酸楚,眼前的保羅早已不再是那個年輕的戰士,而是一個即將離開人世的老人,但在他的心中,這個名字,這張面孔,卻永遠是他最好的朋友。
然而,路明非很快感受到自己握著的那隻枯手,開始失去最後的一點溫度,旁邊心跳檢測器上原本劇烈起伏的波紋,開始慢慢變平,保羅原本睜開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不過那張乾枯的臉龐上,依舊掛著一絲滿足的笑容,在這一刻他終於得到了最終的安寧。
「醫生!醫生!」看見心跳檢測器上變平的波紋,少女的聲音變得尖銳,焦急地朝病房外大聲喊道,聲音中滿是恐慌與不安。
克羅普緩緩走向前,輕輕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聲音低沉卻溫柔,「保羅其實早就應該死了,但他一直被想要再見你一面的信念吊著,才一直苟延殘喘到現在,如今他終於解脫了。」克羅普的語氣中帶著哀傷,但更多的是一種平靜。
路明非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緊握著那已經冰冷的手,一時之間,他有些無法接受這突然的別離,就在片刻之前,他還希望與保羅再多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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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保羅的家人開始陸續趕到病房,儘管他們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但真正面對這一刻,悲傷還是不可避免地在病房裡瀰漫開來。
路明非依舊沉默地站在病房裡,而保羅的家人們圍在病床邊默默地哭泣,他們眼中的路明非是陌生的,但由於他是克羅普帶來的,沒人對他的存在提出質疑,只是這場離別的痛苦,似乎只有路明非能真正理解和承受。
葬禮在第二天舉行,普魯士的天空低沉,烏雲密布,仿佛連天氣也為保羅的離去而哀悼,由於保羅很早之前就是彌留狀態,他的家人早就幫他把墓地找好了。
葬禮的氛圍莊重而肅穆,白色的花環環繞著墓碑,低沉的哀樂在空氣中迴蕩,克羅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切,他那飽經風霜的面孔此刻顯得格外沉重。
葬禮結束後,只剩下路明非和克羅普還站在墓碑前,其他人已經離去,唯有他們兩人還留在這片安靜的墓地中。
「漢斯,我也要死了。」克羅普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路明非依舊沒有說話,他知道,克羅普說的是事實,在見到克羅普的第一眼時,路明非就已經明白,這位曾經的戰友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漢斯,我已經活過了一個世紀。」克羅普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回憶,好像在回望自己漫長而充實的一生。
「我見過了這世界上太多的東西,也早就從戰爭的陰影里走出來了,甚至臨死前,我還能滿足自己人生最大的心愿。」克羅普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我的人生已經圓滿了,我想保羅也是這樣。」他微微抬頭,目光穿過厚重的雲層,凝視著遠方的某個角落。
「但你不一樣,你還活在戰爭里。」克羅普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轉過身,直視著路明非那雙有些空洞的眼睛。
「我已經是快死的老頭,但你依舊是十八歲的青年,漢斯,你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克羅普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懇切的期望,他知道,路明非需要走出那段陰影,才能真正迎接屬於自己的未來,畢竟當年他也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希爾在信里對你說了什麼,但我希望你能把這一切都忘掉,也把我們這些老朋友忘掉,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走出去,去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戰爭已經結束了,你應該去享受自己的年華,不該再沉浸在戰爭的苦痛中。」克羅普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變得更加堅定,「那個叫威廉·漢斯的人,在一百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人叫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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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能忘掉嗎?」路明非的聲音中透出一絲不確定和迷茫,「而且我又能去做什麼呢……」
在這個世界裡,路明非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過去如同陰影,籠罩在他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也不知道未來究竟在何方。
「不是說有個學校錄取你了嗎?」克羅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鼓勵,「那就去上學吧,像我當年一樣,讓那些青春氣息沖淡那些戰爭的記憶。」
克羅普回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歲月,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正是那些青春的氣息,讓他能夠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找到生活的意義。
就在這時,一個白髮蒼蒼的男人走進了墓園,儘管頭髮已經花白,但這個男人依舊充滿了生命力,他身材健壯,西裝筆挺,頭髮被梳理得一絲不苟,胸前別著一朵鮮艷的紅玫瑰,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自信和優雅。
他那銳利的眼神掃過墓園,最終落在了路明非身上,與他同行的還有諾諾,她此刻顯得有些拘謹,站在男人身後,默默地注視著路明非。
「我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昂熱。」那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出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來此的目的就是誠摯邀請你加入我們。」
路明非依舊沒有回頭,只是繼續注視著保羅的墓碑,語氣平淡卻充滿疑惑,「你們不怕我是個怪物嗎?」
昂熱依舊保持著微笑,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怪物?我們卡塞爾學院專收怪物。」
「是嗎……」路明非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不過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墓碑上,像是在與保羅做最後的告別。
「我應該還欠你們這幾天的旅遊費,雖然不知道你們要我做什麼,就權當還債了吧,不過,如果你們學校不能讓我滿意,我會立即離開。」路明非終於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昂熱,語氣中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感覺。
昂熱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欣賞,「卡塞爾學院歡迎你的到來。」
……
路明非同意加入卡塞爾學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慕尼黑一棟豪華莊園內的某個房間裡,房間內的裝飾華麗而考究,牆上掛著多幅精美的油畫,古董家具散發出淡淡的檀香氣息。
房間的角落,一名蒼老的身影站在一副有些瑕疵的威廉·漢斯肖像畫前,手指輕輕撫摸著畫布,感受那曾經的歲月。
「好久不見,漢斯叔叔。」老人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感慨和懷念。
「爺爺,我們要去接觸他嗎?」一個站在老人身後的美麗少女輕聲問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透出一絲緊張和期待。
「不,現在一隻迷茫的狼王可無法領導狼群,更何況那不是一隻狼王,那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隻怪物。」老人轉過身,目光如鷹般銳利,「要等那個怪物明白自己的職責,我們才能去見他,到時候,他會引領我們完成當年未完成的那場勝利。」
少女微微點頭,儘管內心依舊有些疑惑,但她對爺爺的判斷毫不懷疑。
猶豫片刻,她繼續說道,「爺爺,最近付建民的太陽氦閃研究小組發表論文,預言2015年會有一場大規模的太陽風暴襲擊地球,我們要不要提前做準備?」
老人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點頭,「做準備吧,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儘管這些事情看似遙遠,但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異常的自然現象都可能帶來巨大的變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