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能贏嗎？會贏的！】（先更，求月票！）
消息一經傳出，猶如八級地震，驚動了整個異人界，如同風暴一般，席捲四海八荒。
身家三千億的異人集團董事長，乘著私人飛機；愛看熱鬧的出馬仙，坐著動車出了山海關；苦行煉心的頭陀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赤腳朝著江西走去；道骨仙風的掌教名宿，徒子徒孫專車接送。
無數的異人，國內的，國外的，有門派的，沒門派的……這一刻齊齊朝著龍虎山進軍。
對八奇技與天師之位有自知之明，不打算來抽熱鬧的江湖散人，為了看一眼傳說中的仙人大戰，不禁動身前往。
萬乘旌旗分一半，八方風雨匯龍虎。
「呱，如此高手對決，就是死也值回票價呀！」
「勁啊！能夠和老天師交手的世上沒有幾人！」
「這一戰不虛此行啊，口牙！」
……
龍虎山下，三教九流雲集，各方勢力匯聚，你一言，我一語，人聲鼎沸，化作了喧鬧的海洋。
公司都不得不派出人手，來維持龍虎山的治安。
有人尋仇鬧事，有人談笑風生，有人尋歡作樂，有人心情沉重，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有時候只是覺得他們吵鬧。
但，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缺少樂子人。
德雲社出身的異人蕭霄往山門前那一坐，勢如泰山，身前無人，唯有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而已。
醒木一拍，引得四方注目。
「列位！」
「咱們傳統異人，講究四門功課，坑蒙拐騙，呸，說學逗唱……」
「這國外異人也不例外，您瞧，那位老爺子是霍格沃茲學院的校長老鄧頭，那雙持魔杖舞得是虎虎生風，一路騎著掃帚來啊，江湖人稱老蜜蜂啊。」
「您再看那魔杖盤了三十年了，紫竹杆兒，看著包漿嘿，真漂亮，隨手一揮，嘿，你猜怎麼著，除您傢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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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下豪傑並起，你方唱罷我登場，龍虎山上卻是萬籟寂靜，各大門人把守交通要道，鎮守四方秘地，防止外人擅自闖入。
不同於往屆的羅天大醮，現如今全天下的異人不是盡數來此，至少也是到了八九層，這龍虎山就如同沸騰的油鍋，但凡有一星半點的火花，就是徹底炸開了鍋。
「唉……」
這幾日老天師張之維眉頭緊鎖，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息了，回首望向身側的陸謹，搖頭道：「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打打殺殺做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等凡夫俗子又如何敵的過仙人。」
「陸老弟，能否轉告那位神橋仙尊，就說我天通道人認輸，取消這一次結果註定的比試。」
「老天師。」陸謹神色肅然，沉聲道：「您不在乎虛名，神橋仙人那般的高人，又豈是在乎天下第一名頭的人。」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位估計距離傳說中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遙，此來是為了長生。」
「長生？」老天師張之維的眉頭愈發深了起來，長嘆一口氣：「都是為了成仙惹的禍。」
「師兄，你這話錯了，修行者求仙問道，有什麼錯。」
四肢不全的田晉中坐在輪椅上，被小羽子推了過來，反駁道：「仙有何錯，不過是人心在作亂罷了。」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
老天師搖了搖頭，意味深長道：「我與林真人不在乎的東西，卻有人會在乎，就怕有人趁火打劫。」
「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再大，也大不過我龍虎山的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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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全性出了一個代掌門，呵呵，全性掌門，不要讓我找到他，否則，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推著田晉中的道童小羽子心頭一顫，把頭顱壓得更低，畢恭畢敬地站在角落裡面。
「全性不足為懼，幾十年前他們沒有成事，如今也成不了事。」
「即便成事了，那也是公司考慮的，他們最應該著急。」
田晉中思考問題，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然而眯起眼睛，沉聲問道：「師兄，師弟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
「能贏嗎？」
「要上了嘛，我打仙人，真的假的。」饒是老天師百年修為，這一刻心也是沉了下去，林仙的表現早有人通過視頻，轉播至整個異人界。
老天師再不問世事，也看過這些視頻，從中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凡間的手段。
他再強大，終究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如何能與仙人對抗。
不是贏不贏的問題，是輸的有多難看的問題。
「天下無敵，天上來敵啊。」陸謹也是長嘆一聲，拍了拍張之維的肩膀，問道：「老天師，有把握嗎？」
在師弟期待的目光中，在摯友的鼓舞下，張之維儘管心中沒有底，但，還是點了點頭，沉聲道：「會贏的。」
尋常的手段，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意義。
凡人戰仙人，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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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龍虎山上能與仙人扯上關係，只有傳說中羽化登仙的祖天師張道陵，所傳下來的雷法。
五雷正法，煌煌天威！
不管在哪個世界，雷劫都象徵著天道威嚴，具備不可思議的力量。
「老陸，田師弟，我要閉關三日，不見任何外人。」
張之維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定，天師閉關清修，為最終一戰做準備，博那一線生機。
只是，連田晉中也不知道，張之維的閉關地點，並非自家的靜室道場。
老天師張之維獨自一人，前往後山的祖師堂，面對著歷代龍虎山天師的牌位，靜坐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
香火渺渺，直上青雲。
祖師堂內，從第六十四代天師張靜清開始直至第二代天師張衡，都有祖師牌位，享受香火供奉，可唯獨少了最重要的祖天師張道陵牌位。
「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燕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令臣關告，逕達九天。」
張之維捏了三根香，朝著歷代祖師拜了拜，虔誠道：「以凡人之軀與仙人交手，是在自尋死路。這時候就要感謝祖師，給我們這些不肖後輩留下的好東西了。」
「希望這一戰，能為我龍虎山保留幾分體面吧。」
大袖飄搖，步踏天罡，紫電青雷，天師出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