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忙碌的夜
從饒州趕到學校時已經快6點，晚飯還沒吃。
為了趕在食堂關門前吃上飯，王建昆把摩托車停在了校門口的車棚里，裡面停著20多輛自行車，王建昆的黑色摩托車停在那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管不了那麼多，趕緊跑去食堂打了8兩米飯，菜只有一個炒豆角了，時間長了已經有點發黃。
王建昆沒有嫌棄，填飽肚子要緊，三下五除二把飯菜倒進胃裡，洗完飯盒筷子後，拍了拍頭髮和身上外套，儘量把灰塵拍掉，不然滿身灰塵的去教室不好。
拍完灰塵後拿著飯盒筷子慢慢往教室走去，剛才吃飯吃得太快了，要慢點走。
到教室時班長一直盯著他看，王建昆有點莫名其妙，朝他微笑點點頭算打個招呼就往座位走去。
方貴華看他來了過來找他說了會話，問他中秋節回家沒，這周日能不能再去他那聚餐。
「中秋節一早回家的，還跟我爸去饒州轉了一圈。」
「饒州啊，挺遠的吧，那邊好玩嗎？」
「縣城過去100多公里，坐車4個小時吧，沒有什麼好玩的。」
「這周日我不一定在家，你們要去就自己準備點東西去燒飯吃吧，打平伙比你們吃食堂實惠點。」
「也行，你這周日要幹嘛去，看你很忙啊！」
「我幫隊裡搞了個小產品，我爸要去饒州送貨拉貨，我要去看看。」
「小產品，是什麼？是座鐘嗎？」
「不是，座鐘就讓權師傅做了，我不可能再讓隊裡做搶生意，下課後去廁所拿給你看下，快上課了，你先回去吧。」
坐到座位上跟俞子潤打了個招呼，俞子潤不搭理他，他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沒惹她啊，怎麼就生氣了。
王建昆不知道他剛才進教室時俞子潤跟他小聲的說了句你幹嘛去了，身上怎麼這麼多灰，王建昆沒注意就一直跟方貴華說話。
14歲的王建昆不懂怎麼哄女生，看到她不理自己，就自顧自的拿起作業做了起來。
放假前每科都留了作業，對王建昆來說雖然不難，但是還是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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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晚自習下課，方貴華從後排跑來找他，倆人往廁所走去。
走到廁所附近的路燈下，拿出一個綠色噴漆的打火機，按動開關，黃色的火苗出現在倆人眼前。
王建昆跟方貴華解釋道：「這個是打火機，按動開關，鐵輪摩擦打火石產生火花，火花點燃棉芯，最近我們隊裡在做這個，我父親把貨運到饒州，所以我要經常去饒州看看。」
「這也是你搞出來的，你也太厲害了吧？」
「這是照著國外的產品做的，國外幾十年前就有類似的打火機了，有次去饒州看到了，拆開研究了下發現挺簡單的，就到處找零件找材料，最終被我做出來了。」
「那也挺厲害，這打火機好賣嗎？多少錢一個？」
「還行吧，就賣了1個月不到，這種零售價應該要賣15到20塊左右。」
「這麼貴，抵我2，3個月的生活費了。」
「還好吧，國外進口的要賣1，2百的，而且咱們內陸省還很難見到，只有沿海一些大城市才有，這種才賣一二十快已經很便宜了。」
「你們隊裡人做這個也很掙錢吧，我家裡人可以去你們隊裡做這個打火機嗎？」
「現在比較難，我們隊裡人手暫時是夠的，應該不會招外隊的，不過裡面的棉花和棉芯你可以讓你家裡人賣去我們隊，我可以跟我家裡人說下。」
「真的？棉花我們家今年種了很多，棉芯難不難做啊？」
「不難，你家自留地種的那點棉花可能不夠，但是你家離清華鎮近，可以到附近去收購一些回來，一部分做成棉芯，一部分直接賣。」
「那也好，什麼時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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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周到，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以後你要幫忙絕不推辭。」
「小子，這是什麼，可以拿來看看不？」一道痞里痞氣的聲音傳來。
王建昆轉頭看去，是兩個一臉痞像的人說話，說話的那人手裡拿著點燃的菸頭，斜著身子走過來讓王建昆把打火機給他。
方貴華走到前面，粗聲說道：「怎麼，想搶劫？這裡是學校里，喊一聲老師就來了，到時挨處分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呵呵，叫老師，也就你們新生這麼幼稚，一點小事就叫老師，我又沒幹嘛，就是讓你同學把那東西拿來看看，老師也管不著。」
「那現在告訴你，不給，你們走吧。」
「不給是吧？你們今後小心點。」
王建昆見比兩個高年級的痞子沒被嚇走，正準備上前，班長走了過來。
「黃毛，你要我班同學小心什麼，你是記吃不記打啊。」
兩個痞子見到班長過來，瞬時低聲下氣的道：「吳哥，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是你同學，我這就走。」
「這就走了？道歉，今後不許來這邊找茬欺負低年級的。」
「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班長看了下王建昆。王建昆只好道：「你們走吧，今後不要來找麻煩就好。」
「聽到沒，不許再找麻煩，不然有你們好看，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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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班長，不是你救場，我倆都不知道怎麼辦。」
「不用客氣，你可不會沒辦法。」
「哦，怎麼這麼說？」
「你開學沒幾天就騎個摩托車了，剛才你都拿好了武器裝備教訓他倆一頓吧？」
王建昆沒想到班長把他剛才的動作看在眼裡，還知道他有摩托車。
班長見他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哈哈一笑道：「別多想，我也是上課前看到你去車棚停摩托車才知道的，沒有調查你。」
「那還請班長對我保密，今天比較趕時間，平常我不騎的。」
「哈哈，我當然不會大嘴巴到處說，不過你平常在這麼個小縣城騎肯定會被人知道的。」
「我也不出名，平常就回家騎下，學校里能晚點發現就晚點發現最好。」
「也對，不特意觀察確實不會發現你就說二中學生，那你的摩托車可以讓我騎下不？」
王建昆想了下道：「可以，不過只能明天中午或者下午放學後去我住的地方騎，你會騎嗎？」
「我會騎自行車，騎摩托車應該很簡單吧？」
「你會自行車就好辦，半小時內包你能學會。」
「那明天中午我跟你一起去，先去外面吃飯，再去你那學騎摩托車，方貴華也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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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結伴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後王建昆把棉芯的製造方法圖文並茂的寫了出來，還從打火機里把棉芯取出用超能力去除煤油後一起給了方貴華。
同桌俞子潤看他又在做看不懂的事，問他在畫什麼。
王建昆開玩笑道：「一種火器的零件。」
俞子潤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懂，你上面不是寫著棉花先用草木灰水煮一遍等處理棉花的字麼，還什麼火器，騙子。」
「沒騙你，就是一種火器，你看。」
王建昆把打火機拿在手裡，拿書本擋了下點燃。
俞子潤看到後驚訝道：「這是什麼？」
「一種火器啊，國外發明的，我們國內叫打火機。」
「打火機？給我看看。」
「你看吧，用書擋一擋，不要一直點火，有煤油味。」
俞子潤拿過去，用白嫩的小手點燃了打火機，鬆開又按下，點著幾次後還給王建昆。
「你這打火機可以給我一個嗎？」
「你要打火機幹嘛？你應該不用生火做飯或者抽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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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拿個新的給你吧，不要錢，你是我同桌，以後我上課給我打下掩護就好了。」
「你怎麼老是上課不認真啊，特別是文科的課。」
「我今後準備考理科，而且我記憶力好，文科的我看幾遍就記住了。」
「吹牛不打草稿，看幾遍就記住？我考考你。」
「你考唄，我從不吹牛。」
俞子潤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文摘》說道：「這本雜誌剛剛發行不久，我選篇文章你看三遍還給我，如果你會背就證明你沒吹牛，還幫你上課打掩護，否則你就要乖乖上課，不然告訴班主任。」
王建昆覺得同桌的威脅有點搞笑，忍著笑意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看兩遍就可以背誦了。」
見王建昆嘴硬，本想給他找個台階的，現在不想了，翻了一篇1500字左右的文章給王建昆看。
其實如果用超能力的話都不用看，但是為了不露餡還是接過來看了起來，2分鐘沒到還給俞子潤然後輕聲背誦。
俞子潤聽著王建昆一句句的說著雜誌上的這篇文章，內心越來越震驚，原來天才就是這樣的嗎？
這麼長的文章看了不到兩分鐘就記住了，古文上說的過目不忘是真有啊。
以前一直覺得是古人是用的誇張的寫法，為了宣揚某人而故意這麼寫的，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過目不忘的，而且還是我同桌。
直到王建昆背誦完了，俞子潤還看著文章發呆。
「嘿，回神了，怎麼啦？我背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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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點崇拜我了啊？」王建昆開玩笑道，因為她發現同桌有點被打擊到了，開開玩笑活躍下氣氛。
「哼，算你厲害，記憶力好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你這次月底考試你能考多少。」
說完收起雜誌，轉過頭認真做作業了。
見俞子潤已經從打擊中走出，王建昆就忙活起自己的研究了。
他決定製造個短波台，到時看看能不能聯繫到歐美那邊的火腿族（業餘無線電愛好者HAM，英文釋義為「火腿」）。
跟他們交流下無線電技術，還有就是找他們幫忙採購電子元器件和一些科研儀器和設備。
如果彼得這條銷售路線穩定了的話，自己在香港的帳戶將會有越來越多的錢。
那些錢放著不動有點浪費，採購些東西供自己參考研究能發揮更大的用處。
短波電台需要去郵電部門報備，王建昆決定明天中午去郵電局問問怎麼申請報備。
短波電台的工作原理就是先將聲音或者者其他信息進行調製，再用放大器進行放大，放大後的信號經過發射系統將信息發射出去。
王建昆決定一個個分系統製造出來再組合，開始時不考慮大小和美觀，能用就行，後續再就行優化整合。
當一個人很投入的做某件事情時總是會發現時間過得飛快，王建昆只畫好發射系統的圖紙就下晚自習了。
把圖紙收好放到抽屜，等整個教室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外走。
在校門口停車棚，王建庫發現班長還等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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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明天中午教你騎嗎？」
「嘿，這不是看到了嗎，等下帶我感受下，明天再去你那學。」
「好吧，看你今晚不摸下這車是睡不著了，等我扶出車棚。」
王建昆看他怎麼饞這輛車，只好答應他帶他感受下。
出車棚後發動摩托車，讓班長坐上后座，教他扶好後面把手。
確認他扶好後，王建昆掛擋松離合和剎車，車子慢慢啟動。
此時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和落在後面的幾個學生了，王建昆慢慢加速。
過了東門橋拐到環城南路上，此時速度加到60了，班長在后座大呼小叫的，喊著好快好過癮。
環城南路不長，騎了不到5分鐘就到西門了。
這邊是土路，王建昆不想在漆黑的夜裡騎在土路上，於是掉頭往回走。
因為已經走過一遍，路上也沒有行人了，王建昆掛到最高檔，加大油門，速度飆到了80多。
轟鳴的摩托聲響徹半個縣城，有些靠馬路的人家拉起屋裡的電燈，隱約還聽到臭罵聲。
王建昆發現自己好像擾民了，趕緊減小油門把速度降下。
班長在速度飆到80多時已經不喊了，因為冷風會往他嘴裡灌，王建昆倒是帶了頭盔沒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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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視線不好，而且這麼晚了有點擾民，要不還是明天中午教你騎吧，你學會了可以借你騎一段時間。」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後有搞不定的事我都可以幫你搞定。」
「好啊，咱們同學就應該互相幫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聊吧。」
「好，明天再聊。」
兩人在車棚分開，王建昆回到家停好車，拿出文本機查收信息。
父親發來了信息說他在8點左右安全到家了，問王建昆怎麼樣。
王建昆給他回了個他在食堂吃了晚飯，按時到校上晚自習了。
母親問了他身體情況，還說了些打火機工廠的生產情況。
妹妹發了個想念他的信息。
王建昆給母親回了信息，告訴他過幾天坨口生產隊會有姓方的人去找她賣棉花和棉芯，如果樣品合格就按正常採購價收下並給他們下訂單，如果不合格就教下他們怎麼製作棉芯。
回了妹妹表示他也想她，讓她好好學習，回家帶好吃的給她。
程勇也發了信息過來，表示他們下午測試了下基站覆蓋範圍。
發現在城市某些地方比如百貨大樓還有廣播電台，軍分區附近等信號不好，信息有時會丟失部分。
遠離這些地方倒是信號很好，基站覆蓋範圍大概也是15公里。
王建昆回復他今後一定不要去軍分區附近使用文本機，高樓和廣播電台附近有其他電磁輻射或被樓宇的鋼筋籠屏蔽，這是測試機，沒有考慮這些。
程勇收到消息馬上回復了，表示今後不去那些地方用，平常就把文本機放住的地方。
王建昆又問了下貨車的信息，程勇表示已經打聽到了，有個工廠有3輛貨車要賣掉。
他已經去找關係了，到時他自己留一輛，給王建昆2輛，車款到時直接從打火機貨款里扣。
王建昆很高興，讓他放心去開拓市場，長江以南的省份王建昆全交給他，只給他發貨。
程勇表示感謝，表示這樣他就放寬心了，他會全力開拓市場增加銷量的。
放好文本機，王建昆洗漱後聽了一會ABC廣播，等新聞放完才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