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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好吃不過餃子(10k章節)

2024-10-22 01:37:57
  第49章 好吃不過餃子(10k章節)

  「且慢!」尤氏急忙開口阻止,「如今婚禮尚未進行,便將展老爺留宿於此,只恐不合禮數。」

  尤老娘便不悅地揮了揮手帕,嗔怪道:

  「什麼禮數不禮數的!」

  「若真要嚴格按照禮數來算,那二姐兒還不過是做妾呢!」

  「禮數都是給外人看的,咱們自家人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

  「這都大晚上了,還能把姑爺給趕出去不成?」

  「那豈不是更不合禮數?」

  尤老娘訓完大姑娘後,便轉頭笑著對展廿四道:

  「我們小門小戶的,家裡也沒有太多的空房間,賢婿不如便夜宿在二姐兒那屋吧!」

  「好在你們過幾日便是一家人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也不影響什麼。」

  眼見尤老娘巴不得想要把這一切給落實了,尤氏心中知道她再說什麼都沒用,便在心中暗嘆一聲,閉口不言了。

  展廿四卻笑著道:

  「這次卻是嫂夫人說的有道理了。」

  「這女兒家的第一次,何等重要,還是等到拜過天地,洞房花燭之夜時再說不遲。」

  「還是勞煩岳母另找一間空屋子為好。」

  尤氏聽完便是一愣,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個好色之輩說出來的,但她和展廿四的目光一碰,便猛然醒悟。

  壞了,這廝是衝著自家來的!

  尤老娘也是個醒目的,見到展老爺和大姑娘兩人目光對視,似乎眉目含情,也自醒悟過來。

  人家兩人到這尤府來,還不是因為這裡遠離寧國府,比較隱蔽,便於偷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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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了之後,尤老娘急忙陪笑道:

  「這確是媽考慮不周了!」

  「那這樣,賢婿還是住二姐兒那屋,二姐兒去和三姐兒擠一晚上,大姑娘還是住自己那屋,就在二姐兒那屋隔壁。」

  「賢婿覺得如何?」

  隔壁?

  那好啊!

  「客隨主便,一切便聽岳母吩咐便是。」

  眼見展廿四笑著答應了下來,尤老娘頓時知道做對了,也便笑呵呵的站起身來。

  「那我便帶賢婿去看看二姐兒的閨房,看被褥什麼的,要不要換一換。」

  尤老娘率先出了客廳,提著氣死風的燈籠在前面引路,展廿四拉著二姐兒的手在後面跟著,三姐兒樂呵呵的也跟了上來。


  尤氏猶豫了片刻之後,一咬牙,先去把銀蝶叫了過來,然後才快步追了上去。

  尤家這個院子沒多大,後院就一排幾間房子,連在一起,共用一個院子。

  院內靠右位置掛著條晾衣繩,上面晾著幾件衣服、被套之類的東西,旁邊堆著一摞百十塊蜂窩煤,旁邊還有些零碎的引火柴禾等物,邊上一口水井,上面架著轆轤,非常有生活氣息。

  尤老娘把手中的燈籠向前一指,笑著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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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邊那間原本是大姑娘的,後來大姑娘出嫁,便歸了三姐兒。」

  「右邊那間便是二姐兒的閨房了,再更右邊那個,平時空著,大姑娘偶爾回來,便住那裡。」

  「所有的下人除了李嬤嬤和我同住之外,其他的都住在外院廂房裡,夜間不會進後院來。」

  展廿四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開始踩盤子,尋找最適合偷香竊玉的位置,卻見尤氏拉著銀蝶向著最右邊的房子快步走了過去,口中說道:

  「今夜展老爺在此,外院的車夫、下人都多了幾個,銀蝶就不去廂房那邊擠著一起了,跟我住在這間便是。」

  銀蝶聽了,便嚇了一跳。

  今晚會發生什麼,她心知肚明,這是她該摻和的事情嗎?

  她急忙停下腳步,低頭行禮道:

  「多謝奶奶體諒,不過婢子沒那麼身嬌肉貴,還是和趙嬤嬤一起住在外院好了。」

  尤氏聽了,便狠狠地挖了她一眼,沉下臉來,低聲喝道:


  「我說今晚你和我住,你便和我一起,哪裡來的那許多廢話!」

  說完後,便又轉回頭,對著眾人笑道:

  「銀蝶一直跟我的,在寧國府里吃穿用度都比咱這家裡要好不少,若是平日裡,獨自在廂房住一間也便罷了,但現在還要和其他人擠一塊,那就實在是太委屈她了。」

  「還是讓她一起住我那屋好了,比廂房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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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這是什麼意思啊?

  她來此偷情,不應該把所有人都屏退嗎?

  幹嘛非要讓我也跟她一起同住啊?

  莫非……奶奶打算拉我下水不成?

  想到這裡,她心中便開始暗暗叫苦起來。

  雖然一般女子的貼身大丫鬟往往都是通房丫頭,但也未必全都是如此。

  尤父本來便是一個小官,為了巴結賈府,才把女兒送給了賈珍做妾。

  後來多半尤父在賈府的支持下,官運亨通,否則賈珍有四個小妾,也輪不到尤氏來做填房。

  但遺憾的是,這尤父比較短壽,也不知是病死的,還是戰死的,反正應該是尤氏扶正後沒多久就死了,以至於尤氏在寧國府中的位置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論身份,已經是正妻了,但支持她成為正妻的背景卻消失了。


  可這正妻卻不是隨意便能罷黜的,不犯七出之例,想離婚官府都不會支持。

  所以這尤氏便很難過了。

  其他的妾室們,不覺得自家便比這個大夫人差在哪裡,總是惦記著她屁股下面的位置。

  所以她才在府中各種小心翼翼,一絲半點都不敢違逆賈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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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房丫頭之所以往往被主人收用,往往是因為當夫人懷孕的時候,不能履行夫人職責,便用通房丫頭來代替夫人滿足自家老爺欲望。

  大家族往往姬妾眾多,所以反倒很少收用通房丫頭。

  平兒之所以成了通房丫頭,被賈璉收用了,便是因為王熙鳳不許賈璉納妾,所以當王熙鳳懷孕的時候,便只能允許平兒被賈璉收用。

  但等王熙鳳恢復了之後,賈璉便再也碰不到平兒了。

  銀蝶雖然做了尤氏的大丫頭,但賈珍妻妾成群,根本就對她這小丫頭沒興趣,所以也不曾收用過她。

  但現在看自家夫人的意思,是打算把她送到這展老爺的床上,讓她給這「姦夫」享用,順便封她的口。

  苦也!

  這該如何是好?

  拒絕是不敢拒絕的,答應又有些心有不甘。

  銀蝶就非常為難起來。


  尤氏的聲音雖小,但展老爺耳聰目明,早就聽的清楚明白。

  展老爺多體貼啊,當即便把話頭接了過來。

  「讓銀蝶姑娘在廂房住,確實委屈了些。這樣……」他伸手掏出來一錠銀子,甩手丟給了銀蝶,「這錠銀子便算是給銀蝶姑娘的補償。」

  銀蝶下意識伸手接過銀子,渾身一激靈,頓時知道展老爺在給她台階下,急忙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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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之後,她立即小步快跑,衝出了後院,到了前院之後,回頭沒見自家太太追出來,頓時便長出了一口氣,小心肝兀自砰砰直跳。

  其實像她們這種做丫鬟的,將來若是不能被家人贖出府去,基本只能在府中被指配給一些下人奴僕為妻。

  這些人無論男女,都是主家的私有財產,受到大慶朝的法律保護,主家給他們指婚,那都是恩典。

  就算是破了身,未來的夫婿也不敢問究竟是哪位老爺乾的,自然也沒人敢說什麼。

  所以銀蝶倒不是太在乎會不會被展老爺拿去享用,畢竟身份有別,若是展老爺張口索要,便是自家老爺都不會拒絕。

  關鍵是太太那意思,明顯是只想要拉她下水,用這種手段封口,而不想給銀子,這就讓她不太情願了。

  還是展老爺好,銀子給的又足量又痛快,有夠大方!

  銀蝶撂下一句話跑了,留下的尤氏就傻了。

  尤氏也不是傻瓜,一聽銀蝶最後說的那句「今晚都不會過來」,立時心中便什麼都明白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這小蹄子擺明了發現問題了,而且這見錢眼開的東西居然不思上來解救自家主母於水火,居然反而拿著銀子跑了!

  真是白養了她這麼久,虧著平日裡對她還那麼好,結果卻是一條白眼狼!

  誰知這才剛開始,她一扭頭,便又聽到尤老娘笑呵呵的道:

  「我年紀大了,夜裡睡的死,院外的聲音向來是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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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氏聽了這話,再看尤老娘那笑眯眯的眼神,心中就更加崩潰了。

  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幹吶!

  就是被這野男人摸了下腿而已,怎麼好像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們兩個人有一腿呢?

  自己這身邊都是什麼人吶!

  怎麼個個都像是那拉皮條的一樣,丫鬟是這個樣子,尤老娘也是這個樣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她實在是無話可說,氣的把腳一跺,低頭衝進了自家的房間,在裡面把門一關,把門栓掛上,猶自不放心,又把裡面的桌子、凳子挪過來,堵在門前。

  她就不信了,今晚她就是不開門,那姓展的還真敢動強不成!

  真當舉報的人不夠多是不是!

  她這般氣哼哼的進了屋,便是二姐兒、三姐兒都察覺出不對勁了,奇怪地問道:

  「大姐這是怎地了,怎麼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展廿四便笑著胡扯道:

  「這事兒怪我,不該有幾個臭錢就胡亂嘚瑟。」

  「那銀蝶是嫂夫人身邊的人,就算是賞,也該是嫂夫人賞,可輪不到我來越俎代庖。」

  「若是日後銀蝶拿今日的賞錢做標準,難免就會有所挑剔,辦事沒準便會懈怠起來,反倒不利於嫂夫人在寧國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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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兒確實賢婿有失計較,不過事情都已經做下了,總不能把銀子再要回來不是?」

  「回頭賢婿再和大姑娘好好解釋一番,給她賠個不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兩人合力,便把二姐兒、三姐兒給糊弄了過去,繼續安排休息的房間。

  展廿四先在外面等著,尤老娘幾人進入二姐兒閨房,把油燈點著,又把二姐兒的被褥,以及一些女兒家的衣服等物給拾掇好,抱了出來,放入了三姐兒的房間,然後換了一床嶄新的棉被,才請展老爺入住。

  展廿四進入房中,隨便看了幾眼。

  這房間裡空間不大,也沒有太多的裝飾品,顯得比較素淨,但總體基調還是偏女性化,空氣之中也有一些淡淡的脂粉香。

  他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然後又和尤老娘客套了幾句,將幾人送走,然後把衣服一脫,往床上一躺,就開始閉目養神。

  今晚的高潮,在後半夜,得先養足精神才行。

  他這邊睡的安穩,尤氏那邊就難熬的很了。

  她根本連衣服都沒脫,就半倚半靠地在床頭那裡坐著,時刻警惕地盯著那道門,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她都緊張地豎起耳朵,生怕不小心被這色膽包天的傢伙給找空子鑽進來。


  房內沒有點燈,她便一直在黑暗裡面呆坐著,腦子裡面一團亂麻,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紛至沓來,將她的思緒淹沒。

  一會兒琢磨這姓展的若突然來襲,自己又不敢大聲叫喊,該當如何應對。

  時而又擔心,萬一銀蝶回去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讓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以致跟那秦可卿一樣被人暗中戳脊梁骨,她又該怎麼辦。

  猛然間又似乎看到二姐兒突然跳到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怪她搶了自家的夫婿,把她給羞臊的,簡直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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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乾脆從了算逑的,想乾脆和離了改嫁遠離京城的,想乾脆一頭撞死一了百了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眼看著那窗外的月光越來越亮,映照在紙窗上的樹影自西向東逐漸挪移,眼瞅都要下半夜了,也不曾見到那姓展的過來。

  尤氏心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卻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已經酸麻的腿腳,準備脫衣服睡覺了。

  可她剛脫掉外套,便發現室內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她猛地回頭,便發現身後紙窗上的月光被個黑影給擋住了。

  只見那黑影舉手在窗上輕輕敲了敲,用壓低了的聲音輕聲呼喚道:

  「嫂夫人,夜寒露重,可需要個暖腳的?」

  「你你你你……」

  尤氏驚的上下牙直打戰,話都說不清楚了。

  窗外的展廿四輕笑一聲,繼續小聲說道:


  「原來嫂夫人尚未休息,可是在等小弟?」

  「那嫂夫人且把窗打開,小弟這便進來了!」

  「不許進來!」尤氏嚇壞了,生怕展廿四從窗口硬闖進來,便抱起個木匣子當武器防身,湊到窗邊,也壓低了聲音,憤怒地罵道:「你這淫賊,怎敢如此?」

  「嫂夫人這話是如何說的?」展廿四不急不忙地繼續隔窗拿話語調戲著她,「小弟一直以為,咱們兩人其實是郎情妾意來著,最差最差,那也是狼狽為奸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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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夫人這話說的,之前小弟摸你腿的時候,嫂夫人可是刻意上前一步迎合我來著。」

  尤氏臉上一紅,吃吃地道:「我……我那是怕被我家老爺發現!」

  「我也怕呀!」窗外的展廿四也便附和點頭,「所以才跟著嫂夫人來到家裡。」

  「嫂夫人該不會不知,岳母今晚這般安排房間,究竟是何用意吧?」

  尤氏頓時語塞了起來,「那……那是我媽誤會了,回頭我私下跟她說開就是了。」

  「哦?這般容易?那嫂夫人今晚為何不早跟岳母大人解釋?別說你找不到機會!」

  展廿四又輕笑了起來,「想必嫂夫人也知道,岳母大人是樂於見到你我之間成就好事的。」

  他這話一出口,屋內的尤氏立馬就沒聲了。

  尤老娘之心,路人皆知。

  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榮華富貴,無論是自家兩次改嫁,還是把女兒嫁給富貴人家做妾,都是為了能夠過上好日子。


  她也不覺得這樣是賣女兒,反而覺得是給自家女兒找個好依靠。

  見過給自家女兒拉皮條的嗎?

  尤老娘就是!

  在原書裡面,尤老娘就給賈珍父子創造和自家兩個女兒單獨相處的空間,自己躲在旁邊裝睡,坐視了賈珍父子玩弄自家兩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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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這樣的媽,她能怎麼辦呢?

  原本尤氏還可以自欺欺人,把這一切當做誤會,不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但現今被展廿四給戳穿之後,她便沒法再假作不知了。

  尤氏只覺得心中一陣淒涼,想當年她也是官家小姐,可誰知自幼喪母,父親也不把她當回事,為了巴結賈府,把她送給了賈珍做妾。

  後來好不容易有機會扶正了,結果父親居然又沒了。

  她身為一個女兒家,沒了依靠,在寧國府內過的戰戰兢兢,整日裡如履薄冰,怎生一個淒涼了得!

  如今雖然有個媽在,但卻不是親娘,只怕巴不得用她的清白,去換展老爺對二姐兒的寵愛。

  當媽的自私,自家老爺涼薄,身邊的丫鬟貪財,怎麼一切都被她給攤上了呢!

  想到那銀蝶的表現,尤氏又氣又恨,緊咬銀牙,隔著窗戶恨恨問道:

  「你是何時收買了銀蝶那小蹄子的?」

  「便連她都在暗中助你!」


  展廿四也不瞞她,低聲答道:

  「小弟可不曾收買她,是嫂夫人你把她推過來的。」

  「之前在車上,小弟的手在嫂夫人身上活動的時候,便察覺到了,那銀蝶姑娘面上若無其事,但她那顆心跳的簡直如同擂鼓一般。」

  「小弟之前曾經和嫂夫人說過,我這五官靈敏,遠勝他人,那常人察覺不到的細枝末節,小弟往往都能洞若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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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小弟判斷,只怕銀蝶姑娘,見到嫂夫人對小弟的揩油行徑不以為忤,便知道咱們兩個早就已經勾搭成奸了。」

  「是以小弟在之後便找藉口賞了她一錠銀子,她當時若是不收,那多半會去珍大哥那裡告首,但她最終收了,那便是自己人了。」

  「所以,嫂夫人也不用擔心,她會把咱們的事情泄露出去。」

  尤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自家先做了蠢事,才引出來的一系列誤會。

  也包括尤老娘的誤會,同樣來源於她自己的不拒絕。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狠狠給自己來了一耳光,暗恨自己軟弱可欺。

  展廿四在窗外早就聽的明白,當下便攬責道:

  「嫂夫人何苦苛待自己,你便是要恨,那也不該恨你自己,而應該恨小弟才是呀!」

  「若不是小弟總管不住自己的這雙手,總忍不住在嫂夫人身上摸來摸去,哪來的後面的各種誤會?」

  「你……你還有臉說!」


  聽到展廿四說什麼「摸來摸去」的騷話,尤氏的臉不由得便又脹紅了起來,直恨不得一錘將這廝的狗頭錘爆。

  「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你以後莫要再騷擾我了!」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窗外的展廿四無聲的笑了笑,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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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小弟現在強行闖了進來,把你給強要了,嫂夫人也沒有膽量聲張。」

  你看人還真准!

  尤氏被戳破了虛實之後,頓時便慌了起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展廿四便從窗邊走開,開始過來撬門。

  雖然他根本就不打算對尤氏動強,但逗弄她玩的這個過程,卻是有趣的緊。

  他完全是把這事兒當做一種小情趣來調戲尤氏,若尤氏真箇不同意,他才不會真箇動強呢!

  這男女之事,向來要兩情相悅才有趣,只單方面的輸出那就沒意思了。

  他本來便是山賊起家,業務嫻熟,用個袖中的小刀,從門縫中插進去,三兩下便把那門栓給撥動了。

  眼見門栓在動,尤氏被嚇得亡魂皆冒,急忙撲過去,用手把門栓又推了回去,然後用身體壓在桌椅上,將門死死堵住,低聲哀求道:

  「展老爺,妾身如今已經快三十了,都年老色衰了,你又何必非要對妾身下手?」


  「若是展老爺有意,妾身兩個妹妹如今正當妙齡,又花容月貌,展老爺不妨便去隔壁吧!」

  「我媽的態度展老爺也看到了,定然不會反對的。」

  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尤氏也顧不得兩個妹妹了,要怪便讓她們去怪親媽好了。

  就這道破木門,展廿四有一百種方法輕易給弄開,但他就不急著弄,只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那個木頭門栓,口中不斷地逗弄著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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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今夜月明星稀,正適合我借光開門,此乃天時。」

  「如今在尤家院子,而非寧國府的豪門大宅,不虞被人察覺,此乃地利。」

  「岳母大人和銀蝶費盡心思,也要撮合我們,此乃人和。」

  「嫂夫人你看,這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小弟怎麼會有失敗的道理呢?」

  「嫂夫人吶,你不如便從了吧!」

  「事後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外人怎會知道?」

  眼見那門栓依舊在晃來晃去,尤氏愈發的慌亂,口中澀聲答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

  「這種事情,東窗事發之時,你倒是無所謂,但妾身可就沒活路可走了啊!」

  展廿四知道尤氏此刻已然心動,只是畏懼人言,便哄她道:


  「說甚東窗事發?」

  「這院中都是自家人,誰會往外說?」

  「回頭我再多打賞銀蝶些銀子,她是聰明人,自然更加不會多嘴。」

  「等回頭我買好了宅子,嫂夫人時常過來盡孝,外人更加不可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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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氏氣道:

  「你淨想那美事!」

  「之前我也以為不會被人發現,結果還不是被銀蝶和我媽知道了?」

  「寧國府內那些刁奴個個都奸猾的緊,有甚風吹草動,便有無數人盯著,什麼秘密都藏不住的,便如那秦可卿……」

  尤氏說了一半,猛然醒悟失言,急忙把口閉上,不敢再說。

  展廿四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麼,便笑嘻嘻地問:

  「蓉兒媳婦又怎地了?」

  「嫂夫人怎地說了一半便不說了?」

  尤氏這次便禁閉上了嘴巴,一點都不敢往外說了。

  展廿四便假作不知,反而藉機勸說道:


  「看來這蓉兒媳婦身上也有些難言之事啊!」

  「小弟如今差不多給整個寧國府的所有下人都打過賞,卻絲毫不曾得到過半點蓉兒媳婦的消息。」

  「嫂夫人你看,這秘密不是保存的很好嗎?」

  「這各家權貴家中,哪個沒點髒亂難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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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哪個下人膽敢把這些消息往外瞎傳的?」

  「不要命了麼?」

  「所以說啊,這消息只要被限制在自家府里,那便相當於事情沒有發生!」

  「便如同嫂夫人和我一樣,之前我摸你,無人發現的時候,嫂夫人不也是安之若素嘛!」

  聽到展廿四各種騷話齊出,一個勁的撩撥她,尤氏也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誰安之若素了?」

  「我那是沒有辦法,只好咬牙忍著……」

  「對啊!」展廿四依舊笑嘻嘻的,「現如今的情況跟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啊!」

  「嫂夫人依舊沒有辦法,不如便繼續咬咬牙,忍了便算了。」

  尤氏口中的話頓時又被憋了回去。


  遇到這種厚顏無恥之輩,她真的是什麼道理都說不通。

  難不成,真的就……忍了?

  她心中猶豫,手上就鬆了幾分,然後那門栓便被撥開了,「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夜深人靜,這聲音分外的突兀,落在尤氏耳中,更恍如銅鐘大呂一般,又把她給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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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不成,這事是不成的。」

  「展老爺,你放過我吧……」

  展廿四輕輕一推門,門只開了一條小縫,便看到裡面頂著桌椅。

  這點重量,他隨便一加力便推開了,但他乃良善君子,從來不強迫女子,只繼續誘惑道:

  尤氏略一恍惚,便又繼續死死頂住門,口中恨恨地道:

  「你這等胡話,便只能騙那不經事的小姑娘,哪個才會信你?」

  「如今你還沒得手,便已經如此色膽包天,若真得了手,還不愛不釋手、日夜宣淫?」

  「肯放手才是怪事!」

  「嘖嘖……」展廿四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地道:「嫂夫人所言甚是。」

  「以我對嫂夫人的愛慕,多半還真會愛不釋手。」


  「不過嫂夫人放心,這男人吶,都是喜新厭舊的,便是最開始拱若珍寶,只需要多來了三五十次,那便索然無味了。」

  「嫂夫人不妨想想珍大哥,當年珍大哥納妾的時候,是不是也對那些新婦寶愛異常,恨不得夜夜留宿,但他這種喜愛維持了多久呢?」

  「所以說,嫂夫人放心,只要嫂夫人和小弟熱乎個十天半月的,多半小弟便膩了,放嫂夫人自由。」

  「換句話說,嫂夫人只要再忍個十天半月的,便能一切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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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氏聽了,腦中便不由自主回想起當年剛被賈珍納入府中的時候,那段日子,或許便是她少有的和賈珍關係融洽的時間。

  只是當時她年紀尚小,又太過生澀,不懂得如何討老爺歡心,以至於很快便失了寵愛,之後哪怕被賈珍扶正之後,也不曾再有過夫妻融洽、花前月下之類的時候了。

  她現在已經相信展廿四所說的話了,但心中卻沒來由的一陣悽苦。

  雖然心知肚明這廝是貪圖她的美色,但心中知道和親耳聽到是兩回事。

  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女子喜歡花言巧語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世間的女子,所求的乃是如意郎君,可這世間的男人,所求的卻只不過便是女子的皮肉。

  可嘆她遇人不淑,先是嫁了個無良的老爺,如今又遇到了這色膽包天的魔星,個個都不是個好東西。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展廿四素來在花叢里打滾,怎會不知道該如何哄女人?


  只是現在要想將尤氏弄到手,那便不能用舔的,得用誘惑的手段。

  軟弱之人向來意志不堅,經不起誘惑,遇到誘惑往往最容易自己給自己找藉口。

  尤氏在展廿四屢次三番的誘拐之下,心中的堤防終於鬆懈了,開始給自己找藉口了。

  罷了,罷了,便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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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吃夠了,自然便會離開。

  若不稱了他的心意,他反倒會時常來糾纏,反會被人察覺出異常。

  給自己找好理由之後,尤氏長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那些桌椅又一個個從門口拿了下來,放回原位,將門打開,把那門外候著的色狼放了進來。

  展廿四便笑眯眯的看著這鮮嫩的羔羊自己把門口的阻擋一點點卸除,知道她的心防也跟著一併去除了,才邁步進來,隨手把門帶好,對著尤氏一揖到地。

  「嫂夫人放心,就這一次!」

  「日後若嫂夫人不主動來尋,小弟定然不會相擾。」

  尤氏哪裡會信他,但事已至此,再反悔也是無用,便淡然嘆道:

  「妾身也不求別的,只求展老爺能把這保密之事做好,莫要讓妾身被人背後戳脊梁骨,那便感激不盡了。」

  展廿四上前將尤氏摟在懷中,也不點燈,借著月光向床榻簇擁而去,口中安撫道:

  「嫂夫人儘管放心,有小弟幫襯你,定然讓你日後做個風風光光的寧國府當家主母,便是珍大哥日後也得看嫂夫人的眼色行事。」


  這話聽著愈發的荒謬了,尤氏哪裡肯信,只冷笑一聲,便不言語,任由展廿四把她身體抱起,平放在床榻之上。

  尤氏緊閉著眼,任由展廿四施為。

  展廿四動作非常輕柔,盡顯渣男手段,就跟那太極拳似的,似慢實快,不多時便把尤氏剝成了一隻小白羊。

  尤氏此時不到三十歲,正是鮮花盛開的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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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水,滲入紗簾,撒在尤氏的身上,勾勒出她美妙的輪廓,沿著她優雅的頸部流淌而下,滑過精緻的鎖骨,隱沒在薄衫微敞的領口深處,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誘惑曲線。

  想那寧國府賈珍,雖然也是個花叢裡面打滾的,但他自幼便是富家公子哥兒出身,向來都只懂自己享受,哪裡會這般對待一眾妻妾!

  展廿四小火慢燉,一點點的將這道菜的體溫升高,直至滾燙熱辣起來,才俯身下去,開始大快朵頤。

  為更好的幫助大家鍛鍊一下想像力,此處只好再次省略一萬字。

  春宵苦短,那月亮不知不覺便已下了班,換了太陽從東方跳將出來。

  尤老娘本已習慣了早睡晚起的舒適日子,但因為昨夜展老爺留宿,所以一大早上的就起來了,催促著二姐兒趕緊起床洗漱,出去做朝食。

  把一眾活計都安排完之後,尤老娘便又回了後院,想著要不要去叫姑爺起床。

  結果正在院內徘徊的時候,便見到最右邊自家大姑娘住宿的那個房間門一開,姑爺居然從這個門裡面出來了。

  「嘶……」

  尤老娘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後悔,恨不得再給自己狠狠來一巴掌。


  你沒事在院子裡瞎晃什麼啊!

  正在尤老娘遲疑著,要不要讓自己「間歇性失明」的舊疾來一個突然惡化的時候,卻見展老爺已經大大方方的跟她打起了招呼。

  「早啊,岳母大人。」

  「啊啊,早。」尤老娘急忙點頭回應,只當什麼都沒看見,「賢婿不再多睡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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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這是好習慣。那賢婿在院中鍛鍊便是,我再去前院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尤老娘胡亂應付了幾句,便急急忙忙地溜了,生怕繼續待下去,又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情。

  展廿四也不理會她心中的想法,只在院子裡面活動了一下身體,便開始打起拳來。

  什麼自幼習武,都是胡扯,是人設,他的這點武功,全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學的。

  不過如今他得了石頭滋潤,又收了三女充能,身體素質跨越式飆升,導致原本習練起來還挺困難的武功招式,現在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

  教他武藝的師父,便是此刻薛府的管家吳四海,習練的自然也是那些軍中的殺戮手段。

  軍中武藝都有個特點,那便是簡單、有效,但是難看。

  當展廿四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不需要任何武功招式,隨手便可以輕易致人死命之後,他便懶得再下那苦功夫練功了,反而專注起來鍛鍊控制能力,防止不小心把人給弄死。

  而那些動作花俏、繁複、瑣碎、技巧要求高但卻沒什麼實際戰鬥價值的功夫套路,便成了他鍛鍊的首選。

  作為曾經接受過各種武打片動作套路洗禮的穿越者,以及身體素質各方面全面被強化過了的掛逼,展廿四想要把那些影視劇里曾經出現過的花俏動作複製出來,那是半點不難。


  強不強是一時的事情,但帥不帥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當下展廿四便在院子裡面展開步伐,滿場遊走。

  他揮舞著雙臂,虎虎生風,動輒帶起一片殘影,時而如猛虎下山,力貫千鈞,時而又如靈蛇出洞,迅捷如雷,那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剛柔並濟。

  時不時他還要縱躍翻滾,便如同那大鵬展翅,又像是鷹翔九天,那是怎麼看怎麼精彩。

  就這一套打下來,若是換到街頭賣藝,少說也能換幾十個滿堂彩出來。

  只可惜這是在自家的院子裡,沒有外人欣賞。

  不過也不完全無人欣賞,還是有一個人趴在自家房間的窗口在偷偷向外看著的,而且越看越是興奮,越看越是熱切。

  展廿四自顧自打了個痛快,將身子骨活動開了,身體微微發熱,便停了下來,用了一個漂亮的姿勢打完收功。

  剛自站穩,便聽房門一響,尤三姐興沖沖地從房間裡面沖了出來,來到展廿四面前,滿眼放光地看著他,口中不住聲地叫道:

  「姐夫,姐夫,你好厲害啊!」

  「你是朝廷的大將嗎?」

  「以後會像薛平貴那樣去平定四方嗎?」

  展廿四隻看尤三姐這副表情,便如同看到了後世那見到自家愛豆的狂熱女粉一般。

  好傢夥,原來你是這樣的尤三姐啊!

  既然你好這口,那我可就知道該怎麼投其所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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