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事兒要往大了搞
2024-10-22 01:38:32
第63章 事兒要往大了搞
可卿病了!
展老爺一聽就知道,可卿這是心病。
別的不說,拜那「寶玉能量」所賜,如今展老爺的「雙修能量」不但能夠強化自身,還能夠強化雙修對象,展老爺如今的體液堪稱萬能靈藥,包治百病。
展老爺時不時的便去寧國府借宿一晚,給可卿打針吃藥,把可卿給滋潤的人比花嬌,身體就算還沒被強化,但也早已經各種暗傷隱患全都抹消了,根本就不可能生病。
心病還得心藥醫,展老爺最愛做心理醫生,當晚便又留宿在了寧國府內。
「好侄媳婦兒,老爺聽說你病了,特地前來看你。」
可卿倚靠在床榻之上,見到展老爺進來,也不起身,只是嘆息一聲,便把頭轉開了。
展老爺也不以為忤,脫鞋上炕,把衣服一脫,便鑽進了可卿的被窩,把她摟在了懷裡。
可卿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伏在了展老爺的胸前,開始掉金豆子。
展老爺低頭將這晶瑩剔透的小珍珠都舔去,笑著問道:
「可卿可是為那焦大的胡言亂語焦慮?」
日前尤氏請了榮國府眾女過府遊玩賞雪,結果眾女回府的時候,遇到了酒醉焦大。
那焦大仗著當年救過太爺的功勞情分,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什麼話都敢亂說。
借著酒醉,他便胡嚷嚷起來,說什麼「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讓榮國府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那榮國府里個個都是干自媒體的材料,知道了這種八卦,不管真假都只當真的傳,不過幾日光景,便眾人皆知了。
可卿一直以為自家保密工作做的極好,就算外人發現了,也只會是展老爺這邊的事情走漏了風聲,大老爺那邊斷然不會出現問題的。
為了防止日後消息泄露,她還專門為此準備了「借種」的理由,給自家準備一件防護的甲冑。
結果沒想到的是,展老爺這邊利用金銀打造的防禦固若金湯,反而是大老爺那邊出了問題。
這可要了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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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和自家公公私通,那便是亂了綱常,屬於是寫都不能寫的內容。
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被人戳脊樑的滋味,可著實不好受。
尤其是,這事兒還特麼是真的!
可卿不但擔心外人的眼光,更擔心展老爺會如何看她,是否因此便愈發輕賤了她,是否因此便不再搭理她,是否因此便把服裝生意轉給了他人……
這寧國府的大老爺和老爺都不是吃素的,若沒了展老爺的支持,只怕她日後的下場會悲慘之極。
如今聽到展老爺的問話,可卿心頭酸楚,便放聲大哭起來。
展老爺只好拿出自己最擅長的安慰人方法,口手並用,開始「安慰」了起來。
病懨懨的可卿,自然另有一番動人滋味。
很快,可卿的哭聲便止住了,然後很快就又開始哭了起來。
一哭作氣,二哭衰,三哭竭。
三哭作罷,萬更完畢,可卿躺在展老爺懷裡,小臉紅撲撲的,如海棠春睡,一點病容都沒有了。
「好可卿,你莫需擔心,這點小事,且看老爺幫你。」
可卿嘟著紅潤的小嘴,不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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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老爺便哈哈大笑道:
「古往今來,這便是老爺們的拿手好戲,只需牛刀小試,便可輕易管住他們的嘴。」
「方法不過便是威逼利誘罷了!」
可卿眼中便泛出神采來,一雙美目盯著展老爺,膩聲道:
「那群壞胚子可是貪婪的很,卻是要叔叔破費了。」
展老爺便笑嘻嘻地道:
「據老爺多年經驗,這用錢收買,那都是外人的做法,效果還差。」
「最好的法子,當然是讓上面下令封口啊!」
「那不聽吩咐的,敢亂講話的,便統統開革了出去,斷了他的衣食,或者乾脆打殺了,殺雞儆猴,看誰還敢亂講真話!」
「便如這寧國府里,以前可不曾有人敢多嘴,回頭你們把那焦大給重懲一番,再趕走幾個多嘴的,自然便老實了。」
可卿聽完便蹙眉道:
「寧國府的事情倒還好說,但那榮國府可未必會給叔叔面子,而且榮國府內素來混亂,便是老爺太太的話,也未必有人會遵從。」
「呵呵……」展老爺聽完便冷笑起來,「這等事情求他們是沒用的,得逼著他們主動去做。」
「打蛇要打七寸,只需要找准位置,哪裡有人是利用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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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擔心,只看老爺我如何操弄便是。」
可卿半信半疑,但她素知展老爺之能,眼見展老爺如此自信,多半是有幾分把握的吧!
如今她已山窮水盡,展老爺便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便又鼓起精神,爬起身來,再次開始主動犁地。
果然,這已經是一片成熟的土地了!
卻說展老爺,享受完可卿的傾情侍奉之後,便讓人給寶釵帶了消息,令她操弄起來。
之前薛家在榮國府內遍灑金銀,如今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不過是傳一些八卦消息而已,又有何難呢?
寶釵本身也是個聰明的,自己不出面,只斟酌了一些含糊的措辭,讓紅葉等人分別找准目標無意中泄露出去,引導他人自去聯想,便是查起來,也查不到薛家的頭上。
於是,沒多久,府內便各種消息滿天飛了。
很多消息一聽就是謠言,但那些八卦的人,也根本不在乎這消息的真假,不過就痛快一下嘴罷了。
而當謠言多了,裡面夾雜的真話,也就都被當成謠言了。
而相對於展老爺炮製出來的這些消息,寧國府那點兒事兒,便完全不夠看了,很快就被眾多的新消息給稀釋掉了。
這很正常,新熱搜總是會覆蓋掉舊熱搜嘛!
這天,王熙鳳巡視榮國府,經過某個角落的時候,正看到兩個婆子在那裡躲懶,心頭不悅,便打算過去嚇她們一下,於是放輕了腳步往那邊走,剛要喝罵,便聽到二人在那裡八卦。
「誒,你聽說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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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兩個手對在一起,兩根大拇指在一塊攪了一攪,臉上更是一副曖昧的神色。
王熙鳳聽完,剛要發怒,卻聽對面那個婆子笑嘻嘻地道:
「這算什麼啊?」
「咱們赦大老爺還扒灰呢!」
「人家東府那焦大都知道了,反是咱們府上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赦大老爺正是王熙鳳的公公,他若扒灰,扒的是哪個?
王熙鳳頓時大怒,上前一個大耳刮子便抽了過去。
「一群沒廉恥的長舌婦!」
「在這裡亂嚼舌根!」
兩個婆子挨了一記,又見到八卦的正主出現在眼前,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跪下求饒。
「二奶奶恕罪,這不是奴婢說的,是前院六嬸子說的……」
這兩個婆子一點都沒有為別人頂鍋的意思,不等動問便把傳謠言的人給賣了出來。
當日焦大放刁的時候,王熙鳳也是在現場的。
聽到這八卦的時候,她也只是心頭鄙夷,卻不曾想過為其隱瞞的意思,這才讓一個少數人知道的流言傳的府內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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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這扒灰和養小叔子都是說的誰,但她又沒法說出來。
難不成跟這兩人說,這是寧國府的人幹的,和我無關嗎?
王熙鳳氣得渾身發抖,如何肯就此輕輕放過,但她也知道這府中人的德行,若是就這般把人逐走了,只怕她們反倒要到處在外面嚷嚷,把聽來的說成自家親眼看見過,把假的也說成真的。
心頭轉念之間,王熙鳳便決意必須得給自己分辨個清白出來,於是便讓人把這兩個婆子捆了起來,押著往王夫人的院子裡去,同時讓人去前院綁了那六嬸子過來對質。
王夫人正在院子之中休息,見這一群人吵吵鬧鬧地過來,王熙鳳更是少見的哭天抹淚的,口口聲聲要她給主持公道,頓時便吃驚起來。
「你這辣子,平日裡府中哪個敢給你氣受?」
「若是她們做的不對,你該打打,該罵罵,實在不行便開革了出去,如今這般作態卻是為何?」
王熙鳳便哭訴道:
「我素來知道這管家的事體難做,但得太太看重,也不得不勉為其難的撐著,便是得罪了些小人也顧不得了。」
「可誰知道,到底還是我年輕識淺,不知道這人心險惡。」
「這般人等明刀不成,便耍些暗箭的手段,在背后里亂造謠言,惡語中傷,卻是讓人連分辨都不知道該如何分辨了!」
王夫人便急忙問出了什麼事,王熙鳳便把聽到的事情一說,半點添油加醋都沒有。
只是這事情裡面不但涉及到王熙鳳,還涉及到王夫人的寶貝兒子賈寶玉,這還了得?
王夫人頓時也大怒起來,拍著桌子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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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榮國府內乃是良善之家,可容不得這等黑心肝之輩存在,定然都要打發了出去。」
「讓人跟外面都講清楚,非是我賈府容不得她們,實在是這等狼心狗肺之輩不做人,讓各家招人的時候引以為戒。」
地上兩人聽到這話,頓時都嚇癱了,這擺明了不但要逐她們出去,還要徹底斷了她們的生計,心中又恨又怕,紛紛磕頭哭泣求饒起來。
這時那六嬸子也被抓了過來,之前那婆子頓時便如同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指著她尖聲叫道:
「太太,那話不是奴婢說的,是這六嬸子說的。」
這六嬸子早就在被綁來的路上打聽清楚了事情經過,急忙慌著跪倒磕頭解釋道:
「二奶奶的閒話也不是奴婢說的,是聽後院李三娘說的,寶二爺和大奶奶的事情,奴婢也是今日方才聽說,卻不是奴婢傳的。」
王夫人聽完更氣,原本以為是幾個被王熙鳳斥責過的人惡意報復,如今一看,這幾人還不是元兇,當即便發作起來,怒罵道:
「那你亂講什麼寶玉的事情?」
「寶玉和宮裁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偏你們這群髒心爛肺的東西,在那裡胡亂拉扯!」
說著,她便怒瞪著那傳寶玉閒話的婆子,把那婆子嚇的,急忙招供道:
「這是聽後院六兒姑娘說的,卻也不是奴婢傳的。」
於是王夫人又下令去捉那李三娘和六兒,結果一個吐一個,一個牽一個,不多時,這院子裡便抓了十幾個回來,把院子裡塞的滿滿的。
更糟糕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主謀,都又往外吐了不同的人出來,後面還有多少人還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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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責眾啊!
而且這些人招供的人裡面,各房各院的人都有,不但有普通下人,也有各家小姐少爺房內的丫鬟小廝,赦老爺、政老爺更是一個都沒逃掉,連王夫人自己手下的一個三等小丫鬟都被牽連了進去,甚至便連賈母房中的小丫鬟都有。
這下子可就麻煩了!
王夫人不敢擅專,只好又往上報,把這些人先押下去看管起來,然後帶著王熙鳳前去找賈母哭訴去了。
說來也「巧」了,寶釵和薛姨媽如今正在賈母這裡,陪賈母說話,哄賈母開心,便聽鴛鴦來報,說這王夫人正在滿院子裡抓人,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賈母聽了便皺了皺眉,埋怨道:
「這孩子,都多大的歲數了,辦事也不穩重一些,弄得這般聲勢,沒的讓人看笑話。」
薛姨媽便急忙笑著哄道:
「老太太這是拿我們當外人呢!」
「管家這種事情,可不就得光明正大,讓那些作奸犯科的下賤胚子們怕麼!」
「只要處事公正,又哪裡會有人笑話呢!」
賈母聽了,便指著她笑道:
「你們自家姐妹,當然向著她說話。」
薛姨媽便跟著陪笑,寶釵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賈母見了,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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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多學學你表姐鳳辣子,有甚話便說出來,不用有所顧忌。」
寶釵便陪笑道:
「不過是外界的一些流言碎語,說出來沒的髒了老祖宗的耳朵。」
賈母看似整日榮養,但實際對賈府的掌控卻半點不曾失卻,對這些風言風語的動向一直都非常關注。
若不是這次的流言太過觸碰她的逆鱗,傳消息的人有意避開這府中的幾位主子,別人早就把這消息上報到她這裡了。
賈母呵呵一笑,和藹地道:
「看來寶丫頭這是知道你二姨在幹什麼了,卻瞞著我這個老太太。」
寶釵急忙解釋道:
「真不是有意要瞞著老祖宗,只是……只是有些事情太過荒謬,怕您老聽了生氣。」
「那些流言明明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偏偏府里還有很多人到處亂傳。」
「也是有人傳到了紅葉的耳朵里,又告訴了我,我立即就嚴禁紅葉等人繼續外傳了,想來如今這消息傳到了二姨耳中,所以才惹得二姨大怒。」
賈母聽了,愈發的感興趣,便笑著擺手道:
「既然是荒謬的事情,不妨便說出來,當聽個樂。」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沒見識過呀,哪那麼容易便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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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說寶二爺最喜人妻,所以……所以才整日裡糾纏於我。」
賈母聽完,果然大怒。
若是這些流言是攻擊賈母的事情,她多半便隨手打發了,她如今是賈府最高統治者,對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這賈寶玉乃是她的心肝寶、心頭肉,最是她的軟肋。
若是有人膽敢用流言攻擊她的好孫兒,她就絕對不能忍受!
「這府里果然愈發的沒規矩了!」
「政媳婦兒這次做的好!」
「這等亂嚼舌根的東西,一定得好生整治一番,絕對不能輕饒!」
薛姨媽便假意嘆息道:
「謠言這種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的,便是整治了,又有什麼用呢?」
「這事兒也怪我,不該讓寶釵和寶玉走的太近,沒的壞了寶玉的名聲。」
「本來我只以為寶玉還小,又不通人事,姐弟兩個在一處玩鬧也不值什麼。」
「可誰想到……也不知道是哪個黑了心的壞胚子不干人事兒,居然這般無故挑起事端,分明便是針對著寶玉來的。」
一番話說的賈母臉色愈發陰沉,開始擔心自家孫兒的名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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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賈母以為在寶釵這裡得到風聲了,開始還很鎮定,非常明確地表示了對王夫人的支持,可等王夫人把情況一說,她的臉都綠了。
她原本以為府中就寶玉這麼一個流言,可誰知道轉頭就又收到了兩個,那是否還有很多沒傳到她這裡的流言依舊在暗中傳播,那就不好說了。
賈母急忙讓人把那些關押著的下人都提過來詳細再問。
這群人生怕罪責加重,就跟那擠牙膏似的,問多少就說多少,不問就不說,如今被盤問起來,知道隱瞞不住了,便又老老實實吐口,招出了更多的流言和傳播人。
不過片刻功夫,賈母便又盤問出來了新的流言內容,而且大多是關於她的心肝寶貝鳳凰蛋賈寶玉的。
有流言說當日寶玉去東府,休息時指明要睡在蓉大奶奶的床上,便是心存覬覦。
後來之所以又不去了,便是因為這事兒被蓉大奶奶看破了,便不再請他。
這又從側面印證了賈寶玉喜愛人妻的流言。
還有流言說寶玉已經把房內的四大丫鬟都收了房,還許諾了她們姨娘的位置,還說要像展老爺收姨娘那樣正式大排酒宴。
還有流言不是關於賈寶玉的,除了寧國府的那扒灰和養小叔子流言之外,便是關於赦大老爺那一房的,說赦大老爺扒灰,說璉二爺和邢夫人有染……所以將來這爵位肯定會旁落到寶二爺的頭上。
這些流言一出來,賈母頓時便是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王夫人和王熙鳳一眼,心中懷疑,是不是這些流言都是這兩房彼此互相攻訐的產物。
這就讓她為難了起來。
其實她心中不曾有讓賈寶玉繼任爵位的意思,在她心裡,自家的這個孫兒銜玉而生,將來必定要出將入相的,區區二等將軍而已,根本就不在她的眼中,未來成為新的國公或首輔才是賈寶玉的歸宿。
但這種事情她又沒法公然說出來,再加上她對於賈寶玉的偏向,也難免讓別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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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家的爵位,我就先把你兒子給搞臭了!
正自驚疑不定之時,外面腳步聲急促,人還沒進來,聲音先進來了。
「老祖宗,太太今日怎地這般大脾氣,抓了這許多人。」
卻是當事人賈寶玉來了。
之前抓的那些人裡面,大多都是些沒什麼地位的小人物,真正有些身份的,就算心裡懷疑,多半也是在自家院裡說幾句,哪裡會隨意亂傳這種八卦?
對於八卦當事人身邊的親信,那更是誰也不會提及,生怕惹火燒身,所以寶玉倒是不知道自家已經成了流言的風暴眼。
襲人等四女原本耳目也很靈通,但是因為之前薛蟠賞銀和廚房、採購潛規則被曝光等事情,把人都得罪光了,這次的事情反而消息閉塞了起來。
不過,架不住這府裡面有「好心人」吶!
在合適的時候,有人便「好心」過來誘導賈寶玉,把賈寶玉引到了賈母這裡。
襲人四女只防備著薛家人,卻不曾懷疑賈母這裡出問題,便任由寶玉來到了這邊。
眼見到寶貝孫子來了,賈母的怒氣便消散了點,強笑著招手把寶玉叫到身邊,摟著他道:
「這府裡面的下人太沒規矩了,你娘在管家,你不必管這些雜事……」
正說著,另一位當事人李紈也來了。
這許多人被抓,榮國府里又漏的跟個篩子一樣,有心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有那和李紈交好的,便讓人給她送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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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人言可畏,不敢怠慢,急忙便趕了過來。
隨後邢夫人也來了,反而是赦大老爺和璉二爺兩人不在府內,反而沒有過來。
李紈一進來,見了賈母之後,便上前請罪道:
「孫媳婦兒如今心如槁木死灰,平日裡對這府中之事從來都不敢插口動問,一心只是撫養蘭兒,對外最多陪侍幾位妹妹等針黹誦讀而已。」
「今日卻不料無端惹來如此污水,想來是孫媳婦兒的德行還不夠,日後定然閉鎖在抱廈廳里,半步也不敢出門了的。」
賈母便急忙安撫道:
「今日之事與宮裁無關,全是這些下作的東西在亂嚼舌根,你且莫要如此。」
李紈執拗堅持道:
「瓜田李下,不得不避嫌。」
「以後孫媳婦兒是斷然不肯再親近寶玉的了。」
這下子不等賈母開口說話,旁邊的寶玉便先急了,上前一步,要去拉李紈的手,「嫂子這是什麼話,可是弟弟哪裡得罪了你不成?」
平日裡李紈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但現如今因這流言一事,她哪裡還敢讓寶玉拉手,急忙後退兩步,揮舞著袖子趕人,臉色都白了。
「寶兄弟且住了!」
「你我分屬兩家,男女大防不可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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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想我不過是個污濁的男子,原不配和嫂子拉拉扯扯的,似我這等不堪的濁物,便不配生在這深堂大院裡。」
若是往日裡,他這般一裝腔作態,那李紈少不得要把他摟在懷裡好生安撫一番,但如今李紈聽了,卻臉色愈發警惕,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他這話李紈聽了害怕,王夫人聽了氣也不打一處來,當即便上前揪了他的耳朵,拎起來耳提面命道: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再胡亂講些胡話,沒事也讓人弄出事來!」
寶玉扥著脖子哀哀告饒,賈母就又心疼起來,將寶玉拉進懷裡安撫了起來。
薛姨媽趁機又諫言道:
「宮裁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如今寶玉也大了,也是該注意一些男女大防了,總在女兒家脂粉窩裡面廝混,又該怎麼成器呢?」
「正好文龍最近和展老爺學做事,幾個月來進步不小,寶玉若是有意,完全可以領一門府內的差事,學以致用,讓文龍在手下給幫趁著,定然有所進益。」
賈母和王夫人聽了都有些心動,但寶玉一聽要學做事,立時便撒起潑來,在賈母懷裡一個勁的打滾,求饒道:
「老祖宗,人家才不要做那些事,更不要和各位姐妹分開……」
賈母拗不過他,便只好連連點頭答應。
「好好好,你不想做那便不做,不想和姐妹們分開,那便不分開。」
賈母眼中凶光一閃,吩咐道:
「今日之事不必再查了,這些已經被揪出來的傢伙,拖出去統統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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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賈母這次居然如此之狠,便是王夫人和王熙鳳二人也只以為最多便是開革一批人出去便足夠了。
現在這些流言已經涉及到了幾十人,根本不需要再查下去便可猜到,只怕這滿府里的下人大半都會牽扯進裡面。
這人一多,事情便不好處理。
如果不處理,或者是處理輕了,那大家多半都不會吸收教訓,該怎麼多嘴多舌,還是怎麼多嘴多舌,一點都不帶怕的,甚至不但不怕,反而還會覷破主家的虛實,更加輕視這個主子。
其實這些人一旦被開革出去,別人家知道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後,也不會再用他們做下人,基本上他們的生路就斷絕了,連回鄉種地都不可能,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家生子,無地可種。
開革掉與直接打殺了他們的區別,不過就在於死亡的時間和過程問題,能顯得主人家比較仁慈而已。
所以在榮國府里,將人開革出去,便是最大的懲罰了。
但這直接賣掉,是比開革更大的處罰,或者說,榮國府過去便從來沒有這樣懲罰過下人。
因為被賣掉的人不定會落入什麼人手裡,但多半是不會比榮國府更好,而且還有可能要被帶走離京,與家人離散,背井離鄉,沒準一輩子都沒法回來。
可見這次賈母是真怒了。
反倒是王夫人和王熙鳳上來求情道:
「老太太,這裡許多人都有家小在府里,就這般賣了,只恐寒了眾人之心,不妨便重責一番,開革出去便是。」
賈母見她二人異口同聲,更加確信,今日之事多半便是她兩家彼此互斗才惹來的事情,便愈發堅持要將眾人發賣。
王夫人二人只以為賈母是心疼孫兒,怒急攻心,想要藉此警誡府內下人,卻不知道賈母滿心想要敲打的,卻是她們姑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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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聽到府內有任何人散播流言,攻擊自家主子,若有再犯,定然不饒!」
一群早被嚇傻了的下人們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卻再沒人搭理,被王熙鳳下令拖了出去,先打了板子,又收繳了身份牌,然後逐出了榮國府,永不錄用。
賈府最高統治者賈母官方認定,之前所有府內傳播的消息,全部都是流言!
殺雞儆猴之下,滿府下人噤若寒蟬,再沒人敢亂傳閒話,更不敢把那些消息當成真的,之前寧國府的那點事兒就更加早就被丟到腦後去了。
這邊的動向很快就傳到了寧國府那邊,可卿立時便響應了賈母的決議,發話把那焦大給丟到了城外的農莊上自生自滅,又開革了幾個近日對她不夠恭敬的。
有人心頭不服,跑去找尤氏告狀,卻不知道二人早就達成了統一戰線,反倒也被趕出了府。
有了尤氏支持,可卿立即便穩住了寧國府的局勢,沒人敢再胡言亂語。
局勢底定之後,可卿的病立時便好了,精神抖擻地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描眉抹粉,同時吩咐寶珠道:
「去展府給展叔叔送個信,便說我請香菱姨娘來家裡做客,晚上留宿於此,聯床夜話。」
寶珠當即便懂了,起身去展府傳了消息。
很快,展老爺便帶著香菱來寧國府做客了。
香菱自去找可卿玩耍,展老爺則和珍大哥、蓉侄兒一併飲酒談笑。
之前四王八公分潤二鍋頭外省的生意,寧國府當然也是有一份的,如今被他交給了小管家余祿來專門負責。
雖然這些生意還沒鋪展開,但珍大哥心中有了底氣,花錢自然就愈發的大方了起來,對待金主展賢弟當然也就愈發的器重和親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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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老爺多年的網絡灌水經驗,隨便拿出來點,便能讓珍大哥眼界大開,自然就愈發歡迎他的到來。
酒足飯飽之後,理所當然的,展老爺又夜宿到了蓉哥兒院中。
這次扒灰的消息泄露,也不是沒好處,可卿因為這次的事情,算是知道了究竟哪個男人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便如同那藤蔓一般纏繞依附了過來。
賈蓉也見識到了展老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連榮國府那許多人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心中更加認識到了金錢的魔力,巴結之心愈發的熱切了。
過去展老爺來找可卿玩,還得掛著一個「借種」的名頭,表面上還要給賈蓉留點面子,但現如今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了,展老爺一來,賈蓉便乖乖的把房間讓出來,自家找個客房去住,主屋臥室讓給展老爺居住。
這回算是真正的鳩占鵲巢了!
滿府的下人,不乖的都被尤氏和可卿清理出去了,剩下的人都被展老爺拿銀子給餵飽了。
所有人多少應該對某些事情有所了解或猜測,唯獨只瞞著珍大哥一個!
珍大哥怎麼都不可能想的到,他的兒子居然會主動為自家的娘子拉皮條,還貢獻出自家的院子來任由展老爺在那裡隨意享受。
當然,展老爺也從來不虧待孝順的蓉賢侄的,專門在自家的產業裡面,給蓉賢侄準備了一個「釀酒顧問」的空餉職位。
人來不來無所謂,隨時來取薪水就行。
有了這份穩定的工資,蓉哥兒便自在了許多,不用總被自家大老爺拘著,也有閒錢在外面耍樂了。
只要有了錢,這京城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好玩兒的東西。
此間樂,不思蜀,蓉哥兒在外留宿的日子也便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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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蓉哥兒依舊如在,絲毫不影響展老爺取樂。
展老爺邁入熟悉的臥房,卻發現原本的臥房此刻卻貼滿了「喜字」,紅綢彩緞拉滿了屋,桌上還點著紅燭,擺著秤桿、酒壺酒杯,分明被布置成了洞房的模樣。
在那床榻之畔,一個頭罩蓋頭的新娘正挺胸收腹坐在那裡。
正自驚喜時,香菱抿著嘴從旁邊笑著走了過來,低聲道:
「老爺,這些是妾身和可卿妹妹用了一下午時間布置的,稍微簡單了點,老爺莫要嫌棄才是。」
展老爺眉開眼笑,伸手在香菱身上扭了一把,調笑道:
「你個傻憨憨,老爺的侄媳婦兒怎地成了你的妹妹?」
「便是算年齡,她也得是你的姐姐才是啊!」
香菱便吃吃笑道:
「入門先者為大,誰讓妾身入門的早呢!」
「經過榮國府這次的事情,可卿妹妹深感老爺的恩重,已經決定不做什麼勞什子寧國府少夫人,要改做咱們展家的小妾了。」
「自今日起,可卿妹妹不但任由老爺擺弄,而且還要為老爺守節,不會讓老爺之外的任何男人碰她,包括蓉哥兒在內。」
展老爺聽完,心頭更是歡喜。
這是徹底被收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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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很喜歡!
接下來,香菱便客串了儐相,簡單主持了婚禮,拜了天地高堂。
夫妻對拜之後,展老爺拉著可卿的手,用秤桿挑了蓋頭,喝了交杯酒,然後可卿便主動將櫻桃小口送上,任由展老爺吃了個爽。
良久之後,可卿氣喘吁吁地鬆開口,倒在展老爺的懷裡,附耳輕輕說道:
「老爺,自今夜起,可卿這輩子便只為老爺你一個人活。」
「明日可卿便讓人買些歌舞伎回來,跟著她們學習如何讓老爺開心的法子。」
「以後老爺開心,可卿便開心,老爺不開心,便儘管玩弄可卿來消氣。」
這話簡直比任何情話都更有效,頓時便讓展老爺性致勃勃了起來。
他將可卿攔腰抱起,送到床上,輕解羅衣,卻又聽到可卿在他耳邊吃吃笑道:
「老爺,我那個婆婆雖然年歲大了點,但依舊風韻猶存,妾身找機會,把她也給老爺弄來玩,怎麼樣啊?」
展老爺雖然和尤氏早就已經勾搭成奸,但愛巢卻是築在尤府那邊,和可卿這邊不是同一基地,所以雖然沒少雨露均沾,但卻一直不曾走漏風聲,可卿和賈蓉兩人也一直都不知道。
眼見可卿如此熱情,展老爺如何會否了她的好意,當即便笑嘻嘻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可卿,你儘管放手去做,若是成了,看老爺如何賞你!」
可卿得了自家老爺的話托底,便愈發放心起來,一邊把胸挺起,任由自家老爺品嘗,一邊心中便開始盤算,該如何勾結那個沒用的廢物前夫,對那始終高高在上壓她一頭的美艷婆婆進行陷害、施壓。
一夜無話,細節不提,省流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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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