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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惜春覺醒的女武神

2024-10-22 01:39:45
  第100章 惜春—覺醒的女武神

  「四妹妹果然還是這般自私涼薄。」

  一個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眾人抬頭,正見到展老爺從外面進來。

  「四妹妹,有道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遇到有人被襲人她們欺負,難道你不該上前幫手的嗎?」

  惜春便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只撇嘴道:

  「哼,我如今自身難保,哪裡顧得了別人?」

  展老爺便搖頭嘆息道:

  「四妹妹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落到如此田地的了?」

  「若你能夠對自己身邊的人好一點,何至於惹得眾叛親離?」

  「很多時候,你只要說上幾句話,便能改變你身邊下人的命運。」

  「不過便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都吝嗇付出,難道現如今便一點都不後悔嗎?」

  惜春聽了,便恨恨地道:

  「這世間尊卑早定,便是掙扎也是無用。」

  「我縱是幫她們說上一句二句,難不成便真能改變她們的命運了?」

  「不過是平白多些無謂的希望罷了!」

  「有了這看似希望,實際全無希望的想法,她們便會憑空多了許多不該有的念想,想著順杆往上爬,平白吃苦無數不說,多半還是要抱著我的大腿不放,一直到把我扯下水去方肯罷休!」

  「便如我對她們好,難不成你便會放過我不成?」

  「我對誰好,誰便是我的弱點,供你拿捏,反而害了別人。」

  「一切都是註定!」

  「一切皆是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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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展老爺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種說法。

  惜春的話,乍聽起來,似乎便是藉口,但仔細一品味,卻發現這完全便是把這個社會看了個通透。

  奴才永遠是奴才,主子永遠是主子。

  主子對奴才好點,讓奴才產生了能夠往上爬的錯覺,但努力了一輩子,才會恍然發現,一切都是畫餅罷了,辛苦奔波一輩子,還不如躺平了舒服。

  現在惜春這「逆來順受」大法,就頗有幾絲「躺平神功」的味道了。

  原來癥結在這裡啊!

  意識到問題所在之後,展老爺也顧不得什麼妙玉了。

  這根本就不是佛法能夠解決的問題,有沒有妙玉,也基本沒差別。

  還得展老爺自己來啊!

  思想政治課,安排上!


  當然,跟她講社會本質、剝削與壓迫,那是不成的,總不能讓她日後在後院裡面整天惦記著造反。

  心病還得心藥醫,既然惜春覺得人的命運生下來就既定了,那麼只需要拿反例往上堆便是了。

  「惜春同志,你這便是頭髮長見識短了!」

  展老爺一臉莊重之色,端坐在惜春面前,開始給她上政治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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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頻的嫡庶神教是錯誤的,還得看男頻的造反大法!」

  「你看那歷朝歷代的開國之君,可有一個是生下來便做皇帝的?」

  「若他們也如你一般想法,那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成為皇帝!」

  惜春聽了,只不屑地撇撇嘴道:

  「他們確實生下來不是皇帝,但卻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乃是天子命格,若是做些什麼,自然有天命相隨,眾人跟從,豈是普通人可比?」

  這統治階級愚民政策果然了得,這個時代人人還真就信皇帝乃是天子,是命定的!

  但惜春這個真正的謫仙人說這種話卻不由得引人發笑,展老爺聽了,便失聲笑道:

  「這星宿下凡都沒了過往記憶,你怎知你自己便不是星宿下凡?」

  惜春這次卻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是在那裡冷笑連連。

  「好吧,這仙人下凡沒有證據,咱們便且將這皇帝的事情放在一邊,換一些範例來說。」


  「這世間有不知多少讀書人,每日裡勤學苦讀,最終金榜題名,改變命運,這個總該算了吧?」

  誰知惜春聽完後便脖子一梗,叫道:

  「那狀元都是文曲星下凡,不還是天上星宿?」

  「嘖!」展老爺無語道:「這狀元三年才一個,合著這天上每三年就下來個文曲星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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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說來,你別總只看那狀元,眼光往下瞅瞅,那進士一科幾百人,難不成便個個都是星宿下凡嗎?」

  「若放寬點,那舉人也是貧苦出身之人逆天改命的實例,數量更是何止萬千。」

  這次惜春沉默了,半晌後才冷哼道:

  「這些都是男子,與我等女子又有何干係?」

  「女子生下來便是女兒身,參加不了科舉,也做不了官,便是嫁個人,好壞都得看運氣,便如同那水中浮萍,漂浮來去,怎麼改變自家命運?」

  展老爺遂冷笑一聲,叫道:

  「你這是把武則天給丟到一邊了啊!」

  「你若說武則天也是紫微星下凡,那花木蘭又是什麼星宿,梁紅玉又是什麼星宿?」

  惜春再次沉默無語,良久後才嘆息道:

  「這些當然都是巾幗英雄,但只可惜千年以來,不過也便只這寥寥數人罷了。」


  「不錯,確實數量稀少。」展老爺先是點頭認同,然後話鋒一轉,又道:「只因世間大多女子都如你一般想法,覺得這人世間的命運乃是定數,怎麼努力都是無用,所以便乾脆擺爛,不去努力,這還如何改變自身命運?」

  「我方才所說,都是在世間留名的徹底改變自身命運之人,但除了這些有名之人,定然還有許多無名之輩,依舊通過自身努力,改變了自家命運之人。」

  「不過因為改變幅度太小,不曾留下事跡,所以你我不曾聽聞罷了。」

  「其實這等人在你我身邊,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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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展老爺想用趙姨娘現身說法,來勸說惜春乖乖做她姨娘,誰知惜春聽了之後,反而冷笑一聲,不屑地道:

  「做了姨娘又怎樣?」

  「還不是命運掌控在他人之手,政老爺和二太太想打便打,想罵便罵,連哭都不敢當面哭,又有何令人羨慕的?」

  「嘶……」展老爺聽了這話,不由得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惜春妹妹的心氣兒有點大啊!

  怎麼感覺跟晴雯似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不過好像曹先生這書裡面的女子,個個都是不脫凡俗的,比那些男兒還要更加鮮明幾分。

  這回輪到展老爺沉默了。

  惜春想要把命運掌控在自家手裡,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甚至哪怕是再過千年,也都不現實。

  除非投胎好,否則命運多半是掌握在老闆手裡的。


  展老爺砸吧砸吧嘴,沉重地嘆息道:

  「惜春妹妹想要徹底掌握自家命運,不是不行,但是……太難了啊!」

  「我這裡確實有辦法能夠幫惜春妹妹徹底掌握自家命運,不再被人隨意拿捏,只是擔心惜春妹妹吃不了這份苦啊!」

  惜春聽了,根本便不信,只翻了個白眼,純當他是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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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襲人,把老爺教你的那些姿勢,擺出來給惜春妹妹看看!」

  聽見自家老爺吩咐,襲人便笑嘻嘻地來到場中,把那曼妙的身姿舒展開來,什麼貓式、狗式、眼鏡蛇式……直把惜春和床上丟著的妙玉給看得臉紅心跳。

  不等惜春發作出來,展老爺便指著那桌子,對襲人吩咐道:

  「來,襲人,用力打一拳上去。」

  「喝!」襲人便吐氣開聲,「轟」的一下,把那桌子給打了個窟窿出來。

  這下子不但惜春嚇一跳,便是襲人也跟著嚇了一跳。

  襲人平素里也察覺到了自家的力量在增長,但現如今又不需要她繼續干體力活,對於力量增長了多少,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只知道是很大了。

  現如今這一拳將那木頭桌子給轟了個窟窿,她才赫然驚覺,自家的力量居然已經如此誇張了。

  展老爺之前在家中說的是自家乃是仙人下凡,但是在惜春這裡當然就不能這麼說了,遂改口胡扯道:

  「剛才襲人所做的那些動作,乃是少林神功易筋經,最能益壽延年、增長氣力。」


  「不過僅靠這易筋經還不夠,還得老爺我的『秘藥』配合,刻苦習練,才能達到襲人這般水平。」

  「如今各地烽煙四起,惜春妹妹若是下得了苦功,即日起開始改學武藝,他日未必便不能沙場建功,成為第二個花木蘭。」

  「到了那時,任何人誰再敢打罵於你,你便一拳將他打死,再不受任何人限制,徹底改變自身命運。」

  惜春呆愣愣地看著那桌子上的窟窿,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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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老爺便笑著道:

  「惜春妹妹或許不信,只以為那易筋經是我編出來哄你的。」

  「你卻不記得,每天晚上,你也曾經習練過許多次這易筋經,也曾吃過老爺自產的『秘藥』,早就有了基礎,自身力量定然也比以前大了許多。」

  「你看這掃帚的木桿,也有拇指粗細,你不妨試著掰上一下。」

  聽了展老爺這話,惜春下意識雙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掃帚的木桿便被她輕鬆掰斷了。

  惜春大驚,急忙仔細去查看,卻見那茬口毛刺橫生,分明便是剛掰斷的。

  她又把那完好的木桿再認真檢查一遍,發現確實是木頭做的,結實的很。

  她又試著掰了一下,這木桿依舊應聲再斷。

  惜春這才信了,大大的吸了一口涼氣入腹,心頭不期然地便燃起了幾絲希望的火光。

  眼見惜春投過來的目光之中充滿驚訝和期望,展老爺這才笑眯眯地道:


  「其實惜春妹妹自己不知道,你如今的力量,已經比智能兒那些小尼姑要大了很多了,若是有心想要逃跑,這水月庵裡面卻是沒有尼姑能夠攔得住你的!」

  「只是惜春妹妹故步自封,總是覺得這些努力都是無用的,從來都不反抗,所以才一直被限制在這裡。」

  惜春頓時便是一陣愕然,低頭看著自己那白嫩的雙手,以及那四分五裂的木桿,對展老爺胡扯的話語反而愈發相信了,同時心中對於自家過去的行事準則也動搖了起來。

  她自幼聰慧,很早就看明白了那寧榮兩府里的腌臢事情,自感身為一個弱女子,空有個小姐的名頭,但命運早就已經註定,半點不由自身,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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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讀了佛經之後,便愈發的不想理人做事,只求一個逃避現實。

  但若真論年紀,她如今才十幾歲,正當風華正茂的年紀,心中又如何甘心這般寂寥一輩子?

  但不甘又如何?

  她那聰慧的雙眼,根本便看不到任何希望,除了逆來順受,還能怎樣?

  反抗除了會受更多的苦之外,毫無意義!

  只是現如今,一個切實可行的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就算她未必真就如花木蘭那般,成為什么女將軍,但至少有了足夠的武力之後,許多限制在她身上的枷鎖,都有了掙扎的機會。

  說難聽點,若是日後生活不順,她大可反出家去,找個山寨做個女大王,也好過在家中受氣!

  人這生物,便如同那驢子,總是要有個蘿蔔吊在面前,才有繼續向前邁步的動力。

  哪怕這希望是虛假的,但只要當事人沒發現,便可以一直哄騙下去。


  惜春本來就是個聰慧的姑娘,在猶豫了半晌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心,站起身來,整理好衣裝,在展老爺面前盈盈拜倒,口中祈求道:

  「展大哥,小妹想求展大哥將這易筋經教授與我,再傳我沙場征戰的武功,小妹感激不盡。」

  眼見惜春這尾魚兒上鉤,這回便輪到展老爺拿喬了。

  他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翹起,晃動著腳尖,笑嘻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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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武功我自然是會的,這易筋經教給你也無妨,便是用那『秘藥』幫你提升力氣,老爺我也都毫不吝嗇,但是……」

  「憑什麼呢?」

  「你是我什麼人啊?」

  「你能用什麼來回報我呢?」

  「別說什麼下輩子當牛做馬,老爺我不缺你這頭牛馬!」

  眼見展老爺這副樣子,惜春臉上一紅,心中知道他想聽什麼,卻心頭猶豫,難以開口。

  若是她日後嫁給別的男人,或許還有反出去做女大王的機會,但若成了展老爺的小妾,只看旁邊虎視眈眈的襲人和紫荊,便知道她那點武力根本便反抗不了這二人的鎮壓,想要逃走斷無可能。

  她學武不是為了做女將軍,也不是為了做女大王,純粹是想要掌控自家命運,但若答應做了展家的小妾,就很擔心自家這一番努力,其實不過只是從一個舊的、脆弱的命運牢籠之中,跳入另外一個新的、更牢固的命運牢籠之內。

  展老爺也不催她,只在那裡優哉游哉的坐著,等她自己想通。

  惜春在那裡久久沉默不語,展老爺不著急,後面床上綁著的妙玉倒先著急了。


  「這位老爺,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解決方法,便不需要我再做什麼了吧?」

  「老爺不如便把我放了,讓我自行離開,我願對天發誓,決計不會把你們之間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展老爺扭頭看了一眼被繩索勒得凹凸有致的妙玉,笑嘻嘻地道:

  「說的也是呢,你現在都沒有用了,直接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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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殺我!」

  「還有用!」

  「還有用啊!」

  展老爺便又笑嘻嘻地問:

  「你還有何用?」

  妙玉叫聲一滯,方自猶豫,便又感覺到紫荊手上發力,頓時顧不得許多,急忙叫道:

  「我可用贖金贖人,老爺手下留人則個!」

  展老爺便不悅搖頭道:

  「老爺乃是朝廷子爵,又不是那山上劫匪,要你那贖金作甚?」

  紫荊就又往外拖,妙玉使勁掙扎,口中又叫道:


  「我精擅先天神數,可為老爺消災解難!」

  「哦?」展老爺聽了,便好奇問道:「既然如此,你且為自己課上一卦,看看老爺今天會不會放過你。」

  「你若算的准了,老爺便饒你一命。」

  妙玉一臉苦澀,如何不知道展老爺打何主意,但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且先保住性命之後再說,便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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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老爺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道:

  「不錯,你這卦算得挺准,老爺不打算放過你,所以便饒你一命好了。」

  「只是老爺身邊不養閒人,除了算命之外,你還能為老爺做些什麼?」

  妙玉低頭想了一下,便道:

  「我自幼熟讀佛門經書,可為老爺燒香祈福。」

  展老爺便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

  「這樣也可。」

  「也罷,從今以後,你便在這水月庵里為老爺燒香祈福好了。」

  「老爺我會吩咐那淨虛師太,每日早午晚三餐,青菜豆腐都不會少了你的。」

  「反正你本來便是帶髮修行之人,這粗茶淡飯想必也早已習慣,這日夜陪伴青燈古佛也屬平常。」


  妙玉聽完之後,便張了張嘴,想要說自家富貴出身,吃不慣那粗食,身邊從來都是琴棋書畫,青燈古佛反倒少見,但又怕惹惱了這位爵爺,反招殺身之禍,便閉上了嘴,不再多言,只想著以後該如何逃出去。

  展老爺早知這妙玉不是個耐得住清苦的,便有心在這水月庵熬她一番,見她默認,便也不再理會,反回頭去看旁邊的惜春。

  良久之後,惜春才在心中盤算清楚,昂首問道:

  「展大哥所想要的,不過便是小妹這身臭皮囊,若是真能因此學得一身本事,便是把這身子舍了給展大哥也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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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老爺聽了,便知道惜春已經入了彀中,當即便胡亂答應道:

  「惜春妹妹與老爺我接觸時間還短,並不清楚,老爺我乃是世間第一等憐香惜玉之人,從來不願意束縛女子的。」

  「別人家只覺得女子拋頭露面是丟人現眼,但在老爺眼中,這能夠頂門立戶的女子,更有一番氣質風情,到了床上耍弄起來格外有情調。」

  「所以惜春妹妹不用擔心日後老爺會阻止你。」

  「不拘你將來是想做女將軍,還是做女俠、女賊、女強人……老爺都只會全心全力支持你,還可以為你專門訂做制服,甚至幫忙炒作揚名也都是可以的!」

  惜春聽了,雖然聽不太懂,卻也知道大體意思,便心下稍安,卻又大聲問道:

  「那若我日後不想再給人做妾呢?」

  展老爺依舊笑眯眯地答道:

  「只消你能夠擊敗這展府的諸多娘子軍,便是你想做夫人也都可以啊!」

  「就算你連夫人都不想做,想要離開展府,只要你能夠滿府無敵,難道我們還能攔得住你嗎?」


  「這問題的核心關鍵從來都不在老爺我這裡,而是在惜春妹妹你自家手裡把握著啊!」

  「只要你夠強,你就能夠擊碎世間一切阻礙和枷鎖,便是天上的神仙來了,也無法阻擋你追求自由的決心啊!」

  惜春聽完之後,心中也深以為然,於是便再次盈盈拜倒,紅著臉道:

  「既然如此,從今日起,小妹便是展大哥的人了,還請展大哥傳下那武功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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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是自家人了,那還叫什麼展大哥,該改口叫老爺了!」

  惜春目光低垂,紅著臉低低叫了一聲,「老爺。」

  「叫得好!」

  展老爺哈哈大笑,先把頭湊過去,叼住惜春的櫻桃小口,吃了個口滑。

  襲人和紫荊也都過來湊趣,「恭喜老爺又收佳人。」

  展老爺大手一擺,「你二人也功勞不小,回頭一併多有賞賜,必不讓你二人吃虧!」

  如今天色已晚,展老爺便讓淨虛師太準備酒菜,他自將惜春摟在懷裡,好生享受了一番惜春的服侍。

  只苦了那妙玉,看著別人在那裡大口吃酒,大塊吃肉,自家卻只能在旁邊吃些沒滋沒味的水煮白菜。

  往日裡雖然因為修行緣故,她也很少吃大魚大肉,頗愛那些清淡素食,但那些素食都是技藝精湛的廚子做的,味道豈是普通農家菜餚可比?

  與往日裡她吃的素菜相比,如今這水月庵的伙食,便和豬食也沒有太大差別。


  偏生那兇惡的爵爺便在旁邊快活,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引火燒身,被一併拉過去輕薄了。

  可這房間內就這麼大,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哪怕是把眼睛閉上,耳朵也能清楚地聽到那些動靜。

  再加上襲人APP那聲情並茂的直播,妙玉只感覺整個人都被污染掉了。

  她也想過,乾脆去屋外躲著,可展老爺如何允許這種臨陣脫逃之事,便讓人再將她抓回來,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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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這色即是空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還修行個甚麼?」

  「來呀,將這假尼姑給我綁起了,便放在床邊,令其仔細看著、聽著,回頭還要寫八百字的觀後感,完不成的便拉出去砍了!」

  妙玉無奈,只好緊咬著嘴唇,跪在床邊仔細看著,哭都不敢出聲。

  展老爺如今在鼓勵開發原創內容,所以今晚的直播只是讓襲人做個範例,然後便交給惜春來表現了。

  「有道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

  「好惜春,如今考驗你究竟有沒有病好的時候到了!」

  「來來來,後面的故事由你來負責續上。」

  惜春半趴在襲人的身上,四目相對,在襲人玩味的眼神之中,羞得渾身滾燙,急忙閉上眼睛,開始了第一次故事試播。

  「……卻說、卻說惜春被老爺抱住後,便、便覺得渾身發軟,口乾舌燥起來……」

  到底是首播,這信號太差,那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不仔細聽根本便聽不到在說些什麼。


  展老爺卻不在意,知道這信號不好主要是沒有固定基站幫忙強化,早晚必然能夠改善。

  展老爺素來是個憐香惜玉的,從來不牛嚼牡丹。

  這女兒家的第一次,何等重要,哪裡能在水月庵這等簡陋之地便草草了事的?

  怎麼也得回府後,在家中擺個酒,把眾人叫來,當眾給惜春祝福一番,再進入洞房慢慢享用。

  那展府中的小妾,哪個沒專門拜個天地走個流程的?

  惜春當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今夜主要是為了複診,確定惜春那「逆來順受」人格已經徹底消失了,才好帶她出院。

  惜春也知道這點,所以今晚非常主動,不但主動向襲人APP投稿,還主動上趕著想要吃展老爺的秘藥。

  展老爺何等大度的人物,當即便打開了糧倉,任由她自行取用。

  惜春對這「秘藥」也非常好奇,一邊取藥,一邊喘息問道:

  「老爺,你這、你這『秘藥』……怎麼這般古怪?」

  展老爺便繼續胡謅道:

  「惜春妹妹有所不知,老爺我自幼習練的乃是鼎爐神功,專門為了女妖怪采陽補陰之用,與你習練的那易筋經相得益彰,正是相輔相成的神功。」

  若不是有自家親身體驗證明,惜春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胡扯話語,但事實勝於雄辯,再怎麼荒謬的話語,她也反駁不了,只好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將此事略過不提。

  一直折騰到天色方明,惜春直吃了個飽,方才癱軟到展老爺身上,掙扎著問道:

  「老爺,妾身這病,可是已經痊癒了?」

  展老爺便哈哈大笑道:

  「不錯,恭喜賢妹大病痊癒,可以隨著老爺回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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