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這裡是《貞芸劫》
2024-10-22 01:42:56
第200章 不,這裡是《貞芸劫》
這麼說來,剛才的那個美貌小娘子,便是林沖的娘子嘍?
怪不得讓高衙內看上呢,確實夠漂亮。
可這也說不過去啊!
那林沖是天上星宿之一,身上若是帶有彩光還可以理解,可這林娘子,憑什麼能這麼重要呢?
在原書裡面,林娘子也沒什么篇幅啊!
還不如扈三娘呢,連名字都沒一個。
展老爺有些奇怪,但卻沒有多想,只是爆喝了一聲:
「放開那個小娘子,讓我來!」
那高衙內可能比較喜好這個玩法兒,慢悠悠地和那小娘子玩老鷹捉小雞,卻不急著將她下口。
正自開懷之際,忽聽有人插手,頓時便惱了,霍然轉頭,想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他也不愧是比展老爺更久負盛名的淫蟲,一眼就抓住了關鍵,自動將展老爺的影子忽略,只見到了林妹妹幾人,頓時眼睛都睜大了。
林妹妹幾人本來就非常漂亮,又被展老爺百般滋潤,簡直美的驚心動魄。
展老爺的滋潤秘藥,是從生命本質上面對女人進行調整,或者可以稱為基因優化,皮膚差的美膚,胸小的豐胸,腿短的長腿,調節內臟五氣,各種修復殘缺,讓人恰到好處,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
那林娘子雖然也非常漂亮,但多少還是有些瑕疵的,屬於人類的範疇,不像展老爺家中的這些女眷,個個距離成為仙女也只差一步。
「誒呦,好多絕色佳人吶!」
高衙內叫了一聲後,便丟下林娘子,色眯眯地向著門口幾人走了過來。
有道是身懷殺器,殺心自起,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都是會變的,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樣的事。
沒有超人的本事就做不成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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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們還是以往的大姑娘小媳婦,那她們遇到這種潑皮無賴,多半便會退讓躲避,表現不會比那林娘子強上多少。
可如今卻全然不同了。
以前她們在原本世界的時候,人際關係便如同無形的鐐銬,讓她們事事小心,處處在意,就算身手變強了,也多半會忌憚這個那個,絕對沒有胡亂摻和事情的意思。
可如今到了新的世界,又有了仙人家眷的身份,這些人頓時便如同被鬆了綁一樣,無牽無掛,便代表無所忌憚,那顆心都變得活潑潑的,油然產生了想要撒野的念頭。
就如同那二世祖一樣,就算惹了禍,自有家中老爺來撐腰,怕個什麼!
那高衙內栽歪著膀子,左搖右擺地過來,一副混混德行,看著便惹人厭。
不等湘雲發作起來,惜春便眉毛一豎,上前便是一腳。
「啊……」那高衙內被一腳踹飛,便如同飛出去的保齡球一樣,把身後的那些家丁撞了個滾地葫蘆,躺在地上連連呼痛,半晌爬不起來。
這還是惜春心慈手軟,怕出人命,特意收了力的,否則這高衙內就可以去轉世輪迴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家衙內是何人嗎?」
「呵呵……」惜春冷笑一聲,伸手握拳,大拇指向著展老爺一指,傲然抬頭問道:「那你知道我們家老爺是什麼人麼?」
「呃……」
那領頭的閒漢,叫做「干鳥頭」富安的,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扭頭上下一打量展老爺,見展老爺一副王侯氣度,又帶了這許多絕色佳人招搖過市,便知道這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生怕是什麼外地入京的王侯公子,便有些慫了,色厲內荏地叫道:
「我告訴你,我家衙內乃是當朝高太尉的公子,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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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攤上大事兒了!」
惜春不耐煩聽他叫囂,扭頭看了自家老爺一眼,看到展老爺毫不在意,便又上前補了一腳,把他也送到高衙內旁邊了。
這下子所有家丁都老實了,不敢再多廢話,當即將高衙內扶起,準備先跑路再說,等日後搞清楚這人的來歷之後,再報復不遲。
那高衙內也是個常在街面上廝混的,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當即便一言不發,只滿臉怨毒地看了展老爺一眼,便想要溜走。
展老爺見到那高衙內身上也有彩光,便心頭一動,笑嘻嘻地道:
「年輕人,我看你與我有緣,我這裡有『葵花寶典』一本,內有天人化生的微言大義,可直指大道,不知你可想要?」
「呸!」高衙內惡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梗著脖子叫道:「去恁娘的微言大義!」
「爺爺我最不愛看書!」
「咱們江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等著!」
罵完之後,他也怕展老爺再讓人揍他,連前門都不敢走,繞到後面溜了。
展老爺對這等潑皮的報復半點都不在意,便不曾動他,任由他們逃了。
這時那林娘子才整理好衣裝,過來向展老爺幾人道謝。
林妹妹是個醋罈子,家中已經先入門的姐妹她沒辦法,但卻不想再給家中新增姐妹。
剛才展老爺那一嗓子,她可是還記在心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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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展老爺的心裡話!
至於這林娘子已婚的事情,呵呵,這麼簡單的小事,展老爺還解決不了麼?
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來啊!
林妹妹心中暗自嘆息一聲,向前邁了一步,擋在展老爺前面,伸手拉住林娘子的手,親熱地把她和展老爺給分隔了開來。
「這位姐姐,你剛才受驚了,可曾有何不妥的地方麼?」
林娘子見眼前的女子相貌美麗,渾身上下一股書卷氣,頓時也覺得非常親近,當即便任由她拉著,向著廟中遠離展老爺的方向走去,口中感激地道:
「多虧幾位姐姐出手相救,否則只怕我今日脫身不得。若真失身於此,那奴家可就沒臉去見我家相公了。」
眼見林妹妹醋意大發,將他和這林娘子隔得遠遠的,展老爺也不由無語起來。
元春幾人見了林妹妹這般做派,也便嘻嘻哈哈笑鬧起來。
「老爺,林妹妹這是在防著您呢,這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是啊是啊,老爺這般好的良善君子,林妹妹居然不肯信任,真箇讓人心涼,回頭定要狠狠打個百十棒才可。」
「誒呀,姐姐好狠的心,林妹妹若是挨了百十棒,只怕便要水漫金山了,莫非你想讓床上變成泳池麼!」
「哈哈……」
前面的林妹妹如今也是耳聰目明,聽到了後面幾位姐姐的調笑言語,頓時羞惱地回頭,狠狠地瞪了她們幾眼,返回身伸手在湘雲身上便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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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想,我這般做又是為了誰,難不成你真就那麼喜歡給家裡再添幾個姐妹麼?」
湘雲一邊假做痛苦求饒,一邊笑嘻嘻地道:
「我入府較晚,前面好多姐姐,整日裡欺負我。那不行,我也要多找些妹妹進來,整日欺負才好!」
這一番話又惹得幾女嬉笑起來,花枝亂顫,笑聲如同清泉般悅耳,引得那廟內的和尚都不住地偷偷把目光投射過來。
林妹妹又羞又氣,索性直接把林娘子拉了過來,用手向著展老爺一指,直接說道:
「好姐姐,你看清楚了,我家這個老爺最是好色,比剛才那什麼衙內還要更勝十倍,以後你可要小心些了,千萬莫要單獨和他在一起,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幾女聽了,頓時又是一陣鬨笑。
林娘子吃了一驚,抬眼細看展老爺時,卻覺得展老爺相貌堂堂,氣質脫俗,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淫賊模樣,頓時心中就有幾分不信,只低頭福身行禮,謝道:
「剛才多謝公子開口相助,奴家感激不盡。」
不等展老爺舉手還禮,林妹妹便急忙將她拉起,如同防賊一樣,又往一邊躲去。
「感謝什麼呀!」
「我跟你講,我家老爺打的心思只怕與那個狗衙內一般無二,你日後可得加了小心才行。」
「就你這般容貌,出門最好還是戴上面紗……」
話說到一半,沒來由的林妹妹便又想起了那面紗會,不由得目光呆滯了一下,搖頭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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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子不明白為何眼前的美貌妹妹對自家老爺會這般言辭毫不客氣,忍不住又扭頭偷眼去看展老爺,卻見到展老爺正對她展顏一笑,直笑得她心肝亂顫,急忙回頭。
「奴家早就已經成婚了,官人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卻不能與他人有染。」
耳聽著林娘子這般幼稚,林妹妹便恨鐵不成鋼地叮囑道:
「你回頭可切莫與你家老爺提起這些事情來,我可是見過那許多為了官帽子獻妻獻女的腌臢貨色。」
林娘子便不悅皺眉道:
「我家官人乃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好漢,豈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呵呵……英雄好漢……」林妹妹只是冷笑一聲,卻不繼續搭茬。
正自說著,忽然一人橫衝直撞進來,口中叫道:
「娘子,你可還好麼?」
林娘子便急忙迎上,撲入那人懷中,哭訴道:
「官人怎地才來!」
林沖一聽這口風,心頭頓時便涼了半截,卻又聽林娘子哭訴道:
「若不是這些妹妹幫忙,等官人到此,只怕早就黃花菜都涼了!」
他這才長舒一口氣,目光在林妹妹等人面上迅速一掃,卻不敢多看,直把目光落在中間的展老爺身上,急忙將林娘子推開,對著展老爺抱拳拱手,躬身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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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是個大男子主義者,又為人小心把細,不便和這些女眷道謝,生恐惹惱了面前的貴公子,所以才把功勞放到展老爺頭上。
可他不知道,展老爺早就把家裡的這些女眷都慣壞了,個個肆意妄為得很。
林妹妹本來就愛使小性子,又不想讓林娘子和展老爺搭上關係,眼見林沖這番做派,她頓時便惱了,當即便豎起眉毛來,冷笑道:
「人又不是他救的,你卻謝他作甚?」
「呃……」林沖麵皮頓時一僵,人有些發木,目光在展老爺和林妹妹之間快速閃了一下,心中猶豫。
莫非兩人不是一起的,我誤會了?
展老爺知道林妹妹在那裡吃醋,也不生氣,只笑著拱手道:
「林兄弟莫要理會她,她是在和我慪氣。」
「啊!」林沖這才醒悟,這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小情趣,便不理會林妹妹,只對著展老爺殷勤道謝。
展老爺和林沖客套幾句,心中卻很奇怪,這林沖乃是水滸傳裡面一個濃墨重彩的人物,怎麼身上卻沒有彩光呢?
莫非要等他上了梁山之後才有嗎?
可他的娘子怎麼就又有了呢?
不但她身上有彩光,便連她身邊那個丫鬟,也有些許彩光在身,偏偏他這個重要角色身上沒有。
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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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你我相見也算有緣,不如便找個地方喝上幾杯。」
林沖見展老爺一身貴氣,卻毫不驕縱,態度親和,性格豪爽,也有心想要結交一番,當然便點頭答應。
那邊的林妹妹見到之後,頓時大翻白眼,對這送貨上門的蠢貨徹底無語了。
不過她也知道,展老爺理由找的合適,自己阻止不得,便沒好氣地拉住林娘子,向外走去,口中叫道:
「你們男人自去飲酒耍子,我們姐妹卻要燒香拜佛,不摻和你們的事情。」
林娘子力弱,被她拽著踉蹌前行,眉頭緊皺,回頭看向自家官人,見林沖對她點頭之後,才快步跟上林妹妹的步伐,那丫鬟也趕緊跟了上去。
元春幾女也嬉笑著對展老爺擺手道別,跟著林妹妹一併出去了。
湘雲還調皮地湊到展老爺耳邊,低聲笑道:
「老爺放心,且看我去給你打探情報,定然壞了林妹妹的計劃。」
眾女身上早就有展老爺給點化出來的法寶,也不擔心她們的安全,便笑著目送她們出去,然後拉著林沖便找地方去飲酒。
這大相國寺裡面什麼都有,酒樓妓寨什麼的一律不禁,很快兩人便到了酒樓之中坐下,讓人上了酒菜,開始攀談起來。
這林沖本來便是個熱衷官場的,知道展老爺身份不低,也有心巴結,便借著感恩之機,各種殷勤敬酒。
展老爺對這個版本的「水滸」有些好奇,便也趁機仔細詢問了一番,又簡單考校了一番林沖的功夫,發現林沖武力雖然不俗,但也不是什麼高武世界的版本,依舊是凡人水平,便是惜春只怕都可以勝過他。
展老爺雖然不曾正經習練過什麼武藝,但好歹也是仙人之尊,目光高遠,高屋建瓴之下,隨意指點些什麼,便讓林沖恍然大悟,有豁然開朗之感,當即更為感激,越發恭謹小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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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水需要時間發酵,不是服裝那種可以一念之間便製造出來的東西,所以展府裡面專門帶了許多釀酒師父,在府裡面自行釀酒,存在酒窖裡面,以供展老爺享用。
林沖只覺得眼前一花,桌上便多了一壇酒,不由得心中一凜,頗為驚異,但他不是那種多嘴好奇之人,便只把這事情記在心裡,不曾開口探問。
展老爺把封泥拍開,給兩人各自倒了一碗,林沖拿起之後,只見這酒液清澈透明,嗅起來香氣撲鼻,讓人直流口水,頓時吃驚不小。
「莫非這是御酒麼,怎麼如此香醇清亮?」
展老爺笑而不語,只是擺手舉碗請他共飲。
林沖便將碗舉起,陪著展老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嘶……這酒好生烈性,也好生醇厚,小可從來不曾喝過這等好酒。」
「哈哈……既然喜歡,不妨多飲幾碗,區區自釀白酒,儘管但飲無妨。」
有道是哥哥不喝醉,嫂嫂沒機會,展老爺心存不良,便殷勤勸起酒來。
林沖也著實好酒,再加上對展老爺這等貴人尊重信賴有加,不曾防備,便酒到碗干,一口氣連飲了半壇下去。
他素來喝慣了淡酒,如今把這烈酒當果酒來飲,很快便有些喝多了,開始酒意上頭,醉醺醺的,話也多了起來,便連剛才的小心謹慎都少了許多,變得豪氣起來,和展老爺稱兄道弟,顧盼自若,大有幾分英雄氣概。
展老爺見狀便把話頭轉到了那林娘子身上,林沖此時已經卸下了心防,少了防備,便也不曾疑他,只把自家的情況都泄露了出來。
原來那林娘子姓張,乃東京禁軍老教頭張尚之女,三年前嫁與林沖。
三年來夫妻和睦,只恨無有子嗣,正巧趕上天降佛寶,便帶著妻子一併來到大相國寺,來這「送子觀音廟」里參拜,想要求送子觀音娘娘垂憐,賜下一個兒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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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林沖便再次又舉杯向著展老爺道謝,展老爺隨意陪了他一杯,心中卻略有所悟,急忙問道:
「那張尚老教頭的名字,我也是聽說過的,好似他家中有兩個女兒,閨名一個喚作若貞,一個喚作若芸的,另一個可是嫁給了你師弟陸謙?」
林沖便點頭稱是,展老爺這才知道,原來這裡不是《水滸傳》的世界,卻原來是《貞芸劫》的世界!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但凡是看過《水滸傳》同人文《貞芸劫》的讀者都知道,那是一本版主小說,講得是張若貞母女姐妹和高衙內之間的愛情故事。
這張若貞是裡面的女主,絕對一番來著。
而林沖在該書之中最多就算是個配角,戲份連張若貞的使女錦兒都及不上。
這就難怪了!
搞明白前因後果之後,展老爺同情地看了一眼綠雲罩頂的豹子頭,心中感慨萬千。
你說你想要求子,去找什麼送子觀音啊!
你來求老爺我啊,我跟觀音娘娘特別熟,肯定能送你個大胖兒子!
展老爺這人心善,看不得英雄受苦,所以決定救苦救難,將這二人從苦海之中解脫出來。
他見林沖已經有了十分酒意,眼睛都睜不開了,便丟下一錠銀子,拎著他結帳出門,上了馬車,回了展府。
再說那高衙內,被人打了之後,當然想要報復,回到府中之後,便例行去找乾爹高俅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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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對他也沒有任何多的期望,只要他能夠給自己生個孫子出來,便已經足夠了,所以對於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一概都不在意,任他肆意妄為,可這廝禍害了那麼多良家女子,也不見一個肚子有動靜的。
每每想及此事,高俅便不由得暗自嘆息,懷疑是不是自家壞事做盡,遭了報應。
這兩天朝堂內已經吵成了一團,都在為那《宋史》之中的內容爭鬥不休。
那書中誇讚過的大臣們,便一力贊同這書中的內容,稱這乃是那天尊賜予的「天書」,當以此為據,讓官家親賢臣遠小人,將那什麼「北宋六賊」統統滅掉,然後勵精圖治,大展宏圖,建立一個不朽偉業。
好在那史書之中誇讚的大臣不多,大部分都是貶低之詞,這才讓這朝中勢力不曾失衡,一面倒地認可此書。
現在朝中的主流看法是,這天尊或許是真的,但這史書定然是假的,乃是屬於預言一類的東西,只要用心改正,定然可以激濁揚清,將大宋未來的險惡局面扭轉回來。
如今眾人正在商量,是否要先對那所謂的「金國」動兵,轉移內部矛盾。
雖然他們沒人知道這金國在哪裡,不過沒關係,反正往北打就是了。
史書上都寫了,朝廷將來要「聯金滅遼」,那現在反過來,「聯遼滅金」也不是不可以啊!
大不了……再割讓幾個州給遼國嘛!
大家都是兄弟之邦,當和氣生財,不必太過斤斤計較,只需放棄些許邊遠軍州,便可以保住大宋的國祚,這是多麼划算的事情啊!
一切為了大局,犧牲一下那邊境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實在不行便遷都好了!
既然未來朝廷都可以遷都臨安,那現在早上一步,也算是順天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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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眾人雖然吵成一團,但人人都知道,這史書上面的內容究竟如何解讀,從來都不是在他們手上,而是要看官家的意思。
官家說這是史書,那這就是史書。
官家說這是妖言惑眾的荒唐之言,那這書上的內容立即就會被當做禁書給封禁掉,不允許任何人討論傳播。
除非那天尊要動用法力神通,否則這人間的事情,永遠都是要人間之人自己來解決。
而凡間一切的最終解釋權,永遠都是在官家手上!
偏生這兩日官家躲在宮中,據說在修行仙法,不曾上朝,也沒有對這史書上面的事情一錘定音,便給了眾多「奸佞」串聯反擊的機會。
此事干係到高俅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朝堂之上,哪裡有心思搭理自家這個兒子的小事。
高俅皺著眉聽著兒子的哭訴,腦子裡卻在想著那天尊和官家的事情,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政敵想要從他的兒子這邊著手,趁機找他的麻煩,將他一舉掀翻在地。
想他高太尉的赫赫威名,這些年哪裡見過膽敢在京城裡面打他兒子的人,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誰不知道高衙內是誰,怎麼會貿然出手。
本來想著不管真是什麼江湖遊俠、無知狂徒跳出來抱打不平,還是有心人想要試探什麼,都乾脆派幾個人給教訓回去,務必讓自己這邊不出問題,可忽然聽到兒子說道:
「……爹爹是不曾見到過,那幾個女子個個長得仿佛天仙一般,兒子在京中這許多年,誰家的貴眷不曾見過,卻不想有此等絕色,而且一來就是幾個。」
「據孩兒猜測,那幾個美人兒定然是外地新來的,才剛入京,不知爹爹威名,才敢冒犯虎威。」
「爹爹只需借孩兒十餘虎賁,定然能將那幾個小娘子搶入府中。」
「孩兒向爹爹起誓,這次若能得到這幾個美人兒,孩兒以後便整日裡只在府中造人,若不弄出幾個兒子出來,便決計不再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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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高俅歷來聽人匯報直抓重點,側重點卻和他不同,聽到「貌若天仙」、「新來的」等詞彙,立時便想到了昨日降落的天尊府邸,再結合今早望風之人給送回來的消息,心中頓時便是一顫,懷疑自家這個蠢兒子是惹到了天尊家眷頭上,當即勃然大怒,上前便是重重一記耳光。
「你個畜生!」
「老夫說過多少次,不許你在外面用為父的名號招搖撞騙,你居然膽敢如此膽大妄為,當真是不知死活!」
「來人吶,請家法,老夫今日要嚴肅門規,執行家法!」
「誒?」高衙內捂著紅腫的臉,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乾爹。
他自從做了衙內之後,何曾被人打過?
而只需要感受一下那鬆動的後槽牙,他就非常確信,自家這位乾爹如今是動了真怒,是真想打他。
「誒……爹,手下留情啊……」
高衙內往地上一跪,便磕頭如搗蒜,不住哀求起來。
「孩兒究竟哪裡做錯了,還請爹爹指明,孩兒馬上就改,絕不再犯……」
「哼!」高太尉一身正氣,指著高衙內罵道:「你膽敢借用為父的名號,在外面欺男霸女,可是有的?既然如此,打你又有何冤枉的?」
「……」高衙內一愣,立即便明白,自家這是撞鐵板上了,否則自家這個爹比自己還無恥,怎麼會說出這種道貌岸然的話來。
他急忙膝行上前,抱住高俅大腿,哭訴哀求道:
「孩兒知道錯了……孩兒罪該萬死……只是那位公子又是何人,還請爹爹示下,免得孩兒有眼不識泰山,日後再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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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孽障,連仙人的家眷都敢招惹,也就是仙人仁慈,只踹了你一腳,小懲大誡,不曾殺你。」
「若是換了我,定然便一個雷把你這個孽畜給劈死!」
「誒……仙人?」高衙內頓時便傻眼了。
之前天降神宮的事情,他當然也是看到了的,只是離得遠,所以他不曾知道下來的是什麼,後來那處被封禁之後,他自然也就不曾過去,也只當這種神仙不會和他有何交集,便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誰知現在忽然知道,原來自己招惹的那個人,居然便是下界的「宇極至尊洞冥肇元因果主宰天尊」,頓時便嚇住了。
他也是個好色無度之輩,當得此時,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徹底飛了。
呆愣了片刻之後,他忽然跳起,重重給自己一個耳光,後悔叫道:
「爹誒,那仙人還說跟兒子有緣,還說他有一部《葵花寶典》,可以直指大道,問我要不要學!」
「真的?」高俅登時大喜,只需要和仙人搭上關係,什麼官家、重臣,一概都統統不必在意了。
他急忙起身將兒子扶起,抓著他的肩膀問道:「那你是如何答他的?」
「呃……」高衙內便期期艾艾地道:「孩兒說、孩兒說最不喜讀書,把仙人的好意給拒了。」
「呸,你這畜生,果然還是打得少了!」高俅立時大怒,便又把兒子一腳踹倒在地,一個勁地拳打腳踢起來。
高衙內不敢還手,雙手抱頭,任由打罵,口中卻又叫道:
「爹誒,那仙人家就在那裡擺著,要不孩兒再過去登門拜師,說不定仙人就又收了孩兒呢!」
高俅手下一頓,又將他拉起,重重哼道:
「明日爹爹便備上重禮,帶你去展府拜師,定然要讓你練上那《葵花寶典》!」
「可若讓爹爹知道,你膽敢在這上面撒謊欺瞞,那你便要當心你的狗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