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第二座造物祭壇
指引著信徒們抵達石堡之前，諾文的想法真的很簡單。
他單純是為了追查那些黑袍人的來源。
因為那些能夠被收入這片灰霧空間，在造物聖台中激活的六邊形寶石，目前來看，都跟這些黑袍人脫不了干係。
這些事情……無法被諾文以權柄直接所獲知。
原因還是老樣子。
虛空污染嚴重。
諾文能得到的最明確的信息是：石堡就是黑袍人的來源地之一。
至於其他信息，比如，他們的目標，他們的力量來源，六邊形寶石在哪裡之類的。
能獲知，但獲知了也沒用。
得到的信息全是帶著嚴重精神污染的囂叫，光是閱讀就讓諾文感覺「頭暈眼花」的詭異信息。
這些信息給諾文帶來的唯一收穫是：他可以肯定這些黑袍人都跟虛空脫不開干係了。
污染同時也是一種保護。
讓他們的相關信息難以被諾文直接獲取。
諾文還試著把這份信息傳給了瑞斯蒂一份。
結果瑞斯蒂剛一接觸就發出「嘎」的一聲慘叫，當場抽了過去。
緩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然後表示了強烈的抗議。
如果諾文不想讓祂失去理智、惡墮成虛空的形狀，變成一尊新的邪神，那就別再給祂這樣的信息了。
這位是指望不上了。
諾文好歹還能閱讀，單純就是讀不懂，瑞斯蒂屬於是碰都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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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越多，諾文越發有種感覺：
與其說他的權柄是全知全能，倒不如說，他是「已知全能」。
一些固定存在，不會被更改變易的東西，這些東西，只要諾文付出他的神力，就能查詢並獲取它們的信息。
比如一份戰技，一個魔法，一道神術。
有些同樣屬於「已知」的信息，信息本身會被虛空的污染扭曲，導致諾文沒法得到有用的內容。
目前唯一難以被這套「已知全能」理論解釋的，是凡人的「狀態」和「想法」。
凡人在諾文的眼中就跟被扒光了似的，諾文可以清晰地直接看到他們的生命、精神、怒氣、還有他們的心態等信息。
但要說獲知凡人的「想法」？
諾文發現，他的權柄不足以做到這一點。
舉個例子。
諾文可以獲知，對方正處於緊張焦慮的狀態。
但對方腦子裡到底在琢磨什麼，才會讓他變得緊張焦慮，這些東西就只有對方自己知道了。
諾文能得到的就是那個想法所導致的狀態結果。
為什麼凡人的「想法」不屬於已知，而「狀態」卻會被視為是已知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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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認為——這套理論的方向是對的，只是還有什麼隱藏的聯繫尚未被他發現。
……
言歸正傳。
指引信徒們來石堡的目標是追查黑袍人。
這就跟諾文曾經玩過的一些遊戲那樣。
主線任務是很明確的，去某地找到某樣東西。
但路上是什麼樣子的，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危險，在遊戲裡都會被戰爭迷霧所覆蓋，需要諾文操作著他在遊戲裡指揮的士兵去一點點探索。
同樣的道理。
現在就像是一場大型的異世界遊戲，信徒們就是諾文指揮的士兵。
只不過這些士兵們有各自的想法，各自的生活，他們不能像遊戲裡那樣，框選起來，給個目的地，就忠心耿耿、悍不畏死地全衝過去了。
諾文得合理地引導和指引他們。
向矮人傳教什麼的，諾文當初也沒考慮過，這也不是他這次行動原本的計劃。
現在求知教會的信徒基本盤穩定的很。
吸納整個錫蘭地區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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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芬頓領，最近這段時間已經有人聽到了風聲。
行動力強的都打包行李打算搬家，準備去錫蘭領奔赴更好的生活了。
有了名正言順進入雷亞克王國內部的機會，只要不爆發什麼黨同伐異的宗教戰爭，諾文根本不用擔心信徒來源的問題。
結果在信徒們乘坐金潮破風號，穿過艾德森之壁，抵達石堡時，諾文發現情況不對。
那塊最早在造物聖台里激活的六邊形寶石，也就是「定位核心」寶石，它突然再度亮了起來！
上回被激活的時候，在普蘭蒂斯大陸的地形圖上點亮的地點，位於幽暗森林外圍的迷霧山谷，信徒們在那裡找到了造物祭壇。
這次激活，地圖上被點亮了第二個地點！
位置就處於石堡正中！
更準確點來說。
位於石堡的那座岩漿湖的——湖底！
發現這一變化的時候，諾文是真的有點暈。
「岩漿湖的湖底……也有一座造物祭壇？」
這畫面諾文簡直想都不敢想。
迷霧山谷的那座造物祭壇，情況還算正常，雖然它外面有一層濃郁的灰霧籠罩著，但至少祭壇周圍的環境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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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返生】神術也能在這個地方使用，那豈不是意味著，剛重塑完成的肉身，下一刻立馬就會被洶湧而來的岩漿給燒成灰燼？
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要知道，哪怕是得到了熔岩之神賜福的矮人們，無懼火焰、耐受高溫也不代表他們就免疫岩漿了！
他們只是抗火能力很強。
不是完全免疫！
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倘若不慎掉進岩漿湖裡，沒人救援的話，哪怕矮人也得被活活燒死。
……
不管怎麼樣。
定位核心都標明位置了，諾文沒理由錯過它。
諾文本打算直接再發布一項任務，指引信徒們想辦法去探索岩漿湖底。
就算下面是座廢墟、是座遺蹟，諾文也得親眼看見才行。
任務編輯到一半。
查看定位核心標明的準確位置時，諾文發現，這回點亮地點附帶的信息里——居然還多了個「激活條件」！
「造物祭壇狀態：離線」
「當前上線進度：矮人信徒數量3/1000。」
看到這條信息，諾文才是真驚了。
「什麼玩意？」
「為什麼想激活這裡的造物祭壇，還有對矮人信徒數量的要求？」
「意思是說……數量不夠的話，它就不開門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