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凡人神話與神明故事
輝光之神降下的無上神跡，讓凡人文明有了足足500年休養生息的機會。
在這500年裡，根據輝光神教的典籍記載：
「沒有魔物。
沒有邪神。
沒有虛空的侵擾。
更多的神明一位接一位地降臨在了普蘭蒂斯大陸，賜予了凡人們強大而不可思議的神術，讓他們得以重建家園。
那個時候，大陸上可不止雷亞克王國這一個國家。
文明的快速繁榮讓人類文明收復了曾經被魔物占據、被邪神降臨的土地，一個又一個的嶄新國家被建立。
雖然大家依然共同信仰著輝光之神。
但輝光神教的重要性已經下降了許多許多。
因為普蘭蒂斯大陸已經安寧了將近500年，短壽的人類經過幾十代人的繁衍，「黑暗時代」的故事已經徹底是凡人神話般的存在。
沒有魔物，沒有邪神，輝光神術的「淨化」效果便失去了用武之地。
祂的最大作用也就是那些擁有治癒效果的神術。
直到第五個新輝歷的世紀末，虛空入侵捲土重來。
這一次的虛空入侵更加強大，因為就連輝光之神納瓦爾也無法完全阻止眾多邪神和魔物的衝擊。
曙光森林很快變成了幽暗森林，在魔物的侵略下，一個又一個的凡人王國再度淪陷。
當【往日榮光】這道超階神術奇蹟完成時，凡人文明才沒有重蹈黑暗時代的覆轍，在【往日榮光】的庇護下，有了喘息和生存的空間。」
……
這些既是神話、又是歷史的故事，是由「凡人」，尤其是輝光神教的凡人教士所記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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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文所了解的，遠不止這些。
比如幽暗森林地表之下那龐大而複雜的幽暗地穴系統。
諾文推測：在輝光之神納瓦爾降臨的時候，魔物、邪神和虛空並沒有被完全驅趕，它們只是被壓制、鎮壓了。
幽暗地穴就是最大的證據。
500年的時間過去，鎮壓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了所謂的「虛空入侵捲土重來」。
在輝光神教記載的歷史裡，同樣提到了矮人與他們所信仰的神明。
熔岩、鑄造、美酒三神。
在輝光之神納瓦爾降臨後沒多久，這三位神明同樣降臨世間，給予矮人祂們的賜福。
蒙受三神的恩賜，矮人們自此死心塌地的將信仰奉獻於這三位神明。
先前諾文還沒察覺出問題，因為他就沒見過矮人，信徒們的活動範圍也和石堡矮人們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諾文品出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裡明顯存在一個時間差。
若要論恩賜。
輝光之神降臨時的恩賜是無差別的，整個普蘭蒂斯大陸所有文明種族都蒙受了祂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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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卻沒有矮人願意向輝光之神獻上信仰？
這顯然不太對勁。
結合上矮人認死理、一根筋的特性。
諾文有種猜測。
「上個紀元，也就是舊日時代里矮人們信仰的神明跟新輝歷時代的矮人三神有關？比如神明的權柄一致？」
「對矮人來講，這不叫獻上新的信仰，而是祂們找回了曾經信仰的神明？」
諾文把問題拋給瑞斯蒂。
「你是從舊日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神明。」
「那個時代里，矮人們信仰的是誰？」
瑞斯蒂用問題回答了問題：
「你想聽凡人神話版本的，還是神明故事版本的？」
諾文愣了下。
「兩個版本？」
「你都說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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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神話版本里，舊日時代作為矮人信仰的三位神明，祂們的神職與名字分別是——熔岩之神特羅斯，鑄造之神剛尼爾，美酒之神迪烏伮索。」
「這三位神明，在矮人們傳誦的神話故事裡，被認為是三名最強大的矮人。」
「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凡人種族的頂點，得到所有矮人的崇拜，最終晉升成神，將曾經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分享給了所有矮人同族。」
諾文大為震驚：「凡人登神？！真的假的？」
這個問題直指神權的本質。
凡人所謂的超凡力量，來源於神明的賜福。
神明依託凡人的信仰而存在。
那最初的神明從何而來？
如果按照矮人神話的描述，那就意味著，最初的神明就是足夠強大的凡人，他們將其他人的信仰轉化為神力，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權柄。
「假的。」
瑞斯蒂乾脆利落地否定掉了這種可能性。
「這是凡人神話，就跟吟遊詩人們講的虛構話本一樣，都是他們自己編出來的。」
「神明故事是：矮人三神都是從造物聖台里誕生的。」
「不僅是他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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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造物聖台後，神明才有了自己的意識，得以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真相是否如此，沒人知道。」
「因為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舊日神明，擁有意識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神明了。」
「當然。」
「理論上來講，如果凡人能夠擁有一塊尚未錨定神位的神權核心，那他應該確實有凡人登神的可能性，只要以核心完成錨定，就能開闢神國，坐上神位，但這也只是理論。」
「具體該怎麼做，別說凡人了，神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登神的，反正，舊日時代的大家都是生而為神。」
「而且在舊日時代的紀元里，凡世里是沒有神權核心這種物質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沉眠甦醒後，現在的世界……呃，變化有點大。」
幻象女神瑞斯蒂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有點尷尬。
諾文忍俊不禁。
因為按照瑞斯蒂的說法，祂在舊日時代連神位都不要了，自毀神權核心，就為了躲過污染墮落的結局。
結果隔了不知道多久甦醒過來，愣是被凡人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神權核心又給焊回神位上了。
「所以，矮人們現在信仰的神明，不是輝光神教典籍所記載的那樣，在輝光之神降臨後才降世的，而是跟你一樣，本來就是舊日時代的神明？重新甦醒了？」
諾文確認道。
「不，絕對不是。」
瑞斯蒂說得斬釘截鐵。
「雖然祂們的名字一樣，神權一致。」
「但我敢肯定，矮人們現在所崇拜和信仰的神明，不是舊日時代的那三位！」
「祂們就是新時代降臨的新神！」
諾文：「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