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立花文化祭
香織和詩織兩人一左一右簇擁著東野瑜。
詩織左手撐著白皙粉嫩的小臉，伸手拿了塊桌上點心盤子裡面的草莓大福塞進嘴裡，鼓鼓囊囊地像是小倉鼠一般，聲音含糊地問道：「是甜品廚房？」
「不是。」
「是化妝小屋？」香織正拿著小鏡子打量自己。
「都不是，只是樸素簡單的咖啡廳企劃。」
「咖啡廳也不錯呢，東野尼桑，我們到時候可以去看看嗎？」
「如果這幾天你們倆都努力修煉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坐在被爐邊上的東野瑜笑著回答，反正月之魔女小姐肯定會出手，不用擔心會出現社死的情況。
「好耶！」
兩個丫頭歡呼起來，但詩織並沒有停止吃零食，香織則悄悄翻開了一卷時尚雜誌。
東野瑜無語：「不是說好要努力修煉的嗎？」
「這叫勞逸結合。」詩織像是餐桌上的傑瑞一般不斷往嘴裡塞零食，在家被母親和姨母管著可沒法這樣猛猛吃。
「我和姐姐早上起來已經努力過了，東野尼桑，讓我們休息幾分鐘再修煉可以嗎？」
香織抱著東野瑜的手臂搖了搖，睜著晶瑩的靈眸，聲音軟糯地請求道。
「這我可沒法做主。」東野瑜聳了聳肩。
神宮寺柊鏡這時候似乎得空一般，微微抬起頭，泠然的目光落在兩個少女身上，語氣平靜且不容反駁：「下午兩點之前，默寫一百個漢字。」
奪，奪少？詩織聞言頓時睜大眼睛，鼓起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還沒吞下去的餅乾碎屑。
一百個！香織無力地依靠著東野瑜的手臂。
側身坐在東野瑜左手邊的御子輕輕抬眸被抽掉骨頭般依靠著東野瑜的兩姐妹，微微抿起小嘴，練習漢字的筆觸更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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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樹枝被風卷到了陽台上，正在月之魔女見聞錄上猛猛抄錄法術的月之魔女小姐有些疲憊地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陽台的樹枝上，輕聲感嘆：「黑夜之國的命運就像這根枯枝。」
東野瑜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窗外。
明明是初夏上午，氣溫卻只有幾度，陰鬱的天空卻烏雲密布，壓抑得像是要塌下來。
大風不斷，院子裡種著的櫻花樹誇張地搖曳著，讓人擔心它下一秒會攔腰斷掉，零星有被風席捲的雨滴在落地窗玻璃上擦出斜斜的一條條水痕。
不過隔著玻璃，不管是雷聲還是風嘯都顯得悶悶的，房間內的燈光色調偏向於暖色，待在溫暖的被爐里，身邊都是香香的女孩子，反而有一種溫馨的安全感。
新聞上說是這樣的天氣是因為某種低氣壓的原因，但神宮寺柊鏡透露，似乎是和妖怪有關。
東野瑜想追問看看有沒有錢賺，得到的回覆是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官方並沒有發布委託或者徵召除妖師之類的公告。
想想也是，能影響小半個島國天氣的不是神明就是巨妖，並非凡人能夠插手的。
因而東野瑜就當這是正常的天氣變化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
「但只要有殿下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東野瑜不放過任何一個讚美月之魔女的機會，這也許意味著福澤諭吉，雖然現在還不算缺錢，但這種居安思危的心態在失業之時尤為重要。
「前提是騎士閣下堅定地追隨鏡像月亮的光輝。」
明日見早苗投來讚許的目光，隨後繼續伏案摘錄。
香織詩織則低下頭憋笑，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對話了，但每次看他們一本正經地說胡話，都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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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上說今天有暴風雨。」神宮寺柊鏡看著手機微微皺眉，考慮下午或許該早點回去。
「下這麼大的雨，那我們今天可以不回家嗎？」香織詩織來了精神。
「不行！」
御子和神宮寺柊鏡同時說道，這話一出，房間裡氣氛沉默幾秒，香織詩織的目光落到御子身上，眨了眨眼睛：「御子，我們晚上一起玩不好嗎？」
連神宮寺柊鏡也有些訝異，在她印象里這個寡言少語經常走神的女孩性情溫和，連說話都有一絲空靈的韻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急眼。
御子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神色恢復平靜，輕聲道：「東野尼桑家裡的房間不夠。」
詩織掰著指頭數了數：「夠啊，而且明日見姐姐家就在旁邊——」
「那為什麼不住在明日見小姐家呢？」
「走過去的時候會淋雨。」香織用軟糯甜膩的聲音說道。
「可是神宮寺家是大家族，香織詩織已經是大女孩了，住在東野尼桑家，無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東野尼桑都不好。東野尼桑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如果因為他的原因讓香織詩織的名譽受損，他會很難過。」
御子認真解釋道，神色誠摯。
詩織有些感動：「御子你考慮得好周到。」
笨蛋姐姐，她就是害怕我們搶走東野尼桑而已。香織撇了撇小嘴，仔細打量一眼認真默寫的御子，心中哼了聲，御子是小氣鬼。
得到許可後，如同松鼠般不斷把神宮寺家和伊織家法術抄錄在月之魔女見聞錄上的明日見早苗筆觸不停，連眼睛也沒空偏離見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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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城應該是純潔無瑕的，只為了等待鏡像月亮的啟迪之光而存在。
「那我們要住在明日見姐姐家嗎？」詩織看向表姐。
唔，明日見姐姐家距離東野尼桑家好像很近。
香織趴在地板上，撅著屁股看了眼對面公館的陽台，沉思起來。
如果真是暴風雨的話，的確不好回家。神宮寺柊鏡沉思片刻，微微頷首：「如果雨實在大的話，可以住早苗家。」
啊？已經在考慮住誰家了嗎？
東野瑜對於幾人的討論點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不應該考慮中午吃什麼嗎——家裡別說菜，連泡麵都沒有，冰箱裡還有些打折便當，可用這東西來招待香織她們顯然有些寒酸了。
但現在的天氣，出去買菜顯然有些不現實，菜市場應該都收攤了。
說起來這兩天的天氣也是奇怪，明明是六月中下旬，氣溫卻突然驟降到了幾度，簡直像是在冬天。
幾人夏天圍坐在被爐邊上也是這個原因。
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東京電費貴的嚇人，東野瑜捨不得開空調，再加上人多，家裡又沒有合適的桌子，於是把之前在電器市場打折購買沒多久的被爐拿出來用了。
「中午大家有什麼想吃的嗎？」東野瑜問道。
「慕斯蛋糕！」詩織立刻舉起手，大聲提出自己的訴求。
香織大怒，沒想到姐姐竟然是正餐吃甜品的異端，當即駁斥：「不行，吃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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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廳堂的宮廷廚師會做好可口的飯菜送過來，大家有什麼想吃的可以給我說，我讓她們做。」明日見早苗的聲音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好耶，不用吃打折便當了！東野瑜略微矜持地說道：「這真是太麻煩那些廚師女士了能做蒲燒鰻魚嗎？」
等房間裡的眾人都點完餐後，復又安靜下來，只有外間不斷呼嘯的風和偶爾響起的悶雷，這回連香織詩織都開始真正學習了。
東野瑜則坐在被爐邊上開始翻看從神州那邊網上下載列印來的有關煉丹術的資料。
不過能流傳在網上的東西要麼殘缺不全要麼乾脆就是杜撰的，找了半天，列印下來一看，有用的乾貨半點也無。
這種無門可入的情況讓東野瑜有些無奈，放下手中無用的資料，看向御子。
她此時正跪坐在右手邊翻開自己買來的神州詞典學更多漢字，至於清靜經，她早已倒背如流，可以藉此熟練地進入坐忘狀態。
但因為身體緣故——她之前殘疾的那一半身體的經絡有問題，存不住天地靈機不說，連自身煉化精氣而來的炁都會慢慢流逝。
這樣一來一去，光靠她自己的精氣根本不足以支撐築基這一過程。
煉精化氣的道路進展緩慢不說，她本人也因為修煉無法反哺自身，開始變得越發憔悴。
相比起還剩兩個多月就可以初步築基的月之魔女小姐，御子的築基顯得遙遙無期，因此這些天她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東野瑜看著頗為心疼，正在想辦法學習煉丹術，哪怕只是剛入門的水平也行，從妖市里買足夠多的靈材，再加上搗藥杵，至少可以保證御子不會越修煉身體越差。
不過即便是很初級煉丹知識大概也被神州的修行者們壟斷了吧。
東野瑜沉思片刻，或許元君能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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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趁忙完文化祭後的短暫假期，去一趟桃鄉吧。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只是兩周的功夫東野瑜基本掌握了天藍一刀流的全部技巧，只剩下無想劍和夢想劍還沒有施展出來過。
據有馬師範說，是因為基礎不夠紮實的問題。
無想劍看起來很高大上，其實本意是戰鬥之時進入類似坐忘的狀態，摒棄一切干擾，以本能戰鬥，發揮超乎想像的實力和反應。
至於夢想劍，則涉及對道的理解和領悟，是存在於理論上的超凡劍術，連有馬忠康自己都不會。
在將天藍一刀流傳授給東野瑜後，不知是因為執念在不斷被完成還是神魂的確油盡燈枯撐不住了，有馬忠康陷入沉眠的時候越來越多，間隔越來越短。
他時常獨自坐在和室中喃喃自語，似乎還是沒有想起來那件重要的事是什麼。
東野瑜試圖傳渡法力維持自己這位劍術師範的狀態，但收效甚微。
還沒等東野瑜想到幫助有馬忠康的辦法，立花文化祭在數天的籌備後正式開始。
周六早上八點，在學生會的組織下於大禮堂正式舉行了立花文化祭的舉辦儀式，打開了立花校園的大門，向外界揭開了一角這一傳說級別高中學府的面紗。
高一B班也打開班級的一扇大門，展現出早已籌備好的咖啡廳和一眾男執事打扮的高中男生招攬客人，桌椅都是從外界租用的原木風格專用桌椅，擺放錯落有致，燈光也用氛圍感十足的吊燈替換了教室里明亮的冷光燈。
窗戶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完全遮蔽，室內的照明全都由氛圍燈提供，甚至做了一些隔音處理，讓進入咖啡廳的客人感覺自己好像真的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招牌由花體字英文寫就，意為時光，旁邊有咖啡廳標識的簡筆畫。
咖啡店員打扮的和田有紀穿著咖啡色的圍裙，掃視一圈，經過兩周的模擬訓練，高一B班的同學們已經基本具備咖啡店員、侍者的技能，隨時可以上崗。
她沒說別的什麼，只是深深鞠躬：「現在準備開始營業吧。這兩天的營收關係到我們之後的班費開支，拜託諸君了！」
「好！」
一眾男執事打扮的男生們慷慨激昂地回應，穿了兩周執事服，似乎已經讓大部分人完成了從社恐到社牛的轉變。
「東野，你想到怎麼幫忠康先祖完成心愿了嗎？」
有馬則宗有些精神恍惚，這兩天有馬忠康的糟糕狀態讓他很擔心自己某天回家突然就看不到這位自稱劍聖的先祖了。
「關鍵是要讓師範想起來他忘記的事。」
「萬一忠康先祖還沒想起來就」
東野瑜安慰道：「放心好了，師範的魂體非常堅韌，又有靈劍保護，沒有你想像的那樣脆弱。」
這時，一位穿著時髦的少女在那裡探頭探腦，目光在裝飾成咖啡廳的教室中掃視，最後定格在東野瑜身上，眼中明顯出現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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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