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另闢蹊徑壯神火（22）
曾經，羅森將湮滅女神視為混亂之源。
但從他和湮滅女神打交道的經歷看，這個對手雖然非常強大，但永恆帝國也並非全無還手之力。
且以湮滅女神對永恆帝國的滲透程度看，她似乎也難以對永恆帝國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但當前的線索還是太少，難以勾勒出幕後黑手的輪廓。
思索了一番後，羅森念頭一催，就傳送到了岡特金伯爵的特使，黑衣魯伯特身邊。
這個倒霉蛋正被關在黎明堡壘的地牢里，其隔壁正坐著黎明之眼法師會的前會長薩沃斯。
羅森趕到的時候，倆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吵架。
「薩沃斯，你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魯伯特，你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讓我抓人的？」
「我讓你抓人，可沒讓你抓弒父的狼崽子！」
「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些月亮城法師，也就一張嘴厲害，其他方面和廢物也沒什麼區別。」
就在這時，羅森出現，同時將魯伯特的地牢和外界暫時隔絕。
「魯伯特，過來，我問你些事。」
「你誰啊？」魯伯特正在氣頭上。
羅森雙臂環胸背靠在地牢牆壁上，眸中顯出淡金色神火微光，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魯伯特。
「你說呢？」
『噗通~~』
魯伯特當場跪倒在地：「大人有什麼吩咐？」
「我想知道你在月亮城的生活細節，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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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恐怕需要很長時間，大人。」
羅森念頭一催，就展開了一個一萬倍的時光激流結界：「我們有的是時間。」
魯伯特立即開始講述自己的人生故事。
他不愧是18環的法師，術法天賦強，記事很早，3歲之後的事情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此時，他就按照羅森要求，事無巨細，甚至不小心尿床、偷窺父母辦事等陰私事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羅森認真聽著，全程保持了沉默。
聽了大約2小時後，他問：「也就是說，在月亮城，你們從不用為生活瑣事操心，遇到任何問題，只要心中默念一聲朱麗葉，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對應身份等級的服務？」
「沒錯。」
「一直是這樣嗎？」
「我記憶中一直是這樣，我父母，我父母的父母，甚至往前推上幾萬年，大家全都是這麼過來的。」
「就沒人對這種狀態提出過質疑嗎？」
「當然有，歷史上甚至舉行過好多次全民公投，討論是否降低對朱麗葉的依賴。」
「但大部分投票結果都是否定的，因為我們都舒服慣了，誰都不捨得離開這種安逸的生活。」
羅森沉思了下，又問:「探查時空海洋最底線的實驗，是誰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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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魯伯特恨恨道:「歐萊德斯是個蠢貨，他毀了一切！」
羅森立即追問:「這位御前賢者還在嗎？」
「死了，實驗室出現了大爆炸。這位賢者當場就被炸死了，永恆之眼實驗室里的核心實驗法師也全都被炸死了。」
「肆意流淌的超高能力量將基礎元素都打成了碎末，哪怕隔著位面，我們都清晰看到了爆炸產生的恐怖強光。」
「那一刻，輝煌榮耀位面成了天空中最亮的星晨，白天都能清晰看見。」
竟是死無對證。
羅森沉默了會兒，又問：「有和歐萊德斯關係親密的人活著嗎？比如導師，或者傳承學徒，或者父母兄弟妻子之類。」
「全都沒有。」
「歐萊德斯是個獨行客，他父母早死了，也從沒結過婚，更沒有子女，傳承學徒就更沒有了。」
好嘛，剛得到的線索又徹底斷了。
羅森想了下，又問:「帝國長老會都死於位面間的高能戰爭，對吧？」
「沒錯。」
「都是怎麼死的呢？」
「不大清楚，畢竟我只是伯爵的一個家臣，但反正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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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愛格德琳的說法類似。
之後，羅森又問了一些問題，魯伯特也努力回答，但基本沒什麼價值。
感覺問得差不多了，羅森最後問道：「如果大傳送陣毀了，你還有什麼辦法回到月亮城？」
「如果能恢復自由，我可以直接傳送回去。因為大傳送陣的真正功用是大規模傳送物資，傳人只是順帶。」
「很好，把傳送的方法告訴我。」
很快，羅森得到了魯伯特的傳送方法，和愛格德琳女皇給的方法基本一致，也必須經過永恆之心的審核才能傳送成功。
唯一區別就是傳送到達的位置。
『看來，月亮城法師都是一群溫室花朵，其命運被朱麗葉牢牢把握在手裡。』
想了下，羅森仔細掃描了下魯伯特的靈魂和身體，然後將所有數據都記錄進來福資料庫備用。
做完這一切後，不等魯伯特出言求饒，羅森念頭一催，就離開了地牢。
顯然，幕後黑手的手腳非常乾淨，時間又過去了許久，絕大部分線索都斷了。
但是，還有一條線索沒斷。
但這一條線索有點危險，對方也未必肯配合。
羅森沒有急著追查，因為之前的各種操作消耗了大量的源質，必須再次積累一番，才有重新面對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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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湮滅女神那弄來了一批關於神火的源質知識，還意外得到了真言寶石的奧秘，自然都要利用起來。接下來時間，他就在密室專注雕琢自己的神火。
說實話，神火的結構真是精細到了極點，細節幾乎無窮無盡，雕琢起來極其的繁瑣。
都說地球上的電腦晶片精細，但神火尺度比晶片小了二十個數量級以上，工作量提升極其巨大。
羅森琢磨了十天後，就有一種神思枯竭的感覺。
這還是有來福輔助的情況，全靠人力，那簡直就是坐牢，而且還是成千上萬年的無期徒刑。
『異世界的真神，真是個個都是狠人吶。』
羅森也沒其他辦法可想，只能咬牙堅持。
琢磨神火時，對獨屬於他的創世源質的了解，自然也越發的深入。
雕琢之間，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閃了下。
『似乎有條捷徑！』
『真言寶石似乎可以幫我節省巨大精力。』
真言寶石這個真神器，作用就是化施法者的意願為現實。
其實現願望的能力，和灌注其中的力量有關。
灌注力量越強，實現願望的能力也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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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原理上看，似乎可行。
因為源質就是一種半唯心的存在。
『試試看，萬一可行，那可就省了老勁了。』
這段時間，自然帝國每時每刻都有更多信徒認可自己的理念，於是匯聚過來的源質也越來越多。
另外，凡人靈魂核心的源質也不是一次性的，每時每刻都在恢復，只是恢復速度不快而已。
各種因素下，羅森獲得源質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就給了他做源質實驗的巨大底氣。
他開始一次次實驗。
大約數百次實驗後，得到許多結論。
「真言寶石有效，但有限制。」
「每一次通過真言寶石打造的神火，其源質強度只能比組成真言寶石的源質高出10%。」
「神火太過精細，真言寶石需要至少36小時才能凝出神火。」
「凝聚出更強神火後，靈魂核心會出現『源質同調』現象，使得我靈魂中所有源質的強度都和新神火齊平。」
「更強的源質，又能凝聚出更強的真言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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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只要羅森遵循『神火—寶石—神火』的循環，就能以36小時10%的速度提升神火級別。
這個過程，就好像利用低精度工具機打磨出高精度零件，再用高精度零件打造高精度工具機，然後層層遞進，最終實現超高精度的加工工具機。
這可比羅森一點點琢磨的速度快了好幾個數量級。
但也有一個缺點。
「最大缺點就是源質消耗巨大，且越往後，消耗越大。」
「以我當前遠超普通真神的源質獲取效率，都有些撐不住。」
「我得聚攏更多信徒了。」
這方面，羅森擁有巨大的提升潛力。
「自然位面多生孩子，多培養志同道合的人才，人口還能提升至少三倍。」
「納瓦特位面稍稍經營一番，也能獲得大量信徒。」
「其他各個位面的虛空神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也可以開始滲透，提早進行布局。」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只要三代人的時間，他的信徒數量會提到數百億的規模。
確認了未來的信徒發展計劃後，羅森便分出來福一半算力開始實施計劃。
另一半算力，則開始專注提升神火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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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修無歲月，一轉眼，就過去了六個月。
羅森借用這種近乎卡bug的方法，耗費普通真神不敢想像的巨量源質，生生將神火強度提升到了0.99環。
只差一點就能突破一環了。
其實還可以繼續提，但源質消耗太大，有些扛不住。
再者，如果神火強度突破第一神環，他在凡間就待不住了，就必須進入神界，也就是太陽法環了。
而他好沒有做好進入太陽法環的準備。
種種原因下，羅森暫時結束了這次潛修。
能清晰感覺自己力量比先前提升了很大一截，同時也積攢了堪稱巨量的源質。
並且，他還借用真言寶石，大幅提升了已有的四個源質神術的性能。
「這下應該足夠面對菲莉綺絲的凡間化身了。」
重回到地面，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聯繫湮滅女神的凡間化身。
以前，他當然是辦不到的，但經歷先前的事情後，他特意保留了對方的一絲靈魂。
借用這絲靈魂的幫助，他輕易定位了對方的位置。
「菲莉綺絲，我想見你一面。」
「滾！」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談，一件關乎我們未來命運的大事。」
對面沉默了會兒，再次回復。
「你要有膽，就傳到我身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