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貴婦形象管理專員
楓露城堡內庭，暖廳。
看得出，瑟萊娜的話讓伯爵夫人出現了一些心動。
羅森立即抓住機會，從棋盤上拿起一顆木質的勝利棋子。
「夫人，我們能單獨說幾句嗎？我的意思是，就您和我們夫妻倆，沒有侍從在場。」
伯爵夫人遲疑了下，但還是點頭同意：「瑪莎~漢娜~你們去門口等著。」
等兩個侍女離開後，羅森看了眼伯爵夫人的模樣，然後對手中十厘米高的勝利棋子釋放變形術。
白色微光籠罩了大約十秒後，光芒消散，勝利棋子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人形木雕。
木雕長得和伯爵夫人一模一樣，但卻沒穿衣服。
當然，羅森也沒有去描繪隱私，只是一個類似內衣模特的樣子。
「夫人，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我可以用法術將您變成這個模樣。」
「您仔細看，臉部只稍稍修飾細節，讓您在穿衣的時候，和以往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氣色好一些，皮膚光滑一些，眼神明亮一些。」
「但當您脫去衣物時，外形上的瑕疵會完全消失。」
伯爵夫人拿過木雕細看，越看眼睛越亮，臉上滿是嚮往的表情，但漸漸的，又冒出一些遲疑。
「羅森，你的變形技藝很出色，比我見過的所有法師都要出色。」
「可是，格蘭特不喜歡法術，他說這違背自然規律，他喜歡真實的，天然的美好事物。」
頓了頓，她輕嘆口氣：「實話告訴你們吧，以前我也找法師用過變形術，可格蘭特總叫我不要折騰。」
羅森淡淡一笑：「夫人，這是男人的鬼話。背後的真實意思是，變形術用的不夠好，讓他察覺到了瑕疵。」
「但我的變形術卻不同，我自信的說，我在變形術上有獨一無二的天賦。整個薇蘭，甚至整個威特大陸，都未必能找出第二個比我更有天賦的變形大師。」
「瑟萊娜可以為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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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越發心動，但還是遲疑。
「可我聽說變形術用多了，會損害身體的健康。」
這一次，不用羅森解釋，瑟萊娜先笑起來。
「夫人，變形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法術。」
「誠然，不專業的變形術的確會損害健康，原因是失控的變形力量滲透進了身體的重要臟器。」
「但一個嚴謹的變形法師絕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事實上，我、我哥哥，我父母，以及我認識的許多貴族，都時常藉助變形術修飾外形，從沒聽說有人因此被損害了健康。」
瑟萊娜作為公主，她的話具備極大的說服力，而伯爵夫人也不完全是法盲，所以她的疑慮被大大的打消了。
眼看伯爵夫人出現明顯的動搖，羅森立即接力勸說。
「夫人，如果伯爵真的無法接受變形術，咱們可以換個說法。」
「就說是瑟萊娜帶來的『青春秘藥』的效果，而這種秘藥，是艾德里安家族的秘傳配方。」
「瑟萊娜就是因為有了這種秘藥，才會如此美麗。」
「我想，聽了這套說法，伯爵肯定就無話可說了。」
伯爵夫人點頭：「這個說法的確很好，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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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心中一動，猜到了一些原因，立即將可能的原因用低語告訴瑟萊娜，讓她來問。
同時，他自己則後退幾步，為兩人留下了一些隱私空間。
瑟萊娜聽了羅森的話後，臉頰也微微泛紅，她隱晦地問：「夫人，不單單是外形的緣故，還有內在的不足，對嗎？」
伯爵夫人面紅耳赤地點了點頭：「他說太太寬敞了，就像楓華大道一樣。」
羞澀旋即變成憤怒。
「我為他生育了五個孩子，到頭來，他卻說這種混帳話，真是個沒良心的混蛋！」
換做以前，瑟萊娜是聽不大懂這種話的，但現在，她一下就聽明白了，心中還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個想法：「我的好像也比以前寬敞不少。」
這古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卻如火焰一樣燒得瑟萊娜臉頰滾燙，好一會兒才平靜心緒。
「夫人，我雖然是高級法師，但在變形術領域上的成就，卻遠比不上我的丈夫。」
「按照常理，這應該是沒法改變的，但我丈夫從來不是一個遵循常理的法師，他或許有辦法。」
「如果夫人同意的話，我就去問問他。當然，夫人如果覺得不妥，那就算了。」
伯爵夫人一臉猶豫，因為這是女人間的私密事，實在不好讓陌生男人知道。
瑟萊娜見狀，輕聲提醒：「我丈夫是安娜的學徒，深得安娜的信任，他非常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伯爵夫人沉吟了好幾分鐘，又轉頭看向站在數米外，一直背對他們站立的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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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很想挽回丈夫的心。
「那就問問你丈夫吧。」她聲音很輕，只比蜜蜂的嗡響聲稍大一些。
羅森便得到了瑟萊娜的召喚。
『裝模作樣』聽著妻子對問題的描述，臉上一直維持著學者的淡漠，沒有任何探聽隱私後的興奮和好奇。
這讓一直暗中觀察的伯爵夫人暗鬆口氣，覺得自己小姑子的學徒很專業。
等瑟萊娜說完後，羅森點了點頭，先認真保證。
「夫人，非常感謝您對我的信任，也請您相信，我絕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然後對事情本身做出評價。
「這件事，伯爵的確乾的過份，但同為男人，我也能稍稍理解伯爵。」
「當然，我並不是要為伯爵辯解，我只是想說，既然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那與其抱怨，不如想辦法改變。」
羅森的話語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完全就是就事論事。
這樣的態度讓伯爵夫人很放鬆，羞澀的情緒逐漸緩和，注意力回到事情本身上。
「這這能改嗎？」
其實，她悄悄向其他變形法師諮詢過類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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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一臉『凝重』。
「夫人，您應該知道，從術法原理來說，變形術可以改變任何物體的形態，但生命自有其內在運行的規律，隨意改動，就容易出問題。」
「對對對，其他變形法師都這麼說。」
伯爵夫人有些失望起來，因為她感覺羅森可能也沒辦法。
卻沒想到，羅森話風一轉。
「生命運行規律非常複雜，且越往身體深處，越複雜。」
「好消息是，需要修改的部位雖然沒有在表層，但也沒有過於深入身體，沒有複雜到讓凡人無法研究的地步。」
「咦？」
伯爵夫人一怔。
羅森臉上顯出一絲自信的淡淡微笑。
「夫人，我對一切未知事物都保持旺盛好奇心，其中當然也包括女子的身體。」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特別缺錢，但我又不是正式法師，於是只能走一些地下途徑，為一些有需求的女子施展變形術。」
「雖然這有些違背了晨曦城法令，但也因此讓我獲得了一些非常規的知識。」
伯爵夫人聽明白了：「所以，你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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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能。」
「我知道，您肯定無法完全放心，但夫人，我的白鱘島就在夏爾郡旁邊，真出了問題，我根本沒地方跑。我不能，也不敢拿您的健康開玩笑。」
這番話說服了伯爵夫人：「那那就試試？」
羅森點頭：「如你所願，對了，我夫人會全程在場。」
「最後，也會由她這個高級法師來進行變形效果的評估和恆定。」
伯爵夫人徹底放心了：「那什麼時候改？現在嗎？」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羅森微微一笑：「夫人別急，首先，我們需要為您選定一個既定的外形。」
說話間，他拿起勝利棋子，一個又一個對其施展變形術，足足變形了十顆棋子。
這一次，他就沒有任何遮掩，用變形術顯現出了全部的細節，且變得極其精緻。
於是，十顆勝利棋子，成為了十個近乎藝術品般的人形木雕。
「夫人，您選一個作為外形吧。」
伯爵夫人看著一顆顆美輪美奐的木雕，一臉驚訝。
「噢羅森~你的確是個驚人的美學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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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萊娜也在看，她現在完全相信羅森的話了，用心靈低語輕嘆口氣：「伯爵這下可有福了。」
羅森卻低語回答：「不，還不夠，伯爵不缺美人，他缺少的是高貴典雅，讓他仰望的美人。」
瑟萊娜一怔：「怎麼說？」
「從我收集到的消息推斷，伯爵喜歡地位比他高的美麗女子，且可能有輕微的受虐傾向。」
瑟萊娜再怔：「你這推斷靠譜嗎?」
羅森看著《偵測守衛》傳來的信息，其中就顯現了漂亮女僕的影像，以及一些找樂子的小道具。
諸如小皮鞭、女王戲服、高跟鞋等等。
他微笑道：「靠不靠譜，讓伯爵夫人去試一試就知道了。反正他們是夫妻，試錯了也沒大問題。」
「這話也對。」
這會兒，伯爵夫人終於做出決定：「羅森，我能一年換一個嗎？」
「沒有任何問題，夫人。」
「那我就先用第一個。」
「好，咱們馬上開始，十分鐘就可以完成。」
「噢~~需要我脫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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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毫不猶豫地就照辦了，非常的配合，顯是已被羅森高超的變形技藝給徹底說服了。
羅森也不耽擱，馬上為其變形，同時將之前的推斷細細向伯爵夫人述說。
沒說幾句，伯爵夫人馬上點頭：「噢~羅森，你看得真准，格蘭特的確有這樣的怪癖！」
「我曾經也嘗試過，但他說我看起來一點不像女王，反倒像演技粗劣的舞會女郎，這話可真讓人傷心！」
羅森微笑：「夫人，現在您的外形看著像女王了，但言談舉止也要進行適當的改變。」
「怎麼改呢？」
「在這方面，我的妻子比我有經驗，讓她教你吧。」
「啊~我忽然想起來，我丈夫年輕時曾經非常敬慕公爵夫人，以前我想不清為什麼，現在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她立即向瑟萊娜道歉：「殿下，我為我丈夫的失禮向你道歉。」
瑟萊娜輕輕嘆氣：「算了，都過去了，我母親離開我足足十三年了。」
閒聊之際，變形術釋放完畢，羅森還體貼地凝聚了一面水鏡。
伯爵夫人站起身，在水鏡前轉來轉去地欣賞著，甚至都捨不得穿上衣服。
「噢~真好看呀，簡直是完美無瑕，連我自己都喜歡上了。」
羅森對瑟萊娜眨了眨眼，意思是：「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然後對伯爵夫人躬身一禮：「夫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不適合繼續呆在這了，我去門外等著。」
伯爵夫人很滿意羅森的體貼，立即投桃報李：「如果這次真能挽回格蘭特的心，他應該願意聽我的勸了。」
羅森微微一笑：「願夫人成為伯爵的女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