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東廠不敢殺的人我殺，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
「我靠，聯傑，今天你打得真過癮。」
次日。
繼續拍動作戲。
最為重量的，當然還是陳誠和李聯傑的戲。
陳誠沒當李聯傑是功夫皇帝，該打的時候就打，該上的時候就上。
這般態度也將李聯傑好勝的心思給刺激起來了。
他想起到當年。
他自問武打從不輸於人。
哪怕實打可能會輸，但氣勢，絕對一直是第一。
如此。
一個是盡可以的想刺激李聯傑。
另一個卻是想起了當年巔峰時期的自己。
兩人的武戲，卻是越打越是精彩。
旁邊的徐克，亦是內心激動的不行。
這兩天拍出來的鏡頭，他差點以為這就是當年拍的新龍門客棧。
他一直都把新龍門客棧的男主角，當成是李聯傑的。
但可惜。
李聯傑終和新龍門客棧無緣。
但十幾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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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打得很過癮。」
李聯傑也是很興奮。
從來沒有這麼爽的感覺了。
也很久沒有體會到當初的那種感覺。
「我也是被陳誠這傢伙給刺激的。」
「我想跟他說，我可還沒老呢。」
對於陳誠。
李聯傑內心很複雜。
他即佩服陳誠，但又感受到了來自陳誠的威脅。
而也正是這樣的威脅，卻是進一步刺激到了李聯傑的狀態。
對此。
陳誠也是暗自點頭。
每個演員都是高傲的。
更不用說像李聯傑這樣的功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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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但有人要挑戰他的威嚴，這便觸發了他們內心的那份驕傲。
當李聯傑把內心的這一份驕傲表現出來時，這就是成功。
不過陳誠可不僅僅只是自己上。
在陳誠自己和李聯傑PK完了之後，陳誠還叫上了趙紋卓。
趙紋卓飾演的是馬進良，正是西廠第一高手，也是雨化田的得力幹將，善使雙劍。
「紋卓，一會你和聯傑的戲，你得將你的實力完全發揮出來。」
陳誠特意叮囑趙紋卓：「還記得當年你和聯傑一起拍的方世玉嗎，你飾演的九門提督。當時看得我好過癮，差一些我都以為你會把李聯傑給打死。」
趙紋卓有些尷尬，說道：「陳導，鏡頭效果，鏡頭效果，我哪有這麼厲害。」
「不管有沒有這麼厲害，反正拿出當年你的氣勢來。雙眼朝天，斜眼看人。你放心，不管出了什麼問題，我罩著你。」
「行。」
原本趙紋卓還有一些不敢的。
他畢竟與陳誠不一樣。
他現在是越混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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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知道。
一些小演員得罪了那些頂級明星，不知道被整得有多慘。
所以這些年來，趙紋卓一直很低調。
可圈子裡，他就不是一個低調可以混的圈子。
你越低調，越是沒有人找你。
你越低調，別人越認為你混得越差。
除非。
你的實力到了陳誠這般境界，你才能想低調就低調，想高調就高調。
此時聽到陳誠說出，我罩你……趙紋卓內心激動。
他知道。
以前他錯失了太多的機會。
這一次機會要是不把握，那就真的沒有再翻身的可能了。
……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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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紋卓和李聯傑很早就認識。
所以看到趙紋卓。
李聯傑亦是笑著說道：「紋卓老弟，我們又一起要打對手戲了。」
趙紋卓點頭：「是啊，一晃這麼多年了。」
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
動作指導元兵一聲令下，場記板打響。
「開始。」
拍的一聲。
趙紋卓雙眼朝天，斜視李聯傑。
這個表情一出，李聯傑一愣。
元兵喊了句：「卡……」
「聯傑，怎麼了？」
「沒，沒事。」
李聯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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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主世玉，李聯傑也是主角。
可是。
在這一塊片子當中，趙紋卓飾演的九門提督，可是搶了李聯傑的風頭。
他與李聯傑的打戲，很多觀眾都看得無比的過癮。
並且一致認為。
趙紋卓飾演的九門提督，比之當時李聯傑飾演的方世玉，那可是厲害多了。
要不是李聯傑是主角，估計趙紋卓早就將李聯傑虐慘了。
如今過去了幾十年。
大家提到的時候，只會笑笑，也不會將這個事太當一回事。
可如今兩人又是來到了片場。
趙紋卓那一個表情，卻是再一次刺激到了李聯傑。
他想起網上很多的負面評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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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陳誠刺激得，他就已經有一些發飆。
沒想到。
被陳誠刺激了之後，又被趙紋卓給刺激了。
「紋卓老弟，你這是想和我真打啊。」
李聯傑內心怒火燃燒。
不過。
越是在這個時候，李聯傑越是變得理智。
他知道。
這種在片場發火是沒用的。
只有真正在片場上打了自己的威風，打出當年的氣勢，贏得觀眾的認可，這才是真本事。
「好，來，我們開始。」
沒再多說。
李聯傑調動了全身的念頭，他完全的投入到了這一部戲劇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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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十五天的打戲拍攝結束。
李聯傑看著自己在片場打出來的鏡頭，非常的滿意。
「徐老怪，怎麼樣？」
看著鏡頭裡那一位朝氣蓬勃的趙懷安，李聯傑笑著看向了徐刻：「有當年那種感覺吧。」
「有，太有了。」
徐刻也是無比的激動。
沒想到。
真拍出當年那種感覺了。
「行，既然這樣，徐老怪，我現在可沒時間了，我得去米國一趟。」
「好。」
「對了，陳誠呢？」
「他新三國那邊有事，提前去他們劇組了。」
「那行，我去見他一面。」
「聯傑，你找陳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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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聯傑恨恨的說道。
徐刻見事情鬧大了，就要解釋。
李聯傑這時卻是笑了起來：「徐老怪，放心吧。我找陳誠報啥仇啊，再說，我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你以為我傻嗎，這十幾天的時間，你和陳誠合夥刺激我，我會看不出來。」
「哼……本想找你算帳了。想了想，我們多年交情，算了。」
瞪了徐老怪一眼，隨後，卻是轉場來到了陳誠劇組。
新三國一眾劇組成員看到李聯傑前來，都是無比的轟動。
「兄弟們，看，李聯傑到我們劇組了。」
「你不會眼花了吧，李聯傑？」
「對，諾，就在那呢。」
李聯傑是何許人物。
哪怕大家都是混圈子的。
但對於李聯傑，這亦是讓無數人仰望的存在。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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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能不能給我簽一個名。」
「可以。」
「傑哥，我也想簽一個。」
「沒問題。」
「傑哥，能不能一起合個影。」
「來，大家一起來。」
劇組有不少大膽的成員，紛紛湊了上去。
李聯傑亦是來者不拒。
「傑哥，我也想和你合個影。」
陳誠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笑道。
李聯傑朝著陳誠豎了一個中指：「滾蛋，你和徐老怪合著伙來刺激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啊，我有嗎？」
「沒有嗎？」
李聯傑瞪著陳誠：「你來刺激我還罷了，竟然還將趙紋卓給叫上。是不是，想讓他再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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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紋卓叫上是臨時想的。
不過李聯傑這一說。
陳誠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把錢小豪給叫上。
但這種事，陳誠可不會承認，說道：「傑哥，這是徐老怪出的主意。」
李聯傑這麼說。
陳誠也算是知道，李聯傑已經明白了。
「切，徐老怪全部坦白了，是你先出的瞎主意。」
「我錯了。」
陳誠舉雙手投降。
不過李聯傑可沒怪陳誠。
雖然之前確實被陳誠給刺激到了。
可明白之後，李聯傑感謝陳誠還來不及呢。
「謝了。」
朝陳誠示意感謝，李聯傑說道：「不管你和徐老怪如何，前面這些天裡我拍戲拍得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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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堆事，煩都煩死了。」
「要不，我也來新三國演個角色？」
「這個……」
陳誠尷尬了：「那個，那個，傑哥。」
「怎麼，不願意啊。」
「不是不願意啊。」
陳誠連忙擺手：「實在是我們出不起您的片酬啊。」
1個億的片酬，有幾家劇組頂得住。
哪怕徐老怪那邊，也是拉著陳誠去砍價。
不過李聯傑卻說道：「哈哈哈，看把你給嚇得。我也沒時間到你們劇組演戲。不過，客串一個鏡頭還是可以的。」
「來來來，把盔甲拿來，我就客串一個被人殺死的士兵甲。台詞只有一句，就是啊……」
只用了十來分鐘。
李聯傑這一個客串鏡頭就已拍好。
至於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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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三國這一邊忙完。
陳誠又得抽空前往《龍門飛甲》劇組。
前十五天，只是李聯傑的打戲。
陳誠在當時，只是為了配合李聯傑。
在李聯傑前往米國之後，陳誠的戲份，才真正來到。
陳誠在劇中飾演的是大反派雨化田。
他是西廠的廠督。
他的武功極高。
甚至超過李聯傑飾演的男1號。
不過武功並不是雨化田的特點。
雨化田的特點，是其極盡的陰柔與冷酷。
不過關於雨化田要怎麼演，此時的徐刻還沒有一個完全的印像。
他只有一個大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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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刻眼裡。
他希望陳誠表現出來的這位雨化田，要超出以往所有飾演太監總督的那種角色。
同時。
他又不想陳誠飾演的雨化田如新龍門客棧裡面甄仔丹飾演的曹少欽。
「陳誠，是不是有些為難。」
當徐刻將自己大概的想法與陳誠說完時，徐刻也覺得這太強人所難了。
只是陳誠卻是笑了笑：「沒事，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嗯。」
徐刻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之後。
當陳誠從化妝間走出。
劇組一眾人等，都是不由得一驚。
這倒不是說這個化妝將陳誠化妝的與眾不同。
雨化田的定妝中規中矩，沒有太大的特色，也不是沒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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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要的就是這種，我要的就是這種。」
激動的。
徐刻大聲的叫了出來。
陳誠表現出來的那種氣質，當真是太完美太完美了。
這個完美，就是陳誠展現出來的陰柔之氣。
這種陰柔之氣，他並不像太監那種氣質。
雖然陳誠飾演的雨化田，他就是一個太監。
可他卻沒有太監的那種娘。
這是一種極盡陰柔，給人一種窒息般的感觀。
「陳誠，我就知道請你來是請對了。」
這會兒，徐刻說話都是有些不利索。
陳誠則是一臉的平靜。
在飾演這個角色的時候，陳誠就已經知道怎麼演。
前世有例子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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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陳誠高達80多點的演技與導演屬性。
陳誠只是一表現，那種陰柔之氣就已震驚到了全場。
甚至。
這一版陳誠展現出來的陰柔，還要超過前世那一版。
當然。
陳誠也不僅僅只是表現出雨化田的陰柔之氣。
陳誠認為。
雨化田要真正的演進人們內心。
陰柔之氣只是其中之一。
心懷天下，或者說是極盡的野心，才是雨化田的真正內核。
這一點。
也是此前版本忽略掉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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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陳誠的妝化完，那就進入了他的戲。
「報，稟副都督，西廠雨公公突然來到這裡，已經進了大雄寶殿。」
「東廠的事西廠幹嘛來攪局，與他有何相干？」
副都督說完。
場外一個聲音卻是出現：「一個江湖劍客就把你們搞得杯弓蛇影，連自家的大門進也不敢進。」
人未到，聲先到。
伴隨著這一句話，陳誠飾演的雨化田帶著一眾手下，走四方步進場。
這個四方步一出，盯著攝影機的攝影指導拍案叫絕。
「好一個四方步。」
「現在會走四方步的演員都沒幾個了。」
四方步也叫八字步。
最早是在京劇中流行。
這種四方步跨度比較大，但走起來卻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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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極為的體現了雨化田的身份。
「徐導，陳誠的演技，絕了。」
副導演也是止不住的說道。
雖然之前他認為陳誠演技應該還不錯。
畢竟拍了這麼多的戲，指導了這麼多的演員。
可陳誠到底沒自己演過多少戲。
但現在陳誠一出現。
連副導演都震驚得有一些不敢相信。
「呵呵，陳誠這是被導演耽誤了的影帝。」
他之前以為請到李聯傑，他們龍門飛甲就成功了一半。
沒想到。
李聯傑之後，陳誠竟然給了他更大的驚喜。
「躲到這做了縮頭烏龜，人家都殺上門，還敢說與我沒有相干。」
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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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誠屁股之下並沒有座位。
跟著陳誠的隨眾，卻是主動蹲了下去，充當起了陳誠的座位。
「什麼殺上門，只不過是來了幾個亂黨，東廠會處決他們。」
副督主並不喜歡這個雨化田，說道。
陳誠看著副都督，冷冷的說道：「龍江水師檢閱，重兵防守，一個姓趙的無名小卒，三招兩式就取了萬喻樓吃飯的傢伙。剩下你們幾個不堪一擊的無膽鼠輩，拿什麼本事處置此人。」
「那天萬公公一時失手大意，低估了對手。」
「低估？」
陳誠不屑的閉了一下眼睛：「是低能。」
「東廠幾個所謂高手都讓人屠戮殆盡，司禮，監掌，印房，就快輪到你們幾個了。」
旁邊東廠幾位手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放肆。
東廠副都督擺了擺手，示意：「坐下。」
陳誠不為所動，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說道：「躲在廟裡嘆氣有用嗎？咱們當官的是替皇上分憂的。」
副都督說道：「西廠算什麼東西，你們西廠設立還不到半年，你憑什麼資格替皇上分憂。」
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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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眼睛一眨都不眨。
只是腳下一個動作，地板就被壓碎。
當蓋碗飛至陳誠面前時，那一碗裝著茶水的蓋碗卻是拍的一聲，四分五裂。
滾燙的茶水，更是濺的東廠幾位公公臉上都是，一時都是擦拭著雙臉。
眼見東廠尷尬時，手下在陳誠耳邊秘語。
陳誠不想和東廠再多交涉。
看著副都督，陳誠稍微抬頭：「你問我西廠算什麼東西。」
「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東廠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廠來破。」
「還有……」
陳誠站了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聽好。」
「東廠不敢殺的人我殺。」
「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話，東廠管得了的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
「夠不夠清楚。」
說完。
陳誠帶著手下就此離去。
徐刻大聲的喊出了：「卡。」
「一條過。」
「不要再保一條。」
剛才這一遍，演的實在是太好了。
特別是陳誠。
原本沒說話時，他的氣質就已經撲面而來。
這會兒陳誠說的這幾句話，更是將他西化田的氣勢，提升到了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當然。
這一場戲還有幾個動作戲還得補一下。
但這幾個動作戲並不複雜，只是1個小時，這一場後世經典的名場面，就此拍攝完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