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如果當初
此時出現在漩渦加那子身邊的人影自然是澗川橘。
之前在海上釋放完『大瀑布之術』後，澗川橘一直都飛在天空之中全程看戲。
倒不是這第二場考試有了河野這個主考官他都還不放心。
身為水影還親自跑過來監考。
主要也是閒來無事，準備看看這些下忍們菜雞互啄。
順便關心一下自己幾個弟子的修煉進度。
而以澗川橘那『銳利目光』特性帶來的超遠距離視覺，漂浮在小島上方完全可以俯看整個島嶼的任何位置。
幾個他比較感興趣的考生小隊，全部都在他的注視當中。
當然，最關注的還是自家的三個弟子。
甚至是剛才三個小傢伙戰鬥的時候，澗川橘的飛行高度都已經接近到了能夠隨時出手救援的範圍內。
真要是這幾個小蘿蔔頭有什麼生命危險，他肯定是第一時間救下他們。
才會不管什麼考試規不規則的。
當然，也正因為關注自家幾個弟子的狀況，這才讓他注意到了，草忍的考生之中，還有著這麼一個自己的老熟人。
要知道之前翻看考生名單的時候，上面可完全沒有什麼『漩渦』二字。
『估計也是草忍村的一點小心思吧？』
澗川橘如是想道。
看著眼前在咬完自己一口以後，傷勢立即快速恢復的漩渦加那子。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但澗川橘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這是什麼新概念永動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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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恢復之後的漩渦加那子眼神空洞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求生只是身體的本能，但當真的活了下來後，她似乎又再次恢復到了之前那種生無可戀的狀態。
其實當覺醒了『神樂心眼』的她，將兩名草忍隊友引導到有其他人埋伏之處的時候。
漩渦加那子就沒考慮過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這件事情。
看到她這幅樣子，澗川橘心底嘆息一聲，再次開口道。
「跟我走吧，我帶你回霧隱村。」
其實這並不是澗川橘第一次對她提出這個建議。
幾年前，當時還是個普通上忍的澗川橘，在三戰期間遊歷忍界的時候，就曾去到過草之國。
那時候澗川橘才剛將兜帶回當初的前線基地，也就是渦之島。
也正因為撿到了兜這麼個未來的天才，讓他隨之想到了草隱村的香磷，和她的母親漩渦加那子。
起初澗川橘是想著，直接找到這個流落在外的漩渦一族，將其『描繪』掉。
為自己獲得一份漩渦一族的體質。
只不過在真正找到漩渦加那子後，澗川橘終究還是沒能下得去手，欺負這麼一個失去了家鄉，又在草隱村飽受欺凌的可憐人。
所以他換了一個想法，想將漩渦加那子也一併帶回霧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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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得知澗川橘的身份之後。
漩渦加那子寧可繼續留在草隱村，繼續做一個被人壓榨的『血包』，也不肯離開草隱。
或許是因為她本身就是那場滅國之戰中受難的一員，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接受霧隱這個直接參與剿滅渦之國的罪魁禍首的幫助。
而那時候的澗川橘也不過只是一名上忍空部分隊長。
完全沒有成為水影或是為了村子未來發展殫精竭慮的想法。
所以當被拒絕之後，也就不再理會。
任由對方繼續留在草隱村獨自承受這一切。
不過現在又一次相遇。
澗川橘身份已然不同，而且也在龍脈世界當中受到過一些漩渦一族的幫助。
所以他再度對眼前這個漩渦一族的後裔發出了邀請。
然而漩渦加那子在聽到澗川橘的話後，卻並沒有什麼太過激烈的反應。
只是手臂艱難撐地，想要坐起身來。
但最後，她也只是無力的重新躺倒下去，盯著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牙印看了又看。
澗川橘視線也隨之看向對方身上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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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明明是以龐大生命力和查克拉量而聞名的漩渦一族，到底是遭受了怎樣的摧殘，才淪落到這個地步。
或許在她的心中，即便是去到了霧隱村，應該也和在草隱沒什麼區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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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澗川橘還是準備出言解釋兩句。
「跟我回霧隱村的話，不會對你有任何的限制，甚至是如果你不想繼續當忍者，也可以選擇拿一筆錢，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只要你未來留在霧隱村好好活著，將這份血脈傳下去，那我對你就沒有任何其他要求。」
對於澗川橘來說，草隱那種對漩渦一族竭澤而漁的用法，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霧隱村不缺醫療忍者，也不需要漩渦加那子這點微不足道的戰力。
只要將漩渦一族的血脈融入到霧隱當中，哪怕不是重新建立家族都能夠接受。
或者說，澗川橘自己可能都說不清楚。
自己是不是更多出於可憐眼前這個女人，才選擇幫助收留她。
就在澗川橘還想稍稍提及一下長門的存在之時。
不只是那句話觸動到了漩渦加那子，她竟是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強撐著再次坐直了身子，看向澗川橘。
「我還有一個女兒在草隱村里，可不可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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澗川橘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心存死志的女人，卻因為自己的女兒再次伸手拉住了『曾經仇人』的一角。
不由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這是自然，我會派人將你的女兒帶回來，草隱那邊由我來解決。」
聽到澗川橘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後，漩渦加那子這才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她清楚澗川橘現在的身份，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選擇欺騙她。
隨後她口中輕聲喃喃著，似乎是想要告知澗川橘，又或是想要讓自己放心。
「她叫做香磷，有著漂亮的紅髮她並沒有繼承漩渦一族的姓氏，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她還小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她應該擁有更美好的未來，她」
漩渦加那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手也鬆開了澗川橘的衣角無力垂下。
直到最後，就連離她如此之近的澗川橘，都已經聽不清她口中的話語聲。
直到最後，漸漸失去了聲息。
這個明明直到此刻，體內生命力都還要比普通人旺盛數倍的女人。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向了死亡。
澗川橘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女人緩緩閉上雙眼。
並未選擇動用醫療忍術為其進行治療。
因為他清楚，漩渦加那子的死亡並不只是身體中的傷痛造成的，更多是她自己精神上的選擇。
「唉」